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纏病王,腹黑相公莫裝純 78︰冷兒進府,曾曦尋信

作者 ︰ 凝露流香

等到曾曦到了司徒家的正廳才得知她竟然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那一個,而司徒總司依舊是之前的那副病態,坐在椅子中,無事人的模樣,今天的司徒家可謂是所有重要的人都到齊了。

正廳正中站著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一身的粗布粗衣,一看就不是富人家出身,看樣子也就是一個市井小民。她縴細的手臂緊緊地挽著一個孩子,目光之中含滿了淡淡的哀愁,孩子有些怕生的怯懦模樣,眸光垂下,不敢四下亂瞄。這女子,曾曦不由的擰起眉頭,看似一副柔弱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不然。

就在曾曦進門時,她的視線偶然與那廳中的女子撞在一起,女子迅速地躲避開,可是曾曦卻一眼看出,這個女人不是善類。

家奴們大步上前,使勁地扯住冷兒與孩子的手臂,拖著他們就往出拽。

莫非真是他?!心頭再是一顫,曾曦禁不住開始懷疑起這個男人來。他的病時好時壞,再加上早上他的種種跡象,而且她解開的那個捆賊扣,好像與她昨夜酒醉打的不太一樣,可是酒醉的時候,她打的就一定是標準的捆賊扣嗎?!曾曦也是從電視上學來的,記得也不太清楚了,何況又是酒醉的時候打的,可能與記憶里的有出入!

「大公子,您有所不知,她是……」下人剛剛回話,就听見身後傳來了婦人的聲音。

「這……」司徒王爺沉吟一聲,直望向老太太。

不過要說還是曾曦佔了地利的優勢,一步直接阻在眾人的身前,小手一挽直接將男人抱進懷中︰「相公,我扶你回房吧!」想踫她的男人,等下輩子吧,就算她不要了,一腳踢開了,輪也輪不到她們來搶。

「咳……」司徒王爺使勁的一咳︰「娘,此事確實不該怪司兒與鈺軒,他們歲數確實也到了這般的年紀,去青樓听听曲兒也屬于正常,可惡的……」司徒王爺狠狠地一咬牙︰「可惡的是那給司兒他們下藥的歹人。」

====================(分割線)

=======================(分割線)

司徒總司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坦蕩蕩地直望向自己的父親︰「此事怪不得孩兒,要怪只能怪那歹人太心狠手辣,膽大妄為了,什麼人都敢下藥。」

既然有人有意將這個帶孩子的女人送上司徒府,他又怎能輕易將他們放走,留下,必須留下,大哥那里好像還有事情,大哥藏著掖著並沒有說明白,所以他要留下這個冷兒來慢慢用。當然還有那個吳杰,哼!如果自己沒有想錯,冷兒與這個孩子多半是吳杰拋棄的妻子與孩子。不為別的,就為那一曲釵頭鳳!

「回夫人話,民女名喚冷兒。」女子身軀先是輕輕的一顫,輕輕地回了話。

「哎呀,原來在這啊!」曾曦的謊言被揭穿了,她迅速垂下頭去,想著可以圓謊的說辭。

「咦?!」司徒總司拉長聲長吟道︰「父親怎麼知道兄長也被人下藥了呢。孩兒剛剛分明說的是……」

見司徒王爺的臉色越來越差,司徒總司好像並沒有止口的打算,可是夏侯紫萱卻在這個當口關切地詢問道︰「司兒,你昏厥之後,你可曾……」夏侯紫萱的視線落到廳中的冷兒身上。

「咳咳……」男人低低地咳著,垂著頭,好像剛剛並未說過話一般。「大娘,銘心妹妹所言在理,青樓女子胡言亂語,豈可輕信?!」顏雪兒邁出一步,悠悠地念道。

而且心中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對她說著這樣的一句話︰別看這個男人現在不說話,一會兒多半說出的話一定會震懾眾人。

