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焚天 魔域 第七十一章

作者 ︰ 賓少

神魔之間的矛盾似乎是自古就有的矛盾的升華是戰爭可是戰爭的結局往往是戰後的破亂。

神魔從一萬多年前就開始了對角誰也不會服氣。

然而神魔卻在忽然間停戰了……

我小的時候是神魔休戰的幾百年間可是人們仍然惶惶的生活。

大家都預料戰爭很快又會爆畢竟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戰爭。

這讓我覺得這里的每個人都希望過戰亂的生活。

已無人能夠準確地知道戰爭的起源因為這戰爭持續得太久了人們每天只顧著打仗無暇去回顧歷史也無人想過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戰更無人想過戰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當和平一旦到來人們才回顧歷史卻現除了戰爭就是一片空白。

人們依然信任神族他們相信神族會佑護他們。

我問過老人︰神族為什麼要結束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他思索了很久可是沒能給我一個答案。

他閉門思索了一個多月然後他把我叫到他的面前。此時的他更是枯瘦的可怕就像他平時向我們形容的妖族的妖精。他說的話很模糊我很艱難的听著。

拉蒙他說無論如何你應該相信神有他自己的理由而神的理由太深奧非我等所能明白所以我想出來的不知道是否正確。

他讓我給他倒水然後讓我坐到他的面前。靜靜的。

拉蒙他說我想他們上為我們人族著想吧要知道在開戰前我們人族的數量是很旺盛的可是一萬年的戰爭使得人族的數量銳減神族為使人族不致滅絕才決定停戰的吧。你也應該知道停戰後人族的數量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也有可能他說神要一些時間安靜下來去思索戰勝魔族的辦法。總之我們應該相信神堅決的……

這樣可笑的答案我當時卻沒有笑因為我也信任著神。

那是那老人最後一次與外人說話幾天之後他就上天堂追隨他的神去了。在他死之前一直呼喊著神可是神沒來救他。

我懷疑神是否如他們所說的那麼神奇。神在我的心中變得十分模糊因為我們誰都沒見過真正的神。

我的幼年啟蒙教育是幾個老師聯合引導的而與我一起的有一大群同齡人他們和我一樣沒有父母或者被父母遺棄了。

我們所修的課程除了文化課之外還有武術課和術法課等一系列課程而這一系列教育是為讓我們變得強大。

我們不知道所謂強大是何意思然後一位學長以形體語言給我們解釋了一下我們都懂了。過程是這樣的他拈住一個小個兒抽了他一耳光他說︰強大就是我打了他而他不敢還手。

當然我們所喜歡的並不是上課而是出去玩。

于是下課的時間是我們最開心的時間有時忍耐不住會偶爾逃課去玩。經常與我一起逃課的還有拉文和拉英他們和我是在同一個地方被撿來的有時候會有人認為我和拉文或者我和拉英是兄妹或者拉文和拉英是兄妹。可是最終老師說我們不是。

我們三人經常去看獸人那面目可憎的獸人被關在籠子禮貌看到我們來了依然怒氣沖天努力想要撞出來殺了我們。

他們怎麼被關著?拉英最初看到他們時問雖然她十分懼怕這些獸人。

他們是極其殘忍的拉文說他們要是出來了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可是戰爭不是結束了嗎?我說怎麼還抓他們?

這個我也不知道拉文說反正他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問題我很想去問問那被稱為無所不知的老人可是我記起他已經死了。至于其他的老人要麼痴呆的要命要麼就是性格極其暴躁沒幾個人敢去招惹他們只好作罷。

每次我們離開關獸人的地方都會討論獸人是否怕魔法的問題。

拉文的想法是他們都是極其怕魔法的否則他們也就不會被逮住。

可是拉英認為他們不怕魔法否則他們看到人使用魔法早就逃掉了還會那樣像瘋子一般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嗎?

