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妖姬 正文 第八十一章、流星的速度

作者 ︰ 冰稜子

蠓妖飛行獸呈跳躍式飛行,是為了抵消高飛行與空氣產生的摩擦。勉強適應它的飛行方式後,沈涵秋就在想它如果是向近距離內的對手起攻擊,那度豈不是快似流星的度?

流星的度,在五天後的黃昏時分,沈涵秋癱軟的靠在玉蘭樹干上,舍琳騎著的那只蠓妖飛行獸閃電般的竄起,凶猛的撞擊草叢中一只袖珍型同類時,就讓她見識並為之驚嘆不已了。

舍琳沒有下攻擊令,那只蠓妖飛行獸的攻擊屬自行為,而最怪異的是不僅它的隊友緊隨其後,連北溟峰召來的那三只蠓妖飛行獸也自的加入戰斗中去。

蠓妖飛行獸的叫聲與普通老鼠有別,更類似于犬吠,被它們圍攻的袖珍蠓妖獸叫聲則接近于狐狸叫聲。細弱的狐狸叫聲,淹沒在犬吠聲里,難得一聞,激起沈涵秋的憐憫之心,單純的她此時還沒有數年後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尚且為獸們以眾凌寡義憤,而對舍琳及北溟峰大斥其非。

「搞不清狀況就別說話,不會有誰當你是啞巴。」舍琳連辯解的興趣都沒有,領先向在望的竹溪鎮走去。

袖珍蠓妖獸非蠓妖獸,而是蠓狐獸,它們可以算是蠓妖獸的天敵,由于體形小,普通蠓妖獸靈智未開,均會將它們當成是同類幼獸,致使半數以上的到了進化階段的成年蠓妖獸,在不加提防中被它們咬死並吸食腦中成形的晶核。只有進化的蠓妖飛行獸才能辨別它們的真實身份,面對進化的蠓妖飛行獸,蠓狐獸不再也沒必要偽裝成蠓妖獸,雙方會展開一場殊死搏斗,不死不休。

蠓妖飛行獸多為離群索居,結伴同行的機率很小,慣于單獨行動的蠓狐獸被現後,活命的機率是一半對一半。眼前的蠓狐獸估計是有史以來最倒霉的一只,不然怎麼會撞上由兩只分隊組成的蠓妖獸飛行獸大隊,休說活命,連死前爆掉體內晶核都不可能。

好幾次,蠓狐獸小小的尖腦袋陡然間膨脹,眼看就要達到爆炸的臨界點,蠓妖飛行獸們齊吠出聲,尖嘴中同時噴出冰霰罩住蠓狐獸,硬生生的將蠓狐獸凍縮至原狀。如是三番,蠓狐獸體內能量耗盡,無力與冰霰散的寒意相抗,皮光毛滑的尖腦袋被凍成皺了叭嘰的灰核桃。

舍琳騎的那只蠓妖飛行獸,當仁不讓的咬掉蠓狐獸的頭,巴巴兒的餃著那枚灰核桃追上來,呈給舍琳。

從菲兒口中得知蠓妖獸與蠓狐獸結仇的原由,目前還保有正常善惡觀的沈涵秋,極討厭蠓狐獸的卑鄙行徑,對蠓妖飛行獸的惡感消失,此刻又為舍琳剝奪它的戰利品忿忿不平。

「蠓妖獸大6的規矩,就是僕從不分人獸,所繳獲的戰利品,皆無可爭議的屬于他或它的主人,這是基本常識。」舍琳托著那顆灰核桃,沒有溫度的長眸為那顆丑陋的灰核桃流露出一抹異彩。

「這不公平!」

「無所謂公平,蠓妖獸大6森嚴的等級制度,界定了你所能擁有的一切。很多東西,不屬于你的你爭也爭不到,屬于你的,你想甩也甩不掉。」舍琳將灰核桃收入腰間的繡花荷包,高高的昂著頭,踩著飄落在地的一層紫紅色的竹葉前行。

五大三粗的北溟峰,就是看舍琳不順眼,譏道︰「就像王妃桂冠,不屬于某人,她用盡心機想爭也爭不到。那可笑的婚約,被某人揀到,我們可憐的王子,想甩也甩不掉。」

霍的轉身,舍琳怒視著北溟峰,「你竟敢羞辱我!」

「他哪有提到你的名字,你別太敏感了。」沈涵秋扮起和事佬,喝令北溟峰打前鋒去竹溪鎮里篩查情況。

篩查情況,是從金狐嘴里說出來的。據他講解,竹溪鎮最初僅是幾間親友被抓進深藍林地的人們胡亂搭建的竹棚,經過數個世紀的變遷,原址未變,那些胡亂搭成的竹棚早已變成一棟棟磚屋木樓,鎮上常住人口也保持在萬人左右。