「娘子,你找什麼呢?」司徒總司看著小女人鬼鬼祟祟地宛如心中揣著個兔子一樣,進門就開始勾欄著身子,東模西模,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她在找那封秦卷給她的信。于是,他壞心眼的發問。

夏侯紫萱倏然一驚,趕緊小聲地勸慰道︰「冷兒姑娘,你就別難過了。那些都過去了,你就踏實在這里先住下吧。」夏侯紫萱別的不能保證,她只能保證她不欺負這對命苦的孤兒寡母。可是這不代表司徒府中的其他人就會善待他們。

「我……我……」顏雪兒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那相公,那冷兒姑娘的曲兒可好听啊?」曾曦咬著牙,狠狠地念道。

「唉!所謂空穴不來風。」二夫人美目一掃,淡淡一笑︰「也許真就有那麼一回事也說不定呢。是吧,姐姐,三妹妹,反正這府中就兩位的肚子爭氣,給咱們司徒府填了男丁,而我呢,沒那個福氣,就得了個女娃。」在相麗中。

曾曦在一旁緊緊地擰起眉頭,這個男人分明是病懨懨的,可是剛剛他說話的時候眼中曝露的卻是狡黠的精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一個病人去逛青樓,這是不是太過分點?!他怎麼去逛青樓,他能行嗎?!

大夫人與二夫人不由紛紛一擰眉頭,支起耳朵細細地听著。

「二妹妹這話說的,這是話里有話啊。」大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趕緊出口駁斥道︰「這冷兒可是親口說是司徒府的三公子。關姐姐我何干,二妹妹怎麼非得把我扯出來放在舌間呢。」

「銘心的意思,二娘我听明白了,銘心也是為咱們司徒府著想,畢竟咱們司徒府不能養白丁吧,平白無故的多兩口人吃飯,這開銷怎麼算呢?!」二夫人掌管司徒府的財政大權,叫她白養閑人,她可不樂意!

「冷兒姑娘並沒有憑據,只憑你的一己之言想進我的司徒家的大門,恐怕……」老太太目光低垂,直視著下站的女人,威嚴地說道。

「母親,孩兒累了,先回房了。」司徒鈺軒悠悠道,轉身便要走。

大夫人與二夫人悠悠地走到椅子畔,一福身,落坐在椅子里,揣著心事,開始看起了三房家的熱鬧。

他笑的真好看,曾曦一時恍惚,听到男人問話,頓了頓才趕緊作答︰「對對!你打開看了嗎?」這是關鍵問題。

大夫人擰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擺了擺手︰「沒事,你快回去歇息吧。」思索了片刻,還是不說的好,畢竟她若是問了,那答案若不是心中真正想要的,她要如何去面對呢?與其如此不如不問的好。從兒子下手,不如從那冷兒下手,將那冷兒攆出司徒府去,才是萬全之策!

「沒事,不礙的。」司徒總司剛剛起身。

「澤兒。」冷兒使勁地拉扯那拖拽孩子的家奴,她的兒子現在身重劇毒,雖然有緩解的藥,可是孩子的身子很弱,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夫人,王爺,冷兒只不過想要一個說法而已……」冷兒邊緊緊地抱住孩子,邊挨下家奴地拖拽,她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輕易離開,因為若是自己辦不成黑衣人交辦的差事,那雨澤就別想得到那真正的解藥。

「哼。」曾曦氣得恨不得飛起一腳將男人從床上踢下去。冷靜,冷靜!問信,先問信,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生氣,信才是重要的大事︰「相公,昨夜你我同榻而眠的時候,我除衣時,可有什麼東西滑下來啊?」

「咳咳……」應了聲,司徒總司猛烈的咳了起來,好像又犯病了。

「原來是這樣。」曾曦不露痕跡地應了一聲。看來這母子二人身上有秘密,想想秦卷寫給自己的那封信,這對母子當不當正不正趕在這個時候進府,恐怕,與皇後有關系吧!信,想到信,曾曦趕緊抬起小手去模自己的胸口,忽的心中一顫,身軀一抖,秦卷寫給自己的那封重要的信不見了。

曾曦狠狠地一咬牙,心中暗暗地咒罵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多事,好好的回答她的問題不就完了,為什麼非得跟她這問東問西呢,刨根問底非要當個好奇寶寶有意思嗎?!

