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記 第二二零章 狡兔三窟

作者 ︰ 唐觀水

四月的日本,正是一個櫻花盛開的時節,而唐歡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日本,而他們來日本的首站,就是日本的東京。

唐歡跟林美玉一下飛機,就被陳彼得派專車來接到了酒店,因此唐歡並沒有多少機會去親身體驗一下1986年的日本東京,不過透過汽車玻璃窗外,還是能稍微窺探一下這個時代的東京魅力。

1986年的日本東京,給唐歡最大的印象,就是周圍隨處可見的建築工地以及熙熙攘攘節奏快捷的人群。

建築工地多,證明建設的房子多,熙熙攘攘的人群,說明東京的人口多,至于節奏快麼,則可以了解到這時代的東京人,生活壓力已經比較大,是現代化大都市的一個真實反照。

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唐歡不得不感嘆起來,感嘆這日本的好運氣不是一般的強。

二戰期間,有人說是兩顆原子彈促使了日本投降,可在唐歡看來,恰恰是這兩顆原子彈救了日本本土,避免了戰火在日本全面燃燒,否則,真的等大軍進入,就不會是只死那麼十幾萬人了。

戰敗投降後,日本的確是一片淒慘,可起于1950年的朝鮮戰爭,卻又給了日本一次崛起的機會。當時因為戰爭特需,使日本的經濟得以迅速繁榮起來。而以這個為契機,日本以低廉的勞動力價格,把握住歐美國家的一些訂單,從而導致日本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進入經濟高速增長的時期。

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這期間,日本跟中國人一樣,都是在咬緊牙根,只不過日本不需要跟中國一樣需要面對各種復雜的形式。只需要跟在美國後面搖旗吶喊就可以了,可以集中力量發展經濟。

通過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這十年的積攢,腰包逐漸鼓起來的日本終于能喘口氣,然後他們迅速把轉來地資金。用來進行技術革新和引入新工業新技術。

六十年代之後的這一時期,日本的人工合成縴維和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等家用電器開始進入大量生產時期,在給日本的經濟進行加速騰飛地呃同時,也讓東京居民的日常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早在1962年的時候,東京人口突破1000萬,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國際大都市。1964年,奧林匹克運動會在東京舉行,同時以這個奧運會為契機,國家花費巨資建設的新干線(高速列車)也開始運行。而首都高速公路開通,也為東京的繁榮打下了堅定的基礎。

想到這里,唐歡嘆了口氣,這個奧運會,實在是促使都市建設的一個良好藥房,東京是這樣快速崛起,韓國地漢城也是這樣。而後中國的北京,貌似也是一樣。只可惜,中國的崛起與發展,卻比這些看起來的小國要坎坷的多。

不過,進入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高速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也開始日益明顯,國家開始被空氣、水污染、高度的噪音污染等環境問題所困擾。這時期來日本旅游地外國游客,幾乎都在抱怨日本的空氣質量太差,特備是東京,來一天,皮鞋就一層厚厚的灰塵,而且鼻腔中也總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是因為日本空氣質量非常差,尤其以東京為最。

71年日本被迫放棄固定利率,實行浮動利率。在更快的活躍日本經濟地同時,也給日本經濟敲響了警鐘,而1973年的石油危機,更是讓嚴重依賴進口的日本,第一次出現經濟快停滯現象。

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由于國際經濟活動的次序增加,由于美國英國等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出現嚴重滯漲,日本制造開始充斥全球。大量的出口。給了日本一個再次繁榮的現象。從而使得日本,特別是日本的金融中心東京。在經濟發展上邁上了一個新台階。

到了八十年代的時期,東京已經成為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大都市之一,並且還有了很多引人自豪地魅力,如最尖端的技術、信息、文化和時裝以及高度的公共安全,都曾經是讓東京人引以為傲的東西。

但是,這些快速的發展導致了一系列的城市問題,如環境水平下降、交通擁擠和救災物資準備不足等等。

在唐歡記憶的歷史上,198年廣場協定簽訂,東京就是在1986年以後,土地和股票價格開始呈螺旋式的上升,這就是前生中已經眾所周知地「泡沫經濟」現象。

「唐先生,您在看什麼呢?」看著唐歡在望著窗外出神,來接待地小早川明子微笑著在旁邊詢問著。

「嗯?」唐歡回過頭看了看一臉笑容的小早川,笑了笑,「我在看那片建築工地,地方好大啊。」

「哦?」小早川順著唐歡地眼光看了看,接著又笑著道,「哦,您是說那里啊,那里是我們日興置業的地皮,那里正在建設一棟五星級的高標準酒店,是我們集團的重點項目之一呢,此外,周圍的地皮,您看,那里,到這里,也全部是我們日興置業的土地呢。」