最後他們征求我的意見我說︰這還得試試才知道。

于是我們決定下次來試試。

可是每次下一次都忘記試試。

其實我們當時所學的魔法只是點根底而已根本無法傷到任何人。

我們所遺憾的是從未見到過魔族的人而老人形容的太簡單。

魔與神的區別有些模糊了。

我們生活在不南不北處于人魔邊境的一座十分理想化的城池。

這是一座無名之城無名的原因是建造者忘記了給它一個名字而以後的人卻懶的在這座城的名字上多費工夫。于是此城一直無名也無人關注它。

此城無名這倒讓我很害怕要是哪天在外地走失了路那麼我永遠回不了這里因為這城無名而無名之城不只這一座。我們的老師喜歡帶著我們去外城與其他城里的小朋友一起學習據說這是為了展友誼。于是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緊跟著老師怕一不小心就流落天涯。

但回到這里我就膽大起來在這城里亂逛亂竄無論如何都不會迷失方向。畢竟我已經在此好幾年了這里我熟悉的像我的家一樣——其實這就是我的家因為我沒有家無家者四海為家但我還小不能推及到四海只能以次為家。

我深信將來我可以行走天涯。

拉文比較喜歡戰士每次上搏斗課時拉文總是興奮得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戰士了往往在打倒同學的時候就結交了仇敵。打敗同學是沒錯的錯的是他打敗同學後還罵他們是垃圾並且忘記自己還是個學生竟然出高傲的戰士該有的狂笑這讓人听來很不爽。

于是有一天一個同學聯合了好幾個人將拉文揍了一頓這讓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同時也讓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因為我當時就在他的身邊也遭受到了牽連。因此我和拉文「潛伏」了幾天。

拉文的理想是做一個走遍天涯的戰士領導人族消滅所有的魔族因為在他眼中魔族是該滅絕的。但在他的心中神也沒那麼崇高。

拉英的想法與拉文正好相反她喜歡比較平靜的生活希望從此以後不要再生什麼戰爭一直這樣和和平平的。

她喜歡魔法以為魔法極其有技巧性而且初級魔法極有意思。

我想如果她看到了戰場上的魔法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吧也許她會很失望很沮喪。但我也不知道戰場上是如何的殘忍所以一直希望目睹異常大戰只為滿足好奇心。

而我呢既不喜歡搏斗也不喜歡魔法可是我被逼著去學于是我神魔都不好。我的心中總是有不盡的疑惑可是沒有一個智者來解釋給我听。我的願望是今後不要再沒願望或者願望不會離我太遙遠了。

當一顆流星劃過我們三人同時許下願望然而只有一顆流星這就預示著我們三個只有一個人的願望可以實現或者說每個人的願望只能實現其中的一部分。

在燦爛的星空下流星消逝無痕。星空如幕布般虛無。

而我們的理想的不同將注定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那天是在城牆上。午夜。

我們許完願望後站在城牆上看星星。

仲夏夜許多人入夢而另一些人則不得不連夜巡邏。

我們站在城牆上隨時都可以看到來往的巡邏的人。

我們不知道這是不允許的所以我們心安理得。

他們都是些可憐人我想因為戰爭使得他們連夜晚也無法睡眠雖然已經停戰幾百年了。有幾個無聊的衛兵朝我們笑一笑笑里藏著無奈。

這座稱離魔族地域很近因此城牆異常的堅固而且比任何其他稱的城牆都要高。白天在這城牆上向遠處眺望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森林在森林的深處據說有許多的野獸也有獸人以及妖精住在那里。而此刻望去遠處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回去時天已經亮了老師將我們拉去罰站因為我們徹夜未歸。我們三人偎依著在草地上誰著了。

醒來時現我們睡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誰將我們抱回來的。

听說人族與魔族又動了一次小規模的戰役人族勝利了俘獲了許多的魔族的人。其實像這樣小規模的戰役在這幾百年間從來都沒有間斷過因為人族始終相信神魔之間的戰爭很快又會爆。而人族始終是忠信神族的。

我開始覺得這些人很瘋狂。

拉文很興奮他拉著我們去看魔族的人。可是看守的人不讓我們進去他說魔族的人太危險了。然後給我們說了一些魔族的可怕之事。

于是我們策劃著怎麼溜進去只是我們始終沒能進去。

然後阿羅來了。

阿羅是人族有名的戰士據說他曾經打敗過很多的魔族戰士自此聲名大噪。在傳說中阿羅是極其厲害的幾乎無人能及。

阿羅就是幾年前在戰壕里現我們三個的那個人。這是老師告訴我們的然後他帶著我們去見阿羅。

我們都心懷好奇頗有感激。

阿羅其實是一個極其年輕的戰士可是他的穿著以及其生活習慣與平常人一樣這是我們對他的印象。這仿佛不如傳說中的那般神勇。

阿羅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我很久我也仰頭看了他很久。

然後阿羅笑了起來他說︰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我听者呢!

