月落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作者 ︰ 海龜

「隊長菲莉亞小姐實在太過份了既然是你找到的線索就應該由隊長來指揮行動才對可是他卻把你當做部下般地使喚。」

正在為傷者治療的穆听到這些話後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對方「你是想挑撥上官們彼此反目嗎?」

那名團員听後嚇了一跳「不我怎麼敢呢!只是這樣實在太不公平何況隊長的騎士位階還高上一級大家也都這麼認為的。」

穆環視其他人「你們也這麼想嗎?」

正在幫忙照顧傷者的人都停下手邊的工作看過來雖然沒人開口但是從眼神臉色已經可看得出大家的意思。

「指揮作戰是攸關生死的事經驗、能力比階級更重要菲莉亞隊長比我更熟悉西方的建築構造和各種機關所以我才將指揮權讓出。而且他的指揮和策劃都很恰當搜索屋內、追查敵蹤、照顧傷者和看守俘虜的工作分派也很得宜。」

話雖然這樣講不過穆心里以為如果由他指揮會多整編出一隊人馬搜查逃走的敵人而不會在宅院內留下這麼多兵力。

不過想要有效率的行動指揮就必須統一如同西方諺語所說「太多廚子只會搞砸一鍋湯。」

這些日子以來對女劍士的性格多少也有些認識與其要菲莉亞配合這次行動還不如自己去配合對方。

當有人小聲說出「那至少也應該把二、三樓留給我們啊!」的真心話穆這才明白這些團員們並不是在為自己抱不平而是擔心戰利品分配不公。

負責搜索各樓層和地下室的全是菲莉亞的親信而原屬其他各隊的團員都分派其他工作。

團員們拼著性命把這里打下來信賞必罰是指揮士兵最基本的原則但大部份功績只會記在高級干部們身上因此得給他們金錢方面的實質獎勵。

而在分區工作又沒有雇主的情況下這筆錢也不能叫團里出財源得自己籌措就地掠劫戰利品就成為最好的解決方法。

有時佣兵干的事就跟強盜差不多只不過洗劫的對象不一樣說是黑吃黑的強盜也不算太過所以佣兵團要變成盜賊團只需越過那條界線就行。

平時收入遠過日常花用所以穆並不是特別關注金錢但一般團員並非如此因而比他更在意這件事。

搜掠戰利品的人最先接觸到財物私藏體積小的高價財物很簡單菲莉亞只用親信來執行這些工作當然會使其他人感到不安。

「我明白大家擔憂什麼了會要求菲莉亞和蕾茵公平分配戰利品的。」穆起身冷冷地說「剩下的都只是輕傷就交給你們去處理了。」

「我們其實是希望菲莉亞小姐能多尊重隊長畢竟您是地位更高的騎士啊!」有人擔心穆生氣連忙表明立場但他沒有理會這些辯解逕自往地下室的方向去找菲莉亞。

「情況如何?有搜查出什麼嗎?」見到女劍士後穆並不急著說出來意。

「糟透了大部份文件被燒掉殘留的除了幾份有點價值以外其余都形同廢紙。」菲莉亞邊檢查牆壁邊說。

「被抓來的人呢?」

「還沒找到線索如果那些俘虜肯招供就好文姬大概不擅長用刑逼供從之前的戰斗都沒有人投降來看他們不太可能屈服有必要的話我會親自去問話。那樣還是不肯招供就得找懂精神系法術的魔法師配合。」

「戰利品呢?」

「我已經叫人仔細搜查搜集起來同時要三個人一組彼此監視免得有人私吞好東西。」

「那些都是你的親信不擔心有人懷疑是偏坦自己人嗎?」

這時女劍士終于轉過頭來看著他「總比讓那些不可靠的家伙有機可趁好吧!你知不知道其他人當中有不少是‘燕子’。」

「燕子?」

「那是用來稱呼流動團員的行話佣兵公會組織和規定越來越完善的同時這種人也多了起來。按照規定離職的團員可以依照在團里的時間、職位和功績領到一筆錢。」

「原本那是照顧因為傷殘、年老無法而再當佣兵者或是戰死者遺族的措施可是卻有人做上一段時間就申請退團領這筆錢等錢花光了以後再回來當佣兵。就因為他們這樣來來去去的所以才被叫做‘燕子’。」

