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國 VIP章節目錄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四十章 功敗垂成

作者 ︰ 實心熊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四十章功敗垂成

阿萊克修斯是在听到有人向他報告說,皇帝忽然從色雷斯連夜返回君士坦丁堡之後,才來到第三座軍事門前的。

當他走到小凱旋門前時,他看到了首席原來米蒂戈羅斯已經提前到來,這個時候正站在小凱旋門下的一棵大榕樹下和古怪的赫克托爾說話。

看著這個情景,阿萊克修斯臉上的肌肉微微牽動著,他並不很清楚在莫迪克宮中發生的事情,不過他卻知道幾天晚上幾乎所有有資格知道那個人回到君士坦丁堡的羅馬貴族們,都以一種罕見的默契對待著夜里發生的事情。

沒有人去詢問為什麼原本只負責在城里巡視的警戒軍團居然會突然有那麼大的舉動,而留守的近衛軍那令人不安的動向,也完全被貴族們漠然無視。

瑞恩希安會以什麼樣的姿態回到君士坦丁堡,這是人們為之關注的,不過人們更關注的是他能不能安穩的走進這座城市。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並沒有發生變化,隨著皇帝回歸的號角聲從城外響起,阿萊克修斯相信,這個時候肯定有無數人為自己沒有貿然做下蠢事暗暗慶幸。

至于說他的那位妻子,阿萊克修斯甚至沒有去仔細想過,從那些探听消息的人口中,當他知道安露蓓爾已經因為謀殺安圖維索被拘禁起來時,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擔憂還是放松,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那里面包換的東西實在太多,甚至連他自己也無法完全說清。

沉重的第三座軍事門在一陣悶響聲中緩緩開啟,隨著一小隊先導騎兵出現,隨在後面的近衛軍以一種沉默中挾帶著重重凝重氣息的氣勢向著城門走來。

「殿下,可能我要告訴您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赫克托爾一邊看著經過的隊伍,一邊似乎隨口說著,不過當他說出安露蓓爾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中時,看著阿萊克修斯臉上沒有顯露出意外的神色,白化病人輕聲一笑「大人,我想這也許最終要皇帝陛下來決定親王夫人的未來,不過請允許我在這里向您表示歉意。」

「也許我應該感謝您大人,」在看到一面旗幟終于出現在城門下時,阿萊克修斯忽然回頭向赫克托爾說「您讓我終于能夠從那個女人那里擺月兌了出來,或者說您讓我從一個危險中擺月兌了出來。」

說著,他和一直在旁邊默默听著的米蒂戈羅斯稍微相互點頭,然後一起迎著旗幟向前走去。

當紅色的黑十字旗在夜色中穿過城門時,旗幟下的倫格慢慢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站在道路中間的那兩位羅馬元老。

他們的到來讓倫格知道至少現在瑞恩希安還並沒有能夠實現他的野心,而且看著站在旁邊的赫克托爾,他相信現在的君士坦丁堡,應該已經足以堪稱是一座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城市。

在兩位元老躬身行禮的時候,倫格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盡管在雙足落地的時候他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陣發軟,可是他卻還是讓自己盡量站穩,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有任何異樣,看著那兩個人臉上那種陰沉的神色,他可以想象這個時候在君士坦丁堡里會有多少人正在暗暗關注著自己的歸來。

「陛下,請原諒我打擾到您,不過很遺憾在您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一個很糟糕的消息,」赫克托爾幾乎是不容一點間隔的走到了一邊「剛剛在莫迪克宮中發生了一場謀殺。」

倫格略顯意外的看著赫克托爾,他當然知道莫迪克宮是屬于誰的宮殿,看著面前幾個人臉上那神色各異的表情,他略微沉吟,隨後把披在身上的紫袍向身上一搭︰「等回到聖宮再說吧,一切總是要有個結果的。」

………………

清晨來臨的時候,最早從家中出來的君士坦丁堡人有些意外的發現街上並沒有出現他們現象中的軍隊,原本以為會再次看到的盔甲鮮明的情景,卻是被寧靜的晨靄和一聲聲來自樹枝上的鳥鳴代替。

君士坦丁堡迎來了十分平凡的一個初冬的早晨,從寧靜中逐漸變得熱鬧,從陣陣的喧鬧中透著勃勃生機,這是一個是充滿了繁忙而有令人愜意的清晨。

不過,就在這樣一個原本應該寧靜的清晨,一個震驚整個君士坦丁堡的消息,正在迅速的四處蔓延

在聖宮的利奧廳中,羅馬皇帝和他的大臣們默默的看著站在人們中間的一個女人,這個之前擁有著崇高身份的女人,這時卻完全尋找不到應有的沉穩,即便是之前她還能保持的那種保加利亞特有的野蠻氣息,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蕩然無存。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安露蓓爾,這是一個由羅馬最有權勢,也是最能夠決定她的命運的人組成的一個審判團,沒有旁听者,也沒有記錄人,這些人只是分別坐在那里看著中間的女人。

