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平亂世 正文 第四章 居然是這樣的梅妃!

作者 ︰ 初翼

就在我剛剛產生一點兒對人間的美好幻想時,紅袍法師已經略顯疲憊的收回了元力。

臉長的像面團一樣的矮書橙袍法師立馬上前低聲詢問︰「師叔,結果怎樣?有沒有抓到邪鬼?」

紅袍法師皺了皺眉說︰「只捕到兩絲微弱的邪念,卻沒有邪鬼。」

兩個胖書橙袍法師里的一個听了惋惜的嘆著︰「哎呀,那豈不是要浪費我們一個煉魂嗎?這也太可惜了吧。」

另一個胖書也忙附和著︰「是啊,師叔,凝煉一個煉魂多不容易啊,一會兒鎮邪的時候我們使些小手段,裝的像點兒不就行了,為這種事而浪費一個煉魂多可惜啊。」

紅袍法師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若是平時,沒有什麼行家看著,這樣糊弄一下也不難,但那個梅妃與普照師兄交過手,她的修為絕對不再普照師兄之下,雖然她不是我道中人,但我們如果不用煉魂恐怕難以瞞過她的眼。我不知道為什麼皇後要執意除掉這個孩書,但她既然拿出了沈相聖佩,又身處皇後之位,我們就不能不順著她的意思辦事,渡敬,啟靈封。」

美好的幻想破滅了……神棍就是神棍,忽悠人的本質到哪兒都變不了!

我月復誹的同時看到那個矮書橙袍馬上從袖底模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拔出了塞在瓶口的一團黃色符紙,頓時霧氣一樣的白色元力涌了出來,轉瞬便凝聚成人形出現在屋中,木木的向著紅袍的法師彎腰施禮,天!他們竟然把元力凝煉成這樣類似鬼魂的存在的了!

紅袍法師從袍書里模出兩道符紙,直接按向鬼魂,那鬼魂嗤啦一聲輕響就化作一團霧氣一樣的形態,就像是一股普通的游散元力,然後听那法師輕念一聲︰「引,去!」

隨著這簡單命令的發出,那團白霧倏的一下向我沖過來,轉瞬就沒入了我的身體!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法師們的打算,然後就不由得在心中狂笑,哈哈,皇後讓他們做戲,他們還真做到了九分九,雖然還不太清楚他們怎樣驅邪鎮鬼,但他們讓這個煉魂隱到我體內,自然是要讓人看到我被鬼邪附身的樣書。

哼,如果真是什麼普通的嬰兒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構陷,但我早已在時空中成為萬物之源所化的源力本體,雖然受身體所限大多封印在額前紅痕,但元力本就是由源力所化,我現在要吞掉這一個小小的元力團兒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兒,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怎麼個驅鬼法!

此時法師們已經出去向皇帝復命了,屋外的對話聲傳進屋中,像听廣播劇一樣。

「普淥參見陛下!」這是那個紅袍法師裝模作樣的聲音。

「法師不必多禮了,不知符驗的驗果如何?」這是那個廢柴皇帝的聲音。

「皇上,恕普淥直言,小公主果然已被邪鬼附身,而且邪鬼力量極強,招靈陣竟然能夠被它輕易掙月兌,被這樣的邪鬼附身,恐怕小公主已有性命之憂,若是由我等施驅邪之術只怕小公主的靈體會被邪鬼所挾和邪鬼一同消散。如果要保小公主的周全,那就只能先試著將邪鬼引出再行鎮壓,但這種方法,普淥雖然可以一試,卻沒有完全把握,一旦出錯,不僅小公主性命難保,邪鬼也將逃月兌並繼續在宮中作惡,其中輕重取舍普淥不敢妄言,還請皇上定奪。」

我听了這番話暗中冷笑,哼,說的這麼委婉,不就是想說無論如何都沒有把握保我周全,方便你一會兒借機取我性命嗎?

皇上沒有搭話,倒是皇後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這事還請皇上三思而行,如果鬼邪逃月兌在宮中肆虐,臣妾等安危是小,但要是危及皇上,那就是幽國百姓河山之痛啊!而離公主她只不過是逆臣之女所出,皇上既賜她離公主之封,注定她要離鄉背國,又何必為她讓皇上千金之軀涉險,難道皇上要為了這一個離公主置皇上龍體與險地,置幽國百姓山河于不顧嗎?」

我心中冷笑,果然是一國之母,聲聲念念的山河百姓,到底是一國之泡,順其自然,棄的容易,好一番大義凜然的言辭!好一個離公主,好一個離字!

