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五十五章護衛任務

作者 ︰ 風似刀

第五十五章護衛任務

季節的變換,使大自然的景物飛快地改變了面貌。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了好幾個月的大地萬物,被春天悄然無息的力量喚醒,白樺、落葉松等樹木,換上蔥綠的新裝,煥發出勃勃生機。不知是什麼時候,大地上的女敕芽兒也悄悄地破土而出。

漢元790年5月4日,大宛州與西海州交界的百葉地區是一片荒原,這里也呈現出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張銳立在一處小山崗上,向著遠方眺望。陽光照映在遠處群山上,一朵朵雲彩飄過,往山坡上投射出斑斑翳影。北面幾里外解凍之後洶涌的章河水奔流而下,大量的冰凌夾雜其中,發出的轟鳴聲更顯章水洪流宣泄奔騰的氣勢。

像碧玉一般的藍天,讓人越看越遠,越看越深,仿佛整個身心也會融入藍天碧雲之中。清新芬芳的氣息和溫熱淺暖的陽光,使得沐浴在春日之中的人們倍感舒暢、輕松。

「三耀,將軍來了嗎?」張銳問站立在他身後的鄧三耀。

鄧三耀回答道︰「還沒有到。不過現在已經八點,離會談時間只有兩個小時,屬下想將軍一行應該快到了。」

張銳沒有說話,仍向著遠方眺望。十余天前,張銳營接到了一項任務。他們將和彪騎軍五營一起,保護戰區總部少將中軍官尚顯到大宛州邊界地區的百葉,與突忽人商議交換俘虜的事宜。

張銳開始也暗自揣模,戰區總部為何會派遣兩個相互沒有隸屬關系的游騎營共同去執行一個任務。後來才知道,突忽人為了確保雙方會談人員的安全,規定了各方只能各帶兩營人馬,並且還規定雙方的主事官只能帶兩個隨從前往會談地點,雙方的軍隊只能在會談地點十里以外等候。

戰區統帥韓擒為了西海州被俘的漢軍將士的安全,答應了突忽人的會談要求,並委任中軍官尚顯擔任這次談判的主事官。為了防止突忽人是利用會談做誘餌,布下陷阱趁機捉拿尚顯,便叮囑尚顯要挑選最精銳的部隊一同前往。

尚顯稍稍考慮了一下,對韓擒說道︰「殿下,既然雙方規定只帶兩營人馬,屬下考慮帶上彪騎軍游騎的二營和飛騎軍游騎的三營前往。」

韓擒贊同他的意見,這兩支部隊都是戰區內聲名遠揚的勁旅。彪騎軍游騎二營的營長是馬鈺,此人勇名早已在突忽人中盛傳,所部戰斗力彪悍,突忽人對他們素來懷有懼意。而飛騎軍游騎三營雖然參加作戰不久,經過前一段時間的敵後轉戰,現在不論在是漢軍中,還是在突忽軍中都是威名大震。三營營長瘋虎,人如其名,瘋狂而暴戾,素來以英勇善戰著稱。由這兩人帶本部人馬保護尚顯,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命令下達後,張銳便帶著三營與彪騎軍游騎二營匯合。當張銳看到馬鈺時,發現對方的眼中閃動著絲絲火花。

馬鈺的事跡張銳早已听說過,此時見他三十出頭,上中等的個子,大鼻子、大眼楮、濃眉毛、大耳朵、大手、大腳,胸脯鼓鼓的,腮幫子努努的,渾身上下全是腱子肉,一看就知是勇武之將。這樣一位勇名遠播的悍將,當然不會服氣後輩的勇名超過自己。張銳見狀放低姿態,主動上前見禮。

「久聞馬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人物。」

馬鈺爽朗地大笑道︰「往日人們稱我是萬人敵,可是我覺得這個稱號送給你比較恰當。你自出戰以來,無論是在按渡橋還是楚河營壘,哪次不是與上萬的敵人交手,並且戰勝了他們。你說我是英雄人物是抬舉之言,我已經老了,哪能與你相比?」

張銳听出馬鈺的話中,含著一絲譏誚之意。心想,古人說得不錯,「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口里恭敬地說道︰「小弟乃粗人,又是後進之輩,打仗只憑著一股蠻力。而馬兄當年大月之戰,只率本部百余人,指揮調度從容自如,揮灑之間便大破萬余敵軍。小弟哪能與馬兄的威名相提並論?」

