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戰 第三章.黑幫

作者 ︰ 暮倓楓

第3回.黑幫

此章節︰7033字

熟悉的屬七和弦鈴音在耳邊響起,睜開朦朧的睡眼,拿起手機,按下了接听鍵。

「楓,我現在在門口,快點出來。」電話那頭是燼的聲音。「現在才幾點,你沒那麼亢奮吧?」「快點,‘限時’五分鐘。」燼催促道。

我不情願的從被窩里爬出來,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後,抓起一個面包就出了門。

剛出門,就看見燼靠在公寓的牆上,一邊戴著耳脈听音樂,一邊望著陽光明媚的景色。

燼今天穿的很休閑很隨意,卻把他的瀟灑更表露無疑,要知道燼本來就是一個很帥氣的小伙子。

「才幾點,不是說我給你打電話嗎?」我一邊說,一邊把面包往嘴里塞,嚼了幾口才發現沒帶水,一塊面團噎在嘴里咽不下。

燼扔過來一瓶飲料︰「你還好意思說,都九點了,你真能睡,我昨晚可是玩電腦玩到凌晨四點才睡。」

我一看時間,的確已九點了,怎麼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走出公寓,燼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們開始向郊外駛去。一路上,我的眼中充滿著陽光,的確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我對身邊的燼說︰「今天準備怎麼玩?」燼笑了笑,沒有說話,我這時才注意到他身邊的一個背包,里面會是什麼呢?

半個多小時後,車停在一條小溪旁,我們下了車,燼搶在我前面給了錢。

「哇,大自然!感覺又回到原生態了。」燼張開雙臂,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我坐在小溪旁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閉上眼,讓思想在空氣中放松。

「砰…」一聲尖銳的報鳴聲穿過耳邊,睜開眼,只見燼站在離我二十米遠的地方,手里端著一桿來復槍。

「槍技差了好多。」燼從背包里取出一發子彈裝上,「楓,隨便撿一塊石頭放在岩石上。」

我彎下腰,隨意拾起一顆小石頭。可是我突然被震住了,凝視著這顆石頭,仿佛里面有一雙眸子在看著我,那雙眸子,深邃、黑沉……好像…好像自己!

「喂,你又發神了?」我忙把這顆石頭裝進口袋,重新拾起一顆石頭放在身邊的岩石上。

燼半蹲著,更讓我驚訝的是他雙眼都緊盯著前方,而我分明記得射擊的時候要閉一只眼。

他輕輕扣動扳機,「噗通…」石子落入水中。我跑到燼面前,催促他把槍收好。

「干什麼,我還沒玩夠呢。」「你想被其他人看見然後送你去警察局啊?」燼只好不情願的把槍收起來,我們兩人朝一座山上走去。

「你什麼時候把這桿槍找到了?你爸去世後部隊上不是收回了這支槍麼,怎麼在你手上?」我問燼。

「那旅長是我爸的老戰友,都是當年從特種部隊出來的,那叔叔是看著我長大的,他知道我想要這支槍留作紀念,就沒收回去,直接留給我了。」

「那子彈你又是從哪兒弄的?」我依舊不解的問。「嘿嘿…這個嘛,你知道我平時喜歡搞物理和化學的……」燼偷笑著,原來子彈都是他自己做的,可見他的能力不簡單。

「每當我看到這支槍,就想起我爸,如果有一天讓我遇見那群恐怖分子,一定親手用這支槍給我爸報仇!」說著,燼的情緒有些激動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他,然後我們繼續向山上走去。

走到了山頂,我們靠著一塊岩石坐下。放眼望去,是一片幽幽的綠意。

一片又一片的樹林,在眼前連綿起伏,山巒波瀾著,呈現出柔美的曲線……

心中的煩躁忘卻在大自然中。

「燼,還記得初中時咱們常來這兒嗎?真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我伸手撫著被吹散在風中的長發,輕聲說道。

「當然記得。那時你還說,消一個人住在海邊、草原、或有瀑布的森林里。」「不過現在看上去又似乎不太現實。」我看了燼,他全身躺在岩石上,雙眸仰望著藍天,他的眼神中,流淌出一種寧靜的快樂。