我想去看魔族的人我說。然後我恐慌的看著他。、

阿羅陰下臉來仿佛思索了一會兒由大笑著點了頭他說︰遲早會的!

然後我們三人隨著阿羅去看一個魔族的小女孩。

那女孩跟我們差不多大看起來跟我們也差不多我始終都不覺得她是一個如人們經常說的那樣的邪惡的魔族我甚至認為她就是一個與我們一樣普通的人。而此刻她如那些獸人一樣被關在籠子里倒讓我覺得她很可憐而殘忍的是關著她的人們。

看守的告訴我們俘獲的人還有一些戰士和魔法師他們都被用特殊的方法關著這個太小沒什麼威脅才這樣簡單地關在這里。

他說起這一戰神情變得舒展興奮地說︰那真是漂亮的一戰因為人族沒死傷多少人而致使敵方全軍覆沒。

那女孩先是在地上睡著的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了然後她緩緩地回過頭來。

在這一過程中拉英一直都是很緊張地拉著我的胳膊。

那女孩有一雙很漂亮的眼楮眼中閃著奇異的光又有深邃的神秘卻又如平常人的眼楮一般眼中頃刻變化萬千。她朝我笑了笑。

她怎麼會是一個魔呢?我終于說出我的疑惑。

無人回答我。一時陷入了沉默。我看到她又朝我笑了笑。

那笑容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如鬼魅般揮之不散。

我的夢里一直閃動著鬼魅的影子那妖異的身形胡亂而又艷美然後我的夢里出現了魔一大群魔他們狂亂地舞動我也隨著他們的節奏舞起來。在他們中間我現我要瘋狂了……此刻一個人不斷地在叫我的名字拉蒙拉蒙…

每次我總會在那聲音由遙遠變得逼近由悠長變得短促由平常變得恐怖的時候被驚醒。醒來總是剛天明陽光射進來很溫和。

我輕輕地下床不想驚擾了別人。我走到東方的那扇窗前看著東方天空胡亂變幻我開始想一些奇怪的東西。

在這幾天里我一直追問關于魔族的事而阿羅總是很耐心地接受給我們听。

阿羅游歷四方見多識廣而且他又年輕更對事物有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理解所以他說的很多東西都與老人說的大相徑庭可是他說的更容易為我們所接受。

我開始覺得哀憐嗉哦說的一切才是正確的。

我的最大收獲是把人、魔、鬼三者的區別了解了個明白比如說我之前總認為魔與鬼是一種東西而後來了解到他們並不是。鬼是躲在陰暗中的畏縮地生活著的一種虛無者而魔卻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陽光下生活。魔除了性情狂野不受羈絆手段殘忍無情之外其余的都是與人族一般的。

過幾天阿羅就走了他要繼續游歷四方。

他說他不願受束縛他喜歡自由自在的漂泊生活無人規定他該怎麼做也無人規定他不該怎麼做。

拉文說他以後要像阿羅一樣。

可是我相信拉文是不能夠做到像阿羅那樣我也不能夠做到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做到。因為阿羅就是阿羅我們就是我們阿羅過他自己想過的生活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另一種生活。

或許我們的生活都不會好過。

很多年以後我明白其實阿羅也擁有魔鬼一樣的性情其他的任何人都或多或少地有著魔鬼的性情我們心中的一半是魔。

我們又恢復到平常的生活。

上課睡覺吃飯玩偶爾逃課。

然而我的心中從此洶涌著一股奇異的浪潮仿佛隨時都會噴出來。

每一次我的胸口悶得喘不過起來的時候我總會向著遠方的世界看去然後我的胸口仿佛天一般廣闊那種感覺隨即消失。

我跟拉文拉英說起這種感覺他們說要去醫師那里去看一看。

于是我去看了醫師。

出來之後他們問我醫師說了什麼。

他說我身上的個路經脈已經通成一片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四處闖蕩需要有一個人指導我充分使用這種力量然後前途無限。他還說這城里沒有可以正確知道我的人他讓我離開這里。