「那種流動團員佔大約兩成*人數我把自己隊上的燕子都集中在幾個小隊方便管理現在派去搜查各樓層的都可以信任換成其他小隊就不是那麼值得信賴了。」

剛接任隊長時槍兵也曾有人離職當時並沒有特別去注意听到菲莉亞的說法穆才明白還有這回事原本他並不確定這樣分派工作是出于女劍士的私心還是另有用意。

「不過這樣搜掠戰利品真的沒問題嗎?現在也就罷了如果打仗時也是這樣很容易出問題的。」穆說出自己真正憂慮的事。

可是女劍士卻用看待無知者的輕蔑眼神盯著對方「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團體?」

「騎士團啊!我們兩個不都是王國騎士嗎?」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菲莉亞以嘲弄的語氣說「你真認為公主殿下的劍點在肩上就會馬上變成高尚的騎士啊!我們現在還是有佣兵身份公會的登記還沒注銷一樣要繳每月會費並享有情報服務等福利。」

雖然當過半年佣兵但是這行的事有很多還是不了解穆疑惑地問「為什麼團長還不注銷登記呢?騎士團能從國家得到的支援就涵蓋公會提供給佣兵的服務而且還做得更好應該沒有必要每個月白花一筆錢保留佣兵身份吧?」

「那可不是需要公會提供服務團長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注銷佣兵團登記就是因為那些燕子。公會有規定佣兵團解散的同時在償清所有債務後包括公有的武器、盔甲、車馬和現金等資產最少要將百分之八十按規定分配給團員們其余的則屬于團長。」

听到這里穆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是怕這些團員拿到錢之後就貪生怕死起來畢竟抱著一大筆錢的人是不會想拼命的。」

「雖然現在是戰爭時期除非因殘廢不能作戰否則不能離開軍隊如果現在就解散佣兵團把資產分配給大家也許不久以後就要上戰場那時一定會出現相當數量的逃兵。」女劍士接著說。

「生那種情況不只是對戰力有影響連士氣也會變得低落所以團長寧可多付幾個月費用也要等戰爭結束才注銷佣兵團的登記。」

「因此那些燕子暫時還會留在團里過冬而不會輕易變成逃兵但是想要他們奮勇作戰就得讓這些人可以掠劫戰利品。既然那些人能搶奪財物就無法禁止其他人所以雖然改換騎士團的稱號但實質上我們還是個佣兵團。」

菲莉亞的說法確實無可否認但穆以為在普羅西亞境內作戰是不能用這種做法的因為大部份的掠劫對象會是當地平民百姓這樣一來會使得騎士團的名聲受損部隊因為軍紀太差而被國王下令解散也曾有過前例。

