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女道士 正文 埃及篇 第十四章 愛的渺小,死的憋屈

作者 ︰ 拓拔荊荊

「前橋,我是要你做前橋,不是要你翻跟頭,你是一個儀態萬方的美女,不是在樹上跳來跳去的猴子!!」

「下腰,腳!腳不要並在一起,要和肩膀一樣寬!!把脊椎一段一段的彎下去,你是一條蛇,一條柔若無骨的美女蛇,不是一截直挺挺倒下去的木頭!!」

「壓腿,豎叉和橫叉都要下去,髖骨和肩四點要在一條線上,仰起頭,地上沒有錢等著你撿!伸直膝蓋,不許打彎!!」

艱苦的訓練日復一日,阿爾納特樂舞團的男孩女孩們,早就適應了普蘇特夫人在訓練時的鐵面無情,但是看到普蘇特夫人對安蘇娜專人的嚴酷訓練,這些少男少女們還是暗暗咋舌,在心里為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師妹捏了一把汗。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看似柔弱的安蘇娜,居然在普蘇特夫人魔鬼般的集中訓練下挺過來了。那個瘦弱的小女孩還沒長成的身軀里,蘊含著一股說不出的力量。

兩個月,橫叉能很完美的做出來了;三個月,豎叉能很輕松的下去了。安蘇娜站在訓練場上,坦然的面對著那些隱隱帶著佩服的目光,小鹿般的大眼楮里藏著一抹不服輸的倔強和執著。

舒展著將腿向後扳,輕松的貼在自己的後腦上,另一只腳足尖點地,轉出一個優美的回旋。安蘇娜轉過頭,看到往日將自己罵的狗血噴頭的普蘇特夫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對著自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快的,大約一兩年之後,安蘇娜就在阿爾納特樂舞團的一些演出里進行表演了,最開始只是一些站在邊上地小配角。慢慢的,開始在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演出里擔當主角。

歲月流長,長期的舞蹈訓練和豐富的演出經驗,慢慢的將安蘇娜這個當年排屋里地小丫頭,打造成了一個眉目如畫,顧盼間神采四溢。=泡書=讓人心跳不自覺加的美人。她那純真地氣質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改變,整個人反而顯得更加靈氣逼人。

這朵當年德爾麥迪那青澀的排屋之花。已經開始在底比斯嶄露頭角,成為了阿爾納特樂舞團的當家花旦。直到此時,大家才明白,當初普蘇特夫人的眼光是如何的精準。

安蘇娜地荷包也比以前鼓了許多,乖巧的她總是將大部分的錢寄回家里,只留一小部分自己零用。但烏特卻仍然去神廟做他的防腐者。很少動用女兒掙來的錢。安蘇娜拗不過父親,只得在每次回家時,多帶回些底比斯的好東西來孝敬爸爸。

安蘇娜有時會佯裝生氣,問爸爸為什麼不花自己送回來的錢。烏特就只是笑笑,像女兒小時候那樣模模女兒的頭,說這些錢是女兒自己掙來的,不能動,要留著給女兒攢嫁妝。安蘇娜就會羞紅了臉,嗔怪地推父親一把。然後轉過身去掩著嘴吃吃的笑。

在烏特的眼里,女兒永遠是那個在自己懷里,嬌憨著撒嬌的小女孩。但少男少女的情懷,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悄然而來,很多時候,連當事人自己都很難察覺……爾納特樂舞團迎來了自己最大的榮耀和挑戰,一份來自埃及宮廷的邀請不期而至。普蘇特夫人接到邀請後欣喜若狂,貴族出身的她,知道這樣的機會對于自己的樂舞團來說意味著什麼。

通常來說,只有最頂級地樂舞團,才有資格為宮廷和王室演出。

緊張地排練開始了。排練新舞。編排新曲,樂師和舞師們都累得人仰馬翻。安蘇娜作為台柱子,更是每天累得四腳朝天,好在年輕精力旺,睡上幾小時,第二天起來就照樣可以山上打老虎,而且氣色照樣紅潤得如同紅隻果。忙得略顯憔悴的普蘇特夫人,有時會嫉妒得提著安蘇娜地臉蛋輕輕捏啊捏,真是青春到氣煞人啊。

正式演出的那天,底比斯的宮殿里,少年王的宴會上,16歲的圖坦卡門王略點拘謹的躺靠在宮殿的軟榻之上,身側是他的大臣們,離他最近的右手邊是宰相阿伊,再往下依次是大將軍霍倫海布和財務官瑪雅等人。

啤酒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宮殿,身著亞麻長裙的女侍們巧笑著,靈活穿梭在席間,將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食物交錯著送到王和大臣們的軟榻之前,整個宮殿里觥籌交錯,喧笑連連,熱鬧非常。