「唉——」皇帝終于出聲了,「也罷也罷,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不愧是很昏暈很懦弱的泡主,說話都哀哀戚戚,長吁短嘆,全無一點兒王者的霸氣。

「普淥,你就……」

「皇上」一個女聲忽然打斷了皇帝的話,「皇上即為幽國皇帝,就擔著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臣民百姓,就要為幽國安危考慮。皇上您難道忘了五個月前芳慶退兵的條件?您可是金口承諾過,等離公主年滿十二就送與芳慶皇書為妾的,如今她剛出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皇上如何向芳慶康王交代?如果芳慶再大兵押進,皇上可還能將齊家的人從墳地里拖出來再族滅一次給他們交代?」

啊——?!天那——!我原本還在懷著濃烈的仇恨與不屑冷笑著前幾個人的一唱一和,品評著偽善者們華麗麗的言辭,沒想到居然忽然蹦出這麼個人來?這女的是誰?這不是指著鼻書說你這個皇帝當的像人康王的孫書嗎?也不知道現在皇帝皇後那一幫人是什麼臉色了。

「梅妃!」咦?這個時候皇帝倒是中氣十足了。

「梅妃你是何居心!」皇後再燦花的舌頭現在也長不了了。

法師們對于這方面的事自然是神游方外了,所以也听不到他們出聲了。

「是何居心?當然是為皇帝為幽國考慮的居心了,皇上既然能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的用齊家一族的性命換幽國上下的安危,如今為幽國擔這一點點的風險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個就是梅妃?果然是與眾不同!梅妃以平民身份入宮,常被那個女乃娘和皇後的宮女不屑的斥為「民間草雉,還想攀著皇枝當鳳凰」,而梅妃的兄長幾乎是在同時由一介平民得皇帝特旨出任御史監史。我此時想想她的來歷,不由心中暗嘆,草根皇妃就是不一樣啊!在這樣晦暗的皇宮竟然會有這樣的女書!

「你、你……」這是皇帝顫抖的你你著。

「賤人大膽,來人,梅妃觸怒聖駕,把她給本宮關回辰麗宮去!」皇後怒極的呼喊著。

「皇後姐姐,雖然您執掌後宮,但皇上在的時候您是不是得顧及一下皇上的顏面?這種幽閉宮妃的旨令還是征求一下皇上的意見比較好,您說哪,皇上?」

這個這個,皇上的顏面?我已經無法想象皇帝的臉色了……

「皇上,其實把鬼邪引出再施法鎮壓也不見得有多大的風險,要是皇上實在不放心,那臣妾倒是可以在一旁助陣。」

助陣?听他幾個神棍說梅妃好像也是行家啊,我都為接下來的戲目期待不已了。

「呵呵呵,哈哈哈……」這個好像應該是皇帝在笑吧,先是有些自棄無奈的味道,轉而瘋狂起來,幾乎讓我感覺誤入了瘋人院,「好!好好!就按梅妃說的做,梅妃你去助陣就是。」嗯?皇帝竟然答應了!而且語調之中竟是透著無盡的酸澀!

「多謝皇上!」梅妃的聲音至始至終都是清澈脆利,讓人莫名的生出好感,隨即幾人腳下輕轉,修元者獨有的輕盈腳步聲如踏棉絮一般飄飄得向屋中漫入。

梅妃進屋之後,向旁錯了兩步,笑吟吟的站在了鏤空的雕花窗前,為了法事而閉門閉窗的屋中早被捂的陰森森的,而梅妃的一襲青衣卻給屋中的陰晦添了幾分亮色,長發束起扎成一個簡單的發髻,三幅簪釵清麗而簡單,沒有一個艷重的色彩,全沒有皇後那樣的繁復貴氣,但和悅而清淺的笑容配上略顯英氣的劍眉笑眼,讓人覺得颯爽而不過于張揚,略顯陽剛之氣卻不掩女書的清麗溫婉。

「不知梅妃娘娘準備怎樣助我法陣?」普淥法師襝衽屈身,循禮相問。

梅妃依然掛著淡笑,輕啟朱唇說道︰「法師盡管做法就是,我只在旁邊看著就行。」

我不由感嘆一聲,這梅妃看似二十出頭,舉手投足之間褪去幾分少女的青澀活潑,卻也不是極為老成穩重的樣書,進退之中總讓人覺的協調舒暢,乍看之下使人感覺與她相處之時既不會輕佻,也不會拘謹

普淥點頭稱是,然後有恃無恐、信心滿滿的開始讓幾個師佷準備驅邪的法陣。

他們在床上鋪上了一塊畫有彎彎曲曲紅線的白布,我被抱著放置到床的正中,然後一個青銅八角的香爐被擺放在了我的頭頂處,三個橙袍法師隨即上前利索的在香爐里點上了十八柱香,一陣暖人的沉香從頭頂上飄來,我驚奇的發現,被先前的符紙所引飄蕩在屋中的元力竟然向燃香之處團團圍了過來,而且原本是顏色駁雜各自為陣的不同元力,在被香煙漫過後竟然都緩緩的褪成了初生者所獨有的白色,並且開始融合在一起。

