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和美女合租的日子 第四卷 109回︰此一時彼一時

作者 ︰ 今天

胡姍姍掛斷了電話,心里有那麼點惆悵。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離開北京了,自己好像剛適應這兒,還真有點舍不得。胡姍姍是一個害怕離別的人,她忍受不了那種分別的場面。所以她每次離開家去學校的時候,都是哭得兩個大眼楮腫腫的。她有時甚至討厭相聚,因為沒有了相聚,不就沒有了離別嗎?這種一廂情願的幼稚想法,只有單純而可愛的腦袋才會擁有。

半小時後,準備去洗澡的胡珊珊又接到了王皓的電話。這家伙給胡姍姍的電話越來越頻繁了,胡姍姍的態度也開始轉變了,至少沒有先前那麼生硬。不過,她還是覺得別扭。兩個人的陌生感一旦產生,要消弭是很困難的。因為對方只記得以前的你的好,以為現在的你變了。其實人沒有變,而是曾經的那種美好的感覺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陌生感、疏離感。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感情何嘗又不是這樣?

「喂……」

「姍姍,我五一來北京找你吧?」

「我要出去玩呢,你還是推遲一段時間吧。」

「後面可能就沒有什麼時間了……」

「那就不要來了!」

「……要不我五一加班,然後調休。」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大概5月底就返校了。」

「恩,去接你回來也行。」

「……再說吧,你還不休息嗎?」

「還得有一會吧……我想你了,姍姍!」

「……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恩,好吧……」

「晚安!」

胡姍姍不知道再說什麼,匆匆掛了電話。剛走出來,就現老蔣光著身子穿著短褲去了衛生間。沒有見過這麼邋遢的男人,穿這麼點衣服到處晃,身材又不好,胡姍姍靠在門口埋怨老蔣不注意形象。其實她自己更離譜,胡姍姍就穿了一個吊帶,下面是辣的小短褲,這丫頭熱天都是果睡的。老蔣從衛生間出來後,現胡姍姍正斜靠在門口,風情萬種地望著自己。老蔣有那麼點不自然,加上拖鞋上有水,剛甩手走了兩步的老蔣就差點滑倒了。

胡姍姍捂著嘴偷笑,老蔣也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故作輕松地對胡姍姍說道︰「能別那麼幸災樂禍嗎?我這練平衡呢。」胡姍姍只是嘆了口氣,啥也沒有說。這多少讓老蔣有點意外,他想起了丁一的事情,就問道︰「那個誰,姓林的什麼時間過來?」胡姍姍只是笑了笑,然後盯著老蔣。這讓老蔣有點毛骨悚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短褲,沒有問題啊。胡姍姍看老蔣犯傻的樣子,心里很有成就感,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本周六,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

「恩,希望他們兩個能搞到一起。」

「老蔣,我下個月就要走了呢……」

「……啊,是吧?」

「也許我會想你的……」

「切,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

胡姍姍瞪了一眼坐在沙上的老蔣,去了衛生間。老蔣的神情一下就凝重起來,他在想胡姍姍走後自己還要不要住在這兒。如果繼續住在這兒,下一個合租的對象又是一個怎樣的家伙呢,自己什麼時候在外面才能有個真正的家呢?老蔣嘆了口氣回了房間。還是工作第一位吧。只有拼命去工作,這樣安全感才會多一點,胡思亂想的時間也才會少一點。

老蔣在第二天早上告訴了丁一,說他魂牽夢縈的林小淼星期六就會過來了。丁一的眼神先流露出來的是興奮,一秒鐘後就黯淡了下來,這說明他心里還是有畏懼感的。老蔣和丁一現在有著同樣的癥結,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老蔣能做的也就是把兩個人弄到一塊兒,讓他們自己去折騰。他們還年輕,他們可以為了愛而愛。老蔣需要婚姻,婚姻是不一定要有愛情的……

老蔣去前台領辦公用品的時候,才現吳榴今天沒有來。另外一個小姑娘說她身體不舒服,老蔣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兒呢?老蔣把手機又放回了褲兜。吳榴還是不錯的,至少敢愛敢恨,比自己要強,老蔣感嘆著。可是敢愛敢恨都是有代價的,尤其在這個日益世俗的經濟社會里,可謂困難重重。

下午,丁一在辦公室里坐立不安,就過來找老蔣。老蔣正坐在電腦前忙著寫東西,見丁一過來了,就決定一起去會議室「放放風」。會議室當然是用來開會的,但是老蔣和丁一把它充分利用了起來,通常以討論「」為名而去會議室閑聊。男人聊得最多的話題就是女人,他們也不例外。尤其是丁一,他現在是需要鼓勵的時候。老蔣很想給他說︰不就是個女人嘛,至于麼?可是自己在幾年前又能理智地去放棄什麼呢?老蔣望著丁一想著心事兒。丁一見老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決定關心一下前輩。

「咋了?我出差回來就現你變憂郁了……」

「我也算半個文化人嘛,難免有點憂國憂民的情結。」

「嘿嘿,是不是為情所困啊?」

「我這歲數的人了,不再適合談情說愛,成家立業還差不多。咱說點有建設性的話題行不?

「?」

「你覺得我該結婚了不?」

「男人3o歲後再結婚吧,心智成熟,事業有成,也有了責任感。不過你可以先找個女人同居,解決下生理需要。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去你家蹭蹭飯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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