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記 第一部 第二○八章 庭院里眾人乘涼

作者 ︰ 紫然

旬河口的村子里,羅家自從呂公和玉娘等人來了之後,不僅充滿了生機和歡笑。而且經過呂公的多年經營,明三暗五的主房不僅經過整修,而且諾大的屋場上,兩邊又蓋起了兩座廂房,院落齊整。羅家已經成了本地殷實的富戶。根據呂公的安排,主房里住著羅老漢夫妻外,還住著玉娘和小玉。東廂房里一進二室的房子里住著呂公和小灃,後來羅昊天也大了。就也跟呂公和小灃一起住在這里。西廂房的幾間單門單開的屋子里住的是使女和家人。

這天夜里,天空晴朗。雖然是盛夏的天氣,但由于地處山水之間,院子里涼風習習。吃過晚飯,羅老漢夫妻,還有玉娘,小玉幾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嘮著閑話。十五歲的羅昊天對醫書的興趣是越來越濃。白天小玉給人治病時,他也常喜歡在一旁幫幫忙,看看學學。夏夜的晚上雖然屋子里很熱,他也喜歡躲在屋子里看看醫書,呂公,包括小灃和小玉心中也都能感知到他是玉帝托胎轉世,不過呂公不開口,互相之間,誰也不說破。不過既然都感知到羅昊天是玉帝托胎轉世,在生活上,幾個人對于他的要求一般也是有求必應。由于玉帝在天界時,曾被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聯手施法。這就嚴重影響了他托胎轉世,在下界做為一個凡人的各個方面。他為人憨厚隨和。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讀讀醫書。不過雖然他鑽研醫書多年。因為是俗目凡心。所以,他的醫道並不能像小玉那樣,經過緊急充電,就很快成了名醫。他是功夫下得深,鐵杵再磨還是鐵杵。知道他不行,也沒人找他治病,他也只是喜歡給小玉幫幫忙而已。做為一種在非常高尚的愛好,大家都是支持他的。不過羅昊天急于成為杏林高手的願望頗為急切。一有功夫就自顧自的苦讀醫書。夏夜里,屋里雖然很熱,他也在所不顧。

小灃在這個家里幾乎就是一件事,照顧羅昊天的生活。日常的生活自然有人料理。呂公安排他照顧羅昊天的生活,其實就是更深層次上的含義,那就是保護羅昊天。羅昊天既然躲在屋里看書,那他就要不離左右。這種不離左右的方式可明可暗。今晚就是這樣。東廂房的二個內室一個住的是羅昊天,另一個住的就是呂公和小灃。名義上這樣安排。但為了保護羅昊天,只要需要,呂公和小灃有多種辦法隨時進入羅昊天住的內室里照應。只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平安無事。羅昊天一個人在廂房一頭的內室里看書,不讓人打攪。小灃就坐在內室外的門廳處,只要羅昊天不睡覺。他就坐在這里做著隨時服侍的樣子。實際上是保護。盡管這麼多年來一直平安無事。但在呂公的告戒之下。對于安全問題,幾個人並沒有松懈。

