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行花都 十四&#183:漢語老師

作者 ︰ 蕭瑟朗

(一號女主角自然便是這個朱瑛潔,而這本書里的女主將不再是單純的花瓶,至少,你們將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朱瑛潔。拭目以待吧。然後,推薦票多給點兒吧……)

而他手里的ak47,一串子彈剛好打在華言和女孩子之間的空地上,成排的白灰突起,令人觸目驚心,卻又充滿了剛烈的美麗。

女孩子再也忍不住叫喊出聲,這些子彈距離她如此之近,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活著跟隨華言離開,而剛才其實她還在擔心華言會像那個面目猙獰的黑人一樣想要霸佔自己尚未成熟的身體。縱然華言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但是一個能夠殺人不眨眼的少年,在性這個方面,也顯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是否會被人殘暴的奪走貞操這種看起來毫無用處的東西了,數度逼近死亡,早已讓她現在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能夠活下去,哪怕讓她像一個無恥的蕩婦那樣主動纏上華言的身體她也在所不惜。

也只有死亡的恐怖,能夠讓一個甚至于還不懂得什麼叫做男女之欲的少女產生如此絕望的念頭了,在這一刻,女孩子的眼前完全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即便這個世界里,有她遭到殘忍槍殺,還無法入土為安的父母。

解決掉了威脅最大的敵人之後,老虎將手里的頭顱高高的拋出,平時無限沙啞的嗓音,此刻卻顯得無比的宏亮。甚至穿透了槍炮的轟鳴。

「瓦萊特已經死了,你們還要堅持替一個死人賣命麼?」

在老虎豪邁的叫喊聲中,單簧仿佛黑色閃電一般的高高躍起,一口將半空中瓦萊特的頭顱叼在了嘴里。但是,這個過程,早已足夠讓那些對瓦萊特熟悉無比的士兵們,辨認出這的確是屬于瓦萊特的頭顱。

槍聲只繼續維持了不到十秒鐘,戛然而止。對于一支人數本就不多的**武裝而言,領袖的死亡,幾乎就代表著整支武裝的崩散。以往出現類似的情形之後,只要不是進入了政府軍的圍剿之中,那些士兵要麼選擇流亡外國,要麼就只有選擇加入對方的武裝。在非洲大陸上,沒有絕對的敵人,這些骨瘦嶙峋的武裝分子,如果不是貧困交加為了一口飯吃,誰又會願意平白無故的為別人賣命呢?對他們而言,換個頭兒,並沒有什麼不好。而即便那些選擇流亡國外的,最終的命運要麼是死在路上,要麼就是加入那些甚至于從前都不曾听說的武裝隊伍。

殊途同歸!

槍聲終止之後,老虎和華言都知道,戰斗結束了,那些士兵即便有足夠的能力替瓦萊特報仇,將他們圍死在這里。那對于他們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失去了瓦萊特,他們面臨的結局會更加淒慘,即便瓦萊特對于手下動輒打罵,但是至少,他們會擁有一頓飽飯,可是抽到劣質的煙草,可以喝到凜冽的烈酒。

遠方傳來一個聲音︰「我們投降,你們願意收編我們麼?你們是誰?」

老虎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歡迎你們加入 幾里軍團,老子有個名字叫老虎!」 幾里是中非土著語言,表示平安的意思。意在說明,加入這個軍團,要遠比在其他武裝里平安的多。

稍事靜默,隨後是百余名軍人將武器舉過了頭頂,沉默的朝著莊園走來的場面。在靠近莊園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那些身上沾染了灰土以及鮮血的士兵們,紛紛將武器扔在了地上。

稀里嘩啦的響聲之後,是被武器落地帶起的土煙,一陣風吹過,土煙消失無痕,華言和老虎也開始召喚自己的戰友,可惜,此刻還能走回來的,只剩下了六個人。

收編瓦萊特手下的殘兵散勇並非華言能力所及,沉默的少年又恢復了冷峻之態,默默的看著老虎整頓此刻投降的那批人。窮凶極惡的瓦萊特當然不止有這樣兩三百人的軍隊,那部分軍隊駐扎在剛果境內。老虎並沒有奢望能夠將那些人也收編下來,一來收編人數過多,回去一定會引起那個政府官員的猜忌,二來收編的代價太大,像是老虎這樣只是希望偏安一隅並沒有想過真正去跟政府軍對抗的軍閥而言,手下武裝人員臃腫帶來的很可能就是全軍覆滅的下場。

