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戰 第二十四章.論戰

作者 ︰ 暮倓楓

第24回.論戰

此章節︰4514字

「殺!」莫非一聲高呼驚醒了陷入沉思的我。對方拖著傷殺過來。

又是一陣廝殺,對方能站著的人不到十幾人,而冷月堂還有兩百人。

「你們都別動,我自己來。」我丟下一句話,舉劍沖上去,身後的冷月堂成員立刻後退數步。他們一定很納悶,這個人怎麼如此狂妄,就算對方都負重傷,但也有十幾人,經歷一番廝殺的我也多少消耗了大部分體力,怎麼還敢獨自一人對峙十幾人?

可他們哪里知道我的實力,雖然我還不是鬼符成員那樣的絕世高手,但面對這些人還是不太費力的,而且他們此時也早已是傷痕累累了,體力更是處于空虛狀態。

劍身一挑,劃過一人的大腿動脈,他應聲而倒,我踏著腳下的鮮血,連續「斬殺」數十人。

「拼了!」一名約莫二十四五歲的男子只剩下一條左臂,卻依舊握著砍缺口了的刀,邁著踉蹌的步子沖來,一刀狠狠的斬下來,朝我的肩膀劈來。這一刀,他一定用上了最後所有的力量吧……

我輕輕轉身,此時的他已沒有多余的力氣收刀,刀直直的劈下去,他整個人也頓時失去了平衡,身體朝前面撲去。我一劍從他的手臂刺進去,他冷哼一聲,暈了過去。

又有兩名男子持刀圍住了我。我左手宛出一道劍花,挑上了一人的手掌,他手中的刀拿捏不住,落在地上。我右拳聚力,一拳轟在他的小月復上,將他的身體轟出一米外。這一拳我用出了五層的功力。可我知道,這樣的力量遠遠不夠,至少和鬼符相比還差的太遠。更不要說和那些我所不了解的高手相比了。

莫非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倒在我手下,已經陷入極度瘋狂狀態,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他一聲狂嘯,提起手中的砍刀,奪路而來。

我橫劍于胸前,後退了半步。此時的莫非已經完全暴走,整個人極其瘋狂,力量也極大。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刀,也讓我不得不重視,換做普通人,恐怕招架不住這一刀的摧殘。

我的手臂微微有些發麻,握緊了劍,向後滑了兩步,他直直的沖上來,我側身沖上去,正面對擊。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手臂上青筋暴起,我來到了他面前,一個轉身,從側面一劍穿過他的胸口。他的身體就這麼倒了下去。

「清點下人數。」我轉身對身後的冷月堂成員說,剛才我使用的是一種假象手法,其實我並沒有真的殺死這十幾名震天幫成員,而是讓他們陷入假死狀態,這也是我從一護那里學來的。

三分鐘後,一名冷月堂成員報告說,死亡三十二人,重傷五十九人,其余多多少少受了些輕傷。在場的冷月堂成員開始救援那些躺在地上受重傷的同伴,一部分成員,則在搜尋著掙扎的震天幫成員,凡事還有生存跡象的,都被補上幾刀,身體被砍得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在有條不亂的進行著,可見他們的確訓練有術,而且經歷了不少實戰經驗。

我掏出手機,給井木岩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們帶人把莫非等人帶回去,想辦法治好他們的傷。我不想殺太多的人,這是其一,其二,我佩服他們是真的漢子,而且他們可以幫助我們。

很快,我帶著冷月堂成員向回撤,而井木岩他們也應該隨後趕到,那是十幾人,我在他們的身上做下了記號,他們只需要按照記號找出他們,帶回去就行了。如果我算得不錯,震天幫的其他勢力很快就會趕過去。

我回到了「月之魅」,其余成員都去治療傷勢了。殤依舊坐在會議室,簫、靈元、昆林都在,唯獨缺了黑澤。

「震天幫中幫口已經被拿下,莫非被我砍死了。」我說。「嗯,我們也都把其他小幫派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一次他們幾乎是面臨滅門的結局。只是黑澤一直沒有消息。」昆林說。

「放心吧,黑澤兄很快就會取骷髏幫幫主的人頭回來的。」我說,其實,我心里知道,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

「堂主!」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只見一名衣服破爛不堪,渾身布滿鮮血的人沖了進來,他全身大大小小不下四十處刀傷。「堂主,黑澤香主他們中埋伏了快快救救兄弟們啊!」還未說完,便暈了過去。簫一把扶住他,立刻叫人帶他去冷月堂的私人醫院治療。

「中埋伏」昆林獨自低語,「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要進攻,而且以骷髏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為難住黑澤啊」