拉文夸張地笑起來。

我能夠理解他的笑因為我是被所有老師認為是最沒前途的一個我的任何一門功課都的排在最後面的而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的長項當然也有自己的短處。

拉英輕聲告訴我︰我相信你。

我也只能微微一笑因為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幾天之後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老師決定代理我們去看魔族的人好讓我們認識一下魔族的人以免將來去打仗打錯了人。

我覺得這個很沒必要因為看來看去人和魔根本沒什麼區別除非他事先告訴你他是一個魔否則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會知道他是個魔。

我們是分批去看的我偷偷地跟著其他好幾批去看了好幾次每次她都望著我仿佛哀求我救她出去。

到我們那一批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將吃剩的隻果核扔向她她向那小男孩看了看很無奈地。

而那小男孩的一扔卻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其他人紛紛將水果皮核之類的東西向她扔去有人甚至撿起石子向她扔。

她躲避不了只好選擇承受所有打擊。

我看到她的眼角閃爍落下一滴淚來那淚落之音仿佛十分響亮久久回蕩。

我產生了一股沖動跑過去攔住了他們他們想把我放倒可是拉文站到了我身邊他們自料不及拉文只好退了。

然後老師責問是誰那麼不愛護環境亂扔東西他們一致指向我。

于是我被老師罰站兩個時辰拉文和拉英陪我站著。

我病了幾天我一個人寂寞地躺在床上看日升日落因為窗朝東。

有一天晚上我覺得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出去看星星。

我感覺很多的魅影閃過向著那方向去的應該是監牢我估計該有什麼事要生了于是我朝監牢跑去。

我總希望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事。

我遠遠地看著門口的守衛似乎沒生什麼事很安靜。

許久之後守衛莫名其妙地倒下地上流淌著鮮血。

我的第一反應是覺得有人在周圍施展魔法。

然後我听到門口一聲巨響一個人大叫一聲到在地上。

那人沒死爬起來往後跑此時一大隊守衛趕來追著他跑了。

整個過程我只听到一聲巨響然後忽然一個人出現在門口他仿佛撞到什麼極其堅固的東西被撞倒了。

之後一切消失至無。

然後不知從那里出現了很多人有試圖闖進去的也有埋伏好等待來才闖者的雙方交戰全城大亂百姓皆關門閉戶不敢窺視人心惶惶。

多處起了火東南風吹來大片房屋倒塌全城喧囂。

打斗聲驚天動地。

到最後我現只有這監牢最安寧。

守著的人想堵住來闖者來闖者又想闖進來他們在外圍打殺起來而此處恰恰人都走空了。

我跑到監牢門口用手去觸模擋住那人的屏障卻沒能模到任何東西知道我把門推開了仍沒遇到那無形的屏障。

門是開的?我很疑惑但我又想既然有了那樣的屏障門關與否都不必要了。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闖入者用的是高級魔法隱身術而那屏障則是護網術那是根據施用者的能力高低決定它的堅固程度的而在此施此魔法者魔力不夠一撞就破了。

而我也知道那是一個極理想的社會他們對族人以及同盟者極其信任而對敵人極不信任。

此後我到過其他的地方再也沒有隨意參觀監牢的權利即使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沒有人會讓你晚上站在城牆上看星星許願。那無名城也因我而被毀掉。

一切都是因為我。

那是之後的事。

我一路走進去。

我害怕那些獸人會忽然跳起來嚇到我。可是他們沒有。

越往里走越陰暗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外面殺聲驚天動地而此處卻異常安靜沒人知道有人闖進來。

四周都是可怕的獸人的明亮的眼楮十分陰森。

我想起我學過的一個叫照明術的魔法于是我花了很大的勁在手心燃起一道火焰四周立即明亮了那閃亮的眼楮也隨之暗淡。

我徑直走去忽然現那火焰越來越大沒過多久居然成了一堆大火這讓我始料不及的于是我有些擔心會燒起來。

周圍更加明亮周圍的獸人也不像以前那樣朝我狂似地怒叫。

我看到那小女孩了她被我叫醒看著我只是微微一笑卻始終沒說半個字。

我決定救她出去否則不知道她會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子。

我看著那高高掛著的鑰匙毫不猶豫地搬了張凳子移到那牆下我爬上凳子踮起腳正好可以拿起那串鑰匙。

我興奮地一路跑去然後一把一把地試鑰匙太多了我試了很久都沒打開。

忽然我听到那些獸人叫起來其間夾雜著一些人的腳步聲那些聲音在此回蕩十分可怕仿佛遙遠的魔域傳來的瘋狂嘶鳴。

有人來了我說我得躲一下。

然後我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那些人打著燈籠進來一個人取下一串鑰匙走到那籠子前說︰幸虧他們沒拿對鑰匙好了把她轉移地方。提防著點周圍一定還藏著那人。

