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天啊!」曾曦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怎麼把這麼大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了。出嫁前秦卷千叮嚀萬囑咐過她,司徒家很重視禮數的,要她一定要出嫁的第二日早早起床去奉茶,否則一旦開罪了司徒家,那她就什麼都不要想了!
「公主,莫急……先換衣,梳洗,時辰還不遲,還來得及!」床上的司徒總司悠悠地出聲提點道。
「恩。」曾曦悶悶地應了一聲,不知為什麼,听了男人的這番話,她心中倒是踏實了許多,可是換衣,梳洗,她的換洗衣服都在哪里啊!鈴蘭,這個時候去哪了?怎麼還不來呢?!
「公主,換洗的衣服,在那邊的櫃子里,銅盆里有熱水,剛剛下人送來的。」男人好像會讀心之術一般又出聲提點道。
「哦,好的。」曾曦趕緊快步下了床,朝那櫃子走了去。換衣服,洗漱,盡量節省時間。
「公主,先洗漱,再更衣比較好。這樣省時間。」就在曾曦手慌腳亂之時,男人又出了聲。
這一次,曾曦轉過頭,將視線投注在床上的男人身上,他好厲害啊!一步一步規劃的有條不紊。
「好。」既然男人提出來的意見都對自己有幫助,那自己干嘛不听,曾曦迅速走到銅盆前,將毛巾放了進去。緩緩浸濕,見床上的男人不疾不徐的模樣,曾曦心中的燥亂也停歇了下來︰「駙馬,要不要同去?」將手巾擰了擰,捏著手巾走到床畔。伸出小手,執起男人修長的大手。
「好。」司徒總司沒有反對,低低地出聲應道,任小女人為自己擦拭了手和臉,看著她背過身。唇角不由地上揚,心中暗暗贊嘆︰好一個聰明,識大體的女人!
正在這時,屋外的人聲越來越近,還不是一人呢。
「娘,您說如果第一天奉茶就遲了,這不是給娘的臉上抹黑嗎?」是沈銘心的聲音,曾曦听得出。
「妹妹,公主畢竟是千金之軀,起晚了一些這是人之常情,祖母該是不會怪罪公主的,就是大娘和二娘那里恐怕就不好說了,大娘持家非常嚴厲,二娘又是個嚴謹之人,唉!」這說話之人是顏雪兒。
昨天這兩個女人就左一句右一句的挖苦她,曾曦怎麼能認不出她們!
「行了,你們兩個就少說一句吧!昨夜司兒病了,公主又請郎中,又照顧,怕是累著了,起晚也是有情可原的。」夏侯紫萱低低地喝了一聲。這顏雪兒說的沒錯,老太太那里好說,幾句話就可以應付過去,只是她頭上的那兩位姐姐,恐怕會不依不饒!揪這事情,尋她的麻煩。
「公主的婢女呢?她不是一直貼身侍候公主的嗎?怎麼沒見她人呢?!」夏侯紫萱走到房門前,尋不到鈴蘭的蹤跡,趕緊出聲發問。
「娘,這宮里來的人,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咱們哪能使得動,估計現在還窩在床上偷懶呢吧。」沈銘心刁鑽的聲音又傳來。
「妹妹就少說兩句吧,再讓公主听見。」顏雪兒勾唇一笑道。
「唉!」夏侯紫萱嘆了口氣,領著兒子的兩房小妾邁步準備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