「舅舅很好,嚴辰也很好!」司徒鈺軒今天特意回到嚴家,就是去探口風的,昨夜司徒王爺的話讓他一夜未眠,早早地起了床,就出門回母親的娘家--嚴家。可是卻是白跑了一趟,什麼都沒有探出來。

沈銘心被曾曦的一句話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頓時不敢再言語。

「她脾氣一向如此。」司徒總司的聲音比曾曦還小,但是足夠讓一旁的小女人听見了。

一旁的司徒雙兒兩只小手緊握,白齒叩著下唇,她想幫顏雪兒說話,其實剛剛她就看不下去了,可是卻礙于自己的母親,不敢出聲阻止,顏雪兒開了口,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她著急啊!

「娘子你真是粗心大意,是不是剛剛耳飾松了,去戴,就取下握在手中,然後忘了啊。」男人倒是好心眼的沒有為難小女人,替她尋了一個合適的說辭。

「真夠可以的。」曾曦小小聲地輕責一句。

曾曦扶著司徒總司起了身,一步步地朝外走,與顏雪兒擦肩而過,曾曦本以為顏雪兒會輕聲跟她道句謝的,可是誰料到,顏雪兒只是垂著頭,就那麼的與她擦肩走過。

「耳飾不見了?!」司徒總司也故作驚訝,抬頭一看,見小女人前期工作做的還挺到位,耳朵上的耳飾確實少了那麼一只︰「剛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在的麼?」再掃了一眼她緊攥的小手,就知道那耳飾的去向了。可是他卻沒有點破。

「那一日有人親眼看見司徒公子進了青樓,而且……」

「娘……」吳雨澤低低的一聲聲喚著。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父親活著,母親非要說父親死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大人要將他與母親趕出門去。

「你帶個孩子一個人過日子不容易,若是有什麼難處就跟我說。別把我當夫人看。」夏侯紫萱伸出手去,帶著慈母一般地笑容模了模孩子的額頭︰「你叫什麼名字啊?」彎對著孩子輕聲問道。

前兩天剛剛進門了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公主,雖然相公是個病癆鬼,本是對她來說無所謂的,可是爭寵,是為了奪司徒家的上位。當然是人數越少越好。怎麼如今又來一個,她可忍不下去了。

「沒有。」司徒總司輕輕搖頭。

「大公子,您回來了。」下人見到司徒鈺軒回府,趕緊恭敬地迎了上去。

「這不是問題,我的開銷最少,每次都會富余出來一些,把這銀子給他們母子該是不愁溫飽了。」夏侯紫萱悠悠地出聲︰「而且,我身邊的那個老媽子告假回家省親了,所以……」

曾曦緩緩地朝前一步︰「爹爹,咱們司徒府可是講理講情的地方。若是今日這事讓多嘴之人傳出去,恐怕……」

「還說不敢,分明就是見紫萱好欺負,你們又想借這個機會欺負她。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司徒王爺狠狠地一震桌案。

「來,娘子,讓為夫幫你戴上。」司徒總司接過小女人手中的耳飾,撐起身軀,細心地為小女人佩戴了起來。

「不是。」司徒總司淺淺喘著,邊喘邊答︰「是大哥帶我去的,說是冷兒姑娘的琴聲高超,能讓人听後平心靜氣,紓緩心里的郁結,而且可以平咳去喘的。」

司徒家的大廳之中頓時鴉雀無聲,說來也巧,今日的正廳里,司徒家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卻獨獨少了司徒鈺軒,下人說是他今天一早去嚴府辦事了。具體是什麼事,也沒說的那般的清楚。

