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前戲
此章節︰4822字
我們五人分別從不同的梯道口下樓，穿過人群，樓下的人已發現了舞池中的尸體，現場被封鎖了，大門口有警察把守，不準外人進入也不準里面的人出去。
「所有的人到那里去！」一個警察對著人群喊，我夾在人群中，走到封鎖線以外。朝著舞池的方向望去，六具尸體躺在那里。
「安靜！不許喧嘩！」一個打扮像是警司的中年人吼道。「四個人被利刃所傷致動脈受損，流血過多而亡人被槍所傷，一人被命中太陽穴，一人被命中心髒，子彈是三毫米口徑的，由一種精準度很優良的槍射出。從傷口的角度來看，應該是一個很精通槍法的人所為。」一名正在驗尸的法醫對警司說。
「凶手可能已經離開現場，是否出動警力封鎖城市的出口？」一個年輕的警察問。「不必，我想他應該還沒有走遠，他們肯定知道我們來調查那件案子，敢公然襲擊警察，哼，說不定凶手就在他們中間。」他說著，指了指我們這里擁擠的人群。
「快點暮倓楓，我們可都出來了，只給你十五分鐘時間。」keith在耳機里說。他們是怎麼出去的，整個酒吧已經被警察圍得連一只鳥都飛不出去，他們卻……
我突然想起，這個酒吧的背後是一排平房，穿過平房就是第四大道的出口。
那麼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警察先生。」我對警司喊道，他听見了我的聲音，向我這里走來。「有什麼事嗎？我們現在很忙，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看得出他的眼神中帶著鄙夷，一個十六、七歲的學生出現在這種酒吧，的確不符常理。
可當今社會就是讓這些不良風氣盛行……
「我剛才在三樓看見有一名可疑男子，他應該還在三樓。」「是嗎？」他立刻向不遠處的幾名警察喊道︰「你們派過來兩個人，跟這個小伙子去一下三樓。」
兩個二十出頭的警察，提著手槍，向三樓走去，我跟在他們身後。
走在三樓的走廊，他們把每一個包廂都搜了一遍，沒有一個人影。「你是不是看錯了。」一個警察對我說。「沒有啊，剛才分明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從那里過去的。」我指了指右前方的轉角。他們都側過頭去看那個方向，我迅速收緊左掌。
三秒鐘，兩個人暈倒在地上。我劈暈了他們，因為並不想傷害他們性命。沖進一個包廂，下面便是一排平房，樓頂距窗口大概七米左右。我翻上窗，耳邊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是警察追上來了。
我調整姿勢，從三樓躍下。
這是第一次騰空的感覺，雖然只有短短一秒鐘，卻在一瞬間有一種無法說出的快感，血液在瞬間沸騰……
但，難道生命會像這樣麼，看似飛翔卻在墜落……
落在地上，我在半空中已經調整三次姿勢，卸載了沖擊的力，單膝落下，三秒後待血液恢復正抄環後，我立刻起身，從樓頂上跳下去，這次再沒有那種感覺，只有短短三米的距離，然後我直奔第四大道的出口。
一輛黑色的跑車迎面向我撞來，我來不及躲閃，只能側身，車子一百八十度飄逸後橫停在面前，車然後門打開了︰「上車。」空釋說，我鑽進車里，關上車門，車子開出了第四大道。「你從三樓下來的吧？」燼問，我點了點頭。
「今天只是讓你們倆熱，因為去博物館取圖紙可比這個難上百倍。」steve說。「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及格是不成問題，但要想成為一流的高手，還得經歷更多的實戰磨練和考驗，來提升實力。」keith說。
車子停在我家門口，我下了車，對車上的燼說，你回去自己好好休息。說罷，向家里走去。很疲憊，倒在床上，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了力氣∵進浴室，打開水閥，讓水沖刷著身軀，沖洗著邪惡……
深夜，躺在黑夜的懷抱，讓思緒纏繞著自己。
就在酒吧里的情況來看，警察一定在追查我了，該怎麼辦？但，如果警察真的搜查我，就應該立刻在全城展開封鎖並用網絡查出我的資料和我的所在地，可目前並沒有，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拿出手機，有一條新的信息，是空釋發來的，告訴我不用的，這座城市的警界、政界、軍界、商界、高層都在很早以前被將軍收買，我只用專心準備下一次計劃就行。
如果這種事越來越多，那這個社會既不是遲早會亂掉？可當今卻又是這種情形當道……
我再一次明白了人性的丑惡，那些社會的高層，為了自己的私利、或是貪怕威脅，可以做出很多事來。
這樣平淡的過了兩個星期，眼看著任務的日子越來越近。
