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卷的信很簡單,寥寥草草的幾句話︰皇後捎信給司徒府的內人,企圖加害,公主切記小心!
曾曦不禁攏起秀眉,怪不得今天奉茶如此的危機四伏,原來司徒府里有那個陰毒繼母的內線。風雲小說網可是這個內線是誰呢。秦卷的信上並沒有寫,恐怕這個人藏的很深,連秦卷都不知道吧。
曾曦將信細細地折好,重新藏進了懷中。本以為自己逃到宮外就可以躲避開那陰毒的繼母,沒想到,就算在宮外還要防備著她的算計。
「公主,駙馬的病已經穩定了。這藥方也開好了。公主……」屏風外,郎中地聲音傳了過來。
「好的。」曾曦整了一下衣襟步履悠悠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抬起手,將郎中手中開好的方子捏了起來︰「鈴蘭。」記得鈴蘭剛剛跟自己一起回來了。
「在,公主。」鈴蘭趕緊從屋外走了進來。
「隨郎中先生去抓藥。」曾曦將方子塞進了鈴蘭的手中,並且吩咐道。
「公主,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這藥都是我店內的伙計按劑送到府上的。」郎中的話一頓︰「估模著上次的藥量該是快用完了,這次還是照舊送到府上來嗎?」郎中垂著頭,低低地詢問道。
這樣的事情按理說,不需要再來向她請示吧,這郎中怎麼突然問她這樣的問題呢?曾曦不由地垂下頭,分出余光偷偷窺向那床上側躺著正在休息的男人,莫非這里面有什麼問題嗎?!她很想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是仔細地窺探了半天,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放棄!
「恩,就按照往常一樣吧。」
「那好。」郎中淺淺一笑,應了一聲,直接旋身往出走。
「鈴蘭送送先生。」
「是。」鈴蘭趕緊應了一聲,跟在郎中的身後走了出去。
曾曦又偷偷地望了那床上的男人一眼,他好像是累了,睡著了,緊緊閉著雙眼,淺淺地一呼一吸的。
鈴蘭送走了郎中,輕輕地推門剛剛進屋,身軀猛的一斜,小手被曾曦一抓,直接拽進了屏風後。
就在此時,床上的男人猛的睜開了眼楮,斜側著身子,仔細的聆听著屏風後,鬼鬼祟祟的兩個女人的對話。
「公主,準備這些干嘛啊?」鈴蘭不由地低低詢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叫你準備,你就準備就好。」曾曦不高興地一哼,那床上的病癆鬼如今就如同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她了,她總得想個辦法,把他甩開吧。
「可以是可以,那如果有人問起來,我怎麼說啊!」這些準備起來都不是事,可是準備這些要是被人問起來,她怎麼回話呢。
「你就說昨夜駙馬突然發病了,而我與駙馬的洞房花燭就被這病給耽擱了,準備這些是為了補那遲來的洞房花燭夜的。」曾曦早就想好了說辭,一一教給鈴蘭。
「好。」鈴蘭垂頭欣喜地笑著應了一聲︰「公主,您對駙馬真好,駙馬真是百年修來的好福氣啊!」
百年修來的好福氣!我會讓他嘗嘗能娶到我是多麼好的‘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