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邪傳人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五十章 嗟余尋影系相思

作者 ︰ 葉離歌

郭姐姐我是楚邪呀桃花島你難道也不記得了麼?

楚邪神色激動的對沈尋影說道眼中流露的期盼希翼如果讓旁人看到恐怕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會是那個灑月兌的楚邪。醉露書院

「桃花島麼?」沈尋影的身子一震口中無意識的重復了句。

楚邪听了臉上露出幾分狂喜之色看著沈尋影連連點頭︰「對就是桃花島你可想起來?」

「桃花島我的確是去過前一段還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時間」沈尋影輕聲說道听了這句話楚邪的神色頓時由期盼狂喜變成了失望不已。

「我總覺得自己對桃花島似乎有種特別深厚的感情」沈尋影接著說道

楚邪聞言連忙答道︰「當然熟悉何止熟悉那里是郭姐姐你的家呀你忘記了在桃花島上你和邪兒還有你外公也就是我的師傅我們曾經在島上過的開心幸福的生活麼?」

沈尋影听了楚邪這番話猛然盯著楚邪伸手抓住了楚邪的胳膊急聲說道︰「你怎麼能夠確定那個就是我?我為什麼對這些都沒有印象?」

楚邪听了右手一探拇指與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伸出姿勢美妙已極。指拂處若春蘭葳蕤出手優雅氣度閑逸。接著手指一曲悠然由指化為了掌姿態飄逸宛若翩翩起舞。而後輕輕屈指向著門口一彈「咚!」的一聲門窗出了一聲悶響。

楚邪看著沈尋影說道︰「郭姐姐你可知道我所用的武功?」

沈尋影語氣多了幾分焦急沖楚邪問道︰「蘭花拂穴手落英神劍掌彈指神通你怎麼也會?」

「這是師傅所傳邪兒當然會了。

郭姐姐你也會用麼?」楚邪看著沈尋影臉上出現了幾分喜意

沈尋影听了輕輕點了下頭︰「這些武功在我印象里好像從記事起就存在在我的身上一樣而且在我使用出這些武功時武功的名字也隨著浮到了心頭。醉露書院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會事」。

「郭姐姐你剛才看到我時可有什麼印象?」楚邪看著沈尋影開口問道

沈尋影的眉頭輕輕一皺微微搖了搖螓答道︰「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若是旁人像你剛才那樣冒犯與我。我早就無法忍耐了但剛才心頭卻紛亂難理。總覺得與你應該早已相識了很多年一樣。但腦海中卻偏偏想不到到底在什麼地方遇到過你」

沈尋影的表情已經平復了很多她為人本就頗為豪爽而且不是什麼虛偽之人心中有話。自然不會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再者對于剛剛的事情沈尋影心里也是萬分疑惑。楚邪地話語中似是有著天大的秘密一般而且好似這個秘密還與自己有關沈尋影自然也想詢問明白。

「那郭姐姐你可曾見過那幅名為《長相思》的畫?」楚邪的情緒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心中雖然仍舊激動不已但他清楚是以至此光是焦急是沒有用的唯一能夠做地就是看能否讓郭姐姐記起自己。而先要做的自然是要讓她自己先承認她就是自己的郭姐姐。

「那幅畫我自然記得現在還在我的手中你怎麼知道的?」沈尋影听到楚邪提起那幅長相思點頭問道這幅畫自己可是一直保管地自然不會忘記。

「難道那幅畫的作者就是你?」沈尋影智慧本就聰慧異常听到楚邪地問話心里立刻反應了過來記得那幅畫上地落款之處只是簡單的提了一個「楚」那幅畫所畫之人和自己簡直宛若一人而面前的這位少年不但一心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而且也是姓楚的人此刻听到楚邪突然提起那幅字畫沈尋影馬上想到了其中的原因。醉露書院

听了她地問話楚邪輕輕點了點頭默認了下來不待沈尋影問話楚邪身子突然一晃瞬間到了門外接著人影一現再次回到了床邊手中卻抱著那具他剛剛彈奏所用的古琴對沈尋影說道︰「郭姐姐你可曾識得這具古琴名為幽澗泉」。

再次見到這具古琴沈尋影的心中頓時多了幾分不平靜輕輕搖了下頭︰「我曾在蘇州見到過這具古琴見到地第一眼腦海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幽澗泉這個名字仿佛與這具古琴有著聯系一樣」。