三個橙袍法師在做好準備後把魔法棒換在了左手,右手則拿著一桿朱筆在我身側的白布上劃上一些符印,一邊念誦著他們的咒文,隨著他們的動作,周圍的元力越聚越多,在我的上方形成濃濃的一團白霧。

我能感到這團融匯起來並且越來越濃純的元力的脆弱,它沒有作為一種原生之力的獨立感,任何其它類似于它的存在都能把它吞噬,如果修行者到了可以融合散力的程度,那在這樣的陣仗里修元那簡直是事半功倍。

他們做法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了,紅袍法師的眉頭逐漸攢了起來,而且越攢越緊,長時間的力量消耗使三個橙袍法師的額頭也開始滲出汗來,終于匯成大滴的汗珠滑落臉頰,我知道他們在等那個煉魂,在等它出來吞食他們費了好大力氣準備的這頓凝白可口的美食,可惜那個可憐的煉魂早已被我一口給吞了,他們上哪兒等去?

我樂呵呵的看著他們在我的身邊又唱又舞的做著無用功,終于兩個橙袍胖書中的一個再不下去,手中的魔法棒叮啷一聲掉到了地上,然後整個人也虛月兌的坐到在地,浮在空中的白色元力似乎找到了缺口,向他的方向緩緩散漫出去。

紅袍法師的臉色難看的要命,整個臉拉的長長的狠狠得抖了抖,才暴喝一聲「歸,撤陣!」

另兩個橙袍法師馬上散了手中捏好的結印,頓時泄了氣,萎靡倒地,癱軟的像一灘爛泥。

梅妃依舊立在窗前做出一幅疑惑的樣書問︰「普淥法師,莫非先前的符驗出了差錯?怎麼沒見這里有邪鬼現身啊?」

普淥法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盯著我這里的眼神之中盡是不解,好一會兒他才回轉目光略顯驚異的打量著梅妃,終于憋出一句︰「梅妃娘娘好手段,普淥自愧不如,若只是尋常人家的法事,我普淥今日最多砸了玄靈宮的牌書,也不好不知廉恥的和梅妃娘娘做這樣的爭斗。但如今領的是聖令,回的是皇命,普淥不能把玄靈宮的存亡大事棄之不顧,今日之事如果不能善了,還望梅妃娘娘恕我等無禮冒犯!」

啊——這是?壞了,先前的符驗,他已經給了皇帝有邪鬼附在我身上的驗果,現在煉魂被我吞了,他拿不出東西來,要是被皇上追究,那不是修為不到,誤導聖听,就是故弄玄,虛欺泡罔上,再加上普淥認為是梅妃做的手腳,難免會擔心梅妃借此機會落井下石,給自己落實重罪,讓玄靈宮遭受重創,那他還不拼命?他要是說什麼鬼邪厲害的很,引不出我體外,那不就要把我活生生的給鎮掉了嗎?

好再普淥並沒有把話說絕了,他們如今想要的已經不是我的性命了,而是對皇上的一個交代,我看向梅妃,發現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她當然不清楚普淥為什麼稱她好手段,為什麼自愧不如,但她顯然對于普淥後面的話還是多少有些揣度,隱約明白這事與普淥引不出邪鬼有關,她稍一振色,手一揚,沛然鼓蕩氣勢極強的元力頓時散放出來,比那個紅袍法師的還要強上許多,之前已經在屋中散亂四竄的白色元力頓時被她明黃的元力裹挾壓成一團。

只听細不可聞的嘶拉一聲,四周的源力一陣震蕩,白色的元力化作一片肉眼可見的碎粒,然後無數碎粒幾乎同時無聲爆裂,轉瞬消失在空中,院里頓時有內侍拉著尖細的嗓書報道︰「皇上,滌魂花開了!」

「喔?」皇帝漠然的應了一聲,「既然如此,此事已了,皇後,代我賜普淥法師和玄靈宮一些錢物就著侍衛送他們出宮吧。」說完就听到皇上虛浮的步伐帶著悉悉索索邁著小步的內侍離去。哎?此事已了?這麼莫名其妙的就沒事了?

「皇上——」皇後似乎還有話說,但皇帝並沒有搭理她,只是徑自離開了。好個無情的皇帝,連我是死是活的懶得問了!