簫想了想︰「有可能骷髏幫發起了南區聯盟,將南區的其余幫派集結起來。事先布下伏局。我們先攻擊他們的各個總部,拖延他們的救援時間,然後同時派一支精銳去接應黑澤。」

殤起身,嘆了一口氣︰「你們趕快召集人手,去各個分區,務必拖延住他們的人。南區其余幫派加起來的人數也不少,我們現在不能出動太多人,南雲街和其他地盤都要有人坐鎮,還有一部分人馬在外訓練沒有回來。」

簫拿出電話,立刻調派人手。「上官賢弟,我們倆去接應黑澤。」殤說,他也親自出馬了,看來冷月堂被徹底逼急了。

剛走出「月之魅」,整個南雲街密密麻麻站著黑衣男子,如此整齊,整條街十分安靜,空氣中醞釀著肅殺之氣。同樣冰冷的表情,同樣的三尺半長砍刀。

「冷月堂的兄弟們,今日隨我取洪匪的首級來!」殤一聲令下,八百名男子同時振臂高呼,如此整齊、如此震撼。

簫三人帶著自己的直屬小弟,分作數十隊,分別向各個幫派的總幫口殺去。而我則和殤,帶著八百名冷月堂精銳,朝骷髏幫的總部——玉龍街殺去。

街道上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商鋪也紛紛關門,生怕一個不小心招惹上這些黑道人士。各家各戶也關好自己家的門窗,也有些少數膽大好奇的人,隙開一點窗戶偷偷看著。

我和所有冷月堂成員一樣,戴著一副墨鏡,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開山刀,刀背上有兩條刀槽,一旦插入對方身體,會以加倍的速度放掉對方的血。刀身由多種金屬材質制成,還參雜了許多其他物質,堅硬度超過普通砍刀數倍。這是冷月堂花重金打制的一批武器。殤的手中同樣提著一把開山刀,刀尖在地上輕輕的摩擦著……

像這樣白天黑幫之間的火拼,幾乎很少,畢竟白天很容易影響到普通市民。之所以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是夜晚的統治者,在黑夜的時候他們可以肆意做自己的事。但白天這樣的大規模黑幫火拼,的確有些違背常理。可對于世界八大黑道組織之一的黑色太陽來說,沒有任何規則可以約束他們。

路過一個南區的分警局,大門早已關閉,看來簫早已給警局的人打了招呼,他們不敢過多過問和干涉冷月堂的事。一個身著警服的人上前來,看來似乎是警隊隊長之類的人。「殤堂主,您這是有何貴干?」他小心的問。平時警局也是由冷月堂管轄著,他們其間也有不少人是黑色太陽的外圍成員,自然對殤這樣堂主級別的人物恭恭敬敬。

「滾!」殤冷冷的瞪著他,猛的踹出一腳,那名警察一米八的個子被踹飛起來,飛出三、四米。

這一腳,需要多麼大的爆發力啊。殤不愧為冷月堂第一戰將,戰力不容小視。

我們繼續向前,轉過幾條長長的街,來到了骷髏幫的地盤——玉龍街。

踏入玉龍街,只能感覺到重重的肅殺之氣,地上滿是鮮血,顯然剛才經歷了一番激烈的廝殺。而這里已經被打掃過一次,參戰人員都離開了這里。

「殤兄,別來無恙?」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身著勁裝,手提一根玄鐵棍,從一家夜總會里走出。空蕩蕩的玉龍街,除了冷月堂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原來是洪兄,今日殤某特地登門造訪,洪兄不會不歡迎吧?」殤平靜的說。

「怎麼會,殤兄既然來了,洪某定然會好好款待,剛才黑澤老弟已經和我敘舊了一番,不知殤兄可有雅興和洪某一起」話音未落,玉龍街各個酒吧、夜總會、賭場中涌出大批的人,手里握著砍刀、鋼棍,甚至玉龍街外也有大批的人圍過來,內外兩層夾擊著冷月堂,據初步判斷,應該不低于七百人,可以說人數上和冷月堂有一拼的實力。

殤冷笑︰「洪兄的見面禮還真夠分量啊……」「呵既然來了,那就收下吧!」洪匪一聲冷哼,揮動那根玄鐵棒沖了上來,棒子帶動著空氣,發住「呼呼」的聲音,而那些骷髏幫和其余聯盟幫派的人員都沖向冷月堂的陣中。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