張銳謙恭的話語,馬鈺像是很受用,這才緩和了態度與張銳正式地攀談起來。交談時,張銳察言觀色,對馬鈺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馬鈺心想,這個小子為人還不錯,也懂得禮數,不像是持功而驕的狂妄之徒,還是值得一交。

一個高談闊論,一個小心應對,兩人越談越投機,氣氛也越來越融洽,最後馬鈺也與張銳稱兄道弟起來。不知不覺聊了一上午,直到尚顯派人叫他們進房間布置任務時,二人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交談。

尚顯也是第一次見到張銳與馬鈺本人,搭眼一看,也不禁暗暗點頭稱贊。這兩人不愧是勇武之士,看來自己沒有挑錯人。接下來,尚顯將這次的任務詳細地講述了一遍,也讓兩人談談自己的想法。

馬鈺听完任務後,建議在去的路上分兵。其中一營充當先遣隊,日夜兼程趕到百葉地區偵查一番,模一模敵情,看突忽人在百葉附近有無埋伏。另一營人則跟隨尚顯一起上路,負責護衛尚顯途中的安全。

張銳故意粗聲粗氣地說道︰「將軍,下官除了打仗別的什麼也不會,一路上願听從將軍和馬營長調遣。」

尚顯從未單獨領過兵,實戰經驗不如兩位身經百戰之將,見張銳沒有反對馬鈺的意見,當即采納了馬鈺的意見,分兵兩路前行。

分兵之時,尚顯暗想,從剛才的表現看,馬鈺似乎比張銳更懂得領兵之道,也是一個很有主見之人,一路上有他在我身邊,一旦遇到問題也好商議。如留張銳在身邊,恐怕他謀略不足,遇到問題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將他派遣到前面去偵查敵情。

尚顯決定之後,為張銳、馬鈺安排了任務,兩人接令,隨後走出將軍的房間。張銳故意面露歡喜之色對馬鈺說道︰「馬兄,小弟是粗人,如留在將軍身邊,恐怕言行粗魯,惹惱將軍。現在將軍讓小弟充當先行,真是太好不過的事情。女乃女乃的,小弟哪過得不說粗話的日子?」

馬鈺啞然失笑,心想這次能緊隨將軍左右是個好機會,如果能在一路上與將軍建立交情,能得到將軍的賞識,以後的晉升不就是信手拈來?別看尚顯只是名少將,可是他手中握有實權。戰區內的軍官升職進餃首先要通過他的審議,如果他這一關不過,韓擒根本不會考慮。對這樣手握實權的將軍,平日想接近都沒有機會。現在難得有這麼一個機遇,張銳非但不積極爭取,還避之不及。看來張銳的確是個粗魯、直爽,沒有心機之人。

張銳不願意接近尚顯,馬鈺倒是很想利用這個機會與尚顯聯絡一下感情。馬鈺今年已經三十二歲,雖已是上校軍餃,但是距離自己的奮斗目標還相差甚遠。如果在一兩年內還不能晉升將軍,怕是今生再難實現自己的夢想。

張銳不和自己爭奪機會,讓自己英雄有勇武之地,馬鈺歡喜不已,心里也開始真心喜歡這個毫無心機的小伙子,再沒有與張銳比試較量的想法。

張銳五天前與尚顯、馬鈺告別,率部先行,來大宛州的一路上策馬疾馳。三營雖是重組不久,畢竟新分配來的將士也是乙等騎軍中的精銳,本身的素質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只是缺乏作戰經驗,團隊之間需要磨合。

這次全營出動執行任務,本身也是一種快速磨合部隊的機會。幾日來,各連排中的將士都已經彼此熟悉,彼此了解,部隊已算是初步整合完畢。

張銳前日到達雙方約定的會談地點,全營已將附近百里之內仔細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突忽人設有埋伏。為了謹慎起見,張銳一連兩日,每日都派出去大量的巡哨來回搜索。直到昨晚才接到巡哨報告,有兩營突忽騎兵正在八十里外扎營。張銳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次突忽人的確是想與大漢軍隊會談。