「唔。」唐歡隨意看了看,點了點頭,接著轉頭對一邊的林美玉笑了笑,「怎麼樣,你覺得如何?」

「什麼如何?」林美玉奇怪的問。

「我是問你對東京的觀感如何。」唐歡笑著道。

「沒有什麼如何不如何的。」林美玉聳了聳肩膀,「你忘了,我以前做過導游,東京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不過,東京的確是每時每刻都在變,很多地方,我都感到有些陌生了。」

「呵呵,那麼櫻花呢,我怎麼沒在附近看到櫻花?」唐歡忽然問。

「您說櫻花?」林美玉還沒說話,那個小早川明子先接口了。「呵呵,唐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們現在走的。都是東京的主干道,這路邊是不會種植櫻花的,要看櫻花,可以去特定的公園,啊,現在正是櫻花的盛開季節,您來地正是時候呢。」

「呵呵呵。」唐歡微微一笑,接著他就指著窗外,「咦。那就是東京鐵塔吧?」

「對,那就是東京鐵塔。」小早川明子笑著點了點頭,「高333米,比埃菲爾鐵塔還高10米呢,唐先生有空可以去看一看,您住的酒店離那里也不遠的。」

「嗯嗯,有機會一定去。」唐歡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畢竟坐飛機,也並不是個輕松的事情。

看著唐歡這個樣子,小早川就不再說話了,而林美玉微微一笑。也沒有說話。

很快,車子在一家大飯店地門口停下了,而唐歡一行人,也在小早川的引導下,進入了這家酒店。

「這里是王子大飯店。」在前引路的小早川微笑著解說,「過去是西武鐵道株式會社與1956年成立的下屬會社,王子大飯店株式會社,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們財團旗下的日升地產收購,所以現在已經是我們匯金財團的產業了。」

「哦。」唐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陳彼得呢?他在這里麼?」

「對。陳先生正在總統套房等您。」小早川微微一鞠躬,「請跟我來。」

小早川明子說完,就當先前行,笑著引導唐歡一行人乘坐電梯去所謂的總統套房。

不一會兒,來到一個豪華的房間,小早川明子指了指房間門,然後就笑著鞠了一躬,表示要功成身退。因為陳彼得說過只讓唐歡與林美玉兩個人進去。

看著笑著離去地小早川明子。唐歡不由自主的撓了撓頭,對一邊的林美玉笑了笑︰「這日本人的禮節果然夠多。從認識這個女人到現在,我愣是不知道她對我鞠了多少躬,而且她也總是一臉笑容,唉,果然,這一套的確很是迷惑人啊。」

「哦?怎麼了,似乎很有感慨的樣子?」林美玉笑了笑,「怎麼,一個接待人員的盛情款待,難道還有問題不成?」

「那倒也不是。」唐歡聳了聳肩,「問題到沒什麼,只是感覺熱情地有點讓人不太適應。估計老外見了這一套,也會被弄暈乎。還別說,這日本人在待人接物方面,至少表面工作做得很不錯,我們呢,也的確該學學這個,很多時候表面功夫也要做一做,你說是麼?」

「是是是。」林美玉好笑道,「那麼你現在要不要進去呢?」

「要,當然要。」唐歡笑了笑,「不過說起這個陳彼得,架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呵呵呵。」

說完,唐歡按響了門鈴,過了不一會兒,感到房門的貓眼處一暗,緊接著,房門就打開了,然後一個穿著粉紅色睡衣,留著一頭長發的女人驚喜交加的現了出來,正是林美玉地姐姐,陳彼得的妻子,林美雲.