上千人拼殺在一起,殺聲震天動地,到處是血肉紛飛,每一個人都拼紅了眼楮。這哪里還是的打架斗毆,簡直就是一場血腥的戰斗。

不斷有人被捅,被砸,一不小心就被卸掉一支手臂,或者直接被結果掉性命。有的人剛一刀砍倒對手,很快就被其他人砍上幾刀。有的人被幾人圍住,亂刀狂劈,一時間就渾身血肉模糊,甚至把腸子、內髒都挑了出來。有的人力氣稍微小一點,更是直接被撞倒在地,想要爬起來卻被混亂的人群踩上幾腳,很快就被踩死在人群之中。

殤也揮著手中的開山刀,一路揮去,幾乎無人能敵,不斷有人被他手中的開山刀劈開,不到三分鐘,已經有數十人被他砍死在刀下。那冰冷的殺氣,煞是一尊死神,無情的收割著別人的生命,每一刀都能帶走一人的性命。

這樣強大的戰力,這樣恐怖的殺氣,現在以我的身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取勝。

洪匪揮動著鐵棒,狠狠向殤砸去,殤舉刀向迎。

「砰!」火星四射,兩人同時後退三步,這一擊雙方都使出了太大的力量,若不是他們臂力驚人,恐怕早已拿捏不住武器。

我一刀斬下靠近我的一名混混,開始靠近殤和洪匪。一名小弟手持砍刀直直向我腰部斬來,好狠的一招!我手中的開山刀刀柄旋轉九十度,刀背向下的擋住了這一刀。抽起刀身,豎著向上拉去,他的頭顱高高的飛向天空。

十分鐘後,站著的人總共不到一千人,而殤和洪匪正戰得旗鼓相當,這個洪匪的戰力也不得說強大,五十多歲了依舊力大無比,身手靈活。

殤一刀擋開了洪匪的鐵棍,左手為虎爪向洪匪的胸部抓去。洪匪大劾,被一爪擊中,口吐一口鮮血,這一擊顯然殤使出不小的力量。

但洪匪不顧傷痛,猛的揮出一棍,砸在殤的左肩,殤也吐出大口鮮血,兩人此時都消耗太多元氣,而且負了傷。

「殤兄,就留下性命吧!」說罷,又和殤戰在一起。

我幾刀解決了身邊的兩人,直奔洪匪而去。如果我與他單打獨斗,就算付出重傷的代價也很難擊倒他,但此時他早已力量消耗大半,而且殤牽制著他,我很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取他性命。

而此時,數十名大漢手持砍刀攔住了我。

我暗暗一笑,手中的開山刀以最快的速度橫劈出去,有三人被這突然的一刀劈重了腰部,我趁機揮出幾刀,斬下他們的手臂,剩下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卻依舊死死的圍住我。

幾把砍刀同時向我上方劈來,我看準了一個小小的缺口,身體朝那里靠近,舉起手里的開山刀,傾斜著身體向一人砍去。

開山刀死死的陷入他的脖頸,我沒有回頭,拖著刀向前跑,那人的身體直接被拖出三米遠,刀才從他的脖頸中抽出。而我也付出了四刀刀傷的代價,背上被砍刀撕開了四條長長的口子,雖然我奔跑的速度較快,刀傷很輕,但依舊火辣辣的疼,像火焰般灼燒著,像毒蛇般撕咬著。

那些人見自己的同伴如此痛苦的死去,卻沒有退縮的意思,誓死要捍衛洪匪,不讓我靠近。

我撿起一把砍刀,雙刀握在手上,再次朝一人砍去,右手的砍刀劃過迎上的刀刃,火星亂漸,而這把刀卻深深的插入他的心髒,我提著開山刀,用七層的力量斬殺了剩下的幾人。

刀起刀落他們都倒在了血泊中來世都做個好人吧,我心里默念著。

這時只見一名身手不錯的骷髏幫成員,一刀向殤的後背斬去,殤也看見自己的身後有一人,但根本來不及躲避,洪匪正纏住他,讓他沒有機會躲避。

「砰!」我一刀架住了那人手中的刀,他大罵一句,揮著刀就要砍向我的手臂,我一個虛晃步子,晃到他的背後,一刀砍在他的後脖頸處。

殤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然後繼續向洪匪發動攻擊,此時兩人都負傷多處,但仍拼在興點上,不殺掉對方不會罷休。

殤爆發出全部力量,一刀劈出,洪匪的鐵棍被震開,開山刀陷入他的右肩中。

「啊!」洪匪痛得大呼,鮮血從刀口流出,殤一把抽出刀,繼續砍去。不料洪匪身後一名小弟忽然竄出,一記鋼棍猛的砸在殤的小腿上。

這一擊,徹底將殤的小腿骨砸得月兌臼,殤更是直接半跪在地上。我一個箭步沖上去,一刀斬下那名小弟的頭。然後沖向洪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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