「其實,我真的很想找一個世外桃源,安靜的生活,不管外界,一直到老。」「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寂靜與孤僻,但你是社會的一份子,總得為世界做點貢獻吧。」燼看著天邊的飛過的白鴿,淡淡的笑了笑。

「燼,你覺得寂寞嗎?」我很認真的問。「我到現在還不能確定寂寞的定義是什麼,寂寞,或許每個人都有吧。」燼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最真摯的默契。

這是安靜而又快樂的一天,我們登山、游走于河流旁,飽覽美麗的自然風光。

慢慢的,天色暗了下來。我和燼步行往回走,看著天邊的落日,把斜暉彌漫整個大地。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走著、走著。

「小心!」耳邊傳來燼的聲音,來不及反應,手臂已經被燼一把拽住,往路邊狠狠的拉去。

一陣涼意略過臉頰,我轉過頭,眼前所看到的,不再是美麗的黃昏,而是殺氣重重的一群青年。

對方有**人,手里夾著煙,那星星點點的火光本來應該是溫暖的,但在我眼里,卻是如此恐怖……

燼靠近我小聲說︰「看他們的打扮,不像是校園流氓,更像是真正的…」

對方領頭的一個人,大概二十出頭,光頭不知是刨的不干淨還是長了一些,參差不齊的長在腦袋上,發達的肱二頭肌上紋著個虎頭,瞪著銅鈴大的眼楮。

「你是暮倓楓吧?」光頭問。

「沒錯,我是,聖南高中高一六班,暮——倓——楓。」我斜著頭,讓額前的長發遮住了眼楮。

「你應該還記得,一年半以前,在古鎮干了什麼?」他又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吐出煙圈,細泯著空氣中的煙霧。

我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你們就是黑虎幫的人咯?」燼在一旁,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卻大概猜出了今天要發生什麼了。

「喂,他們不會是來打架的吧?你認識他們?」燼小聲問。

「那小子別插嘴!」對方一個小弟吼了一句,燼轉過頭用雙眼死死瞪著他,我斜視了他一眼。

我知道這一架已經是免不了了。

「砰!」一聲槍響,那人應聲倒地,回過頭,只看見燼端著那把來復槍,槍口上一縷青煙緩緩飄過——子彈精準無誤的打在那人的大腿上。

光頭罵了一句,猛吸一口煙,我看見那火光迅速燃燒,好像承受不住束縛ˇ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煙灰在風中吹落。

我和燼背靠著背,佇立在這郊外的小道上。

對方圍住了我們,手里分別提著砍刀、鐵鏈、和棒球棍一類的武器。我輕哼了一句︰「還是這些家伙,不會用點新的嗎?」

一個小弟提著棒球棍向我砸來,我身體側轉,握著拳頭向他腋窩猛擊過去,一聲慘叫過後,他已躺在地上申吟。

「棒球棍是用來打球的,不是用來打人的。」我冷笑著。

「給我上!」光頭提著砍刀揮了過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他輕視了兩個他不應該輕視的人。

光頭的手被我反剪在背後,燼的來槍漆黑的槍口抵著他的太陽穴,「記住,如果你還活著不要讓我看見,我叫筱天燼。」

說罷,光頭連滾帶爬的吆喝著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小弟,倉惶朝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走吧。」我看了看表,「快八點了。」

走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回到了城區,一路我們都未說話,只是沉默著。

「喂,去喝點什麼吧。」燼說著,拉著我走進路邊的一家咖啡店。燼叫了兩杯咖啡,我們在店里面最幽暗的角落坐了下來,听著悠揚的音樂在店里飄蕩。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燼泯了一口咖啡。

「他們是黑虎幫的人,我給你說說我和他們之間的事吧。」我看了看從咖啡杯里飄起的煙霧,繼續說︰「一年半以前,也就是初二那個暑假,我和平時假期一樣去了離郊區不遠的古鎮,和一位老人學習武功♀個古鎮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的是血雨腥風。古鎮里有許多幫派,其中黑虎幫、白狼幫、玉蛇幫、梅花幫和青龍幫為五大幫派,最為囂張。各個幫派之間一直有矛盾,常常發生摩擦。」