今日一早,天還未亮。張銳又將巡哨派出。除了例行巡哨外,張銳還專門派遣了幾十人監視突忽騎兵的一舉一動。張銳這樣做不是過于小心,而是為了確保尚顯的安全。尚顯雖說是武將,可是據張銳的觀察,他感覺尚顯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如果這次會談是突忽人設下的一個圈套,突然發難趁著混亂之時生擒尚顯,也不是沒有可能。大漢自聖祖中興以來,帝國還從未有將軍被敵人生擒過,張銳不想讓光輝的記錄在自己手中改寫。

巡哨派出之後,張銳又命各連在談判地點十里外,按扇形分散開,組成一個半圓型的防御陣勢。之後便耐心地等待尚顯與馬鈺部的達到。

上午九點時,山坡後一名負責擔任後方警戒的巡哨飛馬而上,向張銳稟報,說尚顯與馬鈺部已到五里之外。張銳令張旭義繼續留在山坡上指揮部隊,自己帶著幾名親兵,匆匆趕去迎接尚顯。

馬鈺所部數百人保護著尚顯緩緩而來。當張銳見到尚顯之時,他正騎在馬上與身邊的馬鈺談笑正歡。張銳在馬上舉手向尚顯敬禮,高聲道︰「將軍,下官的部隊已在前方布置完畢。百里之內,除各方所帶兩營騎兵以外,再無任何軍隊。」

尚顯微笑著回了張銳一禮,這幾日雖然他與馬鈺談得歡暢,心里還是疑慮重重,老是惦記著這次會談的事情,擔心會談是突忽人的圈套,擔心被突忽人包圍。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幾乎每日都會接到張銳派人送來的通報,報告前方情況,這讓尚顯心里有了譜,焦慮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心里暗想,這張銳不愧是干游騎的料,偵查做得細致,通報也來得及時。這次選他先行,真是選對人了。

十余分鐘後,尚顯登上了張銳選定指揮的小山坡上。遠遠地望去,見張銳的部隊已經布好了陣勢,幾處方陣排列整齊,就像鋪上了一塊塊黑色的地毯一樣。心里更加贊賞張銳,覺得他是塊將才。張銳與馬鈺也登上了山坡,而馬鈺的部隊則散開將小山坡四面圍上。

「與對面的突忽人有接觸嗎?」尚顯回頭問張銳。

張銳道︰「還沒有,屬下昨夜已在談判地點搭起了一個小帳,您看,就在那兒。」尚顯順著張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十里外的一處平地上搭建了一個軍帳。尚顯暗暗點頭,張銳辦事妥貼,考慮事情周到。此帳搭上後,就算今日是刮風下雨,雙方的會談仍然可以進行。

張銳接著說︰「今天一早,下官就派人去聯絡三十里外的突忽人,即將會有消息傳來。」

「我們不用急,著急的應該是突忽人,等他們的會談人員到達後,我再前去。」對于此次會談,尚顯似乎勝券在握。

「是!那麼請將軍下馬休息一會兒,今日的陽光不錯,將軍先賞賞景。」馬鈺說完,讓一名親兵取來一把折凳,放在小山坡上。

尚顯立即下了馬。他雖是武將,可平日很少騎馬。幾天以來,整日騎馬趕路,讓他感到腰酸背痛,只是礙于身份沒有表露出來。此時馬鈺提出讓他下馬坐會兒,自然非常樂意。張銳與馬鈺也下了馬,站立在尚顯的兩側與他討論談判的話題。

又過了半個小時,張銳派出的人終于回來,說突忽人的三名會談人員已經出發。尚顯聞言站起身來,說道︰「既然突忽人已經出發,我也應該動身了。你們派兩人跟隨我即可。」

馬鈺道︰「將軍,下官與您一同前往。」

尚顯聞言搖頭說道︰「不可,你去了,你的部隊誰來指揮?」

「下官的任務就是保護您的安全,別人跟您去,下官不放心。至于下官的部隊,下官安排一連長接替指揮。」馬鈺堅持要跟隨尚顯。

一旁的張銳也道︰「將軍,下官同意馬營長的說法。下官的主要任務就是確保您的安全,只有親自與將軍一同前往,下官才會放心。至于部隊請將軍放心,三營的一連長也是有經驗的領兵將領,指揮能力甚至勝過下官。」