有情報指出西哈克軍在南方戰區對軍紀要求極嚴現私自搶奪平民財物、侵犯當地婦女者一律當眾處決因此抵抗他們佔領的情況大為減少。

如果身為普羅西亞軍的己方反其道而行的話等于逼人民投靠敵軍若不將佣兵團轉變成真正的騎士團是不能成為真正的戰場勁旅的。

穆正還想就追擊敵人的事和菲莉亞討論時有名負責看守俘虜的團員跑下來慌慌張張地打斷兩人的談話「隊長不好了!那些…那些俘虜…」

菲莉亞皺著眉頭問「俘虜怎麼了?」

對方喘口氣定下神來後說「突然一個接著一個死了文姬小姐請你們趕快過去看看。」

那些話還沒說完穆已經沖到上去的樓梯口菲莉亞則跟在他幾步的後方等女劍士上樓已經看不見前者的蹤影了。

「真沒想到這家伙能跑那麼快竟連我也跟不上。」菲莉亞對自己腳程一向有自信雖然起步較晚但才過個通道和樓梯就被拉開距離還是讓他心里頗不是滋味。

到看守俘虜的房間後原本被綁著的戰俘已經都躺平穆正在檢查這些人的狀況。

文姬在一旁焦急地看著不知如何是好俘虜生這種事若要追究責任必會歸咎于他的失職。以前曾看過人家處理俘虜知道要進行搜身並分組安置避免串供但文姬實在想不起是那里出差錯。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會變這樣?」見到這種情形菲莉亞生氣的問。

「我…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啊!一開始他們意外地合作接連有幾個人分別供出暗藏財物的位置然後便都閉上眼對我們的盤問不再理睬有人對他們的態度不滿忍不住生氣動手毆打卻現對方已經死了察覺狀況不對才趕緊去請隊長過來的。」文姬說時慌得差點掉下眼淚。

听到這女劍士已經明白生什麼事了「哼!都是中毒吧!有來得及救活的嗎?」

「現得太遲都已經來不及了每個都是相同癥狀嘴唇和指尖泛紫、肌肉僵硬、在死前已經昏迷應是一種能讓使用者沒有多少痛苦就死去的效性毒藥沒錯。」檢視過全體後穆抬起頭說。

「剛開始有人輪流配合盤問是為了轉移看守者注意好讓其他人有機會服下暗藏的毒藥。利用精神魔法配合盤問的方法出現後各國間諜身上都會配帶自殺用的毒藥以免敵人從他們口中問出情報。雖然以前沒遇過但你在團里待這麼久總該听過這種事吧!」菲莉亞開始用教訓的口吻對文姬說。

「這些人每個衣服右臂上都有殘線可能就是把毒藥藏在扣子里縫上雙手被反綁的他們可能是咬別人的扣子服毒的。」穆也說出看法。

「已經知道對方可能是間諜那種人身上經常藏有各式工具在鈕扣藏毒藥只算小技倆一開始就應該剝光他們最好連內褲都不留。」

听到那種做法的文姬滿臉通紅羞窘得不知如何應對。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還有更激烈的檢查手段呢!」菲莉亞冷冷地說。

「更…更激烈的…檢查手段?」女槍兵腦中一片混亂結結巴巴地說。

雖沒人經歷或使用過但也有幾個曾听聞那種傳說沒想到女劍士會突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講讓他們不自覺地縮緊那地方感到有股寒氣延著背脊往上升。

「真要做到那種地步嗎?」有人戰戰兢兢地問。

瞟了對方一眼菲莉亞說道「那只是舉例不過連基本的檢查都沒做好你們這些人到底在干什麼?」

听到女劍士的指責負責看守工作的幾名干部都低著頭不敢應話惟獨文姬有所覺悟地抬起頭說「這件事我會負起責任的。」

菲莉亞的眼神閃動一下後接著嚴厲地說「怎麼負責?現在這屋里的相關文件都燒光、俘虜都死掉要是找不到被抓走的人要怎麼報告這件事?怎麼讓城里那些相關官員相信我們消滅的是敵國間諜而不是隨便找個理由進行屠殺再搶奪財物?負責任不是光用嘴巴講講就算數。」

文姬听後也答不出話來但女劍士並沒有就這麼算了轉頭向穆說「你到底是怎麼選副手的難道槍兵大隊都沒有更好的人才了嗎?有不少人說你一定是在床上收了好處才會選這種副手該不會真的有這麼回事吧!」

听到前面的話讓女槍兵抬不起頭來但後面那種充滿污蔑和惡意的說法卻讓他既羞且憤。

「請不要胡說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失職但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之前生類似的情況還可當做對方喝醉酒胡言亂語可是現在菲莉亞在這種情況下提就不同了文姬忍不住大聲地回應。

「喔!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那憑你這種表現能得到現在的身份不是很奇怪嗎?怎麼看都不像是靠實力獲得的啊!」女劍士抬起下巴傲慢刻薄地說。