呂公也沒閑著,他在東廂房的另一個內室算帳。能點石成金的神仙,吃喝用度已是無憂。算賬,那真是六個指頭撓癢,多此一道。但是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既然他掌管著羅家的營生,掌管著羅家這麼多人的吃喝用度。那就要有個進出的帳目,讓玉娘,還有羅老漢夫妻不為生計愁,這才是主要的。家里有四條船的營生,買來賣去。沒有帳薄怎麼行呢。唱戲還得要做一些比衣服還貴的行頭呢。面子工程有時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對于這些營生的贏虧只有呂公一人知道。呂公對家人和船工做事,是每人各管一工,互不交叉。對于營生上的事,對玉娘那是只報贏利,不報虧損。而且是常常有大的贏利。當然,差額的部分。呂公自有辦法弄到金銀。起初時節,玉娘對于這些營生還過問的十分上緊,惟恐虧損。後來,看到的常常是贏利。常常是大錠大錠的金銀。心想呂公這麼能干,就也不怎麼過問。後來,呂公又刻意的暗中引導玉娘悟道。玉娘對這些營生之類的事情便更加不上心了。只是十天半月看一下帳目而已。呂公做帳薄做得十分上心,還有一個緣故,那就是綻露一下自己的才華。就像男孔雀只有遇上了自己心愛的女孔雀才會開屏一樣。做帳薄也是呂公在玉娘面前難得的開屏機會。雖然他和玉娘有肌膚之親。但那時是以羅林青春年少的面目出現的。要讓玉娘慢慢認可自己的常態是銀須鶴的容顏,畢竟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好感是慢慢培養起來的。急不得。玉娘是書香門第,做上幾薄像模像樣的帳籍,讓玉娘欣賞一下自己的才華,培養一下好感,豈不兩全其美。有了好感,將來再點破實情,就會是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

這些年來,雖然在這里平平安安,但是呂公從來沒有絲毫的松懈。對于小灃和小玉在沒有見到他之前的經歷,他在暗中都做了全面的了解。因為這一點很重要。以後要同舟共濟。理清小灃和小玉與其他仙神之間的瓜葛,對于在以後保護羅昊天的行動中,需要注意些什麼。都是很有參考意義的。對于船工們從外地听回來的奇聞異事,呂公也做了一些甄別。有兩件事讓他非常留意。一是鶴鳴山有個叫林雩道姑的神仙顯靈,這個神仙會騰雲駕霧,沒有子嗣的善男信女,只要拜求于她,家里該懷孕而沒有懷孕的女人,即可就能受孕。十月懷胎後就會生育子女。這林雩道姑,呂公在金陵打探之時,就已經知道,是林老婦人吃了通天教主給她的一枚仙丹,並被雲霄娘娘收為弟子,法號林雩道姑。現在她在凡間大使送子的神通,也許不僅僅是為了給鵲佔鳩巢的截教揚名立萬,也許通天教主在她身上還寄托著什麼,不能不防。二是傳說洛陽有個拄著鐵拐的瘸子神仙。有時為人醫治跌打損傷;有時又打死人家的狗,就地燒烤著狗肉就大吃起來。瘋瘋癲癲。呂公知道,這個拄著鐵拐的瘸子神仙。就是鐵拐李。是金童的師父,關于鐵拐李,呂公從小灃和小玉口中已經知道了一些詳情。一是他們們被貶為地仙時,何仙姑受錦囊密令之命,專門去安固湖去找過他們,後來,他們一同投奔于通天教主麾下。這其中的內情是不得而知,但現在天道大變之際,何仙姑又是看過錦囊密令之人。可以斷定,他們投奔于通天教主麾下可能是處于某種隱情。應該說,他們也是自己人。小灃曾偷听過石磯娘娘、虯仙、靈牙仙、金光仙等人的對話,石磯娘娘說得明白,就是利用這個半吊子智商的廢物做誘餌,誘捕金童。不過有一點呂公沒有想到,鐵拐李也正是受了錦囊密令之命,大喝毒酒,才免去了他們在金陵的一場劫難。不然的話,截門之人早就循著那匹棗紅馬的線索。將他們擒入轂中。鐵拐李的瘋瘋癲癲,正是進行了一場連鐵拐李本人也弄不清楚的搭救行動所致。

神仙做凡事,有事也挺牽扯精力。呂公做完了帳薄,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有把頭伸到窗前,想偷偷的看一看自己心愛的玉娘。突然,窗外白光一閃,一顆閃亮的星星拖著長長的、光的尾巴,從空中直落而下。呂公心中大吃一驚。他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拖著長長的、光的尾巴的星神只能是他前世在凡間的第一任妻子,掃帚星馬氏。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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