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家似的老頭進入城主府,東牟現,城主府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宏偉,只不過稍微大些而已,里面的裝璜也不是臆想起中的奢華,反而更趨進于簡單,樸素。
「雖然感到卡蓮大姐的身份不尋常,但還是沒想到她竟是城主長女!」東牟突然湊近身旁的月,低聲說道。
說完,東牟環顧一下四周,沒現誰在注意他。又繼續向月問道:「可是為什麼代表阿爾法利亞政府的城主府會這樣簡陋,不應該的啊!」
月默默地注視著東牟,好一會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你難道還不知道飄雲國的狀況,為了努力維持好不容易才有的和平,飄雲要不惜任何代價地向兩大強國妥協,飄雲已經承受不起任何戰爭了!!」
看著月那雙如清泉般的雙眼透出的憂慮,東牟第一次感到自己很過份。一直以來自己就是一個旁觀者,飄雲國的存亡跟他毫無關系,無論在地球還是這個世界,戰爭對與他來說只是個遙遠的詞。可現在他一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身邊的朋友,自己所處的地方,真真切切是刻著飄雲的印記啊!
「抱歉,我不知道這些,不過,從今以後,我便是飄雲國的人,國在人在,國亡人亡。」
「說些什麼傻話!」
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臉色明顯開朗了許多。
這時,神出鬼沒的老管家冒了出來。
「大小姐去看望主母了,月小姐請到大廳等候一會,其余的三位已經安排好房間了,各位跟我來吧!」
大廳這麼顯眼位置的地方,根本不用老管家指引,月向眾人告別一聲,然後小步離去。
老管家帶著剩下的三男拐了幾道彎,到了離城主主房不遠的一間偏房停住了。
「今天一位僕人休假,剛好騰出一間。三位就在這間睡吧!」
「什麼!不會吧!」
巴倫和東牟齊聲叫嚷,一副堅決討個說法的模樣。
「對了,大小姐還說藍先生一個人睡床,紅毛和黑毛擠著打地鋪,咳咳,如果二位不滿可以去找大廳找她,就是這樣。」
「什麼叫紅毛啊!!」
「真是不幸啊!!」
夜,已深。
入睡中的東牟突然被人搖了起來。
「誰啊?」東牟抹了抹口角的唾沫,睡眼朦朧地睜開眼。
「是我,月。」來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起地上的東牟往外跑。
「月!!為什麼你……唔……唔……」東牟總算是清醒了,還沒問完話就被月捂住了嘴。
月拉著東牟嬌喘噓噓地一處僻靜的地方,才松開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東牟。
「好可愛啊!」東牟目瞪口呆地盯著一襲睡袍加身的月,剛好看到,微微彎腰的她那露出的前胸。
「她找我干什麼,不會是……」東牟下意識咽下唾液,喉結上下蠕動,局促地等待著什麼。
「你看,東牟……」
「啊,」東牟立即不好意思地閉上眼楮,暗自問道,「開始月兌衣服了嗎?我要不要看?!」
「你閉著眼楮干什麼啊?東牟,快看啊!」明顯帶著誘惑的可愛聲音傳入東牟耳畔,東牟使勁搖搖頭,一瞬間,東牟的薄弱的心理防線一下崩潰,「不管那麼多了,我看!」
幾本布做的小書在月的手中出現,東牟一下傻眼了。
「這是什麼?」
「魔法書!」月眯起月牙一般的眼楮,笑道,「你說過你可能有魔法天賦吧,你看,我找來書了。」
「啊,那個,是的。」
在東牟不確定的語氣中,月將一本本書打開,開始細細說明幾種魔法的簡單介紹。
東牟認真地听著,畢竟關系到自己人生大事,如果真的能用魔法的話,哪怕只有一樣,他的生活將有巨大轉變。
「魔法元素?難道認真冥想就可以得到這些元素的力量?」
「恩,不過想使用不同的魔法的話必須要按照精密的元素排列,越是高級的魔法,需要的魔法元素越多,排列的陣法越復雜,有些魔法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那什麼叫法力?是匯集魔法元素的力量嗎?為什麼要通過冥想才能儲備?」
「法力不僅是聯系魔法元素的力量,還是結成陣法的力量,簡單的說就是精神力,精神力越高可以排列出陣法越是精密,復雜。冥想便是將元素和陣法存儲在腦海中,這樣隨時就可以毫不費力地使用魔法。」
「魔法是靠詠誦來出嗎?」
「恩,不過可以將魔法陣刻在法杖上,再利用法杖上的魔法元素結晶,這樣只需要消耗很少精神力就可以出魔法。」
「我懂了,那麼我們就開始練習吧!看著吧,我的魔法力量。」
半小時後,東牟捧著書,抓狂地撓著頭。
「為什麼……全部都看不懂。」
「沒關系,試著感應魔法元素吧!」
「好!!」
一個小時後,月搖醒睡著的東牟。
「為什麼我睡著了?我明明在感應魔法元素啊。」
「沒關系,我幫你匯集光明魔法元素,你試試詠誦這個初級光明魔法吧。」
一個半小時以後,東牟扯著公鴨般的聲音。
「為什麼會不行,明明感覺到了元素的力量。」
「沒關系……」
月剛說完,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東牟急急地扶起她,著急地問道,「你怎麼呢,月。」
「只是有點點累,不要緊。」
月蒼白著臉,汗水從臉龐滑出。
「不要勉強了,我扶你回去吧,你住哪里?」
「……」
「睡著了,是精神消耗過度嗎?我真是的該死,也不知道適可而止!月到底住哪里啊!,沒辦法,只好這樣了。」
東牟小心地將月送回自己的房間,卻現巴倫和布蘭特早已穿好衣物,站在一旁。
「你們……」
「你那麼吵,誰睡得著啊!」
巴倫揉著眼楮,嚷道。
「把她放到床上吧,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任務。」
布蘭特依舊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啊,」東牟將月放下,想做了壞事的小孩,擔憂的問道,「卡蓮大姐不會知道了吧!」
「月跑出去沒多久,她就來看過了。」
巴倫說完,指著自己的頭,氣憤地嚷道,「你以為是誰害我又被虐待一回!!」
東牟拭拭臉上的冷汗,長長地吁了口氣,嘆道︰「真是不幸啊!為什麼我總是這樣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