「你…」說話的同時女槍兵沖上前去舉起手但是菲莉亞的手卻更快「啪!」的一聲響起除了挨巴掌的人以外所有在場者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文姬的手被抓住而穆的頭歪向一邊臉頰還緊貼著女劍士的手。

「他是我的部屬對于缺乏經驗的干部沒有清楚地教導是指揮者的錯他的過失由我負責這樣你可以氣消了嗎?」

「哼算了!自己想清楚該怎麼做別什麼事都讓你們隊長承擔。」菲莉亞收手時瞄著女槍兵說。

穆放開文姬的手說道「向菲莉亞隊長道歉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剛剛的行為已經是冒犯上官了。讓敵人喘息就等于掐住自己脖子就因為你對俘虜太過寬松才會生這種事。如果他們是暗藏利刃割斷繩索再伺服搶奪武器反抗恐怕又要增加傷亡了。」

「可是…」

「要我代你道歉嗎?」說時他輕撫著臉上紅腫處。

女槍兵不敢再講忍著眼淚艱難地開口向女劍士說「剛才冒犯了您真是非常抱歉。」

「記好這次的教訓別再犯相同的錯誤了。」菲莉亞依舊是盛氣凌人的樣子。

話剛講完文姬就掩著臉沖出去「別去打擾讓他好好地想想自己該怎麼做。這里剩下的事就由你們處理。」穆環顧著在場眾人說然後回頭對菲莉亞道「我們可以到外面談談嗎?」對方點頭表示同意。

確定沒人偷听後菲莉亞先開口道「你想說什麼?該不會是要追究我毆打上官的責任吧!青騎士大人。」

「沒那回事只是你這樣照顧我的部屬我總該向你道謝吧!那一巴掌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根本來不及擋。而且你刻意這樣做不就是要激我挺身代他負起責任嗎?」說時穆的嘴角微微向上。

女劍士的雙瞳閃現一絲光芒冷笑起來「你啊!就是有這點小聰明早知道你會挑那種時機我就打得更用力些了那樣就能收買部下的心實在太便宜了吧!」

菲莉亞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情也認真起來「做為副手他還不夠成熟無論是經驗還是想法都要再加強經驗要慢慢累積是急不得的但是想法卻要盡快改變過于溫柔的性格在戰場上只會害了自己和同伴至少也要有蕾茵那種程度如果沒有刺激讓他成長轉變是不行的。」

「我也清楚這點只是之前沒有適當的機會現在他雖然會覺得氣憤但遲早都會明白的。不過你還真是用心良苦難怪受到那麼多女性團員尊敬。」

「不用特意強調‘女性團員’。」菲莉亞有點不高興地說。

(其他人應該是畏懼吧!要是變成敵人落到你手上他們會覺得死了比較好吧!)如果這麼說的話女劍士大概會一腳踹過來穆趕緊轉移話題「不過俘虜應該還有活口我侵入樓上後曾制服五名十字弓手但剛才卻沒見到我想是因為蕾茵他們還沒把那些人抬下來吧!」

「什麼!為什麼不早講?要是他們當中有人先醒來就算被綁住了不能反抗也一樣可以咬下鈕扣服毒。」女劍士皺起眉頭說。

「我沒有綁住他們不過那些人肯定無法起身反抗也無法服毒自殺。」穆回話的語氣充滿自信。

菲莉亞對於穆的反應並不詫異心想(這家伙又下什麼奇怪的藥了吧!)

