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圖 第一卷 倚夢天涯 第四十六章 博學異族

作者 ︰ 龍璇璣

接下來的許多天,紫辰找妃暄雨了解了坤獄峰的大小事務,還有知緣閣的前前後後,獲悉了大概的事情。

一天傍晚,紫辰獨自站在一險峰上,憑欄遠眺,小希蹦蹦跳跳地帶著無居來到了紫辰的旁邊,紫辰沒有回頭,「小希,今天沒有事嗎?有空來找我……」

「不是的,紫辰公子,是無居先生找你,那我先走了!」小希說完話一轉身邊離開了。

紫辰回過身,只見上回的那個老人站在自己的身邊,「你就是上回的無居先生,你找我有事嗎?」無居身著白色里袍,黑色的短衫外褂,衣服上面繡有一些太極八卦的「離坎八印」,看去沉穩內斂,頗有仙人長者的氣質,而且手中還有一卷書篆,靜站在紫辰的旁邊。

無居笑了笑,點點頭回道︰「老夫是受了暄雨丫頭的托請,要來給你授課的,你就是暄雨丫頭看中的那個小子吧!以後……再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我會告訴你一切關于妖族的事情,讓你充分了解妖族的所有事物,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當然沒有,既然是暄雨讓你來的,明日我們便開始授課,如何?」紫辰恭敬回道。

「依你所言……」無居轉身準備離去,紫辰急忙叫住了無居,問道︰「暄雨要你教我這妖族的歷史事情,你知道是為什麼嗎?」無居沒有停住腳步,徑直離開了。

……

就這樣,每天紫辰總會去請教無居一些事情,漸漸地也學會了不少妖族的知識,無論是妖族的千萬大地,還是崎嶇變化的山勢地形,更有幾千年的妖族歷史,都已經被紫辰掌握得十之**,連山精和赤漉都不知道的妖族東西,紫辰卻很清楚明白;小希也不了解的妖族事情,紫辰卻記得一清二楚。這妖族的百十城邦、數大門派、靈丹妙藥,還是玄仙法寶、無上神兵,一切都在紫辰的心中,可謂是整個妖族都在紫辰的掌握之中。

這一日,紫辰正在認真听著無居分析妖族的勢力分成,妃暄雨帶著小希不知不覺來到了兩人的身邊,紫辰微笑地朝妃暄雨點點頭,妃暄雨也微笑著回應,「暄雨丫頭,這小子不賴啊!竟能在這短短的三個月里,將妖族大半的東西都吸入月復中,成為胸中之物,果然目光卓越啊……」暄雨溫柔地笑了笑。

「這還得謝過無居您老啊!不然就算紫辰再聰明,也很難到達今天這個地步,都托了您老的福啊……真是應該好好謝謝您老!」暄雨熱切地說著。

「無居先生,謝謝您老的勤心教導,紫辰先行謝過!」

無居笑著搖搖頭,「哪的話,名師出高徒,名師出高徒啊……」說得在場的幾人都開心地笑出聲,「還是無居您有辦法,最初紫辰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了解,現在還會對您老說謝謝,看來紫辰確實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啊!」

無居捻著胡須,「暄雨丫頭,你是不是想考考紫辰啊,要是的話,就開始吧?」暄雨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您老,那暄雨就打擾一會兒啦……」無居點點頭。

「暄雨,你有什麼就問吧?看看無居先生教的東西有沒有用處?」紫辰直接說道,使得暄雨有些尷尬,無居倒是開心地笑著。

妃暄雨拖著長飄帶,繞紫辰轉了一圈,問道︰「紫辰,妖族是怎麼形成的?」

紫辰思索了一會,回道︰「傳說在幾千年前,盤古之心從茫茫天際隕落到了凡塵俗世,頓時隕落之地化作一團廢墟,那里的生命都一剎那灰飛煙滅。整整過了兩百年,萬物才開始在這片土地上生長,就這樣不久以後,這里古木長青,鳥語花香,萬物崢嶸。而且盤古之心隕落在凡塵後,大量的玄仙之氣流竄到了外面,漸漸深入到了整塊地界,就是後人稱之為妖族的地盤。玄仙之氣的流露,促使奇藤仙葩的瘋長,到處可見芝草仙蘭,而且也形成了許多奇怪的洞府,引得許多修仙之人長住于此,百年之後,他們飛升成仙,里面便留下了他們的法器,惹得妖靈相互殘殺,紛紛搶奪。為了使解決妖族的紛爭,妖族的一些前人便合力定下盟約,就是所謂八百年一次的‘妖祭大典’,通過每八百年選舉一次妖族之皇,來統治穩定妖族的糾結紛擾,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千年,形成了今日妖族的局勢……」