所有人都心中明白,對于安露蓓爾的審判不可能會公諸于眾,羅馬人也不可能會被告知,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已經被徹底放逐的瑞恩希安甚至那麼近的靠近了羅馬的寶座,如果不是白化病人那近乎無孔不入的探窺,或者說是皇帝歸來的突然,也許現在那個人已經堂而皇之的帶著他那些逃亡的追隨者進入了君士坦丁堡。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些人都深深知道誰也不能證明自己在昨天的那個時候沒有與那個人有著什麼樣的關系

「讓羅馬的法律審判她的罪行吧。」阿萊克修斯終于開口,他看到妻子望向他的眼中閃過的一抹嘲笑,那是徹底的不屑和輕蔑,這讓阿萊克修斯為之氣憤,可是這時他只是微微別開頭去,看上其他人。

「謀殺。」

「謀殺。」

「謀殺。」

「謀殺。」

………………

一個個毫無感情的聲音似乎是在一次次的判決安露蓓爾的死刑,她的神色開始變得驚慌起來,當她隨著那一個個讓她的心向下墜去的聲音緩緩轉了一圈時,她終于因為恐懼發出了崩潰的哭聲。

「你們要殺了我嗎,是要殺了我嗎,我是保加利亞的公主,你們沒有權力決定。」安露蓓爾向著四周的人叫喊著,當她看向站在中間的倫格時,她忽然向著他撲去,同時嘴里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不能殺我我要一個公正的審判我是保加利亞的公主」

旁邊的士兵立刻緊緊抓住安露蓓爾,可是她依舊拼命向前撲著,她伸出手不住抓撓,當身子被向後退去時,她終于完全崩潰的倒在了地上。

「陛下?」阿歷克斯看著倫格,看著默不作聲的皇帝,他不由輕聲詢問著。

「她曾經是瑞恩希安的妻子,」倫格低聲說「我還記得當初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瑞恩希安把她當成一個戰利品般向我炫耀的樣子。」說到這里倫格微微搖頭「她的確殺害了安圖維索,這也的確是謀殺。」

「不,不是我殺害的」安露蓓爾忽然大喊起來「是索萊姆他殺掉了安圖維索,他親手殺了他」

安露蓓爾的話讓人們不禁發出一陣「咦」聲,人們相互看著,不禁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意外。

「如果我的確殺了人,那麼就絞死我好了,可是我沒有,我沒有殺人和人」安露蓓爾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一絲曙光,她慌亂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可是當她看著那些人在最初的意外之後,臉上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發生任何變化後,她終于慢慢明白了過來。

「你們是要我當殺掉安圖維索的凶手,你們根本不管究竟是誰殺了他對不對?」

「你背叛了你的丈夫,」安露蓓爾身後忽然傳來了阿萊克修斯的聲音,她緩緩轉過身,看著那個被稱為自己丈夫的男人「你和索萊姆的通奸讓安圖維索發現,為了滅口你和他一起殺掉了安圖維索主僕,事情就是這樣。」

安露蓓爾難以置信的看著阿萊克修斯,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無助的捂在嘴上,卻只能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喔喔」聲。

「安露蓓爾,」倫格慢慢走到了安露蓓爾面前,他看著這個已經完全被嚇呆的女人,用一種連他自己也覺得陌生的平靜腔調輕聲的說「沒有瑞恩希安,那個人從來沒有回到過君士坦丁堡,即便你告訴任何人,也不會有人承認看到過他,人們只知道是你和你的情人為了怕泄露秘密殺掉了安圖維索,你懂嗎?」

「不,求你,求你別這樣……」安露蓓爾的眼中流著淚水,她試圖要抓住倫格的手臂,卻被士兵立刻隔開「我沒殺他,至少要給我一個公正的審判。」

「你要知道,這已經是審判了,」倫格苦笑著搖搖頭向後退開幾步,看著眼前因為驚慌已經完全完全不知所措的女人,他低沉的吐出了一個詞︰「有罪。」

安圖維索安靜的擺放在一個石頭台子上,這個時候他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干淨,甚至已經換上了一件干淨的亞麻長袍。