不過馬上有人告訴女劍士正確答案一名負責調查樓上的團員下來見到菲莉亞後說「隊長你在這啊!」

「樓上的情形怎麼樣有現什麼不尋常的嗎?」女劍士應道。

「現在還在搜查不過二樓走廊有具尸體蕾茵副隊長判斷是萊特隊長做的是這樣嗎?」那人將眼光投向旁邊的穆。

看到穆點頭以後「那三樓的五個十字弓手他們奇怪的情況也是嗎?」他又問。

看到身旁的人做出肯定的表示菲莉亞問道「什麼奇怪的情形?」

「我們從沒看過有人是那種傷法那五個人的四肢和下巴全部被弄月兌臼就躺在三樓走廊動彈不得所以副隊長叫我下來找幾個人幫忙抬過來這里。」

女劍士轉頭驚訝地問「你是怎麼辦到的?」

「沒什麼那是一種東方的武術專門卸開敵人關節好讓對方無法繼續戰斗、抵抗。」穆輕描淡寫地回答。

菲莉亞听後挖苦道「落到你手上的人還真慘啊!連想死都死不成。」

(你有資格說我嗎?)不過這句話一樣只能放在心里穆還是像以前那樣表現得不在乎說聲「謝謝你太夸獎了。」

看到被抬下來的人真被剝到只剩一條內褲穆不禁感嘆文姬確實和能因應情況使用強硬手段並擁有經驗豐富、實力較強的蕾茵存在著相當差距。

至于已死的人則被用毯子卷起來準備和之前戰死的敵人一樣運到外面等屋子搜查完畢再挖個坑掩埋起來。

正看著部屬們工作時有負責治療傷者的隊員神色肅穆地過來報告「隊長我們剛失去凱歐他沒能渡過這個難關。」

听到同僚重傷不治的消息後在場的團員有人低身合掌為死者禱告也有些做出手勢表示哀悼。

一名小隊長看著正準備弄出去的敵人尸體說「要是可以拿別人的性命來用就好那樣就可以早點拿這些家伙的命來救凱歐了。」

當旁人點頭附和他的看法時穆卻用冰冷的語氣斥責道「不要胡說八道就是因為每個人只有一條性命所以才要珍惜如果每個人都可以拿別人的生命來使用那這世界就要變成地獄了。」

大家對穆的說法有些意外認為事情哪有那麼嚴重何況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說說而已那種事又不可能辦到。)雖然沒有說出口不過許多人都認為穆過份認真了。

「隊長的意思是叫你們牢記性命只有一條所以要好好愛惜不要胡思亂想。」有人當場為他的反應做了詮釋。

穆沒有再說什麼其他人都恍然大悟地想(原來是這樣啊!)

回到地下室的菲莉亞繼續進行調查的工作他堅信這地下室里一定還有密室不然擄來的人就算死了也該找到尸體。

隨著時間過去還沒有徹底檢查過的地方也越來越少雖然有過相當多的類似經驗但是那種離目標越來越近的感覺還是緩緩地催化著緊張的情緒。

當正要敲打一面牆壁確認後面是否有空間身旁卻突然響起陌生的聲音說「歡迎各位光臨!」

女劍士受到驚嚇的同時身體反射性地向後彈出而手也握住劍柄準備戰斗此時會在地下通道中的如果不是自己手下隊員就是敵人。

四處張望卻沒有現任何異狀這才現聲音竟是從頂上的燈座傳出來的。

菲莉亞有些感到意外在圍牆上的警報裝置已經很罕見而這種傳聲裝置更是他只听說過而以前未曾見過的東西。

「大家之前的戰斗相當精采尤其是在二樓的那一場決斗原本應該早點問候只是準備宴會花了點時間現在請移駕到地下室有獅頭壁飾的那面牆前以方便我和貴賓們對話。」

對方說的地點還沒有檢查過女劍士立刻拔劍站到那面牆前在用敲擊確認背面真的還有空間存在後他沒有回頭就直接對部屬說「去通知其他人這里有敵人。」

背後卻響起聲音「不用通知了外面也听得到對方似乎可以把聲音傳到房屋各處。而且是否敵人也還不肯定對方既然連我在二樓的戰斗都知道可見我們的行動對方都看得很清楚如果他事先警告的話我們要拿下這座宅院就困難得多了。」