「但他們和你又有什麼關系?」燼不解的問。

「黑虎幫的幫主,有一個兒子,叫子青,因為黑虎幫幫主老來得子,所以對他特別溺愛,任他胡作非為。古鎮中有一座寺廟,里面藏有許多珍貴的文化遺產。」我開始說起了事情的緣由。

「你是說那個很有名氣的寺廟?」燼反應過來我所說的古鎮其實就是離市區不遠的那個小鎮。

「不錯,五個幫派一直想要把寺廟劃到自己的地盤上,然後佔為己有。為了這些東西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流血事件。有一次,子青帶了幾個打手去寺廟,要挾方丈,讓他們把文物交出來,不然就一把火燒了寺廟。方丈和僧侶都誓死保護文物,寧死不屈∮青便讓打手們破壞寺廟。那天我踫巧去寺廟燒香,就遇上了他們。便出手和子青他們打了起來,將他們趕了出去,而且,那天,子青被我打斷了一條腿,臉上也留下了一條疤痕。」

燼听著,笑著說︰「沒想到你其實還挺有正義感的嘛,我還以為你真的冷漠呢。」

端起咖啡,品了一口,苦澀感涌上舌尖,麻醉了我的疲倦感。

甩了甩酸痛的手臂,靠著柔軟的沙發,讓音樂回蕩在耳邊。

突然,我看見一個咖啡廳的服務員正在打電話,而且不時的看著我和燼,那眼神分明已經暴露出他在觀察我們。我感覺到,接下來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我站起身︰「燼,快走,這兒不能久留。」燼還未回過神,一時間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我拽起燼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到門口收銀台,我甩出一張鈔票。別說兩杯咖啡,五杯都綽綽有余,但我知道,一旦被拖住,今天就別想輕松的走出去。

燼雲里霧里的一個勁問我︰「干什麼?」我沒有理會,徑直走出門,向這條繁華街道的盡頭而去。

走進一片廢棄的廣場,黑暗中很安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傳來一陣陰森。

我停下腳步,慢慢收緊拳頭。燼也感覺到了什麼,把槍從背包中取出,將子彈上膛。

黑暗中,一大群黑壓壓的人流向我們圍過來,腳步聲中是將要發生的危險。

一分鐘後,對方停止了前進,因為他們知道,我和燼已經走不掉了。

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百八十人。

「楓,我不是在做夢吧?以我們兩個,開玩笑啊?」燼端著槍,環顧著周圍。

「你沒做夢,清醒著…」我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些人,左手伸到背後,抽出了藏在衣下的短劍……

燼從背包里取出消音管,安裝在槍上。我左手提著短劍,右手輕撫巾。不知多久沒有觸踫過這冰涼的巾,但我知道,當它沾染上敵人的鮮血時,會沸騰著瘋狂的廝殺。

時間來不及察覺,戰斗已經開始。

腦子里是一片空白,只有與燼背靠著背,感覺互相傳來的滾燙的氣息 中的劍在對方的身體上劃出一道又一道血色的弧線。

我知道,劍穿過皮膚的感覺,這是其一;我也知道,此時的我已經身中數刀,這是其二。刀鋒劃過身體的感覺,有一絲愜意,但更多的,是血腥的痛楚,地上的血跡,混為一潭,在空氣中散發著沸騰的味道。

燼已快不行了,他根本沒有機會瞄準對方,只有輪著槍身砸向別人的身體,偶爾射出的一發子彈,也不知道消失在了什麼地方……

胸口開始劇烈疼痛,我吐出一口血沫,此刻我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

「快,大家一起上!」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是對方的人又來了嗎?

「楓!快看。」燼用力踢到一個人後大聲說,我向前方望去,三十幾名高中生涅的人輪著拳頭沖了過來,混戰開始了,我沒有時間多想,只能提劍用力揮向對方。

一道又一道鮮血飛灑在夜空…眼中隱隱約約閃過一些熟悉的面孔。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身邊,是赤擇!「赤擇學長!」我喊道,「楓,別的,我這些同學都是籃球俱樂部的,有些身手。快,大家盡快解決戰斗!」我甩了甩生疼的胳膊,用盡全身力氣沖向他們……