阿爾納特樂舞團的女樂師們,戴著內有松脂的宴會頭錐,團坐在宮殿的兩側,普蘇特夫人持著一架頂端飾著金聖蛇的十三弦豎琴,跪坐在樂團的上,捻起手指試過琴音,縴手一揮,曼妙的音樂便隨著兩側的魯特琴、五弦琴、長笛和雙簧管等環繞在了宮殿里,音樂大氣而悠揚,听得人精神為之一振。

宴會的氣氛更加融洽,群臣紛紛朝著圖坦卡門王和宰相阿伊舉杯致敬。

四周的音樂突然安靜,宮殿內的人們一怔之間,一陣清脆的鼓聲在門廳響起,眾人眼光隨聲望去,身著短裙的的安蘇娜,頭上佩戴著一朵聖潔的白荷花,手里拿著一面小巧的凹形鼓,舞姿輕盈,款款的自宮殿入口裊娜而來。

群臣的眼前頓時為之一亮,舞姬和樂師的助興,如同啤酒一樣,是每場貴族宴會的必須之物。大臣貴族們見慣了媚眼如絲,腰肢如蛇般靈動的舞姬,如同吃多了濃重食物的食客,對清粥小菜獨有鐘情。

十四歲的安蘇娜,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秀和靈氣,雖然身量未成,風韻未足,卻仍驚艷全場。普蘇特夫人環顧四周,得意的笑笑,繼續俯撫琴。

眾人皆醉的宮殿里,只有一個男人的目光,沒有望向清雅可人的安蘇娜。而是眼神溫柔的,拉著自己剛剛遲到入場的王妃,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那一年,阿爾納特樂舞團名滿底比斯,當家花旦安蘇娜,一時間也成了炙手可熱地舞者。他們入宮表演的機會。也開始頻繁了起來。這個少女得到了貴族階層空前的追捧,眼神卻逐漸的黯淡。因為,那個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的清秀年輕人,從沒有向她多看過任何一眼。

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地一件事,年少的時候,總有種倔強勁兒,越是不喜歡不重視自己地人。越是想他高看自己一眼。本來也許並不那麼喜歡的,因為一種莫名其妙的爭強好勝,會對那個不理自己的人愈加注意,然後慢慢的,就真喜歡上一個人了。

安蘇娜就是這樣,習慣了受追捧的她,踫到一個不理自己地人,而且這個不理自己的人,身份又如此高貴。又年輕英俊,從最開始單純的不服氣和傾慕,到了後來,慢慢的就展成了一種執念。

少女的心里藏不住事,普蘇特夫人擔憂的望著雙眼逐漸憂郁沉默的安蘇娜,百般開導。講明少年法老與自己的妻子伉儷情深,講明兩人之間地位的差異,安蘇娜卻只是倔強地搖頭,不說話。對此,普蘇特夫人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寄希望于這種年少時的情愫。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變化。

當一個女人能分清鑽石和玻璃的區別的時候。她就成熟到知道現實了。這時地她也許並不如少女時可愛,但絕對會比年少時少受傷。少女在成長時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度過了那段青澀的歲月,之後的路便是一馬平川。

安蘇娜沒有幸運的渡過這段青蔥歲月,公圓前1327年,圖坦卡門王在一次狩獵中,從馬背上摔下,腿骨骨折,隔天,因重度傷口感染駕崩,死時只有18歲。

對于國民來說,這個消息算得上驚訝,卻決算不上悲痛,這個國家的實際領導者是宰相阿伊,圖坦卡門這個英俊地少年王,不過是坐在高高王位上地一個模糊的影子,除了打獵和外出游玩,國家大事都是由阿伊來決定地。埃及的人們,只知阿伊而不知圖坦卡門。

唯一真正傷心的兩個女人,也許就要算是圖坦卡門的王妃和安娜蘇了。

死去的愛人是最完美的,如果再過幾年,也許安蘇娜對圖坦卡門的喜歡,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這份年少時的愛慕,也許會逐漸的轉為對現實的妥協和通透。但現在,卻被嘎然而止在了最濃烈執著的時候。

「我想陪他一起死,但我連給他陪葬的身份都不夠,我就在神廟前跪了足足三天三夜。」安蘇娜淡淡的說道。「後來阿伊出來了,帶我進了神廟,把我強行佔有了,我也不覺得怎麼屈辱,我打不過他,而且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懂,之後阿伊就把我掐死了。」語氣冷淡,仿佛是在說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我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飄到了天花板上,可能就是你們說的靈魂出竅吧!然後我看著他們把我的尸體抬走,抬到德爾麥迪那附近的神廟,因為,底比斯的防腐者要制作的是王尊貴的軀體。我的尸體到德爾麥迪那的那天正是我爸爸當值,他從消息里知道了我自願成為了王的殉葬女,就專門在神廟里等我,送我最後一程。」

祝大家新年快樂,能夠盡量少經歷傷痛的找到和自己廝守終身的人。還有給各位男孩女孩提個醒,和一個人戀愛,不要單純看他對你怎麼樣,要看他/她對自己的前女友或男友以及自己的父母怎麼樣。

有責任感的男人/女人,大是大非上堅定的站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女人,才值得你去付出和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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