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然跟桂兒沒有打听到消息。他們倆看著緊閉的大門只得無趣地往樓下走。
「在這種地方兩年前曾出現過的人早就沒有了消息也是正常的。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羅然安慰桂兒道。
桂兒有點怔神沒有听見羅然的話。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這個地址跟方位核對起來跟她所算的非常接近幾乎重合孟苑應該現在也在這里才對可是那名年輕男人為什麼說不認識孟苑？
她回想著開門小伙子的模樣熟悉而又陌生似乎在哪兒見過。桂兒隱約想到什麼只是腦子里一團混亂怎麼也抓不住頭緒。
羅然見她自顧著呆便不再與她說話只是默默走在桂兒身邊兩人回到了派出所放車子的地方動警車準備回去。
「停車！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桂兒突然失聲叫道。
羅然吃了一驚連忙把車停了下來︰「怎麼了？」
「那個男的說不定就是孟苑。」桂兒把孟苑在戶籍處查到的照片拿出來︰「你看看象不象是同一個人？」
羅然湊過臉來認真看相片。雖然剛才看到的小伙子身材比相片上的孟苑粗壯些臉上也有胡子聲音沙啞但仔細核對看五官明顯就是一個人。
羅然覺得有點惡心沒有說什麼把警車的火熄了拉著桂兒快步往剛才那棟樓走去。
兩人很快便跑到六樓羅然上去敲門叫道︰「孟苑。快開門我知道是你。」
門緊緊閉著桂兒詢問地看著羅然「會不會走開了？」
「不會。里面有人。」羅然肯定地說。他加大力氣敲門︰「再不開我就踢啦！反正這門也不怎麼結實。」
這時緊閉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一個人露出頭來。卻不是孟苑是剛才在樓梯口踫到的紋身青年。
「滾！」那青年緊盯著羅然牙關緊咬臉部肌肉繃得緊緊的眼里出野獸一樣地冷光。
「我不找麻煩。只想問孟苑幾件事。跟你沒有關系。你讓他出來一下。」羅然皺著眉頭厭惡看著他。
紋身青年再不說話凶狠地揮著拳頭劈頭蓋腦便朝羅然打了過來。
桂兒抱肩站在一邊微笑著看羅然輕快地順力一撥紋身青年便被帶過身子一下收勢不住蹬蹬幾步向前猛沖幾乎要撞到對面牆上去。(更新最快)。紋身踉蹌著收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緊盯著羅然。從牛仔褲後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打開來眼里凶光畢露︰「我不認識什麼叫孟苑的識趣就快走。」
羅然看著他搖搖頭︰「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對我動凶器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把你抓進去關個幾年不在話下桂兒在旁邊輕聲說道︰「我們只是想問孟苑幾個問題。問完就走。不打擾你們的生活。」
「都說了沒有這個人！快給我滾！」紋身青年看在羅然身上討不到什麼好處。嗷地一聲叫著朝旁邊桂兒沖來。
「小心！」羅然焦急地大叫道正欲上去護住桂兒。卻見那紋身青年身體抽筋似地抖了幾下便似癱爛泥般順著牆根滑坐到地上。
羅然停住腳步驚駭地看著紋身青年︰「他怎麼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羊癲瘋作了。」桂兒不以為然地笑笑抬腿走進屋里。
羅然看著軟叭叭的人自然不相信桂兒地這個說法但也不願意再問。他心里有種微妙感覺若是桂兒願意跟自己說她自然會說的。如果她不願意那就是……同志還需努力呀。他連忙也跟在桂兒身後進了屋里。
「陳述！陳述你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剛才看到的秀氣青年沖了出來淚流滿面地抱住地上那個紋身男人原來他的名字叫陳述。
「他沒什麼事不過暈倒了。你配合一下他很快就會醒過來。」桂兒站在門邊看著孟苑已經是男兒身的模樣有點難過有點悲哀。
孟苑敵意地看著羅然桂兒倆人吃力地把陳述半抱半拖著拉進了房間。桂兒跟在他地身後進了屋里小小8平米的房間里轉身都很困難除了地上擺著的一張雙人大床墊幾乎什麼東西都放不下了。
孟苑輕輕把陳述放到床墊上去廁所跟廚房並用的小屋里拿了塊濕毛布走了出來給陳述輕輕的拭擦著。他頭也不抬問道︰「你們找孟苑什麼事？幾年前她就已經不在了。」
「你不用騙我們就算做了變性手術容貌大致不會變的。」羅然不自覺的警察習性就露出來了兀鷹般盯著孟苑象看著獵物一樣︰「我們只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問完就走你們做的所有事情不管是什麼我都不追究跟我沒關系。」