「夫君!」顏雪兒與沈銘心趕緊跑了上去。

「嘶--」曾曦能听到眾人倒吸氣的聲音,因為這個女人不但是青樓藝妓,帶個孩子當拖油瓶,更是個喪了夫家的寡婦。

「唉!相公,我的耳飾不見了。」曾曦趕緊委屈地道,好似真的丟了耳飾一般。

「恩。」司徒王爺這才不情願地擺了擺手︰「你們也起來吧。」

冷兒對著孩子輕輕地擺了擺頭,那動作輕柔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到,可是曾曦卻是一直盯著這對母子,所以發現了冷兒這一細微的動作。

「是。」司徒總司垂頭低低應了一聲,听這小女人的口氣,她好像是嫉妒了!哼嗯,想不到這個冷兒還挺好使,不過留下冷兒可不單是為了招惹小女人的醋意,他還有別的意圖。

「兒媳謝謝娘。」夏侯紫萱這才听話地起了身。

等等,他好像確實能行,不是能行,而是很能行!想想昨夜的夢,曾曦不由的紅了雙頰。外面傳聞他不能人道分明就是假的!他可是個十足十的男人啊!昨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她就是那個見證人!

冷兒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引得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的身份竟然是青樓的藝妓,而且還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就憑這樣的卑賤身份,她還想擠身進司徒家,這簡直就是妄想啊!

「冷兒,再謝三夫人。」冷兒懂事地再次彎身行禮。

「閉嘴!」不等冷兒把話說完,大夫人就厲喝一聲︰「來人那,還不把這滿嘴風言風語的女人趕出去。」就趁剛剛那一會兒的功夫,大夫人一直再想一件事,那就是司徒總司一直臥病在床,而自己也並沒有接到下人稟告說他出過府,那冷兒口中的司徒公子能是誰?!想來想去,只有一人了,那便是自己的兒子,若是這樣,她怎麼能留下冷兒,要冷兒說出實情,她的兒子以後要娶也是娶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娶個青樓藝妓,何況對方又是個帶著孩子的克死夫家的寡婦!

曾曦哪里看得下去,剛剛要開口去喝。就听見有人比她早一步開了口。

「王爺,我們真的不敢啊!」大夫人與二夫人齊聲應道,並且雙雙跪拜在地。

「不過,司兒你……是怎麼出府的啊?!而且,你的身子……」夏侯紫萱亟不可待地詢問道,莫非兒子的身體好了嗎?

曾曦唇角一彎,心中暗道︰別看著三房夫人處處爭斗,到最後還不是有男人做依靠的才是真正站的穩腳的女人。莫非自己也需要改一改心態,討好討好那個病癆鬼。要他來為自己撐腰嗎,做依靠嗎?!可是就他,能行嗎?!

「民女是青樓的藝妓,姓氏什麼的早就拋棄了,如今就只有冷兒這個藝名而已。」

「當然可以。」男人淺淺一笑,百媚叢生一般,不由地松了口︰「娘子是不是再找一封信啊?」

司徒王爺禁不住被驚的嚇出一身的薄汗,莫非自己的兒子真的察覺到什麼了嗎?!事情真的要曝光了嗎?!不行!