馬鈺見張銳也是這樣說,就對張銳眨眨眼,意思說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一起努力勸說將軍吧。尚顯見他倆都態度堅決,一定要跟隨自己,考慮再三,終于同意了他倆的請求。心想,他倆都是勇冠三軍的猛將,有他們貼身保護,安全不成問題。而且他們所說的也是實情。尚顯也大致了解,他們手下的一連長都是戰功累累、經驗豐富的領兵將領,如不是因為營長之職沒有空缺,論功勞他們也應升任營長一職。由他們指揮部隊,應該沒有問題。

尚顯點頭同意,馬鈺立即叫來本營的一連長交待了一番,而張銳只是對張旭義揮揮手,便沒有任何動靜。尚顯見狀暗想,看來這個瘋虎早就安排好了,即使今日馬鈺不提跟隨之事,他也會提出的。

待馬鈺安排完畢,三人騎馬下了山坡,向著前方的營帳奔去。一路上張銳在前,馬鈺在後,將尚顯護在當中,不多時,便來到了小帳之前。帳前已拴著三匹馬,尚顯知道突忽人的會談人員已經進了帳。

尚顯下馬後,稍稍整理了一番衣裝,大踏步地走進了帳中。後面的張銳與馬鈺,也寸步不離地跟著進了帳。

這個軍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時能在里面安置十名騎士休息。尚顯一進帳,就看見對面正中端坐著一位五十余歲的色目人,見他進來也沒有起身相迎,反而微微的閉上雙目,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那人的身後站立著兩名巨型大漢,身高至少在兩米左右,膀?腰圓,闊口咧腮,滿臉濃須,仿佛是兩尊金剛羅漢一般。

馬鈺將一個折凳放到突忽人的對面,尚顯也未說話,直接坐下,閉上雙目開始假寐。張銳與馬鈺立于尚顯身後兩側,凌厲的目光逼視著對面的兩名大漢。兩名大漢也不示弱,也用凶狠的目光瞪著他倆。四雙眼楮凶光對射,一番較量之後,與張銳對視的大漢首先敗下陣,目光游離到一側。張銳見狀暗自得意,心想,能與我對視的人,還真找不到幾個。不過百里楊那個丫頭膽子倒是不小,不僅敢與我對視,還敢在我發怒之時出言頂撞。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除了兩方的護衛人員用目光交鋒了一番,帳中鴉雀無聲,不知道的人在外,還以為帳中無人。

約莫十分鐘之後,對面坐著的那個突忽人忍不住開口︰「萬能的佛祖,難道高傲無比的漢人竟會低落到如此地步?也願意來與我方談判嗎?」

尚顯聞言睜開了雙目,緩緩地說道︰「談判?我們大漢從不與叛匪談判。」

「那閣下為何而來?」對面的突忽人問道。

尚顯不慌不忙地說︰「這是大漢的領土,漢人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此前我也是听說,有自稱是新羅州的民眾來說請求見我一面。我身為大漢國官員,對國民的正當請求從來是有求必應,所以我今天來了。」

對面的突忽人語塞。突忽為了與漢軍取得聯系,早在戰役剛結束時就派出了聯絡人員。不過一連數次派出的聯絡人都被漢軍抓獲,從來都不問來意便直接斬殺。後來阿巴亥經過一番調查,才知道這些派去的聯絡人見到漢軍時,都宣稱自己是突忽使者。

漢帝國從來沒有承認過突忽,公開場合一直稱突忽是叛匪,是亂軍,突忽汗國也是一群造反之人建立的偽政權。這時派出的聯絡人竟敢妄稱自己是突忽使者,就表明不再是大漢的國民,這就犯了大漢忌諱,對于分裂分子漢軍素來是抓獲後直接斬殺,從來不給其辯解的機會。

阿巴亥無奈之下,只好讓再去聯絡漢軍的人改口,自稱自己是新羅州的自由民眾。這樣才與漢軍接上頭,漢軍總部在同意之前,特別對來人說明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會面,不是談判,一切所言所說均不做記錄。在突忽的聯絡人答應之後,漢軍才同意派人前來會談。

突忽會談代表在與尚顯比試耐心的交鋒中輸了一陣,很想在言語上找回顏面,一時口快便忘了此事。現在被尚顯一語道出,羞得滿臉通紅,憤然地站起身來。他身後的兩個巨漢,見狀也跨前一步,欲向尚顯撲來。

