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狐狸精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意外之舉

作者 ︰ 夜漫心

翌日清晨

坤寧宮內,偌大的金雕百合花牆壁前,上官月悠然的坐在金鑾鳳座上,鳳目半眯,「皇兒決定了?」

身旁一身青衣勁裝俊美不凡的殷昊天,微微拱手笑道,「是,母後。」

「可是皇兄,听說昨兒在大殿上,四哥對她不怎麼感興趣呢。」殷月靈眼底有些不屑,癟了癟小嘴,說道,「況且那女人整天蒙著臉,神秘兮兮的,實在看不出究竟哪兒好?迷得你們一個個而兒神魂顛倒的!」說著小手輕搖著皇後的手臂,嬌嗔道,「母後,您說是不是啊?」

上官皇後微微挪了挪身體,精明的鳳目閃過一絲疑慮。「皇兒,依母後之意,這樣的女人收做妾室便可,豈可為妃?」既不如殷鳳蝶識大體,進退得宜,也不如王舒 舉止優雅,甚至不如梅語嫣淡定自若,分明一副小家碧玉的神態。

上官皇後猶豫著接過一旁太監上呈之物,在看到紙上黑白分明的寫著一詩句,微微一楞,「皇兒,這是?」

殷昊天別有深意的一笑,「梅幽芊所作。」

「恩,肚子里倒也有些墨水,」上官月再看了一眼紙上的詩句,淡淡的應道。

殷昊天不置可否,側眼看向一旁嘟著小嘴的殷月靈,「十四妹,可還記得你小時候害你挨父皇罵的那支竹釵?」

「當然記得!」聞言,殷月靈不禁哇哇不滿道,「不就是四哥做給長孫皇後的一支破釵嘛!父皇還因此大脾氣!父皇他……從來沒有罵過我的……」語氣中忍不住的委屈。

「皇兒,你提這個做什麼!」上官月臉色甚是不悅。長孫敏兒……

殷昊天淡淡一笑。拋出一句極有分量地話。「母後。昨夜兒臣在梅幽芊頭上見到了這支竹釵。」

只見上官月神色微微一詫。一旁委屈不已地殷月靈立即目瞪口呆。「皇兄!你……你不是在說笑吧?」想當初她不過是好奇地拿著那只破釵玩了一會兒……

殷昊天淡笑不語。片刻之後。上官皇後神色一暗。抬手道。「就按皇兒地意思辦吧。」頓了頓。又不放心地說道。「皇兒可不要被這女人迷惑了。荒蕪國政啊!」

未待殷昊天開口。一旁地殷月靈撒嬌道。「這個母後大可放心。從小到大皇兄身邊兒地女人不計其數。可何曾被女人牽絆過?」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連梅語嫣這樣才貌兼備地美人兒。皇兄都看不上眼了。更何況她梅幽芊。難不成她還能比那梅語嫣美了去?」

殷昊天不語。一雙狹長地鳳目閃過一絲精光。瞬間收斂。淡淡道。「殷天燁那邊兒。母後有什麼安排?」

上官皇後一張絲毫不見衰老地面容甚是溫柔。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皇兒放心。母後已經有了上好地人選。你且先去參加百花宴。稍後會派人告訴你。」

「是!母後。」

……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陽光下一抹綠色身影盈盈而立,低垂的眼眸偷偷瞄著那似笑非笑的李公公。

那死老太監竟然一大清早便將她拖到這里罰站。如今已經站在這里將近一個時辰,百花宴都即將開始,卻沒有任何指示。果真是唯太監與小人難懂也!

耳旁忽然傳來一記陰柔的笑聲,「梅三小姐想問問雜家為何將你帶至此處嗎?」

飛若微微一副,乖巧的答道︰「公公自有公公的道理。」這宮里「問多遭狗咬,話多死得早」的道理她還是懂一些。

「恩。」李公公滿意的點點頭,眼底似是閃過一絲贊賞。待門口兩名小太監匆匆進去之後,李公公忽然道,「這是皇後娘娘的寢宮。」

聞言,飛若一愣,皇後?百花宴在即,皇後私下召見梅飛若干什麼?思索間,已經听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叫著,

「……宣梅飛若晉見!」

走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上,心里有些忐忑,抬了抬眼楮,卻見李公公竟是笑意溫和的對她點點頭。

忽然眼前出現一抹青色身影——是殷昊天!猛然一驚,飛若急忙低下頭,用余光打量著,而那狹長的鳳目似是微微掃了她一眼,便匆匆與之擦身而過,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殷昊天是去參加百花宴吧?原以為今日百花宴上能夠一睹梅幽芊為她準備的「驚喜」,卻不想被皇後「橫刀奪愛」,也不知是福是禍……

一直走到大殿,看著鳳座上那高貴無比的婦人以及那身旁華麗無比的少女,跟著李公公一起屈膝跪拜著,「民女梅飛若參見皇後娘娘,十四公主。」

「平身。」頭上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

「謝皇後娘娘。」飛若低著頭,依稀記得像皇親國戚這般尊貴的身影,是不允許她這般凡夫俗「眼」玷污的,心底閃過一絲好笑的念頭。

「恩,倒還懂點兒規矩,抬起頭來。」

聞言,飛若乖乖的抬起頭起,心底暗忖,這皇宮真是好比妓院啊,叫你笑就得笑,叫你唱歌,你就不能跳舞。不敢直視那高貴的人物,便將視線穩穩地落在皇後身後那朵偌大的金雕百合花上,竟覺得那花兒似是有些熟悉?