倫格慢慢走到台子前,看著這個以諷刺詩歌聞名地中海沿岸的詩人,心中縈繞著一陣難以抹去的陰郁。

當初在君士坦丁堡的街頭,他因為發現了這個人而把他收攏在了自己手下,通過這個人的筆,他讓羅馬的民眾看到了皇帝另一面的生活,但是也是通過這個人,羅馬人在那些並沒有多少惡意的諷刺中,也听到了倫格向他們訴說的自己的心聲。

如果說在羅馬,有一個人對羅馬人有著深遠的影響,那麼這個人是法蘭西斯,可是如果說有一個人在笑聲中給羅馬人帶來了另一種啟迪,那麼這個人就是安圖維索。

倫格還記得當自己第一次看到安圖維索時,他曾經想起過這個潦倒的人,在不久就會因為和某個店鋪老板的老婆私通,而被人殺死在街頭。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盡管他盡量改變了安圖維索的未來,但是命運的軌跡卻依舊沒有動搖的沿著之前的方向前進。

倫格把一本羊皮紙的小書放在了安圖維索已經停止呼吸的胸口上,那是安圖維索最著名的諷刺長詩《薩福騎士之愛》,看著眼前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尸體的安圖維索,他微微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願你的靈魂靈魂進入天堂,願你在上帝的榮光的招撫上得以安靜。」

阿歷克斯的身影出現在旁邊,當他看到皇帝默默祈禱完之後,他向前一步低聲稟報著︰「陛下,現在整個城市都已經知道安露蓓爾和索萊姆因為通奸被人發現而殺掉了安圖維索,現在很多人已經開始聚集起來,大多都是些普通民眾,他們在喊著要吊死安露蓓爾。」

倫格微微抬起頭閉上了眼楮,他不知道听到這個消息的瑞恩希安究竟會怎麼做,不過他這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揣測那個人的心思。

「赫克托爾在哪兒?」

「就在外面,赫克托爾大人已經向城外派出了士兵,也許很快就能……」

阿歷克斯的話還有說完,走廊里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當埃羅帕西婭神色慌亂的出現在門口時,倫格甚至沒有來得及阻止,她已經急急的走了進來。

「倫格,還沒有弗萊里的消息嗎?我現在真的很著急……」埃羅帕西婭憂慮的向倫格說著,但是當她說完之後,才愕然的看到了擺放在台子上的那具冰冷的尸體。

埃羅帕西婭在那一刻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她的臉上忽然一片慘白,隨即她忽然發出一陣干嘔

「埃羅帕西婭?」倫格的心頭在那一刻瞬間想到了什麼,他有些不信的抱起妻子,看著她一邊干嘔一邊不住點頭,倫格立刻回頭向阿歷克斯下令「快去把那個丁泓找來,我要他立刻來為皇後診斷。」

看著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的阿歷克斯嘴里不住低聲嘮叨,一邊轉身向著跑出房門,倫格攙扶著埃羅帕西婭向走廊里慢慢來到走廊上。

「倫格,你一定要找到弗萊里,我不能失去他。」埃羅帕西婭依舊焦慮的說著,看著丈夫同樣焦急的樣子,在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終于恢復了喘息的埃羅帕西婭不由安慰起丈夫「不要緊的倫格,要知道我能安全的生下菲特琳娜,你還擔心什麼呢?」

「可是我真的感到害怕埃羅帕西婭,我還從沒這麼害怕過。」倫格的額頭上已經溢出了汗珠,當看到丁泓終于出現在不遠處的走廊門口時,倫格甚至有一種想要走過去擁抱他的沖動。

不過當他看到跟在丁泓身後的丁璇時,他立刻冷靜了下來,看著丁泓嫻熟的拉住埃羅帕西婭的手腕輕輕診脈,倫格不住的深深呼吸著,就在這時,埃羅帕西婭忽然向倫格問︰「告訴我倫格,是赫克托爾在尋找弗萊里嗎?」

倫格有那麼一陣微微發愣,他從心里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埃羅帕西婭再次受到驚嚇,看著妻子那憂郁的神色,倫格回頭向旁邊的阿歷克斯下令︰「讓赫克托爾立刻來見我,然後你帶上近衛軍現在出城,如果瑞恩希安還沒有走遠,那麼狄奧多應該就和他在一起。」

說著他忽然一把抓住剛剛行禮就要離開的阿歷克斯,在稍一停頓後倫格壓低聲音沉沉的說︰「如果真的遇到了瑞恩希安,即便是答應放他離開也要把狄奧多救回來,記住我不管瑞恩希安或狄奧多怎麼樣,我只要埃羅帕西婭能夠安全。」

