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邪傳人 書畫山河 第一百七十七章 苒苒物華休

作者 ︰ 葉離歌

本人?

楚邪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厭惡之情對于外國人他本身並沒有什麼討厭的想法按現在的詞語來說他不是一名憤青。對于曾經生的歷史他心中對那些國家也不會喜歡但也不會無故而對他們國家的人不滿。

只是他卻從來不想讓自己的東西流落到國外去若是那樣他情願毀掉。在他心中自己的字帖只有中國人能夠欣賞而日本人可能連漢字都不認識又怎麼有資格擁有自己的作品。

楚邪看了一眼王墨文含笑說道︰「王老你也來算計我了不過你也把我給看透了」。

王墨文听了神色尷尬的笑了一笑孔儒指著他說道︰「老王這手你以後還是少對小楚用的好有什麼事還是直接對他開口說吧小楚不是那些平常的人可比」。

王墨文紅著臉道︰「我這也不是著急麼」

同為文人自然知道文人的一些習性越是技藝高的人傳世的作品就越少這是為何?是因為技藝已經基本到了巔峰再想要做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必須要講究心情靈感等諸多方面的因素那時已經不能通過勤練提升技藝了。而若沒有靈感意境那就算勉強而為作品也定然不能讓自己滿意所以很多文人寧願把作品毀掉也不想讓作品流傳出去。也因為這樣就算關系極好的好友一般也不會向那些名家求作品。所以名家一般在一幅作品成名之後以後面世之作會極為罕見不過一旦有新作面世必定是越以前地作品。

而另外名家的通病就是絕不會想讓自己的作品流傳到粗俗之人手中就算是沒有名氣的人也想看自己作品的人是有品味的人這里說的品味是真正有鑒賞能力的人而不是那些只為展露虛榮的人。楚邪年少輕狂自然也不例外如果听到自己地作品很可能被外國人給買走。又豈會無動于衷。

不過王墨文當然沒有什麼惡意若是直接說明楚邪也極為可能會應允所以對此楚邪才會一笑而過。

林千習看楚邪答應了下來。接道︰「既然小楚答應了那等後天我們直接來這里接你吧」。

楚邪點頭同意二人這才放下心來在桌子旁坐下。孔令曦早已準備好了茶水喝了一口清茶林千習道︰「這兩天為了這幅字帖可把我和老王給累壞了。」

孔儒疑惑的問道︰「怎麼?難道這張隱很難找麼?以你們的身份還不容易見到他?」

這樣問自然是因為王墨文和林千習在書畫界名氣極大張隱是混這一行的又怎會不知道。若听到這他們找自己。肯定不會拒絕。

林千習搖搖頭。「這張隱精明地很電話倒是很快聯系上了。不過一听到我們介紹自己那家伙就猜到我們的目的了」。

看到孔儒臉露詫異林千習搖頭道︰「這不是因為他太精明而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有意為那幅字帖造勢聯絡了幾乎所有和他打過交道的人向他們宣傳這幅字帖包括國外地一些喜愛書法的人每個人都掃描一分清晰的圖片傳真過去看他的樣子極為看重這幅字帖。不過以他在這***中混了數十年有這份眼里也不奇怪」。

「讓我們生氣地是這家伙剛開始找了各種理由推月兌連和我們見面都不原見最後還是唐老出面他才答應見面談談的」林千習神色氣憤的說道

孔儒心中恍然此時見到王墨文和林千習找自己張隱自然知道二人地目地畢竟二人地身份不但是國家書畫協會的幾個負責人之一而且在博物館里也有著不輕地職務。

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這個倒賣字畫的人不問就可知道必定是想要讓自己把這幅字帖捐獻或者賣給國家。

賣給國家雖然說的是賣但其實只能是半賣半送張隱心中自然清楚打個比方若是一件文物價那一般賣給國家的價格就是

若想要賺錢他自然不願意把這幅字帖賣給國家若是讓國家給估價這幅完全是當代一個年輕人所作的字畫那些評估專家絕對會給一個低的可憐的價錢。而張隱自己找買家就不一樣了憑他自己的門路和這些天的宣傳這幅字帖的價值絕對不可預計。

再者說這幅字帖完全算不上文物只是一幅經典之作就算是賣給外國人在張隱看來也算不上什麼所以才不想和二人相見。

林千習嘆道︰「說句實話上面撥給我和老王用的錢只有萬若以這幅字帖本身的藝術價值而言絕對無法估計。只是就這還是我和老王幾人靠著面子爭來的若說用這買回字帖依現在的形勢無疑是笑話這次去也只是想要盡力而為如果可以我們自己掏腰包爭取把字帖留下來這樣一幅字若是流落在他國實在太讓人可惜了」。

孔儒聞言翹了翹嘴角若真有那麼容易他和唐言早就直接聯系人買下來送給國家了。以孔家的財力想要買回那幅字帖自然沒有什麼麻煩但他與楚邪的關系和楚邪的性格卻讓他不能那樣做。