菲莉亞還沒來得及答話牆上的飾品又再度出聲音。

「既然準備邀請的貴賓都到了那麼就開始說明敝人設計的節目現在已準備好強悍的對手可以讓兩位展現本領希望你們喜歡我安排的對手。」

已經到達地下室這面牆前的人當中武藝最強的當然是穆和菲莉亞兩人雖然沒有指名但也可以知道對方的目標。

古代曾流行斗技場上的生死競技據說現今也有些變態的權貴喜歡秘密舉行這種比賽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類似的怪人「別作夢了我們有什麼理由非要和你準備的對手戰斗。」女劍士對著牆壁喊。

「各位特地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找一些迷失的羔羊嗎?我特地準好要當做招待貴賓的佳肴兩位若不肯賞光就太可惜了。」

「迷失的羔羊」在指什麼菲莉亞當然清楚可是真的在對方手中嗎?而且是否都還活著也還是個問題他心中盤算著這些問題。

現蕾茵已經下來以後女劍士大聲地說「我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事實你總該先向我們證明他們還平安無事吧!」

「說得也是他們十個確實還活著這點各位可以放心。既然這樣我就修改一下方式在每場比試之前我先送給你們三頭羔羊等兩場比賽結束後不論輸贏你們就可以得到全部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吧!」

「順便一提這面牆使用五吋粗的特制鋼柵加強而且另外還有一道如果你們想用戰錘之類的打破通過我還來得及吃過晚餐再離開所以小姐不必費心打暗號叫人去準備那些東西」

自己在背後做的手腳竟然被看穿菲莉亞先是驚訝然後憤怒轉身將火焰劍上的火光化為一道炎箭直射通道頂上的燈座。

因為聲音是從前面來的所以女劍士誤判對方是在壁後利用牆面上的裝置看著他們才將手放在背後對蕾茵打暗號。被說破後他馬上就明白人家是利用在背後的裝置觀察通道內的情形因此憤怒地揮出那一擊。

破壞那個燈座後通道變得暗了些菲莉亞轉頭高聲喊道「我們接受你的挑戰先把人還給我們。」

「隊長這也許是陷阱我們不應該隨便答應對方啊!」部下勸諫道。

但是女劍士沒有理會只是看著穆問「你怎麼想?」

「我也接受對方一開始就現入侵行動若真要我們兩個的命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既然兩位都接受邀請不知哪位先接受我的款待?」牆上的壁飾又再出聲響。

「我先。」菲莉亞應道他轉頭問「你沒意見吧!」

「那就麻煩你仔細檢查里面是否有什麼機關了。」穆很清楚現在的狀況自己就算有意見也沒用何況了解各式西方魔法機關的菲莉亞比自己更適合擔任先鋒。

「那麼待會兒節目準備好牆就會轉動出現通道等羔羊們出去貴賓就可以進來之後通道就會再度關上。」

接下來的等待時間雖然不過幾分鐘但郁悶煩燥的氣氛讓人感覺時間的流動遠比平時慢。

當壁面出機關轉動的聲響時通道內每個人的情緒立刻沸騰起來。

里面的通道是條長約五十呎緩緩向下的斜坡因為點著燈所以他們可以看清內部的情形在通道的底部則是一面牆應該也是道旋轉門而在開啟的牆後有三個畏畏縮縮的身影雖然因為逆光而看不清三人的面容但應該就是被綁來的人沒錯。