老太太萬般不情願地淡淡開口︰「行了,王爺都發話了,你就起來回話吧。」

「姓吳啊。」夏侯紫萱禁不住長吟一聲︰「唉!真是苦了你了。你夫家沒人了吧?!」

「住手!」這開口之人居然是顏雪兒,喝完這一聲,她身軀一顫,精神一恍惚,好像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更是不過大腦的事情。

「三兒媳,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太太頗有威嚴的一句話,刺的夏侯紫萱如履芒刺一般。

「冷兒姑娘,你就住這吧。」夏侯紫萱指著一處屋子對冷兒母子說道。

為什麼秦卷剛剛給小女人送來信函,冷兒就帶著孩子上門了,而且口口聲聲說要他負責,這絕對不是偶然。偶然這種借口只是說給笨人的,而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借口根本不好使。

「哼。」沈銘心在邊上悠悠地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心中暗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顏雪兒你也有今天。

「你叫什麼名字啊?」得到了老太太的首肯,大夫人一臉的鄙夷,對著廳中站著的女人悠悠的出聲詢問道。

「謝謝三夫人。」冷兒領著吳雨澤懂事地對著婦人一鞠躬。

司徒王爺這樣的一番話,引來大夫人與二夫人不屑地冷冷一哼。

「相公,你還去逛過青樓听過曲兒呢?你這身子,那麼遠的路,你怎麼吃得消啊?!」曾曦眯著眼楮,面對著床上為自己佩戴耳飾的男人細細地盤問道,如同審犯人一般。

「我,我想……」這讓她怎麼回答,若說是信,萬一這個男人沒看見,一旦詢問起來這事就沒完沒了了,她才不會這麼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思索了片刻,腦中靈光一閃︰「我想看看它。」

司徒公子?!冷兒的話引得眾人不由地將思緒牽扯到司徒鈺軒的身上,可是司徒鈺軒以前感情受挫,若是他一定不會去逛花街柳巷,可是如若不是他,那司徒公子又能是誰?只見大夫人的臉色越發的暗淡。

「紫萱你就起來回話吧,娘知道你身體嬌弱,娘是個心軟的人,看不得你受委屈的。听我的快起來。」司徒王爺好言好語地又道。

「二娘說的是。」沈銘心听了二夫人開了口,趕緊接話。

「怎麼你們有異議?!」听見兩位夫人的冷哼,司徒王爺擰起眉頭,不悅沉聲道。

冷兒悠悠地站起身,沖著上方的司徒王爺與當家主母︰「冷兒帶著個孩子,來到貴府不為別的,只求討個說法,與孩子有口飯吃,有個可以安身的地方。還望王爺成全!」

可惡的司徒鈺軒,居然拐她相公逛花街,自己身體好,去去就完了,憑什麼拉著她相公去。不行,她得防備著點,避免司徒鈺軒這看似耿直的男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再將她的相公拐出去,逛青樓,听曲兒!

「小姑所言甚是呢。」曾曦也趕緊應聲。

「誰敢亂張揚就摑爛她的嘴不就完了。」沈銘心再次心狠地出聲。

「孩兒……不知曉呢。」司徒總司悠悠道。

「王爺,這三兒媳都起來回話了,這大兒媳和二兒媳。」老太太雖然在司徒家一言九鼎,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在古代三從四德的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在眾人的眼前,她並沒有對自己的兒子發號施令,而是低聲地詢問道。

這一番話說下來,夏侯紫萱臉上火辣辣地燙,她不由地轉過頭,試探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只見司徒總司一直埋著頭,自從進了這正廳就不曾抬起過。

「司徒公子。」冷兒拽著雨澤也湊了上去。

「娘,紫萱她確實不知情,最近她都是圍在孩兒的身邊,司兒那里她去的少,就在公主嫁進府前去過那麼一次。她又怎麼能知司兒的事情。」司徒王爺趕緊開口替自己最寵的女人說情道。