妃暄雨開心地拍著手,笑了笑回道︰「紫辰,沒想到你竟然都知道,呵呵……那我問你妖族現在的勢力如何?」

紫辰點點頭,想了一會兒,便清晰地回道︰「妖族自從盤古之心隕落在世間後,靈氣大量外泄到了四個地方,分別是西境的炎風戈壁;東部的陰龍谷;西北邊沿的萬草岩;還有的就是我們這里中南部的坤獄峰。靈氣強大的地方自然吸引人,世人都妄想得到無盡的力量,所以都想到這四個地方修行,終于一番爭斗後,妖族第一大派萬妖宗先奪得到了陰龍谷這塊神脈之地。而後有妖族中人妄想得到剩下的三個地方,不過長久以來,都僵持不下,無人有能力獨佔得剩下的三個風水寶地。後來被坤獄峰的火祭逍明打破了這條規則,打下了坤獄峰,並創立門派為紅粉知緣閣,又名知緣閣。到了現在,炎風戈壁和萬草岩都一直被列為妖族禁地,沒有妖皇之命,誰也不可以進入這兩個地方。」

「那你還沒有說,妖族有一些什麼門派呢?」妃暄雨笑道。

紫辰笑了笑,道︰「暄雨,除了這個萬妖宗,還有幾個小門派,但都不值得一提?」妃暄雨簡直不敢相信,就連妖皇也不敢這麼狂妄,將妖族的門派不放在眼里,這個紫辰到底從前是個什麼人?竟能有這種氣魄……

無居點點頭,同大家說道︰「暄雨丫頭,這紫辰學得已經差不多了,那,老夫也應該先告辭了,以後有什麼麻煩再來找我吧!」

妃暄雨笑了笑,「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暄雨還要跟您求教求教一些問題,您老就多留兩天吧,不會急著功成身退吧,呵呵……反正您老也不經常過來,就多待兩天吧!也好讓暄雨招待招待您啊!」

小希嘻嘻哈哈地說道︰「無居先生,您就留在這里玩吧,這幾天梁星岩赤蕊花大開,小希就帶您老去看看吧……」

暄雨忙接著說道︰「好,小希你還是帶無居先生去看看吧,那里的赤蕊花非常美麗,想當初我們和無居您老一起來坤獄峰欣賞赤蕊花的美景,那一望無垠的赤蕊花,真叫人如痴如醉,無居,您要不去看看這麼多年過去,坤獄峰的赤蕊花是不是一樣美麗……」

小希上前攙扶住無居,一同離開了。

妃暄雨朝紫辰笑了笑,「暄雨,你有話跟我說嗎?」妃暄雨頓時一驚,沒想到現在的紫辰竟然知道洞察人心了,的確需要向無居低頭敬佩,暄雨笑道︰「紫辰,身為知緣閣的傳人,一定必須是人中龍鳳,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魄力,你明白嗎?」

紫辰雖然不知道暄雨到底在說什麼,只得點點頭。

妃暄雨繼續說道︰「要成為人中龍鳳,一定必須經過萬千磨礪,所以我打算讓你離開這里,去對面山峰上的血獄府,到那里學習古殿石刻上的武學,你覺得如何?」

紫辰同意地點點頭,回道︰「當然好,無居先生曾經說過,要平息妖族的紛爭,最好的也就是最快的方法便是武力,只有一個人擁有了不敗的身手,才能統管好妖族。」

「好,紫辰你能明白就好了……」

「那我馬上就去那里嗎?」紫辰疑問道。

「不急,山精和赤漉明日就會帶子雨江十萬里河道的妖靈精怪來觀迎紫辰加入知緣閣,明日也是你正式加入我們門中的大日子,怎麼可以今天就離開呢?還是過了入門儀式以後再走吧,反正血獄府也不遠,稍作時日也沒關系……」暄雨耐心地回道。

紫辰驚了驚,問道︰「你說的子雨江十萬里河道的妖靈精怪,明日都來助興示威嗎,豈不是很熱鬧,可是暄雨你最不喜歡熱鬧的場面,不如就算了,而且還要興師動眾的,恐怕也不太好吧!」