那個中國女孩兒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在殊死相拼的敵對雙方,現在卻能夠迅速的融合成一支隊伍。更讓她困惑不解的是,敵人無論從人數還是火力方面都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哪怕不進行圍剿,而僅僅是耐心等待華言等人的突圍,恐怕華言這邊也絕難幸免。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富庶的家庭,當然不會了解當他們在因為早餐不合自己的口味而拒絕食用的時候,這些非洲大陸上的黑人漢子們,卻是在和生存進行著不懈的斗爭。活下去,哪怕活得並不那麼盡如人意,也已經是許多非洲窮人們的一種奢望。

殺了眼前這幾個人?這是多麼可笑的觀點。如果殺了他們能夠換來一萬……不,哪怕一千美金,或許這些士兵都會毫不猶豫的堅持到底。但是,現在的局面明顯是加入他們便可以和從前一樣吃飽飯,而堅持到底帶來的反倒是絕對的覆滅。面臨生存的挑戰,這些黑人士兵們的選擇,也就顯得理所當然。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生存更加迫切的需求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在生存無憂之後才能夠講究的玩意兒。

把自己救出來卻又不知道打算如何對付自己的那個男孩兒,現在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就顯出了他真實的年紀。女孩兒落寞的想著,原來他也才十二三歲吧,似乎他也是個華夏人,為什麼他會跟這些凶惡的屠夫們混在一起?

父母的死已經是前些天的事情了,再如何的傷慟,過了幾天之後總是會顯得淡薄了許多,尤其是在前途未卜不知道自己將會遭到如何的對待的時候。

女孩兒猶豫了半晌,終于對華言開口說︰「喂……你叫華言?」

華言面無表情的扭臉看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大約過了一分鐘,才緩緩的點頭。

「我叫朱瑛潔,你也是華夏人?你多大了?」

這次,華言開口了︰「十二。」

「哦,我十六了。」

華言點頭,卻沒有循著女孩兒的話題繼續下去,就仿佛他並不關心這個名為朱瑛潔的女孩子的信息一般,或許,他真的只是將朱瑛潔看做他的一個戰利品,第一次殺人的戰利品!

倒是听到朱瑛潔和華言之間的對話之後,老虎心里有了其他的計較。沒錯,他可以幫華言請來懂得各類基本知識的老師,讓華言即便不上學也不會無法汲取那些有用的知識。但是,對于漢語,老虎所能教給華言的就極為有限了。既然這個女孩子是華夏人,那麼,讓她作為華言的漢語老師,想必沒什麼問題,至少,可以讓華言的漢語發音不要再這麼古怪了。

大步走到朱瑛潔的面前,老虎一米九的壯碩身材,幾乎擋住了朱瑛潔眼前的所有光線。陡然進入了黑暗之中,朱瑛潔的身子明顯又開始顫抖,好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也再度波動了起來。華言滿臉警惕的看著老虎,他很擔心老虎會對這個女孩子有任何的不利,而他也知道,自己實際上是沒有辦法阻止老虎做什麼事情的。目前的狀態,只是老虎給他充分的自由和權力罷了。

「你是華夏人?」老虎開口,沙啞的聲音問出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朱瑛潔的心跳動的相當劇烈,忐忑難安的偷看了華言一眼,相比較起老虎,華言總是要顯得可以親近一些。突然又意識到老虎所說的也是漢語,朱瑛潔的眼神中又增添了幾分迷惑。

「是。」

「你為什麼來非洲?」

「我父母參加了世界紅十字組織,這次是到非洲來進行義務援助的。我家里沒有別人了,他們不放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就帶上我一起來。他們都被那些人給殺了……」提起了自己的父母,朱瑛潔的雙眼之中立刻又蓄滿了淚水,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此刻卻已經天人永隔。她永遠也忘不了母親被那個黑人大漢壓在身下的時候,所經歷的一切痛苦,而他的父親,被兩名黑人士兵死死的摁在地上,縱然聲嘶力竭,縱然拼死掙扎,可是也無非只能繼續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妻子被那些荒婬的家伙侮辱欺凌,掙扎的結果也只是讓自己身上增加幾個傷口而已。一直到妻子承受不了那巨大的沖擊力,死在了那個黑人來回的**之中,他嘴里的咒罵才終于停止了下來,讓他停止咒罵的,是一顆子彈。

看著朱瑛潔渾身哆嗦的樣子,雙目赤紅,老虎陷入了沉默。他當然清楚這些非洲土生土長的暴徒們,在遇到兩個無法反抗的黃種人之後,究竟能夠做出一些什麼,雖然見得太多了,但是也並不意味著老虎會贊同他們的這種做法。

或許是因為對朱瑛潔有了少許的同情,老虎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你沒有其他親人了麼?」朱瑛潔含淚點頭,老虎又說︰「那麼,留在我們這里,給他當漢語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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