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靈主 第二卷 第三章 金桃,香包

作者 ︰ 當木當澤

「她剛才又當著王爺叫我姐姐我真怕哪天王爺勁頭上來了收拾我!」煙雨帶著小丫頭端著茶點一邊沿著廊道走一邊低聲跟燦菊說著。

「收拾了你我們也跑不了!」燦菊笑著︰「主子什麼人你我都清楚的我看沒什麼事!」剛才平海就教訓了幾句就散了根本不象是真著惱的樣子!

「就是要收拾也得先收拾那幾個!」芍藥接過話頭沖著倚月樓的方向指了指︰「過幾天我就竄掇主子往那里逛去!那里頭有個瀑簾子憑什麼她霸著!」

「哪用的著你竄掇?!」燦菊笑起來︰「咱們的主子就有那個本事!」說著她朝湖中央努了努嘴。傾絕正帶著小白在折橋那重新挽了線放風箏呢!

「前兒個王爺把平伯叫書房里頭去了我送的茶。听了一耳朵!」燦菊揚著眉︰「王爺要改園子要把翠庭院跟平紗館通開!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真的?!」煙雨湊過來來了興致︰「真的只要咱主子一個了?」

「還用我說麼?」燦菊挑了眼說著︰「王爺現在不一樣了也不燥了也不怒了。天天都回府了!主子嘴里再沒把門的王爺都不生氣!王爺現在留著她們是不想主子知道了心里頭不痛快!主子好性兒人也大度王爺是顧著她!」

「咱有福了!」芍藥笑著拍手︰「上回你跟明霜上京羨慕死我了!下回可輪著我跟煙雨了啊!」

「就是就是!」煙雨急著拉她的手︰「我長這麼大還沒上過京呢!出府都是有限的!」

「那還不容易!」燦菊笑彎了眉︰「我尋思著王爺到哪都得帶著她那還不得找人伺候著?以後有你們逛的!對了前幾天讓人打的金壽桃。什麼時候得?」

「明兒個就好了!」芍藥笑著︰「明霜昨天打人去問了說差不多就差改改邊!」

「回來讓主子把這個送給王爺保讓王爺喜歡!」幾個人一行說著已經到了湖畔。燦菊先慢行到橋邊輕聲招呼了聲︰「王爺茶點是給您擺亭上還是台閣里頭去?」

「放亭上去吧!」傾絕一邊拉著風箏一邊說著。燦菊這邊已經吩咐小丫頭打另一頭繞過去免得礙著他們!

傾絕把小白繞到懷里頭去讓她拿著軸︰「四月十二我圍獵去你瞧不瞧?」

「瞧!」她應著仰著臉看天上的沙燕凌空展翅隨風而舞細細的珠光線牽引著它。明媚的光映得它透亮的真是好看極了!

「趕明個給你做個大的嵌上燈晚上拿到圍場去放!那才高呢!」他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一時間又笑起來。

「比這個還高嗎?」小白一臉的驚異。

「當然了連你都能給扯上去飛!」他低下頭去吻她的額︰「你可以上去飛然後我一拉你你就回來!」

「呵呵那我就跟沙燕一樣了!」她甚至開始想像了那個木頭人一樣的小白現在也能想像了!

他抱緊她看著她閃亮的眼眸︰「你不是因為我不會讓你斷了線!」說著他跟她一起握了軸就開始收線︰「陽光太刺眼了別老瞧了!去喝茶吧!」陽光晃的很一會再給她晃出眼淚來那就麻煩了!

「好!」她乖乖任他收了線拿了那只沙燕跟著他一起往亭里去了。

三月三十這天是傾絕二十五歲的生辰!其實自大婚那天開始就是兩宴同慶!頭三天他都在後來忙起來了便一直是大總管劉波在應對。府里天天都是笙歌不絕!今天是他生日的正日子宴里肯定得到。京里來的人都還沒走他一邊忙的腳不沾地一邊又得應對各方來的人!

對于這個生日對他而言就是提醒他馭關即將來臨!那就等于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必須要經常在狼舍渡過了。他並不期盼這天的到來甚至是有些懊惱的!以前他總是希望馭關可以早些到來。他可以盡早駕馭夜哥它一旦成為他的忠僕。就算綴錦制馭他可以強突以搏!就算狂血入髓他時日無多對他而言也不是最重要的!他費盡心思去找聚靈咒是為他這盤棋上再加一個重要的棋子。有了聚靈咒他可以盡放狂血他便有了必勝的把握!沒有夜哥一樣是他最大的籌碼滅了綴錦立時死去同歸與盡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現在!他嘆息他放不下他的小白!

今天小白陪著他一同迎客她是家母當然不能總藏著不見人。她現在雖然見了賓客如雲還是會很緊張但至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打擺子泛木吶了!這些天下來她可以少少的陪飲上幾杯在燦菊的幫襯下陪著女眷們說上幾句很得體的話。雖然談不上應對如流也做不到跟她們家長里短!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入夜放盡最後一簇煙火送走最個一個賓客。他已經是半醉!比前之前的婚宴來說今天他的心情不算好!

小白帶著明霜幾個把他扶回去他們才剛剛新婚房里還是紅光四溢的。屋子四腳的八盞立樹燭台上紅燭根根明亮!明霜幾個給他更了衣換了家常的絨錦白袍濃濃的飲了一盞茶。臨出門的時候燦菊不忘向著小白努嘴示意妝台上的盒子!小白知道那是前幾日燦菊讓人打的金壽桃!說讓她給他的。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歪在榻上看著小白閉了門向她招招手。她今天也喝了酒此時臉染的通紅!她到妝台伸手拿了盒子過來。直舉著向著他!

