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把轎車開到了海浪家的胡同口說︰「要不要我陪我進去對叔叔嬸嬸說說話？」
海浪苦笑道︰「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吧。你也回家睡一會吧。」
海浪走下轎車慢慢向家走。家門開著沒有聲音傳出來。
海浪放輕腳步走到院子里看到父母的房門開著就重重的咳了兩聲。隨著海浪的咳聲海浪的媽媽出現在門口眼楮通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海浪走過去笑著說︰「媽怎麼了？」
海媽媽沒有說話只是瞪了兒子一眼就轉身回屋。
海浪笑嘻嘻的跟著也走進屋子里來。海媽媽回身躺到床上去不理海浪海浪誕著笑臉說︰「媽我爸哪？」
海媽媽過了一會才說︰「他在飯店里。」
海浪說︰「媽你怎麼沒去飯店？」
海媽呼的一聲坐起來罵道︰「還不都是為了你個小兔崽子？你今天從警局放出來我準備去接你你爸不讓去還說以後都不管你了你不是他兒子為了這事我和你爸吵架了。」
海浪笑著說︰「算了吧媽你和我爸吵架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至于生這麼大氣嗎看你眼楮都不哭紅了。」
海媽媽仍然很生氣說︰「你都干了些什麼事呀！惹了這麼大的亂子好幾條人命呀你怎麼這麼狠心呀！」
海浪走到媽媽身邊溫聲說︰「媽這種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好？」
海媽媽說︰「我怎麼能不操心？那可是好幾條人命呀他們都是父母生父母養的。」
海浪說︰「媽那幾個死掉的都不是好東西前兩年在快活林跳樓的那個女孩子你還記的嗎就是他們幾個干的好事還有在西關對一個孕婦肚子里的小孩子都流產了還有那個什麼賓館里面的事他們干的壞事太多了足以讓他們死上幾百次。媽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會濫殺好人的我有底線的。」
「你有底線你的底線是什麼？」海媽媽諷刺說︰「誰給你訂的底線警察？良心？還是老師？」
海浪一進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說︰「媽這個問題咱們不討論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和爸是關心我就讓我做自己要做的事吧好吧？」
海媽媽說︰「就算那些人該死也不應當由你來地方有警察哪有法律哪。那倒都也罷了主要是你你每天出去我的心就像被人揪著一樣怕你被人砍怕你被人打冷槍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平時不管你的事也不理你但他是關心你的每到深夜里還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半夜起來抽煙。我們可就你這一個兒子你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可咋活呀？」
海媽媽越說越傷心嗚嗚的哭了起來。
海浪正不知如何勸說媽媽這時院子中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叫喊︰「嬸嬸嬸嬸海浪海浪……」
海浪听出來人是劉小慧低聲勸說媽媽︰「媽別哭了好不好小慧來了讓她笑話……」
海媽媽擦著眼淚說︰「你去招呼小慧吧就說我睡著了不要過來了。」
海浪走到門口看到劉小慧正走過來他就走出去笑著說︰「你怎麼來了？」
劉小慧眼波溫柔的望著海浪嘴上卻凶巴巴的說︰「我就不能來嗎？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家我是來看叔叔和嬸嬸。」
海浪笑道︰「我媽睡了不要去看了。到我屋子里坐一會吧。」
劉小慧本來就是來找海浪的現在听海浪這麼說就跟著海浪來到他的屋子里。
海浪坐在床上一指床前的一張小椅子嚴肅的說︰「坐下今天我要義正言辭的譴責你這個小丫頭做為哥們你竟然不來接我出獄是什麼意思？」
劉小慧這次倒是乖乖的坐在小椅子上抬頭望著海浪嘻嘻的笑著說︰「原來你還知道我沒去接你呀？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注意我就算我不去你也不會注意到哪。」
海浪失笑道︰「這是什麼話？你一個活生生的人去不去我會沒注意到？」