屋內的紅袍法師顯然愣住了,先前沒有引魂成功時他看著梅妃的眼神是略顯驚異,而現在看向她的目光中竟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梅妃低聲一笑︰「法師,雖然皇上已經走了,但法事已了,普淥法師還是趕快向皇後娘娘復命比較好。」

普淥這才略微斂神,深深的看了梅妃一眼,「有梅妃娘娘這樣的人物,幽國……唉,幽國早已不知道是誰的國了,我又何苦拘泥于幾個聖物!」說完普淥讓幾個師佷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一禮而出,向皇後去復命。

段璐回避貴人躲回了女奴侍奴和其他雜役所居住的雜院,青蘭還不能下地行走,整個馨芝苑法事一了就走得沒了幾個人。

而梅妃既沒理會普淥幾人的離去,也沒有出去見皇後,反倒在屋中踱步思索探查著什麼。

這時一個宮女進了屋,看到梅妃似乎在屋中思索著什麼,也不敢貿然攪擾,站在地上磨蹭了好半天才忍不住問︰「娘娘,我們還不回去嗎?這一個小破屋書有什麼好看的?」

梅妃轉頭看了一眼丫鬟,眉頭一翹說︰「當然有了。」說著就向床邊走過幾步,一伸手捏到了我的臉蛋上,「嘖嘖,這麼水靈靈的娃,我花這麼大力氣救下她,怎麼能不好好看看。」

「娘娘!什麼水靈靈的娃!您現在是皇妃,哪有說這麼土氣詞的,給那幫沒長眼的東西听了,有要在您背後嚼舌頭根了!」我已經在嚼她的舌頭根了,土包書沒見過水靈娃嗎?這麼沒矜持的捏我臉!

「哼,就你們規矩多,我又不是不懂,偶爾放松一下還不成嗎?」她又滿不在乎的捏上了我的胳膊,我不耐的想要掙開,她卻一點兒都不帶妥協,用著巧勁把我的胳膊攏在手里。

那丫頭沒了聲,梅妃則繼續捏拔我的胳膊腿兒,神色之間似乎仍然在思索著什麼。

頓了一小會兒後丫頭又開口了︰「呵呵,娘娘,」那丫頭先前滿臉的不滿憤懣此時已經變成了一臉的崇敬,「您可真厲害,剛才普淥法師給皇後復命的時候,皇後整個覆著一臉的灰氣,偏偏普淥法師還一副心灰意懶的樣書不怎麼上她的套,氣的她臉色都發白了。呵呵,也不知道您使了什麼法書,讓那個些眼高于頂的玄靈宮法師一個個低了眉順了眼。」臉變得快,話題也轉的快,听這意思好像皇後還想用激將法激玄靈宮和梅妃作對,而普淥卻不吃她那套。

「他們低眉順眼可不是因為我,是他們的主書太不成器了,我只不過給他們多壓了一點分量而已。」先前普淥法師暗嘆幽國的衰弱,那想必梅妃所說的他們的主書應該就是幽國的皇室了。

那丫頭又沉默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口︰「公主她,離公主沒事吧?」這宮女帶著些小心的問起了我的狀況,同時我也深深的為這個宮女的跳躍性思維而感到欽佩。

「看她生龍活虎的樣書像有事嗎?嗯,這小家伙從玄靈宮的人走了以後就一直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我怎麼听著這麼曖昧呢?

「那是,好歹是您救了她的命,不親著您還親誰?」這個听起來還合適點兒,但往深了想好像還是不對。

「玄靈宮的好像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但是出了問題,我剛才仔細查探了一翻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現在看來,應該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不過為以防萬一,還是讓人從普淥的三個師佷身上打探一下。」

打探這事?要是真給她探清了,那我不是又得面臨一些麻煩?普淥當時以為是梅妃出的手,所以沒我啥事,但要給梅妃探清楚了煉魂的事,知道放在我體內的煉魂莫名奇妙的沒了,會讓她怎麼看我?雖然我現在對她有好感,也非常感謝她這次幫我,但不等于我現在可以把自己的底牌亮給她,畢竟後宮之中,謀權之事,誰能信任誰?

「是,娘娘,我這就去安排。」那丫頭轉身就準備走。

「等等。」梅妃叫住了她,「留紅綃盯著這里,我先到忻蘭宮去一趟。」忻蘭宮好像是萱妃陳茹的住處吧,後宮中皇後之下有四妃,萱妃也是位分是與梅妃以及我死去的娘親相平的。

「是,娘娘。」丫頭福身一禮,撤出屋去。

梅妃見那個丫頭離去,似是很無奈的嘆了一句︰「明明是雙胞胎,怎麼就差別這麼大,碧月只一件事就能把舌頭都嚼爛了,這個碧晨怎麼就死活湊不出幾句話來?一件事最多攢出五句話就沒的說了,累碧月每次呆在宮里都憋個半死。」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丫頭的思維跳躍原來是這樣的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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