赤擇他們的突然圍攻,讓對方搓手不及,很快我方就扭轉了局勢。

對方拖著受傷的人,狼狽的跑向遠方,我坐在台階上,收好劍,看著血跡斑斑的場面。

赤擇走過來,「怎麼樣,傷的重不重?走,去醫院包扎一下傷口。」我站起身,赤擇扶住我,另外一個人扶著燼,其余人跟在後面,向附近的一家醫院走去。

「大家沒事吧?」我問赤擇,「沒什麼,三、四個人受了點輕傷。」赤擇淡淡的笑了笑。「謝謝你們,要不然我和燼今天就……」我說,「應該的嘛。」一個高個子的學長拍了拍燼的肩說道。

「等一下!「燼突然停下來說道,」我們就這樣去醫院,還不如直接進警察局。」我愣了一下,想一想,燼說的對。

「那怎麼辦,你們倆都傷得這麼重。」赤擇皺了皺眉頭。

「這樣吧,我家有消毒醫藥水…我和燼自己回去處理下傷口就行了,你們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謝謝了。」

「這……」赤擇不放心,燼趕忙說︰「我和楓自己處理就行了,沒什麼問題的,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于是我和燼互相攙扶著往回走著,回到家,看看牆上的鐘,已是十二點過。

月兌下被血染紅的襯衣,自己的身體上到處是刀傷和淤腫的痕跡。從櫃子里拿出消毒醫藥水,我和燼相互給對方擦拭著傷口,那是一陣陣鑽心的痛。

纏好了繃帶,燼準備回家,我忙叫住他︰「燼,今晚就別走了,你一出去說不定又出事,在這兒睡吧。本來想出去放松一下,沒想到惹出這麼多事。」燼想了想,又回來坐在床邊。

「糟了!」燼剛坐下來,突然失聲喊道,「剛才現場全是血跡和他們扔下的砍刀,明天被人發現了,咱們可就真得進警察局了。」我拍了一下頭,怎麼剛才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燼又一次起身,提起來復槍再一次準備出門。我一把拉住他︰「你現在不能去!」「那你說怎麼辦?」燼大聲問。「現在…只有賭一把了。」我低下頭,把臉深深埋進臂彎里。

夜已過去,燼催促我洗漱。他抓起靠在床邊的背包,我也把短劍掛在衣下,來不及吃早點,便匆匆趕往廢棄的廣場。這個廣場周圍很冷清,沒有什麼商鋪。我們沒有直接去昨晚事發的現場,而是去了不遠處的一間小餐館,我們隨便要了一些早點,一邊吃一邊打量起周圍的人。

其實我們誰也沒有心情吃東西,燼看見櫃台旁正在看報紙的老板,試探的問道︰「大叔,這兒最近有什麼事發生過嗎?」老板放下報紙,看了看燼,說道︰「這種地方,能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嗎?」燼和我對視了一下,他忙付了錢,我們直奔廣場。

來到昨晚事發的地方,一切又都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荒蕪、偏僻、無人問津。

地上一點痕跡也沒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已有人發現了?」燼感到一絲不安。「應該不會,如果有人發現,這里早就被警方封鎖了,你說會不會是赤擇學長他們回來清理的?」我把周圍每一寸地方都仔細檢查了,沒有留下任何引起人懷疑的東西。

「走吧,先回去,在這兒呆久了反而會引起別人懷疑。」我轉過頭,和燼走出了這片廢棄的廣場。

「去哪兒?」我問燼,燼對我說︰「先回去把槍放好。」

「你不可能空手走在街上吧。」我望著燼說。

「也是,回去再找一件武器帶在身上不就行了,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前天晚上叮囑你帶上劍以防萬一,昨天咱倆早完了。」燼說著,白了我一眼。

到了燼的家,他把背包放到一個櫃子里鎖好,又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副雙節棍。

「喂,你什麼時候練的雙節棍?」我瞪大眼楮驚訝的看著燼。「怎麼,不行啊。」燼笑著,把雙節棍別在腰間。

「現在又去哪兒?」「走吧,去看好戲。」燼說著我們又出了門。

騎著車,我們向市中心駛去,這里是繁華地段,人很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燼突然停車,我看了看身旁,川流不息的人群,正涌向市體育館。我搖搖腦袋,剛才還一直納悶燼要帶我來干什麼,原來是看赤擇他們的比賽。