以楚邪的性格若是孔儒想要買回字帖楚邪肯定心中不願寧願再書寫一幅送于孔儒也不會讓他那樣做因為在他心中那樣完全沒有必要。

但孔儒和唐言又清楚的知道國家肯定不會拿出錢來買這樣一個年輕人的字

館說的直白一點。收藏地都是歷史上的名人佳作作品他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花費錢財。王墨文和林千習能要來萬這完全是看在二人的地位身份上才給的中國很多部門雖然錢少帶絕對說不上窮不過想讓負責人花錢可難的多他們更願捂在手中。

對此王墨文二人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藝術在他們而言就算自己掏腰包為國家買下那也值了。等以後總有人能現這幅書法的價值。

楚邪听到他們的話心中暗嘆隨口說道︰「世事隨緣二老對此只要盡心。結果如何不用太過計較」

若說年齡他的確沒有資格去指點他們不過若論見識楚邪卻並不低于他們。在宋末元初那個紛亂地年代在江湖中行走一年就足以見識到世間百態。再者他對于字帖的歸屬並不在意。只要能不落在外國人手中。無論是否被國家收藏起來。都無所謂。若說可以他更願意自己留著。只是已經說過和張隱交換以他的為人自然不會反悔。

「是呀你們兩個不用這麼費心這些事情我們能管就管一下畢竟現在社會很多事情都是以錢說話沒錢做補了什麼事情的」孔儒在旁安慰道

楚邪笑道︰「二老若是願意等明天得閑我送于你們一幅畫如何?」

林千習和王墨文抬頭驚喜地看著楚邪異口同聲的問道︰「當真?」

「自然當真小子雖然年少但說出的話卻從來沒有做不到的」楚邪點頭

若說作畫在他而言其實並不費什麼心思也就頓飯功夫只是沒有心情而已;仔細想來大概是從來到現代後吧琴棋書畫漸漸地越來越少踫了可能是沒有人相陪或者沒有知音之人吧。

二人自然知道楚邪不會欺騙自己心情頓時高興了起來平常雖然有心想要楚邪的畫不過他們知道這件事勉強不得就算對方答應若沒有心情畫出來的作品可能不會令他本人滿意送人自然更是為難。所以從來沒有主動求過畫求畫求字這點本來就是書畫界的忌諱當然若是本人主動送地當然是皆大歡喜。

林千習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們可要好好想想明天讓你畫什麼了可不能把這個機會給浪費了」。

楚邪笑道︰「二老放心小子既然答應了自然會用心去畫必定讓二老滿意」

兩人樂的滿臉笑容剛才心中那些諸多不快果然已經不見了蹤影孔儒在旁含笑沖楚邪贊嘆地點點頭他最是欣賞楚邪這點雖然平常看似為人漠然但總是不經意間對人關懷備至只是若不用心體會不到罷了。

若楚邪知道孔儒心中所想肯定會搖頭感嘆對人關懷備至這樣來形容他偏差實在太大只能說他對于自己欣賞地人很不錯。

……

晚上在趙月英那讓楚邪有些恐懼地招待下吃過晚飯楚邪一個人走到庭院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天上地明月今晚皎潔明亮透過頭頂的樹梢看著那輪殘缺的明月楚邪驀然感到心中微酸。自己是看著養育了自己二十年的師傅離開世界的那時雖然悲傷萬分但身邊卻始終有個無微不至的郭姐姐來照顧自己。

但自己莫名其妙的離開桃花島時卻沒有時間和任何人打聲招呼郭姐姐雖然留言相告她並不為自己擔心但那只是安慰之言罷了。

想郭姐姐身在那里雖然還有一個曲師姐但她的神智本來就不好又豈能照顧郭姐姐。有自己在時郭姐姐心中雖然有些憂傷但總算不是一個人還有自己這個親人但現在呢整個天地中只有郭姐姐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浪跡天涯說的好听是無拘無束逍遙自在但誰人又曾了解到她心中的悲與苦依郭姐姐的性格在他人面前又怎會流露出來。

楚邪每每想到這點心中都不禁為之心酸。更讓楚邪放心不下的是張三豐的留言若那留言無虛郭姐姐在自己來到現代後大概只在江湖中浪跡了短短幾個月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張三豐留心一生年過百歲也沒有探得一絲消息才最終放下心中的那一份牽掛。

若是如此郭姐姐又會去往哪里呢?以楚邪的了解她絕對不會也不可能尋得一處安靜的地方隱居一生的若是那樣她也不會為情而苦一生為情而浪跡江湖了。

輕緩的腳步聲在楚邪耳邊響起楚邪回過神來卻見是孔令曦走了過來沖她點點頭。

「楚大哥你剛才再想什麼人呢?」孔令曦輕聲問道

她剛才在門口已經看了楚邪好久雖然是晚上但在明亮的月光下她依舊清晰的看得到楚邪臉上那種相思那表情是她從來不曾在楚邪身上看到的。

是在想親人麼孔令曦心中暗自搖頭雖然也能感覺到那種濃濃的對親人的思念之情但楚邪臉上卻另有一種表情也許因為女人特別敏感孔令曦清晰的感覺出那是一種依戀不舍是除了親情外的另一種相聚相攜的依戀想要和他人共處一生的依戀。

平常的灑月兌此時在楚邪身上沒了蹤影看著那挺直的背影更多的是孤單。

楚邪回過頭去淡聲說道︰「在想過去十多年那些幸福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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