于是他們打開了籠子一個人進去將那小女孩一把抓起來就要走。

我忽然感覺有人把我提了起來我驚得大叫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他把我提到那人面前一個人將燈籠在我面前照了照他說︰是這個小子這麼點大就來充當奸細。

他們都大笑一陣惹得獸人們大呼起來陰森可怕。

我本要回應一聲我不是奸細可是他們已經提著我走了根本沒理會我。

忽然提著我的那個人站住了然後抓住我的那只手變得無力我就這樣一直下落到地上我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那個人頸上血流如涌他緩緩地朝我壓下來……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將要改變所以我仍企圖一老舊的方式生活。

我的夢里開始出現一個戰殺的場面兩軍交戰血流成河到最後僅剩下孤寂的森林面對著夕陽森林里殘骸堆積……

我醒來陽光明媚從窗戶照進來溫暖地照著我。

又是陽光。

我在一個極其華麗的房間里醒來四周都是淡藍色。

我下床來現這房間極大甚至比我們上課的教室還高大。

房間里擺著許多的櫃台櫃台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牆上還貼著許多小孩子畫的畫上面寫著異族的文字。

我听到有人推門進來我向那邊看去一個小女孩進來——正是那被關在籠子里的女孩不過現在她已經換里衣服。

她換了一件藍色的裙子頭也多了許多的漂亮的裝飾品很有貴族的氣質。

她站在門口朝著我微笑那笑仍然與眾不同。

這是你的房間?我問她。

我看了看周圍這房間讓我有些喜歡曾幾何時我也想過要有這樣的一個房間屬于我自己的。可是一直是幻想。

她搖頭許久之後她終于說話︰這是我哥哥的房間。

你哥?你還有一個哥哥的?

她又搖頭然後不說話了她又回復到了初見到她時的平靜與憂郁不該是她有的憂郁。

許久之後我問她︰你究竟是什麼人?那麼多的人為你去舍命?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她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他們都叫我公主可其實我寧願他們都叫我的名字藍莫。

那麼說你就是魔族公主?你父親就是魔王藍程?

她點點頭然後說︰我寧願我的父親不是魔王我也不是公主。

她的眼楮盯著牆上的畫她指著那些畫說︰你知道那畫上的人是誰嗎?

我看看那些畫畫上是個小男孩。我搖頭說我不知道。

于是我們一起沉默我看到她的眼楮中是不盡的憂郁不屬于她的年齡。

那是我想象中的哥哥!她說他已經死了!

她的話讓我暗吃一驚。

她開始流淚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不過我已經無法再那樣哭泣了。

我沒看到過他她說他在我出世之前就已經死了——是神族的人殺了他。

神族?

神怎麼會殺人呢?

我心里很疑惑在我所听說的所有傳說中無不是贊美神的神是救人的而不會殺人人們也都是這樣贊美神的。

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相信她不是在說謊可是我又找不到理由不相信一直都相信的神。

我也不知道那是我生前的事了。

她緩緩走過來坐在床沿。

然後她告訴我在這魔王宮里沒有一個人可以陪她說話每當她感到孤獨和寂寞的時候她總會想起她死去的哥哥要是他在那麼她就有個人來陪她的生活也就不那麼無聊了。

每當她想起她死去的哥哥她總會用畫筆將她想象中的哥哥的樣子畫下來。

很多時候她是對著這些畫流淚。

這一天她帶著我逛遍了魔王宮。

到下午的時候她拉著我沿一道回旋的樓梯朝上跑這樓梯只能容納兩人並列上去。

我們向上走了很久轉得暈了頭終于停下來。

到了!她輕喘著氣說看那邊。

她指著遠方。

她看著我邊喘氣邊笑著。

遠方是無盡的森林森林的盡頭是半輪落日輝煌已散顏色已變。

然後我看了看近處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城的今頭因為我們所站的地方正是魔王宮的最頂處也就是這座城的最高處。

