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妖姬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寶安王

作者 ︰ 冰稜子

以扇魄的靈識便能突破法寶禁制,探測到白狐的所在,那件法寶得算低級別,但這不代表那件法寶多麼差勁,至少是在凡間,那件法寶絕對是無價之寶。低級別只是相對而言,在凡間,擁有禁錮白狐的法寶者絕對是高手,這是無庸置疑的。

側騎暴風的沈涵秋剛在樊城王府後院露臉,陰柔至極的暗波便從四面八方涌來。

跟沒了骨頭似的,沈涵秋挺沒坐相的斜倚著暴風的高昂的狼,用那開心時嗲得更厲害的聲調兒話︰「雕蟲小技!貓兒,給他點厲害瞧瞧。」

「喵兒」

銀狼王扮貓兒簡直惟妙惟肖,莫說外人看不出破綻,便是沈涵秋也不由得要懷疑這家伙是否原本是由貓化的狼。

高大的屋宇內,持一柄雪白拂塵的白胡子老道,瞥見沈涵秋懷中飛起的貓影,奇快的破空飛來,厲聲吼道︰「無知孽畜,道爺今天就收了你!」

「老雜毛,十六爺送你見祖師爺去!」銀狼王變身為貓,嗓音亦尖細許多,喊出來的話,皆淹沒在白胡子老道吼聲余音里,自覺失了威風,下手也便更為狠辣。

一個縮小版的惡虎掏心,白胡子老道胸口開了個大洞,血淋淋的心髒飛到獰笑的貓臉前,他雪白拂塵尾才揚起。

耀眼的白光從揚起的雪白拂塵尾間出,刺痛了沈涵秋的眼楮,本能的她伸手一模,感覺粘粘的,再一看,竟是滿手鮮血,不由得大怒,「十六,毀了那拂塵!」

「好咧!」

「別呀!唉,可惜了一件靈器。」扇魄惋惜的看著銀狼王爪間騰起的白心藍焰引燃了那柄雪亮的拂塵,形成一個碩大的藍色火球,只如優曇一現便連灰燼也不曾留下一星半點。

「我的九疑白拂呀!」白胡子老道死了爹一樣嚎喪,拂塵對他的重要性顯而易見。

失了心髒,對白胡子老道影響似乎不大,他旋身一轉,一溜兒光球飛旋而出,將面前的貓崽子包裹了起來。毛焦的臭味散到空中,他露出快慰的笑容,旋身的度也亦的快了。

「十六,你行不行啊?」沈涵秋也嗅到那股子刺鼻的毛焦味,甚為擔心。

懷疑一匹狼的戰斗力,和疑心男人在女人身上難振雄風,是一個理兒,都是難以忍受的,銀狼王有火不敢朝它的老大,那麼倒霉的就只能是它的對手了。

「老雜毛,不滅你元嬰,十六爺從此頭扎進褲襠里走路!」

貓身暴漲,陡然間頭大如米篩,銀狼王張口吐出一團白心藍焰的火球。白胡子老道欲躲避時,那團火球已自他胸口傷處進入他胸腔,他便定住似的杵在那兒,面色復雜的看濃濃黑煙從胸口傷處冒出。

帶著肉焦味的黑煙,裊裊升上空中,散開來,形成獨特的黑煙旗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明里暗里,不停的有倒抽涼氣聲傳出。

