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刃 正文 第54章 殺過人嗎?

作者 ︰ 豬龍者

當然壞了。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殺人帶來的心理刺激和壓力,以及感官的沖力,不是可以容易接受的。即使對方是個搶劫犯,殺人犯等罪該萬死人,要讓一個普通人殺掉他,其巨大的心理反沖力,也足以令人抓狂甚至失常。殺人,這個在中國傳統里被看做是罪大惡極的行為,在被儒教浸濡著每個善良的中國人心里,都是很遙遠的事,也是最不可原諒的事情。可是,作為即將前赴戰場的特種兵,要是從來沒有殺過人,一旦面對血崩肉飛的場面,其巨大的心理反應,有可能會令整個小隊全軍覆沒而令任務失敗。

被七個人傾囊相授精心打造的常天頡,要是過不了殺人這一關,一切的努力還是個零!如此艱巨的任務,面對的是如此凶殘的敵人,帶一個從來沒有殺過人的士兵上去,和送死沒什麼兩樣!

林沖生看著筒子,「怎麼辦?我總不能給他找個人,讓他練手吧!」

「死刑犯!你去弄個死刑犯來!」筒子說。

「不行。這事,想都甭想,現在是法律社會,人權意識這麼強,就算是死刑犯,我們也弄不到!再想別的法。」林沖生搖搖頭。

「靠,殺人不行,我們就讓他殺豬!這總可以吧?我去弄一頭大一點的豬來,看看這小子的膽量!」筒子說著,轉身要走,被林沖生拉住,「你去劉胖子那里,他正好有一頭600多斤的豬,還沒殺呢,快點!」

林沖生將常天頡拉到後面屠宰場的時候,司務長劉胖子已經將那頭600多斤的黑鬃大公豬趕進屠宰專用的柵欄里,用水龍頭沖洗得干干淨淨的,正和筒子說話呢,看到林沖生帶著一個陌生人過來,趕緊迎上去,「豹子,你要用這豬干嘛?」

「嘿嘿嘿,沒事。我剛收了個弟兄。書生,」林沖生向劉胖子一指,向常天頡說,「劉胖子,也是我們的老牌子了,退了後一直給我們做飯。」

「書生兄弟,」劉胖子笑呵呵地伸過手。

常天頡握住他那胖嘟嘟的手,很暖和,但沒有了力感。

「胖子可是我們第一巧手,可惜啊!」筒子看出常天頡的詫異,解釋說。

「操,提那個干什麼!」劉胖子攔著,向豬圈一指,「這老肥,有些通靈了,一進到這里面,就他娘的發瘋,進去幾次了,都沒殺成,都快成精了。」

眾人都往里看,果然,那頭高大雄壯的公豬,顯然嗅到了什麼,很是急躁,在豬圈里來來回回地尋找著縫隙,用它那堅韌的豬鼻子,到處亂拱。見有人圍上來,公豬停止了走動,向後退到牆根,長長地嘴巴示威般露出獠牙,大聲地嘶叫著,顯然它警覺了。

「阿頡,你殺過人麼?」林沖生一直到了這里,才問這個問題。

「沒有。」常天頡看著他,很奇觀,好好地怎麼會殺人呢!

林沖生和筒子兩個相互看了一眼,筒子向後一退,讓林沖生上前說話。

「阿頡,你可知道,我們這次執行的任務,是立判生死的任務。我,是怕,你受不了。」林沖生極為緩慢地說著,思考著措辭,「你突然殺人,必然會有一些感想和猶豫。可是我們是在戰場上,稍一猶豫,你可能就……」

「所以,我們的意思是,讓你先拿這頭豬試試。殺人和殺豬,差不多。先適應適應,你看呢?」筒子湊過來,慢慢地抽出手槍,遞給常天頡,還有一把匕首,鋒利地刀刃在日光下一閃,耀人雙目。

「槍里只有一顆子彈,表示你面對敵人的時候,只有一次機會。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來吧!」筒子說完,將常天頡往豬圈推去。