「那你想讓山精跟赤漉把他們都給送回去嗎?既然邀請了這些人,就應該好好招呼他們,這子雨江十萬里河道的妖靈精怪可也不是普通的小妖小怪,叫動了他們,還要遣送他們回去的話,保定會惹怒他們,這樣一來這坤獄峰豈不是沒有了太平日子,那以後暄雨就更加沒有平靜的生活啦……所以紫辰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吧!畢竟明天你才是真正的主角。明日來的妖靈精怪都來自荒山敗水之中,你可不要害怕啊……一定要有我們知緣閣的威信,紫辰你可要記明白哦?」

紫辰點點頭,笑道︰「這些妖靈精怪都很厲害嗎?暄雨都要怕他們三分,要不要紫辰……」

「呵呵……當然不是害怕,只是我要他們都歸順在坤獄峰之下,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動他們,希望你明日能勸說讓他們都歸順在這里,以便壯大我們的坤獄峰,否則永遠也比不上萬妖宗之類的門派,紫辰,你記住……你要在七年後的‘妖祭大典’上奪得妖皇之位,當上下一任的妖皇,紫辰……」

「暄雨,妖皇……山精他們叫你皇妃,你是妖皇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留在妖城之中,而是在這里修行養性,但是只要是暄雨你讓我做的,紫辰一定盡力辦到!」

妃暄雨笑了笑,回道︰「紫辰,其實有些事情早該讓你知道,這樣騙著你,暄雨也很難受。你說的沒錯,暄雨確實是妖皇的女人,而且救你最初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報仇,對不起……」

「這有什麼關系呢?從記事以來,暄雨是對紫辰最好的人啦!」紫辰淡然地笑道。

「可是這麼久以來暄雨一直沒有把你當成真正的紫辰,只是一個可以幫自己達成事願的人,你一定很恨暄雨吧?」

「為什麼要恨?」

「因為暄雨一直在利用你……都是為了自己!」

「可是暄雨給了紫辰新的生命,這遠遠過紫辰所能報答暄雨你的,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暄雨說話,紫辰都願意竭盡全力……」

「可是……我一直在利用你,你……真的很抱歉……騙了你!」紫辰搖搖頭,「哈哈……難道暄雨以為紫辰還是那個不懂世事的人嗎?經過無居先生的那番教導,紫辰也明白事理,但是紫辰依舊願意幫暄雨做任何事情!」

「紫辰,你不怪我,為了私心才救你的嗎?」紫辰還是搖搖頭,微笑著回道︰「暄雨,終究到底還是你救了我,紫辰只知道這個世上,暄雨是自己最親的人!」

妃暄雨有些喜極而泣,說道︰「紫辰,你能原諒我,真是太好了……我和妖皇之間確實生了許多事情,當中還有那個叫做紅薔的女人……紫辰,你都知道了吧?」紫辰點點頭,「暄雨,放心吧,我會讓子雨江十萬里河道的妖靈精怪都歸順在我們坤獄峰下,也會竭盡全力奪得下一任妖皇之位,總有一天我會讓冥極跟紅薔都跪在你的腳下,讓他們悔過當初對你的傷害,暄雨……」

妃暄雨怔了一下,忙回過神,朝紫辰笑了笑,「紫辰,謝謝你,能夠認識真的是我的福氣,謝謝……」紫辰隨意笑了笑,「暄雨,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自從上回模了九霄環佩以後,一直想再彈彈,我想去練練琴,找找似曾相識的那些感覺,也許會記起過去的事情,哈哈……那我先走了!」

暄雨一個人待在了這里,由衷地自言自語︰「紫辰,這麼年輕就死了,是蒼天無眼,但也許我該謝謝蒼天,如果沒有無眼的天,我也許就遇不上紫辰,這麼說來一切都是天意,早注定的啦!謝謝你,紫辰……」

不一會兒,一段悠揚的曲子響徹在整個坤獄峰的峰頂之上,曲意回蕩,扣徹心扉。

妃暄雨獨自一人站在崖邊,望著朦朧的明月,「冥極,我恨你,恨你……你忘了曾經對我說過的嗎?那些承諾、那些信誓旦旦的話,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為什麼……我恨你、恨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受傷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冥極,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給我的痛原原本本地歸還你,以做違背我們之間諾言的懲罰,啊……」妃暄雨大聲呼喊,望著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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