孟苑沉默了一會輕聲回應道︰「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要問你們就等他醒來之後問他好了。」
「我們不是來問什麼生意地。」桂兒搖搖頭︰「我們只是想問問你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孩子！」孟苑驚愕地抬起頭來看著桂兒大眼里都是驚惶神色︰「為什麼想要起要問他。我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桂兒跟羅然對視一眼孟苑驚訝地樣子倒不似作偽。羅然咳嗽一聲說道︰「只是抓到個人販子牽扯到以前的兒童失蹤案不知道你地孩子是不是被人偷走地所以來打听一下……」
孟苑听他們這樣解釋臉上現出如獲重負的表情也有幾分隱約地滿足神態︰「如果是這件事情就沒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我地孩子過得好好的。現在說不定已經升重點初中了。他的養父養母對他很好地。」
「你見過他的養父母？」羅然有點驚訝地問道。
「送他走地時候見過一眼。」孟苑輕輕擦去還在暈睡陳述臉上的汗珠︰「你們既然知道我孩子的事自然也知道我那時候年輕太小。身體也很差。沒有錢養不活孩子。也找不到他的父親。所以由陳述找朋友聯系把孩子送給了一對中年喪子的有錢人撫養。」
「那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桂兒覺得這跟自己想地不太一樣有點疑惑。
「不知道我答應了人家再不去打听他的消息。只希望他好好的生活著。就當是人家的親生兒子。」
「他……他健康嗎？」桂兒想到阿一的模樣。皺皺眉頭好人家願意收養這樣的雙頭怪嬰嗎？
「雖然是不足月生下來的但很健康。而且是男孩所以人家才很高興的收養下來。還給了我一大筆營養費讓我當時不至于餓死。」孟苑答道。
「你後來又生了兩個孩子他們去哪里了？」
「你怎麼知道我後來又生了兩個孩子？」孟苑抬起臉來驚訝地問道︰「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為什麼又要問關于孩子地事情？是不是孩子們出了什麼事？」
羅然把警官證掏出來給孟苑看︰「你先說說關于後兩個孩子的事情他們後來怎麼了？」
孟苑看著他們皺著眉頭的樣子心里冷嗖嗖地。有不祥預感他緩緩開了口︰「我當時很窮……陳述也很窮……他已經染上了毒癮沒有錢買粉也沒有錢吃飯。當時我意外又懷上了于是他听了熟人的建議。干脆生下來給有錢人家收養……事後中間人給了我們五千錢營養費。過了幾年。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又做了一次……最後那次生孩子地時候身體太差。生完後我就失去了生育功能也討厭這個身為女人地自己就做了變性手術成了男人……陳述他不管我是什麼樣子也都願意接受我……」
「你！」桂兒猛地站起來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為了幾千塊錢你把自己的孩子賣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孟苑捂著臉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我當年從醫院里逃了手術費出來之後生活中處處都是絕望沒地方可以去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陳述願意收留我讓我跟他住在一起。我不願意看著他沒錢的時候毒癮作滿地打滾的樣子。」
孟苑抬起頭來滿臉淚花滿懷希望懇求地看著桂兒︰「你們來打听孩子的事情自然知道他們現在的消息。他們現在過得好嗎？新爸媽對他們好不好？現在上幾年級了？听陳述說都是送到有錢人家的他們生活得一定很幸福吧。」
羅然沉默地看著桂兒他大概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卻不知道是什麼人委托偵探社查的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桂兒看著眼前這個人心里又厭惡又同情。她沒有回答孟苑的問題只是冷冷問道︰「那你當初知不知道有個雙頭嬰兒的事情？」
「雙頭嬰兒？不清楚啊。」孟苑迷茫地抬頭看著桂兒看樣子不象是說假話。
桂兒站立著看著孟苑這個可憐又可恨的人想說什麼終于還是沒有開口。她把還躺在床上的陳述毫不客氣地提了起來直接拖出門去桂兒不到的個子可是扯起陳述只好象手里拿著一個隻果般輕巧。冷大大做廣告結果一直沒更新很不好意思所以決定直到本書結束都給他打廣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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