常天頡苦笑一笑,看看那豬,還真威猛,四腿高而粗壯,通體黑毛,雙目賊亮,是不是還露出牙齒恐嚇一下,豬頭微微翹著,警惕地看著外面的人。

「阿頡,你要是連個豬都殺不了,干脆回去當你的大學生去吧。」林沖生的聲音也很生硬,他當然心不甘,原本抱著極大的希望進行了的工作,結果一步落空,誰能不失望呢。

常天頡看看兩人,笑了笑,「我跟個豬較勁,你們倆,真是豬腦子!」說著翻身跳進柵欄。

可是,那豬一看常天頡進來,竟然很有經驗地將頭微低,雙眼翻白著死死的盯著他,前身低府,擺出一副格斗的架勢來。

「先槍後刀。」筒子命令道。

常天頡慢慢地推上子彈,手才一舉,豬竟然很警惕地動了起來,拼命地向常天頡撞來,常天頡抬手一槍,子彈從豬的後背脖頸處斜斜地射入,掀掉一塊大大的肉,卻並沒有將豬擊斃。黑豬受了傷,嗷嗷的嘶叫著撲了上來。常天頡身子一偏,讓過豬頭,抬腳橫踹在豬身上,將600多斤重的豬橫著踹翻。黑豬在地上一滾,還沒有來得及翻身起來,常天頡猛地向前一撲,右手的匕首瞬間惡狠狠地刺進豬的喉嚨,奮力向下一劃,匕首劃出豬腔子,血一下子噴出來。

從踹倒豬到刺出匕首,到收手,常天頡做的別說筒子點頭,就連林沖生也不得不贊嘆,這小子出手的確是快狠準。中間不過3秒鐘,一前一後,進退之間,才看出人家的功夫,血噴涌而出,愣是沒有沾身上半點血跡。

常天頡的動作是流暢完美,可是,當血猛地噴出,豬拼命地蹬腿掙扎的時候,常天頡還是忍不住張嘴干嘔了一陣子,臉上也慘白的要命。

雖然是殺豬,但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巨大的感官刺激,令他一時難以適應。雖然也經歷過槍林彈雨,但是那時都有林沖生他們在旁邊,而且並沒有親手殺人,心里還沒有感覺。尤其是剛才,刀入肉中的感覺,是他一生中最難忘記的一瞬間了。

林沖生接過劉胖子遞過來的熱毛巾,給常天頡擦了一把臉,順勢將他拉出來,遞給筒子。筒子上來摟著常天頡的肩頭,笑呵呵的說︰「兄弟,你猜我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樣子?」一邊說一邊帶著他走了。

劉胖子對林沖生伸了伸大拇哥,「豹子,這小子,是塊料,手段很高!」

「胖子,有你這句話,也夠他一輩子榮幸的了。收拾收拾,我走了。中午吃豬肉。」

可是中午,常天頡說什麼都吃不下,一吃就想吐,還是用罐頭湊合了。

下午4點,任務簡報。很簡單,內容基本都知道,紀律不用重復。接下來就是準備裝備,軍械庫里,常天頡見到了被提前準備出來的槍支裝備,野戰刀、開山刀、醫藥盒、棉線、針、鎂條、不濕火柴、水壺、背囊、雨衣、備用襪子等等,真是五花八門,樣樣俱全。常天頡以前要是看到,肯定會笑得肚子痛,簡直就是一個賣雜貨的,零碎東西都裝在一個軟包盒子里,常天頡挑選的槍是德國的mp5沖鋒槍,手槍接受耗子的建議,用的是國產的那把手槍。背囊里除了必要的東西外,剩下的基本上全是塞的彈藥。常天頡對mp5的偏愛,是看電影和玩游戲得來的。MP5的性能優越,中近距離射擊精度相當高,結構緊湊,能最大限度的符合適用條件。在20世紀末期重大的反恐怖活動中,均有MP5登場亮相,很多時候MP5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到現在,MP5已經成為多個國家反恐怖特種部隊的標準配槍.正和MP5的宣傳語說的一樣:當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你別無選擇。實戰中被MP5近距離命中除了變成篩子是不可能有生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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