「我們是警備西區治安的天狼騎士團你們是不是被擄來的人?」蕾茵見狀大聲說道他曉得對方的不安所以先報出身份。

「真的是騎士團的人嗎?」當中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半信半疑地問。

「沒有錯!是來救你們的。」幾名團員異口同聲地答。

「感謝神!我們得救了。」一名年輕女人合掌禱告說。

「太好了謝謝你們!」另一位年輕女性沖出來抱著最靠近的團員親吻。

看到這種情形大家都很高興不止因為救出被擄走的人是件大功也因為月兌險的人那種歡欣雀躍的感謝之情。

「對了你們是從那牆後面過來的吧!里面是什麼情形可以先告訴我們嗎?」菲莉亞指著通道深處向他們探問一些情報。

等問得差不多以後才吩咐部屬「先帶上去給他們需要的飲食和休息等其他人都救出後再護送他們回家。」

「我已經按照約定放出三頭羔羊現在也請貴賓按照約定赴宴。」通道口響起聲音。

「放心吧!我們不會食言的。」女劍士大聲回應看看通道後他噓口氣然後回頭輕聲對蕾茵說「看到這種情形就回想起以前一起冒險的事那時候我們四個人探索過好幾次類似的地下秘道真希望再回到那個時候。」

「你要小心啊!外面的事我會處理的。」蕾茵也若有所感地說。

「那麼我去了。」女劍士瀟灑地舉手一揮。

點起火炬以便用煙來檢查是否有魔法陷阱另一手則用短劍敲打牆壁確認是否有機關小心翼翼地在通道中慢慢前進。

而在他進入之後背後的牆也緩緩轉動封住通道隨後前面的牆則開始出聲響打開出口。

「小姐你實在太過小心了如果我要用機關對付你們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吧!」當女劍士走出通道後身後的門重新關上出口頂上的裝置聲道。

「對于來路不明直到現在都不敢現身的變態這點防備是有必要的。」菲莉亞不客氣地說。

他環顧四周現自己身處于一座直徑約百呎頂高約二十呎的競技場內地上鋪著大小不同的沙石似乎是模擬荒野的環境除了自己進來的入口另外還有三個出入口。

「有需要的話我會考慮的出現在你們眼前的不過我們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你的對手已經等很久了若準備好這場競技就開始吧!」對于女劍士的挑釁對方似乎並不以為意。

「哼!現在就可以叫他出場了。」

「那麼就祝你好運比試開始。」話剛說完對面的門向左右打開。

菲莉亞看清對手的樣貌後大為驚訝「怎麼會是這種對手!」

後記

「你有在寫小說是嗎?」6龜問。

「是啊!」海龜答道。

「是什麼樣的小說?讓我們看看吧!」旁邊的海鬣蜥插話道。

在海龜說明連載網站後6龜和海鬣蜥各自打開電腦找到連載中的小說。

海鬣蜥邊看邊說感想「啊!這個佣兵團的名字不就是你以前玩‘佣兵之盾’時的團名嗎?」

「這個式神的原型是里青山鶴子的疾風吧!」

「掉下懸崖就是你被狗撞下山溝的那件事吧!」

一一細數當中典故的海鬣蜥看完說「不錯還滿有趣的。」

得到正面評價的海龜有些高興問旁邊一直不說話的6龜「那你覺得怎麼樣?」

6龜伸爪舉杯啜了口熱紅茶後掄起旁邊的鐵錘。

「你想干什麼?我可是受華盛頓公約保護的。」海龜看見對方手中的東西大驚失色道。

「弱肉強食是自然界的法則就算珍.古德(動物學家世界知名動物保護人士)也救不了你。」6龜揮著鐵錘喊。

「你寫的東西根本就是大失敗先說這個佣兵團這哪像個西方佣兵團根本就是個中國鏢局。」背上挨了一錘的海龜試著減緩沖擊力「我寫的是架空嘛!」

「更失敗的是里面的人物多尼爾和菲莉亞之間像小學生團長簡直是初戀的純情少年文姬女敕得不像佣兵號稱豪放女的維黛安根本就沒多少放蕩行為。這個佣兵團干淨得過火就連多啦a夢的人物都比他們邪惡至少還常有大雄打開任意門就是靜香在洗澡的情節。還有這個主角事實上根本就是…」連續砸下的亂錘根本來不及抵擋。

直到被敲得滿殼裂紋的海龜口吐白沫6龜才滿意地收錘海鬣蜥在旁邊同情地說「振作點至少還有我支持你啊!」

那是這個星期天生在三個爬蟲類共住的房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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