劉小慧說︰「你從來沒有注意過我我去不去也沒關系。」說到這里臉上帶有幾絲幽恨之色。
海浪心頭一跳聲音軟了下來溫柔的說︰「算了我原諒你了。」
劉小慧說︰「今天不去接你是有原因的。我正準備去接你的時侯路過你爸爸開的飯店就去約你爸爸你爸爸一個人在店里喝了很多酒一邊喝酒一邊罵你罵完你又罵你媽媽寵你溺愛你。我看你爸爸喝的多了怕他出事就沒敢離開反正你是出獄又不是入獄我去不去都成。這個理由夠充分吧？」
海浪皺起了眉頭說︰「我爸哪沒事吧？」
劉小慧說︰「他喝醉了罵了一陣也就睡覺了我侍候他睡下就回來了听他說和你媽媽吵架了就過來看你媽媽順便看看你回來沒有。」
海浪听到爸爸睡覺了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原來你是順便來看看我的？我剛才還感動著哪原來是空歡喜一場了。好了你看過我了你可以走了。」海浪是故意在下逐客令他知道劉小慧不會這麼容易生氣的。
劉小慧剛才沒走還是坐在那里說︰「你給我算過帳了我現在要給你算帳了那天我讓你陪我第二天去同學家你失約了記的嗎？」
海浪笑道︰「第二天我不是怕關起來了嗎怎能陪你去？」
劉小慧說︰「反正我不管你答應過我失約了就是你的不對你要補償我。」
海浪笑道︰「怎麼補償？明天再陪你去一趟同學家？給她過生日？」
劉小慧也笑了說︰「人家的生日昨晚就過了我讓小飛找了輛車帶我去的。這樣吧你欠我一次今天晚上就請我吃飯吧。」
海浪笑道︰「明天成不成？」
劉小慧說︰「五一節放的三天假期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開學了。」
海浪說︰「開學吧什麼呀放學的時侯請你吃飯還不一樣嗎。」
劉小慧說︰「那不能喝酒喝酒喝醉了就不能上課了老師會罵的。」
海浪笑道︰「原來你是想喝醉酒？你還是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
劉小慧白了海浪一眼說︰「咱們一樣大的憑什麼說我是小孩子？還有你知道嗎昨天過生日的那個同學和我也是一樣大的她今天給我打電話說她昨晚上……」說到這里臉色緋紅低下頭去了。
海浪笑吟吟的說︰「她昨晚上怎麼了？是不是和男朋友在生日這天做了一件從少女變成女人的事情？」
劉小慧臉色更紅了說︰「是的。她男朋友和她一個村子的我們是在鎮上的飯店為她過的生日宴會過完了生日我們都走了她們兩個就在鎮上的賓館里開了房間那個……啥了一夜。」
海浪笑道︰「她們這是不對的是要被譴責的。」
劉小慧忽然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海浪一眼說︰「你睡了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你才是要被譴責的哼！」
海浪笑著說︰「你怎麼能亂說哪？沒有證據我要告你誹謗。」
劉小慧說︰「同學們早就傳開了說你和金花睡過和米雪兒睡過還和校外的江姐睡過還有說好多好多女人的還听人說有一個高二的蘇縴雲就是轉校走的那個也讓你睡了。海浪你說是不是真的？」
海浪掏出香煙悠閑的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口說︰「流言你也相信？你沒有腦子呀？我和米雪兒的爸爸現在合伙作生意和她沒有什麼關系的。還有蘇縴雲人家都走了你們就不要亂嚼舌頭了好不好。」
劉小慧還是不放松說︰「那金花哪江姐哪？你敢說你沒睡過她們！」
海浪月兌掉鞋子在床上舒服的躺了下來壞壞的一笑說︰「你要是想知道那就給我按摩按摩……在自己床上睡覺真舒服在拘留所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那張床硬的很那里有我的床舒服呀……」海浪一邊說一邊伸展四肢在床上成了個大大的太字型。
海浪以為劉小慧不會給他按摩他只不過給劉小慧出個難題不讓她問下去。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劉小慧是真的喜歡他所以一直在意他有沒有和別的女人睡覺看她現在的醋意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太詳細了。
沒想到劉小慧真的從小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月兌掉鞋子一下子跳到了床上來叉開雙腿就要向海浪身子坐下來。
海浪是真的嚇了一跳本能的雙腿夾緊雙手捂住胸口像是被怕非禮的女人一樣說︰「你你你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