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跳舞 第六十二章 灕江與小灰狗

作者 ︰ 天字號狐狸精妲己

sprtermark{color:#f0fafe;}用大坦然來掩飾小絕望。

by,題記。

我在收集著回憶。

是的,就是那種我們以為看不到,模不著的東西。

一點一滴,從頭到尾。

就像放電影,但也像再次走過那段旅程。

很清晰。

清晰到我在看著那些畫面的時候,甚至已經忍不住想要掉出眼淚。

那時的你,多可愛。

那時的我,多狼狽。

……

把你的東西,你的痕跡,清清楚楚擺在我的眼前。

白的,黑的,粉的,綠的。

一只只,一朵朵。

像紀念品,但又像某種沉重的印記。

它們在望著我,好象會說話。

我在看著他們,好象要哭泣。

當時的它們,多快樂。

如今的它們,多孤單。

……

所有的,看不到的回憶也好,沉重模不去的印記也好。

就都這樣清晰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試著抓住他們。

可卻徒然。

于是,我告訴我自己。

就再這樣認真的回味一遍。

就再這樣仔細的瀏覽一遍。

……

然後,成為灰燼。

然後,我會親手埋葬這一切。

哪怕淚流滿面。

碧綠的江水緩緩流淌,清幽的山林靜矗兩旁,我便就這樣在灕江的江邊留下了我一連串的腳步,我依舊沒有停止過我的思維,我的動作,我依舊是在持續的奔跑,即便我氣喘吁吁,感覺肺部已經再也不能呼吸,可我知道,我只能這樣讓自己忙碌著,身體忙碌著,大腦也忙碌著,或許才可以不去想她,或許才可以好受一些……江邊的小草很柔軟很綠,跑了很久很久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跑丟了鞋子,可我不覺得扎腳,反而認為我就應該光著腳踩著草地才更舒服。

我從這頭,跑到那頭,又從那頭,跑回這頭。

在我身後跟隨著的始終是那條叫作‘小峰’的小灰狗,小灰狗最終還是被沒送到太平洋的珍珠港,因為火車站托運的人告訴我他們不承辦遠洋業務,所以我便只能去接它過來……從火車站,一直跑到灕江,又在灕江邊上隨我跑了這麼遠,可我依舊可以肯定小灰狗肯定不會累,因為它不敢累,即便它的舌頭拖的太長,可它也必然會咬牙跟著我跑,一直跑到我再沒有力氣去跑的時候——它是那樣聰明的一條狗,它肯定听到了我剛才跟它說的話,它肯定也會知道,我說如果它叫喚一句說它累,那我就肯定會把它丟進灕江練狗刨這句話肯定不是玩笑話。

一人一狗。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小灰狗跑了多久,反正當我終于覺察到我的肺好象是要爆炸,我的身體各項機能已經是在跟我抗議了的時候,我便終于還是無力放棄了無止境的長跑。

我把自己狠狠的撩在江邊的草地上,感覺躺在這兒,望著藍天也是一種挺不錯的享受,並且這種享受隨著我劇烈的喘息以及頭腦的嗡嗡聲就更舒服了……我跑的時間太長,跑的路途太遙遠,以至于即便我一動不動的躺在這兒,我也依然不會去想她,也依然不會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時候我只能感覺到,听到我心髒的跳動聲,以及我劇烈的喘息聲。

小灰狗圍著我轉來轉去,嗅著地上的野草,也不知道它能嗅出什麼味來,反正它就這麼圍著我,不停的哼哼唧唧,不停的踱著步……它到底是一條狗,一條永遠不知道累的外星狗,多好,多幸福。

我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我的心髒漸漸恢復了平穩的跳動……在我又一次決定起身繼續沿著江邊跑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我應該給這會兒興許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那群敗類打個電話,于是我模出電話,走到江邊,我首先打給的是老四白虎,我告訴他桂林真的很美,尤其是灕江……我一提到灕江老四就笑,沒心沒肺的笑,說你該不會真要跳灕江吧?我說你笑個球,你不是說如果我真要跳灕江的話就得通知你一下嗎,好了我現在通知你了,你收到了吧?白虎沉默,好象很驚訝的樣子,過了很久才很廢話式的又問我,你真要跳灕江?他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其實很想掛電話的,但我忍了,我還是異常老實的告訴他,滾你大爺的,小爺還沒活夠,大好的青春還沒享受完,怎麼可能會跳?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還真沒脆弱到一失戀就玩跳樓跳江什麼亂七八糟的游戲,所以白虎理應相信我,即便我真的失去了莎莎,我也肯定不會跟他一樣選擇自虐。

然而,相當讓我意外的是,白虎居然听完就急了,他一個勁的喊我等等,沒再說話,但我就是清楚的听到他嘀咕著什麼,如果我說我真跳的話,那就是假的;如果我說我真不跳的話,那就是真失戀了真要跳了……這是什麼狗屎邏輯?所以我當時听完他嘀咕,也沒理他說什麼聯系馬哥,小野他們馬上殺來桂林找我之類的廢話,我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听著電話響著,看著白虎一個接一個的打,我再也沒有接過。

我覺得他是傻叉,他居然以為我真會跳,那不是傻叉又是什麼?所以我決定我真不會再理會他了。

我走到江邊,把電話揣進兜里……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這碧綠的江水對我真的有一種很深很深的吸引力,明明江水很平穩很沒有波瀾,但我就好象是在听到江水在呼喚我,它好象就是在誘惑我跳下去……對此,我表示無視,哥又不會游泳,真跳下去了可咋整。

這個世界,不是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鼻腔里都是江水的味道,很潮濕很不好受,所以我遠離了江水幾步,轉身尋找小灰狗,打算讓它給我表演狗刨。

但是,在我轉過身後的時候,我卻突然看到我的小灰狗這會兒正跟在一條小白狗的後邊,那小白狗的裝束……明顯就是一母狗!我四下看了看,發現江邊游人不少,但還真找不到哪個人是這小白狗的主人。于是,我只能暫時放棄讓人把小白狗領走的意圖,我也只能看著那條叫作‘小峰’的小會狗糾纏著小白狗。

沒過多久。

它似乎就跟小白狗勾搭上了,倆人……哦不對,倆狗耳鬢廝摩的樣子真是……讓我崩潰!

它的主人在玩失戀,居然它居然還勾三搭四,在它失戀的主人面前上演一場一見鐘情的熱戀?

我覺得,我必須得把它給丟進灕江練狗刨了。

ps1︰別說啥拖不拖的……按照構思這幾章就完本了,就請允許我在最後這幾章寫的更散文點,更隨心所欲點吧。

ps2︰別說啥主角懦弱不懦弱的……現實生活中,你看到昨天還陪你笑的女友突然就跟別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那麼估模著你會比我還要懦弱。

ps3︰完全不存在寫不下去的情況——只能說,這幾章就完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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