進入體育館,觀眾席早已爆滿,我和燼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擠進去。「楓,你看,那不是滫他們嗎?」我順著燼指的方向望去,就在幾米外,滫、帆、乾也擠在觀眾席中。

「嗨!滫、帆∥。」燼朝他們大聲喊,但他的聲音卻被吞沒在人聲鼎沸中。我們只有艱難的擠進去。

「燼、楓,你們也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倆又要去搞什麼秘密行動了呢。」滫看見了我們,「怎麼會,上周赤擇學長不是跟我們說過今天要和新健高中打比賽,讓我們來看嗎。怎麼會錯過這麼精彩的比賽,這次咱們聖南高中選出的隊員听說都是最優秀的。」燼笑著說。「哎,我們湘北高中那支球隊就沒法比了…」帆和乾對望著,聳聳肩道。

環顧一下四周,一萬四千的觀眾席足足擠了兩萬人,到處都拉起了兩支球隊的標語。

比賽正式開始了,我看著赤擇那一隊的成員,除了赤擇外,其中還有三人都是昨晚幫助我們的人。

但是還有一人,是誰?他的背影是那麼熟悉,矯健、修長,又帶著些寂寞。

忽然,他轉過身。我看見了,是那個神秘的高一生!

燼也看見了,「怎麼回事,他也入選了校隊?成為正式球員?他是唯一一個高一的啊!」燼感到驚訝。

「沒錯,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赤擇學長和他不是…怎麼會讓他加入校隊?」

我注視著在球場上奔跑的他,以赤擇的性格和脾氣,不可能選這個讓他慘敗的人加入校隊的。

雖然此人實力很恐怖,但赤擇的性格我很清楚。我注視著在球場上奔跑著的他,所有的疑問在腦海里不斷的浮現。

那個神秘人似乎和其他隊員配合的很好,不僅顧及了團隊合作,又把自己的特長特點發揮得恰到好處。

結果自然在我和燼的預料之中,校隊贏得毫無懸念。在場所有人無不為聖南高中的球隊而驚嘆,天衣無縫的配合;赤擇學長的灌籃,更有神秘人的三分球。

走下看台,校隊的隊員們圍在一起歡呼,而那神秘人卻獨自坐在體育館的一角,燼看上去是想要去找他。

「喂,暫時別去,要了解他的情況,可能應該從校隊隊員那兒問。」我叫住了燼。

赤擇看到了我們,便走過來。但剛邁出幾步,一大群球迷便蜂擁而上,圍住他們拍照合影、索要簽名。

但卻沒有一人找他,那名獨自坐在角落里的神秘人,好像他似空氣一樣不存在于這世界。可剛才場上最讓人震驚的人就是他,他的球技足以震撼任何人,哪怕他沒有赤擇在籃球界有那麼大名氣,也應該造成巨大的轟動。

二十多分鐘後,觀眾開始漸漸散去。體育館的工作人員清理了現場,然後拉上了大門,讓球員們先在里面休息和開會。

我和燼、滫、帆、乾四人走過去。「嘿,赤擇學長!打得漂亮!」燼先開口。

「是呀,這是我看過最精彩的比賽呢。」帆也贊嘆說。「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半個月後的比賽應該勝算在握。」一個戴眼鏡的球員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走到赤擇身邊,小聲說︰「打得不錯,繼續努力!」赤擇笑了笑,表示很開心。

「赤擇學長,昨天晚上在廢棄的廣場,留下的痕記你們去清理的嗎?」我問道,赤擇听後,感到奇怪︰「不會啊,昨晚你們走後,我們也直接回家了。怎麼我忽略了這一點了呢?但會是什麼人干的呢?」

「消不是警察。」燼苦笑著。

接著,燼向我擠了擠眉,我知道他要讓我問赤擇關于那個神秘人的事。我把持擇拉到一邊,「那個人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高一的嗎,怎麼也被選入校隊……給我講一下他的情況吧。」

「這…這個人,其實……」赤擇有些為難。

一陣鈴聲打破僵局,赤擇拿出手機,接下了電話。接著,我看見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沉重。

赤擇掛掉電話,走了過來︰「楓、燼,出事了……」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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