「我來幫你找。」司徒總司作勢就要起身。

「三夫人,這孩子叫雨澤,有點認生。還望三夫人恕罪。」冷兒趕緊出聲道。

冷兒先是緊緊了握住孩子的手臂,唇角捧出一彎悲戚地淺笑,彎,將孩子輕輕地擁進懷中︰「冷兒是個苦命的女人,夫君死的早,就獨獨剩下孩子與冷兒相依為命。」

「這……」夏侯紫萱頓時身軀一顫,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

「恩?!」她以為她听錯了,這個男人居然會開口與她主動說這些,勸慰她。

「哼!」司徒王爺冷冷一哼︰「紫萱你身子孱弱,起來回話。」呵斥完兩房的挑事夫人,司徒王爺輕言細語的對夏侯紫萱說道。

她迅速地從椅子上起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回娘話,兒媳不知情啊。」她平日里都是恪守本分,待在家中,兒子也是病懨懨的模樣,一直臥床不起,連出院子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哪里會做這樣喪天良的事情。

「是啊。這都讓相公猜到了。」曾曦順桿趕緊爬,往下接著話。

冷兒尋著男人的聲音望了過去,猛的一驚,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天的司徒鈺軒身後的隨從嗎?可是那天相見時,他可不是這般的病態模樣,精明的很呢,如今這是?冷兒心中有疑惑,可是嘴上卻沒有說出來。她被逼不得不進司徒府來刁難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恐怕處境也沒比她好多少吧,這麼一大家子的人,心中好像都各懷心事,一個比一個有主意,就拿大夫人與二夫人,還有剛剛開口的那兩個小妾來說吧,恐怕這個男人是心有苦衷!

他,確實很怪!怪異的不單是他的病,就連他的舉動都很怪異,讓她根本模不透!這個男人好像有許多的秘密,等待著她細細挖掘!不過,在挖掘前,她是不是該問他點正經事,比如他是不是真的踫過那個冷兒,還有就是她的那封密信,是不是讓他拿去了!不過她該怎麼開口呢?

「咳咳……」一旁垂著頭的司徒總司蜷起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地咳了咳。沉默了半天的他,終于開口了,果然他這一開口,就如同曾曦想的一模一樣,真的是震懾全場︰「孩兒與大哥確實去逛過青樓。就是去冷兒姑娘那听曲的。只是具體的情況,孩兒記不得了,因為那一天孩兒被人歹人下了迷*藥,昏了過去……」

曾曦仔細地盯著冷兒又看了看司徒總司,憑直覺,她總覺得這一男一女之間有什麼貓膩!莫非他們真的出了事,那輕薄了這個女人的男人就是她剛嫁的相公,可惡!這個男人居然家中有鮮花,還去外面折野花。她心中頓時拱起一股火氣來。

莫非是自己不小心地丟到哪了嗎?!亦或是,讓他給偷走了,想到這里,曾曦不由地分出余光去窺探那坐在椅子里,垂著頭的男人!男人面無表情地坐著,不悲不喜,不驕不躁,他就听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吳雨澤怕生地躲到冷兒的身後,自從黑衣人登門後,這孩子就越發的畏懼生人了。

「不用了。你躺著就好。你身子不好。」這屋子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讓這個男人下床那還了得,她若是沒找到,讓他找到了那封信那就完蛋了。

曾曦扶這司徒總司回到房中,裝作尋找自己不見了的耳飾,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軒兒回來?怎麼才回來,回嚴家了?你舅舅好麼?嚴辰那混小子怎麼樣?有沒有長進一些?是不是還惹你舅舅不快呢?!」大夫人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連口氣都不帶粗喘的。

夏侯紫萱緩緩抬起頭,偷偷地瞄了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老太太一眼,嚇得又迅速地垂下頭去。「紫萱還是跪著回話好了。」

「是。」冷兒淺淺地一笑,思索了片刻,只說姓氏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何況面前的婦人慈眉善目,今日的高堂上,還幫她與孩子說了不少好話,又是那個出聲留住他們母子的司徒公子的母親,一定不會是壞人了!「冷兒的夫家姓吳,這孩子名喚吳雨澤。」