尚顯端坐不動,面上沒有露出一絲懼怕之色。他知道身後的兩員猛將,必定不會讓突忽人得手。

果然,在兩名突忽護衛上前之時,在尚顯身後左側站立張銳,身如閃電,一晃而出。兩名突忽巨漢也沒有趁機捉拿尚顯之意,只是欲助主事官的聲勢。不料剛踏出一步,便見眼前撲來一人,二人正欲舉手抵擋,就覺得肋部一陣劇痛,手便軟了下來。

接著發現自己的脖頸被一支大手捏住,呼氣頓時變得困難,脖頸兩側也被像鐵鉗夾住一樣,血氣不暢、頭暈目眩的感覺也接踵而至,他們越想掙扎越感全身無力,最後發覺自己的雙腳也慢慢的離開了地面。

突忽人的談判代表氣得渾身發抖,親眼看著一名漢軍軍官在離自己不到兩米遠的地方,雙手各執一名護衛的脖頸,將他們慢慢地提離地面。而兩名護衛在他的手中,仿佛就像是兩名嬰兒一般毫無反擊之力。

他知道這兩名護衛是從阿巴開的近衛軍中挑選出來的力氣最大,摔跤技術最好的勇猛之士。來之前他也親自測試過這兩名護衛的功夫,他們或摔、或袢、或推,十余名與之比試的軍士都被一一擊倒。他們甚至還能將對手舉到空中,然後拋出老遠。他見後大喜,也很放心自己安全,心想漢人來的護衛人員,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戰勝他們。

他知道這次與漢人的會談必不會一帆風順,以漢人的驕傲姿態看,會談時必定會出現一些摩擦。來之前他便吩咐這兩名護衛,必要時給漢人一點厲害瞧瞧。當然不能真的傷害漢人的主事官,而他的護衛倒是可以羞辱一下。這樣可以殺殺漢人的銳氣,也能使自己在會談中掌握主動權。

剛才漢人會談人員進入軍帳時,他看見兩名漢軍護衛人員,身高體型都不如自己的兩名護衛,心里更加放心。不料雙方剛一談話,就發生爭執。自己的兩名護衛反而被對面這位疤面漢軍軍官輕易制服,突然的變化使得他瞪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對于突如其來的變化,尚顯還是穩穩地坐著,面目也是平靜如常,不過在心里也感到十分震驚。張銳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體格也很健壯。但和身高兩米,體如羅漢的突忽護衛比起來,還是相差一截。他雖听聞張銳勇猛,可沒有想到親眼目睹張銳能在舉手之間,輕易制服對方的兩名巨漢。心里暗暗稱奇,果然是名不虛傳,漢軍新一代的第一勇士當張銳莫屬。

尚顯又見到突忽代表難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更加暢快,但高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他輕言細語地說道︰「放開他們。」挫挫突忽人的銳氣就行了,尚顯還不想為此破壞會談。

張銳聞言,將兩名突忽護衛摜于地上,一言不發地轉身站回尚顯身後。另一側的馬鈺向他看了一眼,見張銳面不紅,氣不喘,像是沒費什麼勁一樣,心里也暗暗稱贊。突忽護衛行動之時,馬鈺也想上前阻攔,可是張銳卻搶先一步,並在瞬間將他們制服。

馬鈺知道騎兵出身,特點就是下盤不穩,移動速度不快,這也是普遍的弱點。可他今日見過張銳的行動後,不敢確信張銳也是長期練馬出身。他怎麼會有如此快捷的身手?難道張銳以前專門練習過?既然選擇加入騎軍他為何又要練習身手呢?馬鈺雖然心存疑問,在這個時候,也不便開口詢問,只有暗自納悶。

對面的突忽代表,待自己的兩名護衛顫顫微微地爬起身來,回到自己的身後時,才穩定住自己的心情,開口問道︰「可否請教對面好漢的尊姓大名。」

張銳側目望向尚顯,見尚顯微微點頭,便高聲歷喝︰「我乃瘋虎是也!」

張銳話語一出,對面的突忽代表仿佛被雷霆擊中,面色驟然之間變得慘白,身體發顫,一下子跌坐在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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