迎風招展的黑煙旗幡,隨著白胡子老道胸口冒出的黑煙越來越淡,旗幡的顏色反而越深,一個小版的白胡子老道,在黑煙旗幡色澤最深時浮現出來。

「十六玩什麼把戲?」沈涵秋喃喃道。

「好像听哪屆老花妖提過,這門功法挺邪門,滅修真者的元嬰跟切菜,名字想不起來了。」

「說半天,等于沒說!快找找小狐狸,別咱們這里鬧得歡,它在里面給干掉了。」

「它在左邊第三間屋子,里面有高手,還有法寶,你獨自進去能應付麼?不如等銀狼王辦完事了一塊兒進。」

「老大需要手下弟兄罩,還當什麼老大!」沈涵秋挺英雄的獨自沖到扇魄所指的那間屋,直接破門而入。

屋中空空如也,沈涵秋有些傻眼,問︰「扇魄你也有錯的時候?」

「一點小障眼法而已。面具男站在你左手不到五尺的地方,對面牆壁正中有個跟李林那傻子長得挺像的胖子坐著,李林那傻子站在胖子身後。」

「弱水三千,在天在地在我心!」沈涵秋施展弱水功凝水成球,早就不必念口訣,這會子卻認真無比的念了出來,托著滴溜溜打轉的三顆水球的手也微微顫。

「會水系魔法,難怪敢如此猖狂。」扇魄所說的面具男悄然落到沈涵秋身後,身法之快捷令人駭異。

「去死吧!」沈涵秋挾怒一擊,三顆水球的威力也相當可觀,面具男雖躲過去,他所布下陣卻讓一顆中途拐彎的水球擊中陣眼,陣破,他此前夸下的海口也破了。

「他交給你了,暴風。」沈涵秋再不看面具男,緩步走到李林與他那胖子身前站定,問︰「金毛獅王哪去了?」

李林下意識的問︰「誰是金毛獅王?」

「還敢裝傻!」

沈涵秋怒不可歇,正要出手時,李林身前胖子笑道︰「秋兒,跟叔叔見面需要這麼火爆麼?」

莫說沈涵秋驚駭,李林也嚇得不輕,忙問︰「父王,您沒事吧?」

「混小子,有你這麼問話的麼!涵秋是你堂妹,遠道而來,你這做哥哥的要好生招呼她。」

「你認識我?金毛獅王還在這里吧!」

「他來過又走了,他不知道你在這里。」

「騙人!」

「找打咧!」寶安王笑斥一聲,又解釋︰「三叔是听你把金使叫金毛獅王,才知道你就是小涵秋的。」

「紅樓禍害組織成員都那麼叫他。」

「別的人敢跟你爹動手麼?」

沈涵秋回頭看著那個在暴風的攻擊下幾無招架之功的面具男,說︰「他不是我爹。」

「但很像,不是嗎?除了你這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弱水宮里有誰敢跟他動手。」

「你說的,全都是金毛獅王告訴你的。我不確切知道你們相互勾結要進行什麼樣的陰謀,但我會查出來,我不會輕饒了你們。」

沈涵秋心很亂,有想逃的沖動,也付諸行動了,但寶安王一番話將她定在當場︰「你七歲那年,到弱水崖下救你的玩伴,你的婉姨五去弱水崖搜尋,你都沒有回應她,直到你爹去了,他只喊了一聲,你就回應了。你在那削瓜般陡峭的崖面裂隙後石洞里,藏了七天七夜,只因為你知道你爹不在,婉姨一個人打不過他們,你的小伙伴們會再遭毒手。他們,是哪些人,你爹沒說,他只是苦笑。我想,他們之中應該有你花孔雀繼母。」

沒有轉身,沈涵秋 著脖梗兒說︰「還是金毛獅王告訴你的。」

「你孩子,擰起來跟你娘一樣。」

「別拿我娘說事,我沒見過她,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十歲那年,你鬧著要你爹帶你出弱水宮,眾所周知的部分我就不說了,單只說下浮橋之後,你爹當時說你那個玩伴,他叫明澤還是明渚的,我記不太清,只記得你爹是夸他來著,你怎麼回答你爹的,可還記得?」

「我自己說過的話,當然記得。我警告你,別給我胡編,不然現在就滅你元神。」沈涵秋霍的轉身,臉寒得能刮下白霜。

「再這麼對叔叔講話,看我不拿大板子抽你。」寶安王虛言恫嚇之後,微笑道︰「你爹說,這孩子是可造之材,而你來了句︰不是可造之材,爹會費那麼大勁把他們弄到弱水宮,加以非人的訓練麼?」

「我爹連這都告訴你了,難道你真的是我叔叔?」沈涵秋懵了。其實在寶安王提及五歲弱水崖舊事,她就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只是不敢輕易就相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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