還有三天便要行動了，晚上七點，我、燼、赤擇、帆、乾、子青、井木岩五兄弟一共十一人，在井木岩他們所住的地方商議。
「到時候我和燼跟著鬼符的人去博物館取圖紙，大家分別在博物館的三個出口接應，記住一定要隱蔽，如果被鬼符發現你們，想盡一切辦法月兌身，否則就有大麻煩了。我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他們硬踫，更何況大家必須在暗處助力。」我對大家說。
子青皺了皺眉︰「博物館戒備那麼森嚴，那麼怎麼下手？」「當然有辦法進去了，鬼符的能力我到不的。」燼說。
我看了看赤擇，本來想問一下關于神秘人的事，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想這件事還是自己查清楚比較好。
「那麼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手了怎麼辦？」羅閔還是很的，畢竟這對于常人來說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放心吧，鬼符的成員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加上組織嚴密，這樣的案子對于他們來說應該是很普通的。」燼說。「對啊，既然他們那麼有信心，我想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井木岩說。
商議了兩個多小時，大致部署了一下，每個人都記牢了自己的任務後，大家都回家了，我也獨自回到了家中。
剛一進門，手機里有一條短信，是燼發來的。他說他剛才看見赤擇和神秘人出現在街邊，但當他靠近時，和上次一樣，兩人同時消失。
我越發感覺奇怪。此人一定來歷不小，而且很有可能與目前發生的事存在著某種關聯。但之前種種現象表明他的行蹤極其詭異，甚至連我所熟悉的赤擇也開始變得神出鬼沒起來，這其間，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的思緒尋找著答案，但憑借自己的邏輯卻終究分析不出來。
倒在柔軟的床上，閉上雙眸，黑暗襲上眼前……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天終于來了。
坐在鬼符的秘密會議室里，所有人做著最後的準備。他們看上去似乎很輕松，絲毫沒有緊張的氣氛，不知他們是經歷了多少次嚴峻的考驗和磨練才達到今天這般能力的。
我檢查了一下子彈，忽然發現只剩下不到三十發。black看見了我的神色︰「北斗，帶暮倓楓和筱天燼去軍火庫。」北斗站起身，領著我們倆人走出會議室，乘電梯來到了位于地下室的第三層。
眼前是一個倉庫的大門，北斗走到門的左邊，輸入了密碼，門緩緩打開，刺眼燈光襲擊著眼球。當耀眼的燈光逐漸散去時，我和燼同時愣在原地。
這是一個近乎足球場大小的倉庫，里面滿是各種武器，從冷兵器時代的石刀石斧、青銅鋼鐵各種材質的刀槍劍戟、甚至攻城車、雲霄、鐳木連環弓弩等；到早期的火器，那些早已淘汰再也在市面消失的槍械、炮；再到當今最先進殺傷力最大的槍械、手雷、火箭筒、榴彈還有好多彈藥儲備、精密儀器、高科技諜戰裝備，可以說除了飛機、坦克、軍艦、大炮外，其他的幾乎一應俱全。
他們怎麼會擁有這麼多武器。就算私藏武器，也絕不會有人弄到這麼多，而且還敢儲存在城市里，要知道這麼多東西萬一不小心引爆，整座城市恐怕都難以幸免。
「他們到底是干什麼的？就算販賣軍火的也不至于有這麼大手筆，要知道很多武器是很難搞到手的♀麼多東西，足夠裝備一個師了。」燼小聲的對我說。
「先自己選選吧。」北斗說著，自己扛起一把遠古時期的巨斧打量了起來。我和燼在倉庫里走著，看著這些武器，有些在書籍或電視上見過，更多的我們從未听聞。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個怎麼樣？」我抬起一架輕機槍，少說也有四五十斤。「這麼笨重，你抬進去跟人家說你是去搶劫的啊？」燼知道我在開玩笑，白了我一眼。「這個蠻不錯。」燼拿起一把自動步槍，瞄了瞄。」這槍的射程很短，精準度也差，虧你還比我了解槍械。」我指了指槍的型號說了很久，依舊沒有合適的武器。但整個倉庫，我們只走了不到百分之十。
「跟我來。」北斗在身後說，我們轉身跟著他，走到最中間的位置。
他從一個架子上取下一把狙擊步槍，遞給燼。「試試這個。」燼接過槍，端起來瞄了瞄︰「這槍怎麼沒瞄準鏡呢？」燼奇怪的問。「就是，沒瞄標怎麼打？」我問北斗，自己也感到奇怪，沒有準心的槍該怎麼用呢？
「真正的槍手是不需要瞄的，全憑直覺去出擊。」北斗說，「這支槍是鬼符前狙擊手宮城春木最愛的一支槍，但他死後我們一直沒能找到可以駕馭它的人。」