說完話後沈尋影微微閉上眼楮輕輕的呼吸了幾口氣睜開雙眸兩眼復雜的盯著楚邪說道︰「能不能向我詳細說一下你那郭姐姐的事情?」

如此多的事情如此多的非比尋常還有這自己一直以來迷惘的一顆心沈尋影此刻遇到這樣

機會自然不會錯過定然要把自己身上的事情完全己到底是不是這名年輕人口中一直喊的郭姐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情形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當然可以只要郭姐姐想听邪兒就從頭到尾的細細講給你听我先給你倒杯茶水你上山這麼久想必也渴了」楚邪說完有些手慌腳亂的趕緊給沈尋影倒了杯茶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沈尋影的床邊。

正待說話突然看到旁邊睜著兩只烏溜溜的大眼楮不停的在自己和沈尋影身上掃視的寧寧楚邪連忙對她說道︰「寧寧乖師傅有事情辦寧寧先去看看你爸爸」。

正看的出神想的頭疼的寧寧突然听到楚邪要趕自己走小臉頓時一苦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哥哥有了姐姐就不要寧寧了哼不理你了」。

寧寧雖然只是剛拜楚邪做師傅幾天但也清楚楚邪的脾氣如果楚邪和自己說話時自稱師傅那他的話自己必定要听從否則他就會生氣所以寧寧心中雖然不願離去但也不敢違背只好去找自己的父母了。

……

看著寧寧小臉上帶著滿臉不情願離去旁邊的沈尋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動人的笑容楚邪見了為之一呆這笑容在他印象中已經一年不曾見到過了現在雖然人已經年輕了許多但笑容仍舊讓他猶如春風拂面一樣。

人淡如菊這個詞來形容她無疑是最為體貼的她的美麗不是魅惑眾生而是全身洋溢著讓人舒服的氣息任何人與她相對都會從內心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絲祥和的感覺。而于此同時她的身上還有一種雍容大度的氣質這種氣質讓人感覺甚為親近的同時也讓人不由自主的從心里升起一股尊敬嘆服的念頭。

雖然沈尋影此時的記憶並沒有包含郭襄的記憶但從他身上楚邪幾乎可以尋找到郭襄的所有影子不光是相貌更有的是音容還有言行舉止間的那種無妨仿制的神韻。

楚邪心中輕舒了一口氣兩眼緊緊的注視著沈尋影緩緩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與她從宋時自己兒時的記憶開始到師傅的去世從少年時期她對自己的照顧到師傅去世後為了讓自己的心情轉好陪伴自己行走江湖又從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現代到將近一年以來的經歷還有這些天為了尋找她的經歷。

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楚邪不耐其煩的一一詳細告訴了沈尋影因為在他心中自己的所有事情在郭姐姐面前都是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如果有一絲的隱瞞他心中就會感覺自己對不起郭姐姐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

沈尋影一直靜靜的坐臥在床上聆听著楚邪的敘述外表猶如平枯井無波一般平靜如水但她的心中卻猶如翻江倒海一樣楚邪所說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她腦海中已經封印了萬年一樣隨著楚邪的敘述那些事情仿佛也隨之在腦海深處悠然一現一樣然而這一現只能夠讓她的心中增添幾分傷感卻無法讓她清晰的回想起來而確定自己曾經經歷過。

就這樣一件件猶如塵封久遠的記憶一樣在楚邪的敘述下微微松動了幾分流露出來的不是清晰的記憶而是如水的傷感慢慢會聚在心中而淚水也不知不覺的留了出來。

一個人最大的痛苦不是歷經磨難而是對自己的過去無從得知沈尋影自己雖然並不是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但卻像是殘缺了一塊完整的記憶一樣又像是有兩個人生的記憶而自己卻只能記起一個對于另一個如果毫無印象也就罷了偏偏那個讓她一無所知的記憶在主導著自己的思想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若不是那個主導思想的記憶為人與眾不同對世事看的極為淡然為人處世開朗明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在世間游山玩水倒也有幾分逍遙可能早就無法忍受那種折磨了。

而現在听著楚邪向她敘述她的郭姐姐的人生和他的經歷沈尋影腦中雖然無法回憶起但每當听到楚邪敘述一件過去的事情時在她的心中就會猶如響應一般浮出一段記憶然後再次沉寂在腦海深處不可尋心里已經一千個一萬個肯定自己就是他的郭姐姐了但獨獨卻不能把那份記憶留下。

沈尋影看向楚邪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溫和和親切自己這樣算不算得上也有了一個知音之人心靈上算不算得上有了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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