一覽全城皆在眼底。

我看著她燦爛的笑臉。

風很大吹著她的長飄蕩頭遮掩了她的半邊臉。

我說︰這地方我在夢里見過如此相似……

那一定是你前生來過她說你跟這里有緣。

我只是笑了笑但笑得很不誠懇因為我內心中本不想笑。

我們下樓的時候遇到了她的父王。

那是一個很高大魁梧的男人我感覺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也許那就是王者氣質吧。

他和藹地朝我們笑。

那神態很難讓人想象他就是傳說中殺人如麻的殘暴的魔王。

他像個普通的父親。

他抱起我和藍莫在他的懷里有種無名的幸福感。

然後我們一起下樓這時下樓顯得如飄如浮輕松得多。

我們吃過晚飯。

魔王一聲不吭地走開我與藍莫一起聊天。

我問她怎麼會被抓住難不成*人族沖到魔王城來了?

她搖頭然後說︰是我到南方去了我要去哥哥死去的地方。

然後她給我講那次事件的經過。

她喜歡陽光所以她決定在夏季去南方小住地點就選在她哥哥死去的那個地方。

在那里有各色的鮮花有茂密的叢林當然也有比北方更為強烈更為美麗的陽光。

她住在農舍里沒有人知道她就是魔族公主他們只以為這只是一個富家小姐帶著她的家僕住在這里農人無暇去問他們來這里的原因。

而她更是以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的身份融入了這農村的田園中。

可是誰又料得到一群偷襲者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那些人很快抓住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她並以此要挾其他人投降然後魔族戰士悉數投降束手就擒。

那些人並不知道她是公主只以為她是某個魔族重要人物的女兒所以也沒引起多大的轟動。

倒是魔族舉國皆驚。

拉蒙她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你像我的哥像我想象中的哥哥一樣那麼和藹可親那麼讓人覺得安心。

那你想你的哥哥會是怎樣的呢?

他一定和我一樣很愛陽光早上起來了會去看日出就算起得晚了醒來先看到的應該還是陽光所以我特地給他挑了那麼一間朝陽的房間。而且他應該很喜歡藍色因為我們的姓就是藍。還有他會和我一樣喜歡站在城堡的最高處看日落他會和我一樣喜歡自由不願受任何人的管束誰都不可以命令我們去干什麼……

我很驚奇竟會如此相似……

半夜醒來遙遠的地方傳來放肆而又狂傲的呼叫回蕩在曠野。

透過窗口我可以看到天上的形象和月亮。

然而我仔細看時現在今天下午我和藍莫看日落的城堡頂部有個人那人仿佛仰望著天。

也許是魔王吧。

這里是他的底盤他想干什麼都隨他吧于是我翻身又睡了。

夢里戰殺聯翩血流已凝仍有新的血流自上而過城牆塌了。兩軍再次在曠野上交戰。夕陽已無法將血色融入它的規劃……

醒來的時候天未亮東方只有一點光晨風吹面我在朦朧中看到延向遠方的森林。

當天開始亮起來時森林變得美麗起來……

早飯之後魔王找我單獨說話。

魔王殿中陰森森的。

我要把你留下來你可否願意?

為什麼呢?我不屬于這里我也不與你們同族!我也不想離開我的家。

很多事情你都還不明白你太小許多話我都跟你說不清楚。那麼我就說一些簡單的東西你就為了我的女兒留下來吧。

我不明白他要說的意思一直望著他等待他給我明確的答案。

你知道嗎?莫兒自一聲下來就一直孤獨我無法與她交流而她的母親也早不在世。有一天她問我為什麼她沒有兄弟姐妹呢?我告訴她其實她本該還有個哥哥的可是在她出世之前就已經被神族殺死了。自那以後她就開始想象她的哥哥她還為她的哥哥準備了一間房間。按她自己的意願布置好了一切那里則成了外人的禁區出來我和她自己之外的人都不允許進入那里。我也只是有時打掃才進去一下。然而他們把你救回來的時候她就要求讓你住在那里她對我說要是你是她哥哥多好。她很久沒那麼開心過了你一回去這里也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我猶豫了。

我的心里更想回到原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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