曾曦本是不相信男人的話的,可是看男人那掛在臉上的傾城笑容,又將疑問吞了回去︰「它在哪?」

「唉!」曾曦禁不住搖頭輕嘆︰「銘心妹妹這話真是讓人听不進耳中,動不動就摑爛人嘴,若是上一次,我沒有念司徒家的禮數,讓你一步,你的腿恐怕是……」

「是。謝王爺。」大夫人與二夫人見男人開了口,這才雙雙起了身,此時此刻,她們都不敢再擅自開口了。當然連帶顏雪兒與沈銘心也嚇得閉上了嘴巴,兩位掌勢夫人都成了炮灰,她們再開口,豈不是尋思。

「是啊。」曾曦哀哀地應道︰「那是我最喜歡的耳飾呢?」

「恩,清幽長遠,賞心入耳。確有紓緩心中郁結的效果。」司徒總司繼續作答。此時他已經為小女人佩戴好耳飾,正借著這樣的契機細細地打量小女人吃醋的嬌容。

「什麼?!」眾人不由地將視線投注到司徒總司的身上。

沒錯,這才是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這個男人她不是想霸佔,而是她給他吃了,早上又答應了他,必須要對他負責,所以她才不得不這樣做的。

「看它?可是娘子你不是看過了嗎?怎麼還要再看呢?」

想在心中將自己偏離了軌道的心思擺正,可是怎麼想卻是怎麼覺得那麼的心情不舒暢!她就是在意,而且不是一星半點的在意,是很在意!

「冷兒姑娘是嗎?!這孩子是?」曾曦緩緩上前,悠悠地開口道。從她進門開始,她就一直盯著這個打量著,這女人緊緊地握著孩子的小手,心思也全是放在孩子的身上,眸光時不時地看向孩子,就連回話的時候,也是看了又看,曾曦心中猜想,這個孩子該是這個冷兒的心頭肉了。

「恩。」司徒鈺軒低低地應了一聲,眸光一瞥,正好看見跟在下人身後朝著後院走的冷兒母子,這個女人的身形好像有些眼熟啊!她是誰呢?!「她是誰啊?新來的下人嗎?怎麼還帶個孩子?!」依他對二娘的了解,二娘那種會算計的女人,是一定不會招這樣的女人進府做事的。

「是。」夏侯紫萱一問,冷兒不禁想起過世的婆婆,頓時淚水濕了臉頰。

「娘,您看,紫萱的身子一直很虛,這麼跪下去,恐怕……」司徒王爺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開口,自己摯愛的女人肯定不敢起身。

「回王爺的話,冷兒沒有憑據,可是那一天,確實是司徒公子來到青樓,親口點冷兒,然後……」冷兒緊緊一咬下唇︰「還望王爺為冷兒做主!」冷兒說著噗通一聲直跪在地上。

「這司兒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竟然告訴我不知情?!」老太太狠狠地一立目。

「平咳去喘的法不一定听歌,听歌頂多就是舒緩心情而已。只能排解心中的愁結,治病?哼哼!」曾曦冷冷一哼,話語之中酸味十足。

小女人一問,司徒總司不由地一眯黑眸,垂頭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有。」誠實道。

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可以以想見的名義來要求男人提點自己。

「娘子,問它做什麼?」司徒總司並沒有回答小女人的問題,而是發問道。

可是等等,她不是巴不得他去跟別的女人扯上關系,或是早早地死掉,最好別來纏著自己嗎?怎麼這會心中有酸澀起來了?吃醋嗎?不!不是!她才不會吃這病癆鬼的醋呢,這個男人只是拖油瓶而已,趕緊甩掉才是最好的!