通常來講,被抓進深藍林地的人,是有命進無命出,尸體每月初一與十五會被運尸車運到竹溪鎮。

基本上,竹溪鎮的外來者都是為等領親友尸體而來。

篩查情況,指的就是竹溪鎮近期運出的無名尸,有沒有肖似明渚的尸體。

北溟峰拿著明渚的畫像,一路問去,連問了四個化尸場,都沒現有肖似明渚的尸體,當他駐足在第五個化尸場那黑漆大門外時,遠遠跟著他的沈涵秋,嗅著那濃烈的尸體腐臭味,再也無法堅持,跌跌撞撞的跑入旁邊的橫巷,跪在牆根下劇烈的干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溟峰與化尸場看門人的交談上,听這個跛足披人講冰庫里有一具尸體跟畫像上的人很像,舍琳與滕烈挾持著跛足披人就向里沖,余者也都一擁而入,沒人留意到沈涵秋掉隊。

清雅的蘭花香,飄至鼻端,沈涵秋不必看也知是蘭花娘子,便沒拒絕她的觸模。

柔軟的手指輕捻著耳廓,緩和了沈涵秋的干嘔癥狀,蘭花娘子攔腰將她抱起,飄身移向巷子盡頭的高牆之內。

牆內牆外是兩重天,牆外尸臭陣陣,牆內花香沁脾。嘔到渾身虛軟乏力的沈涵秋明知不應該,仍未加抗拒的讓蘭花娘子抱進花房,擱置在漂著花瓣的浴桶中。

微燙的香湯,挑起了沈涵秋的睡意,蘭花娘子隔衣按壓的手指帶來的舒適感又加重了她的睡意,在蘭花娘子柔聲催促聲里,她閉上了酸澀的眸子。

將睡未睡間,感覺到在肩頭按壓的手指,一點點滑向的頸根,再沿著後頸下滑,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輕捻。那感覺,有一點麻,有一點癢,沈涵秋半睜著眼看了看蘭花娘子,終因抗不過倦意重又合上眼眸。

在沈涵秋眼半睜時,蘭花娘子的手指停頓未動,在她再度閉上眼後,手指便肆無忌憚的無處不至了。

即便是花刀浪子,也不曾這般肆意的撩拔過她,睡意蒙朧中被下月復的火驚醒來,沈涵秋既羞且愧,從嵌在浴桶前木板壁上的水銀菱鏡里,她看到自己惺松的睡眼里充滿了**之火,就是那火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對蘭花娘子的譴責之詞。

半是乞求半是強迫,蘭花娘子牽起沈涵秋的手,撫遍自己身體上的高峰與淺壑。

不知所措的沈涵秋,一則羞極,一則又隱隱的為手指傳來的觸感訝異。

女人踫觸女人,通常不會有感覺,該有的大家都有。可是,蘭花娘子常年以香湯浸泡,膚間自然帶有香氣,而且沈涵秋不期然的又想到花刀浪子那日在蛇月復中提及的‘手感’兩字,無力的手被迫覆上某高聳處時無意的用力抓了一下,**脹滿胸臆的蘭花娘子自不消說得,沈涵秋自個兒也忍不住申吟出聲。

游絲般斷續的申吟,擊散了蘭花娘子的神智,急色鬼似的,她匆忙扒下衣裳,跨入浴桶。

佔據了半間屋子的極大浴桶,容納了沈涵秋之後再容納蘭花娘子,自然沒有問題,仍顯得不知所措的沈涵秋猶如待宰的羔羊,既沒想起該拒絕,也無力拒絕,只定定的看著那白花花的肉團,向自己壓下來。

有一些恐懼,還有一絲期待,混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沈涵秋雙唇微啟,靜靜的躺著,靜靜的等待著。

蘭花娘子因興奮而混濁的眼楮,看不見飛來的刀。那柄無聲無息飛至的魔焰刀,從她揚起的手臂下刺入她的左肋,在她的胸腔內爆炸。她被炸開膛的死狀就此鐫刻在沈涵秋腦海,像那血滴與肉屑的滋味一樣令沈涵秋畢生難忘,也許,可以說沈涵秋後來嗜食人血人肉,有部分原因是在被迫嘗到蘭花娘子血肉的那一刻產生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銀狼妖姬最新章節 | 銀狼妖姬全文閱讀 | 銀狼妖姬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