「阿玉,呀,你來了?」林美雲迅速握住林美玉的手,接著又看了看唐歡,「哦,阿歡,你也來了,來,快進來,彼得等你們好久了。」

說完,她當先側過身,笑著引著唐歡等人進去。

進去坐定,林美雲就去把陳彼得叫了出來,看著一臉哈欠的陳彼得,唐歡笑著搖了搖頭︰「我說彼得,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睡醒吧?」

「你真的說對了。」沒等陳彼得說話,林美雲先笑著揭底,「他啊,這真的是才起床呢,要不是我說你來了,他還要死賴著不起來呢。」

說到這里,她沒好氣的責怪︰「看看你,臉也沒洗,牙也不刷,整個一個邋遢鬼。」

「嘿嘿。」陳彼得笑了笑,對自己老婆的指責毫不在意,「這有什麼,反正這也不是外人。」

說完,陳彼得對唐歡點了點頭︰「你來了,正好,跟我來書房,先跟你談點正事兒……對了阿雲,給我倒杯咖啡。至于邁克麼,給他沖杯龍井茶,你就好這口,對麼?」

「嗯。對。」唐歡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好了,知道了。」林美雲無奈的搖搖頭,接著又皺了皺眉,「你真地不去刷個牙先?」

「刷什麼。」陳彼得用手哈了哈氣,又聞了聞,「也不怎麼臭麼,再說還有咖啡,等下喝好了咖啡再刷牙好了,現在懶得慌。」

說完。陳彼得不再理會林美雲,對林美玉笑著點了點頭︰「阿玉來了,先坐吧,我跟你的……談點事情,等下出來說。」

然後,陳彼得又打了個哈欠,當先向一處房間走去。

看到是這個情況。唐歡對林美玉笑著聳了聳肩膀,也就立刻跟上。

陳彼得的這個所謂書房,是一個歐洲式地房間,高大的書桌跟椅子,完全沒有日本式的榻榻米風格。

「我還以為能欣賞欣賞日式住宅風格呢。」唐歡看了看周圍明顯歐洲化的裝修風格。「客廳就已經很歐洲化了,沒想到這里也是,你這可是沒在日本啊,沒想過換個環境玩玩?貌似那種日式格調也很不錯啊。」

「哦,你說那個榻榻米,然後穿著寬大袍袖,然後穿著木屐疙瘩疙瘩到處走地那種格調?」陳彼得撇撇嘴,「開始地時候試了試,一開始地確挺新鮮,可時間一長就不習慣了。最頭疼的就是動不動地都要盤腿,實在是麻煩得很,還是這樣比較舒服。」

「呵呵,也是。」唐歡當先在陳彼得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陳彼得從牆上拿下一把武士刀把玩,「怎麼,學起玩刀了?」

「嗯,剛學。」陳彼得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這才拿起一塊絲綢開始擦拭起了手中的武士刀。「知道麼,日本的刀具制作還真地是不錯。比如我手頭這把貞利,就是一把純手工制作的名刀,是當代日本第一武士刀鍛造大師,水月派的月山貞利親手打造的精品。看,這紋絡,這刀鋒,果然不俗吧?哈哈哈。」

「貞利?水月派?」唐歡眨了眨眼,「靠,什麼東西,听都沒听說過,你這麼有錢了,怎麼不搞點村正或者村雨之類的名

「切,一听你這麼說,就知道是外行。」陳彼得耍了一個刀花,輕柔的把那把貞利插回刀鞘,這才繼續道,「所謂村正、村雨之類,那不過是過去的名刀,早就失傳了。實際上現在就算有,也頂多是當個古董收藏而已,而且還是假貨居多,並非是真正地日本刀。可這貞利不同,這是當今日本日本刀鍛冶宗派的第一大派水月派的名品,特別是月山貞利的這把,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是真正地武士刀。我玩的,自然是那種新銳產品,可不是那些只能擺著看的古董玩具。我對古董一向沒什麼愛好,可我對劍道最近倒是挺喜歡的。知道麼,最近我拜了師,還加入了劍道社,準備好好學學日本劍道了。」

「哼。」唐歡不屑的撇撇嘴,「日本劍道?不過是中國劍道的牙慧,你怎麼不學中國的,反而去學小日本的?這有什麼可學的。」

「咦?」听到唐歡這麼說,陳彼得感到很奇怪,「這,剛才那是你說的話?」

「當然是我說地,怎麼了?」唐歡奇怪的問。

「沒有,我只是奇怪,你說話怎麼這麼激進了。」陳彼得搖了搖頭,「剛才你說的,明顯是一種憤青的話,就跟這東京街頭每到星期六星期日,就出現的那幾個高喊著大日本萬歲什麼的所謂右翼分子一個德行,開始盲目排外了。」