「這槍很難用嗎？」燼問。「它的射程決定了它注定要由天生的槍械天才才能操控。」「那射程是多少？」「一萬米。」北斗淡淡的說。
怎麼會有如此遠的射程？任何一支槍的射程都不可能達到啊。可以說已經達到小型導彈的射程了。「正因為射程遠，所以射擊時，只要有很小的偏差，子彈都會偏離目標很遠。」北斗說著，拿出一箱子彈，「自己想想怎麼用這支槍吧。」
燼沒有接彈夾︰「你認為我的能力可以駕馭這支槍麼？」北斗笑著︰「可以。」便將彈夾塞到燼的包里。
接著，北斗又給我找來了一支比較好用的手槍，彈容十五發，使用三毫米口徑的子彈身重四斤左右，還算輕便，方便攜帶。
我取了三十個彈夾，裝好後，我們三人離開了倉庫。直接來到停車場。「他們都出發了。」北斗看著空著的車位說，我們上了一輛跑車，北斗帶著我們向博物館的方向駛去。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遞來一個盒子。我打開一看是兩顆紐扣式無線電耳機，還有兩個黑色的小盒子。
「那是干擾器，一會兒戴在身上，進大門出有安檢，這樣就可以把槍械順利的帶進去。」北斗說。
車子駛到了博物館門口，這里早已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我想赤擇他們應該已經按計劃守在了指定位置。
停好車，我們戴好干擾器和耳機，摻和在人群中，步入了博物館。
博物館位于這座城市的中心地段，是一座五十余層的大樓，也是這座城市的標志性建築之一。
館內列出了許多珍藏的展品，有書畫、瓷器、歷史名人名物、軍事設備、各國各民族的文化代表之物、以及古董化石之類的，可以說每一件都有著非凡的價值，在我眼中價值自然是它們本身的意義。
但在大多數人眼中可能是他們不菲的價格。不少人拿著相機拍照，我只是淡淡一笑，擠出人群。
「燼，今天館內的警衛人員可不少，都是特種部隊抽調的精英。」我對燼說。
「暮倓楓，去二樓的六百三十七號展台，king在那里。」耳機里傳來keith的聲音。北斗也接到了指令，他對燼說︰「你去五樓的第三千零五十二號展台，black在那里。」
我們分頭向各自的方向走去，大廳里依舊熱鬧，人們觀摩著，大人、小孩、上班族、學生，都在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沒有絲毫不詳的征兆。
六百三十七號展台，我看見king擠在人群中。我走了過去︰「下一步是什麼？」king冷笑著看著眼前的瓷器︰「你先守在二樓，等keith的消息。」說罷，轉身擠出了圍觀的人群。我站在人流中，等待著危機的降臨。
人越來越多，危險越蓄越大。我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濕了，望著人群來來往往，靜立于那里。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博物館至少聚集了約六萬人，到時引發的動……
「對不起。」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撞倒了我的肩膀，說了一句對不起後，消失在人群。我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這簡單的一撞，卻是不亞于king使出三層功力的一拳的威力怎麼會有如此強大之人？
「暮倓楓，守住二樓。」keith發出了指令，行動正式開始了。
我佇立在嘈雜擁擠的人群中，注視著守備的警衛人員，這一層差不多有近二十名守備人員，每個人都配備了精良的裝備，他們的身手應該都不會太遜色，至少在全線圍攻我的話，我佔不了任何便宜。再加上他們的裝備，我幾乎沒有獲勝的消。
「暮倓楓，注意樓梯口馬上上來十七個人，立刻劫攔住他們。」keith說，我立刻把注意力轉向樓梯口，大批的人正乘坐自動扶梯向二樓行來。遠遠看見一批身穿嚴肅、帶著墨鏡的中年人夾在人群中。我混在人流中，短劍藏在衣袖下，等待他們慢慢靠近。
「啊！」對方一個人慘叫一聲，捂住腿上的傷口跪在地上，我收劍隱于人群中，其余十六人立刻警惕起來，三人圍住受傷的人，其余的人立刻開始在人群中搜尋下手的人。
我緩緩跟在一人身後，擦身而過，他捂住手臂的傷口時，我已走向下一個目標。
五分鐘後，對方所有人都負了傷，撤出了二樓。雖然我跟空釋學的忍術之隱蔽術連入門都還不算，不能像他一般自如隱藏于空氣中，但身法的輕巧和靈活都提高了幾倍，混在人群中，普通人是無法察覺我的行蹤的。
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守備的人員，更不像警察，到底是什麼人，要干擾我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