「遵命陛下」

初冬的明媚陽光下,赫克托爾就如同一個出來曬太陽的蜥蜴般向著亮堂堂的天空抬起頭,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根本沒有整整一夜沒有睡覺的疲憊,听著身邊那些沸沸揚揚的喧鬧聲,听著早已經變得似是而非,甚至根本已經沒有人知道究竟真相是什麼的可笑謠言,白化病人站在擁擠的街道中間微微晃動著他的脖子。

一陣清脆的響聲隨著他腦袋晃動響起,看著面前那些等待命令的手下,赫克托爾嘴唇微張,就要下達出城的命令。

一陣煙塵從遠處揚起,看著很快來到面前的阿歷克斯,赫克托爾再次扭動了一下脖子,當听到皇帝的命令後,赫克托爾那蒼白的臉上有一陣微微顯得有些神色發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向聖宮,當再次回頭向著城門方向看去時,白化病人眼中一片失望。

「阿歷克斯,如果真見到了狄奧多,你會怎麼辦?」在錯馬而過時,赫克托爾壓低聲音問著。

「我是皇帝的近衛軍統帥。」

听到這個回答的赫克托爾一聲嘆息。

早早點起了火塘的房間里顯得有些燥熱,倫格看著靠在搖椅里的埃羅帕西婭溫柔的笑著,他沒有想到埃羅帕西婭會這麼快再次懷上了自己的孩子,看著妻子那縴細的腰身,一想起不久前她居然在那種河水上漲的時候坐船渡河,倫格心中就不禁一陣暗暗後怕。

一陣充滿興奮的叫聲從通向後面宮殿的房門口響起,瑪麗幾乎是奔跑著沖了進來,隨著她那粗獷有力的手臂在兒子面前一揮,倫格已經被她一把推到了旁邊,隨著房間里響起的幾聲按捺不住的低呼,瑪麗已經把埃羅帕西婭摟進了懷里。

「我的小乖乖,你真的又為倫格懷上孩子?」瑪麗不住的叫著,然後她的臉頰和兒媳緊貼在一起不住揉動「你可真給我們貢布雷家長臉,」說著她回頭向老貢布雷大聲喊著「听到了嗎,倫格又要有孩子了,貢布雷家要興旺起來了」

老貢布雷無聲的笑著,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攬住兒子的肩膀用力搖晃了一下,在看到旁邊幾個宮廷女官臉上的神色之後,他又立刻收回手去。

「祝福我們吧,爸爸媽媽。」

倫格和父親緊緊擁抱,當他因為母親過于激動的擁抱有些不適時,一個僕人低聲稟報︰「陛下,赫克托爾大人來了。」

站在倫格面前的赫克托爾看著皇帝那在桌子上微微敲擊的手指,在沉默許久之後他沉聲說︰「陛下,我承認我的確是有些想法,不過現在看來是不能成功了。」

「借著瑞恩希安的手除掉狄奧多,或是把瑞恩希安引進君士坦丁堡?」倫格看著赫克托爾的眼中隱露著憤怒「你認為這就是我的羅馬,或者是你認為的羅馬?」

皇帝的質問並沒有讓赫克托爾感到畏懼,他用那雙透明的眼楮無神的看著倫格,過了許久之後他無奈的問︰「陛下,皇後是不是又懷孕了?」

「所以我要你收斂起來,不論是否能找到狄奧多,如果你敢再擅自做主……」

「陛下,阿歷克斯大人回來了」一聲急促的稟報聲打斷了倫格的話,遠遠站在門口的僕人激動的喊著「他找到了索萊姆」

僕人的稟報立刻引起了另一個房間里埃羅帕西婭的一聲輕呼,當他們兩個人一起來到走廊里時,阿歷克斯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陛下,我找到他們了,都找到了。」阿歷克斯低聲說「他們都沒事。」

埃羅帕西婭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喜的歡呼,她激動的撲入倫格的懷里,然後不顧女官的阻攔向著門外奔去。

「我們在郊外找到的他們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回城,」阿歷克斯低聲稟報「我們已經把索萊姆單獨關起來了。」

倫格默默點了點頭,隨即淡淡的吩咐︰「索萊姆殺害安圖維索已經不容寬恕,而安露蓓爾雖然參與謀殺卻並沒有親手行凶,我想有一個地方現在最適合她了。」說著他回身向跟在身後的赫克托爾看了一眼「是不是這樣?」

「一切如您所願我的陛下,」看著莞爾一笑跟在妻子身後走去的皇帝背影,赫克托爾向無奈望著他的阿歷克斯一聲苦笑「機會已經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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