「這怎麼一樣。」唐歡不滿,「我說的是實話,日本劍道,的確是起源于中國。教你個乖,劍道一詞最早是出現在中國戰國時期地古籍,中國古代曾一度將劍地修行稱作劍道,而《漢書藝文志》中就記有《劍道》三十八篇。由此可見中國古代劍道早已有了相當完整的理論體系,如《莊子說》一篇中就有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

「!」陳彼得做投降狀。「行了,知道你知識淵博了,別跟我在這說這些了,我又不是跟你講究劍道起源。這日本劍道簡單易學。又很有內涵……」

「中國地劍道也很有內涵啊。」唐歡打斷他的話,「中國古劍道在戰略和戰術方面的要求大致與後來的日本劍道相似,但由于中國是個多民族的地域遼闊地國家,劍在形制方面因地域和民族習慣的不同而變得多樣化,單手劍與雙手劍數千年來一直是並存的,在持劍方式和具體攻防技巧方面都有差異;而在精神內涵方面,尤其到了戰國那個空前的百家爭鳴地時代,儒家、道家、墨家等不同的思想體系對道的解釋也各不相同,不象日本劍道主要以儒家和禪宗思想為核心。」

「唉。好吧,我怕了你。」陳彼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你說得對,可我要跟誰學你所謂的中國劍道呢?難道去刷太極劍?哦,上帝,那我寧可還是玩日本劍道了,至少日本的劍道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體系。而且十分具有吸引力不是麼?唐歡,你老實說,從美學跟實際技擊方面來說,目前的日本劍道與中國的劍道,姑且有這玩意吧。你認為哪個更有吸引力呢?」

「這,這……」唐歡一陣語塞,接著就不滿道,「好好的,你叫我進來,難道就是為了跟我炫耀你地武士刀?還有告訴我你學了日本劍道?」

「當然不是。」陳彼得笑著搖搖頭,「我自然是跟你說別的,這個武士刀麼,只是順便一提。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大反應。」

「哼。」唐歡冷哼。

「其實,你今天看起來氣色有些不對。」陳彼得又看了看唐歡。「似乎有點上火啊,一上來就跟我針鋒相對。嗯,你對日本的敵意,貌似也很濃啊。」

「我是一個中國人,對日本有敵意,也是正常的吧。」唐歡看了看陳彼得,「難道你對日本沒有敵意麼?難道你不是個中國人麼?」

「呵呵,你這個帽子可扣的真不小。難道你們大陸人都喜歡亂給別人扣帽子?」陳彼得不大不小的反刺了唐歡一句。接著不等唐歡說話,就接著道。「當然了,你說的,應該是那段日本侵華地歷史經歷吧,說起這個,我自然也會感到羞恥,不過很多事情要分開來看,所謂知恥而後勇,說句不太好听的,當年的日本能侵略我們,主要原因不是在于日本,而是在我們自己。」

「你這可真好笑。」唐歡忽然譏諷道,「我承認,那個時代我們中國的確很弱,可我們怎麼打怎麼鬧,也是自家人的事情,不能因為別人家打架,虛弱了,就趁虛而入去搶劫。按照你這個邏輯,就是搶劫發生後,這搶劫地人不是主要責任,而是那個被搶的人要負主要責任,還有這麼荒謬的麼?靠,你不是漢奸吧?」

「你今天的口氣可真沖,看來真的是遇到點什麼刺激了吧?」陳彼得依然笑吟吟的,「你說的沒錯,從這個角度來說,主要責任的確在日本,可是呢,換個角度,當年搶劫中國的,就他一個麼?只不過是他搶得最狠,是要完全佔有中國,而且年月又不遠,這才讓人特別不舒服。但歸根到底,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自己弱了,自然就要引來覬覦,就算沒有日本,也會有別地國家對當時的中國下手。而且,沒有日本的侵略,你們大陸的**,貌似也沒法順利得到政權吧?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分兩面看,而無論怎麼看,最主要的,是自己本身要強大。」「唉。」唐歡忽然嘆了口氣,「我承認,剛才的確是有點沖,因為看到你手上的武士刀,我就感覺心里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一樣。知道麼,從審美方面,我也比較喜歡這個武士刀跟日本的劍道,可從心里上,我又很難接受這個國家地一切,這是一種很復雜地心理,你能明白麼?」