「你送的?」他接過來斜倪著眼輕輕的笑著。伸手打開錦蓋是個金壽桃在他開盒的一瞬桃子的機關也一並打開。桃心里彈出一對金童玉女兩人皆手上執著單聯︰人長久月長圓春長在。國永昌家永睦福永生!構思精巧妙奪天工!桃子已經雕的詡詡如生每一片桃葉的脈落都是如此清晰。上面還綴著水晶露珠似是隨時都會隨葉而落一般。小兒更是憨態可掬機關也是巧妙非常!沉甸甸的足有一斤多重!

「嗯小白祝您福壽綿長!」她笑著看他一臉的通紅。

「燦菊教的?」他丟下桃子伸手拉過她︰「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這樣!特別是在我的面前!」

她看著他眼底沒了笑意一時有些了慌!他不喜歡嗎?菊姐姐說了只消說是她送的再說那樣的話。王爺一定會喜歡的!

「你想不到這些!」他抱起她來向著床邊︰「想討我喜歡的不是你!而是她們!你根本不會討喜歡不管對誰對不對?!」他嘆息撫過她通紅的臉頰吻上她的紅唇!他不喜歡她這樣裝出一副討喜歡的樣子。她其實根本是不在意誰過生日的她腦子里裝不下在意。她只能承載命令燦菊幾個的話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命令的方式。他的話對她而言更是命令!他不喜歡她這樣听從她們甚至將這種听從付諸了行動。把壽桃拿給他堆出一臉的笑向著他說一些福壽綿長之類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懂他在意的是什麼!

他的懊惱更深了起來因為他越來越想探究到她的內心了!他以前只想讓她快樂現在他更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究竟是怎麼樣的!這種連他都控制不了的情緒在滋長讓他甚至覺得有些悲傷!

他深深的吻她竭力想用熱情打消掉那些古怪的情緒。他開始剝扯她的衣衫他的唇沿著她的頸一直向下吻去!她的身體成功的撩撥起他心頭的火焰但卻讓他的心更加的失落起來!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襟深處。突然他的手指觸到一小塊凸起在她貼身小衣的胸袋里頭!

「什麼東西?」他微怔什麼東西還藏到貼身小衣里頭去?難不成燦菊開始教她藏體己了嗎?她個呆頭就直接往衣服里頭藏了嗎?

「哎別別拿!」她輕輕的叫出聲本能的伸手就想去捂。但是他的手臂勒著她他的身體壓著她她動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把東西給掏出來了!

一個四方的香袋黑色的邊角還是參差不齊的。上頭有金線的花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手藝因為他已經不能確認那到底是不是花估計是的。一大團下頭有一根歪斜的細睫!邊上還拿金線繡了四個字︰壽比南山!

「給我的?」他輕聲問她聲音竟然有些顫抖起來!這四個字他教過她他記得一次教的是東南西北山水花木。還有一次教的是福壽恩德。有一次起了性教了她一個比翼雙飛!

「給我的?」他再次問她看她已經開始抖了她明顯是嚇著了!她腦子呆的很認為藏這里他就現不了了她也不想想他們是夫妻。她這種藏法能藏幾天?這幾天他沒踫她是因為他每每回來的很晚她也讓一連串的大宴小宴弄的疲累不堪。她就鐵打的認為這里安全的很了!

「別打她們我干的!」她一臉等死的表情剛才金桃子那麼好的東西他一眼就看出是她們弄的。不高興了現在又現這個黑香袋他一定氣了!他一氣要打人要殺人了!她腦子一空什麼也不顧了徑直就說著!

「當然是你干的!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輕哼著眼底卻堆了笑意。他的心明了滿了漾了然後靜了!他簡直就要笑出來了但他忍著看她那一副任宰割的模樣!他決定要深掘她的內心就在現在!

「怎麼繡個黑的?」他勒得她更緊了感覺到她呼吸已經變得急促慌張起來!

「您您……」她結巴起來他忍不住吻她的唇︰「說‘你’!」

「你老穿黑的!」她逼的沒輒眼一閉直喊了出來!

「壽比南山誰教你的?」這四個字她會寫但湊一塊又是誰教的?他已經快忍不住了忍住內心的笑意原來也的確是一件難事呢!

「沒人教我問的!」她在他懷里開始掙扎起來︰「別打她們她們不讓拿給你的!我干的都是我干的!」

「別亂動我還沒問完呢!」他輕哼她一拱他他又開始起火。他壓著她︰「為什麼不讓拿給我?」

「黑的過生日不吉利!你看了要生氣的。她們不讓拿的真的!她們說壽比南山是說給老頭的!花繡的太難看了!她們讓我扔了我沒舍得都是好絨線!」她低叫起來︰「你打我吧都是我干的!」

「我喜歡!」他忽然說她一下子靜下來了瞪大了眼瞅著他。好像沒听清他剛說什麼一樣!

「我很喜歡!」他低聲在她耳畔重復︰「非常非常喜歡!」她注意他的裝扮也記住了今天的日子。她甚至記得很久以前他讓她給他繡個香袋兒。她會去問別人祝壽的話然後找出四個她會寫的字雖然那四個字很不適合他現在的年紀!但她心里是在意他的她不會討人喜歡。但是現在她想討他的喜歡!是她自己想!這個挖掘出來的成果讓他想大笑出聲讓他覺得今天實在是一個非常好的日子!

「真的很喜歡!」他不停的說著心靈上得到滿溢他開始接著尋求身體上的滿溢!他撫平她身體的顫抖讓她跟他一起火熱起來!他不停的親吻她感覺靈魂已經飛到天上去!讓他的身心都是如此的極樂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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