「撲哧——!」在她抬起頭的瞬間,上頭忽然傳來一陣輕笑,「母後,您說的果然沒錯!」

「不許胡鬧!」皇後低聲喝斥道,殷月靈立即忍住笑意乖乖的站在一旁。細細的打量片刻之後,緩緩說道,「五官倒也算得上清秀。」

「是啊,皇後娘娘,您看看梅小姐這模樣這身段,簡直就是旺夫旺子之命啊!」一旁的太監急忙符合道。

噗!飛若忍不住在心底狂笑了一番,這皇後真是火眼金金啊,她如此的妝容下,都還能掘出她的五官。實在另人稱奇。

「恩。」皇後淡淡的點點頭。隨即一雙犀利的雙眼掃到飛若身上,「听聞,若不是哀家這一道百花帖,梅小姐此刻恐怕還在江南享福?」

的確!若不是這一道百花帖,她還在江南過著她逍遙自在的生活。而眼前這皇後顯然說的是反話,牽了牽裙擺,俯身下跪,感慨萬千的說道,「若非皇後娘娘憐憫,民女此刻恐怕被家人遺棄在江南,無人問津。民女多謝皇後娘娘再造之恩。」說著更是「情不自禁」的叩頭感激著。

皇後在此時找她說這番話,難不成是要她報「恩」不成?跪在地上,心中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起來吧。賜座。」

「謝皇後娘娘。」坐在一張舒適的大椅,飛若一臉感激萬分的神態絲毫不敢懈怠。

片刻之後,鳳座上的皇後臉色一柔,緩緩開口道,「五年前,因為六皇兒無心的一句話使得梅小姐身敗名裂,多年來無人問津,哀家深覺惋惜。」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還能體恤民女,民女真是……」飛若「激動」的感慨著,瞬間便已是「熱淚盈眶」。

上頭那位似是很滿意她表現,臉色漸漸柔和。一旁的殷月靈有些不可一世的說道,「還是母後心好,擔心你嫁不掉,特地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說著,嘴角有些惡劣的輕笑道,「你可知這門親事,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呢。」

果然!她就知道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一介三品官員的女兒,在她們眼里不過就是一枚棋子,咬了咬牙,屈膝下跪,「請恕民女惶恐。」

「你不必惶恐,」只見皇後緩緩起身,走到她跟前,溫柔的將她扶起。一雙精明的鳳目如慈母般溫柔的看著她,「後宮由哀家做主,哀家決定的事,沒人敢多嘴。」溫柔的言語里多了一份犀利。

飛若身體一僵,看著眼前笑的格外親切的婦人。皇後分明是在警告她,她決定的事,絕不允許任何人說「不!」。抑制住心底的那股怒意,柔聲道,「多謝皇後娘娘。」真是打了你一巴掌,你還得拼命叫好。

以她的身份,皇後根本用不著對她擺笑臉,想必這件所謂的婚事,絕不簡單。

「是該好好謝謝母後,若非母後下旨,以你爹一介三品,你是萬萬不可能當上側王妃的。」耳邊傳來殷月靈諷刺的笑聲。

「謝皇後娘娘,謝公主殿下。」飛若咬著牙,屈膝跪謝著。不過是做了她們政治上的一枚棋子,還得面帶笑容,感恩戴德。殷天燁叫她小心的就是這個嗎?恐怕皇後一早就計劃好了,又豈是她小心便能避過的?

「恩,懂得感恩就好,可別像哀家當年養的那條狗,喂飽了就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哀家可是……」

「民女不敢,皇後娘娘與公主的大恩,民女沒齒難忘!」化成「灰」她都會記得!這句話明顯是在暗示和威脅她,軟硬皆是,這皇後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嫁人?執手相顧,白到老,碧落黃泉……她從未想過……

而如今卻被人作為棋子推了出去,默默無言的抬眼凝望著那滿壁的金百合,一時間百感交集。

恍惚間,耳畔傳來上官皇後那溫柔的聲音,

「……明日百花宴上,哀家便會下旨將你許給平南王做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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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要好好表現,要對得起投偶票票的兄弟姐妹們,吾要爆……

此乃一更,晚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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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走。碼字去。筒子們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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