「呃,可以理解。」陳彼得點了點頭,「不過,你我現在是個商人,是個金融家,我們的眼光,不能只停留在這種歷史問題。而是應該盯著金錢。理智,永遠是我們這樣地人最寶貴的財富。就比如我們來狙擊日本,主要的是求財,所謂的民族仇恨。只是上不得台面地說法,或者說是一個可以隨時可以利用或者拋棄的借口罷了。」

「你想對我說什麼?」唐歡皺了皺眉,「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

「嗯。」陳彼得點了點頭,「阿歡,你我現在,已經是走在一個不能後退的路上了,其實,你先前對我說的懷疑。或者說是找靠山地說法,我早就考慮過,但是我覺得你的做法有些偏頗,我覺得你去靠中國大陸政府,有點盲目了,或者說有帶你一廂情願了,失去了你一貫的冷靜與理智。」

「哦?」唐歡看了看他。「有什麼不對麼?」

「當然。」陳彼得點點頭,「阿歡,我們現在擁有的財富已經太多了,多到富可敵國的地步,而你我也的確是沒有什麼政治勢力的保護。這的確是很危險的情況。這個情況,就如當年地猶太人,有錢,全沒有武力保護自己,所以任憑各國政府掠奪。呵呵,要知道當年排斥猶太人,可不是就德國法西斯,其實各國都有掠奪,就連美國當時也有,只不過最後德國法西斯太明目張膽了。野心也太大,引起了全世界列強的反感,反而給了猶太人一個機會,一個翻本的機會。」

「這又如何?」唐歡問,「難道你想慫恿我學以色列,去建國?」

「那倒也不必。」陳彼得笑著搖搖頭,「其實你說的以金錢開路,尋找政治合作的方法。是對的。但是不能像你說的,把大量財富都投入到中國大陸。這樣就不適合做,而是依賴。以中國大陸目前地政體,你這樣靠上去,是沒什麼好處的。」

「嗯……」唐歡頓了頓,點了點頭,「或許你說的對……那麼你有什麼別的好辦法麼?」

「我的辦法麼,其實很簡單。」陳彼得笑了笑,「所謂狡兔三窟,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要分散投資。阿歡,我知道,你之所以做出那麼多決定,是因為一種愛國心作祟,有這個是好,但也要看情況。至少目前來說,你大規模投資大陸,不是個好辦法。首先,你這樣做,現在地美國財閥們就不會樂意,因為你這樣等于掠奪來的財富送還給中國,而中國是一個相對保守的地區,你這樣做,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同時,完全依賴一個政權,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危險的……正如你對武士刀的感情一樣,你應該純粹用理智的眼光去看,而不是感情。感情,是對我們最大的妨礙。」

「繞了這麼大的圈子,你就是想說這個?」唐歡奇怪道。

「差不多吧。」陳彼得嘆了口氣,「你要在中國搞大飛機,又要搞冶金、化工……這麼多產業,資金姑且不去說,光這影響力,就不是現在地你我可以做的。沒錯,你現在的確很有錢,可這錢你能隨便動用麼?要知道,你現在的財富,如果擊中投入到任何一個國家,都能引起當地的大震動,進而引起國際上的震動,而這種大規模的資金流動,不但等于曝光了你的家底,也等于變相地揭露了那些隱藏在背後地銀行家們,他們是不會讓你這麼魯莽行動的。到時候,為了維持他們地利益,等待你我的,可能就是一顆子彈。」

「……那你說該怎麼辦?」唐歡靜靜的問,「狡兔三窟?怎麼個三窟法?」「很簡單。」陳彼得淡淡的道,「繼續賺錢,賺更多更多的錢,賺到一個讓他們無法隨便對我們動手的巨額數目。然後麼,就是滿世界撒錢,到各國,特別是西方世界國家去投資,去收購,多打造幾個跨國的國際集團,以賺錢為核心,跟各國政府都保持一個很好的關系,基本做到不偏不倚。總之不要特意對某一個國家表現出特別濃厚的興趣,特別是那些紅色陣營的國家,就算現在的中國也不行。嗯,你要投資中國也不是不行,但不能投資力度如此之大,也不能給中國政府太多優惠,而是該如何就如何。永遠記住公平兩個字,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只有抓住公平這兩個字,以賺錢為主,少介入政治,這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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