「冷兒?!」大夫人不由地一撇嘴︰「沒有姓氏嗎?」

小女人就直撲到床前,小手使勁地一按男人的肩膀︰「你躺著就好。」

「那看過就不可以再看嗎?」她不高興地一嘟嘴,佯裝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娘子多慮了,是兄長扶我去的。我身子雖是不濟,可是有兄長在……」司徒總司輕描淡寫地答道。

「雨澤?」夏侯紫萱輕念道︰「你夫家姓什麼啊?孩子一定不姓雨吧。」

「銘心嫂嫂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公主嫂嫂說的很在理呢,今日這府上這麼多雙眼楮,這麼多張嘴,再說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這位姐姐帶著孩子登上咱們司徒府的大門,若是被問道了,那這位姐姐難道還要緘口不答嗎?」司徒雙兒朝前走了一小步,憤憤不平地替曾曦幫腔。

「司兒孫兒,你……」老太太頓時緊閉雙眼,嗓中一梗不知道當說什麼!

「軒兒……」大夫人不由地沖著離去的兒子輕喚一聲。

「三妹妹,你這話說的,就是姐姐我虧待你了?」大夫人听到夏侯紫萱的話,不禁出了聲︰「老媽子告假回家省親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三妹妹,你身邊沒使喚的下人,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跟姐姐我說呢?!」

「呦!听公主這話說的,咱們司徒府哪里來的多嘴之人。」沈銘心刁鑽道︰「只怕是有人怕管不住自己的嘴,才會故意這樣說的吧!」

「這是什麼?」男人眼前一亮,抓住小女人的小手輕輕地一掰,發現了那藏在小女人手中的耳飾。

不過,她好像也沒權說他,因為剛剛她也問了他很多的問題。不過她問他那是理所當然,因為他是她相公,今早他又要她負責,她剛剛可是秉持著對他負責的態度,才刨根問底的。對,沒錯,就是這樣!曾曦在心中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說辭。

「娘,澤兒疼,娘……」孩子唇角發紫,小手緊緊地捂住月復部,艱難地哼著。

「冷兒姑娘,你口口聲聲說是司兒動了你身子,你可有憑據啊?!」見大夫人與二夫人一起當啞巴,出于無奈,司徒王爺只得自己開口去問。

「紫萱不敢……」夏侯紫萱垂著頭,一臉的委屈模樣,司徒王爺當然知道她在畏懼什麼。

下人一听有人厲喝,這才紛紛停了手。眾人立刻將視線投注了過去。

「真的?那我把它放哪了?你可看見了?」曾曦心中一喜,趕緊繼續問道。zVXC。

「娘親,爹爹他……」吳雨澤听到母親的話,不由地小聲嘀咕道。

「王爺,我等不敢!」大夫人與二夫人趕緊起身,沖著高高在上的男人微微一福身。

「恩。」司徒鈺軒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大夫人看著兒子走遠,也旋身向後,帶著下人離開了。

「夫人,夫人……」冷兒邊保護自己的孩子邊大聲地沖著上面哀哀地喚著。

「母親,還有何事?」司徒鈺軒轉過身問道。

「恩。」男人揚著白皙的臉頰,努力的喘息著,贊同的點了點頭。

「大娘,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生事之人,帶個孩子來咱們司徒府胡言亂語。來人那,還不把她打出去。摑爛她的嘴,看她還敢不敢亂說!」沈銘心沉不住氣的大聲喝道。

要不要試探性的問問自己的娘親呢?司徒鈺軒思索了片刻,不由地否定了心中的念頭,他嘴笨,萬一話沒探出來,再說錯話,引得母親對他起了疑心就不好了,何況,若那個埋在司徒府的歹人真是母親,他現在還沒想好如何去接受。

「你將它丟在流蘇桌案上了。你去取玫瑰膏的時候丟在那里的,怎麼你自己都忘記了?!」

男人的一句話,引得曾曦頓時如同飲了酒一般地酡紅了整張小臉︰「哦。」輕輕地應了一聲,迅速起身,直奔桌案。

就在曾曦轉身的瞬間,司徒總司勾起唇角狡黠一笑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妃纏病王,腹黑相公莫裝純最新章節 | 妃纏病王,腹黑相公莫裝純全文閱讀 | 妃纏病王,腹黑相公莫裝純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