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器時代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口短板

作者 ︰ 射天虎

幾天後,林草就交接錫村的事兒,回到了華村。在議事廳,長老們要給他一些新的任務,讓他到北方完成。

首先是探礦和加大木材開采。華部落的工程越來越多,就特別需要來自北方的木材。三岔河附近的修橋工程,所需的硬木本地已經不夠,需要羚河流域給予支持。

探礦是石路給外派的人員的任務之一,每個人都要尋找可用的礦。他也不管這些人懂還是不懂,反正看到奇怪的石頭,都得送回來讓他鑒別。

其次是肉干獸皮的交易。由于華部落如今以農耕為主,每年只有少量的人在羚羊谷附近捕獵,獲取的獸皮已經不夠生產需求。至于肉干,算是附帶產品。

除了物資的交易之外,明年北華部落也會開始部分的養殖和種植。林草要給他們劃定種植區,教會他們刀耕火種,成為華部落北方的屏障。

最後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人口。陸果如今同樣感到人口的短缺,好多活兒都被耽誤。

「族長,華部落人口又不夠了。」陸果抱怨道,「一萬多正式的族人,分配到各處,每處都沒幾個人,遠遠不夠。城牆的建設只剩下一千人在忙活,其他的都抽調到其他地方了。」

「游民和俘虜呢?」石路問。

「俘虜都在采石挖礦,游民被分配到各組。」陸果說,「不過現在這麼多據點,每一處安排的人都不到兩千。玉河高原的建設,讓華村的活兒停了半個月。」

「人太少,地盤鋪的過快。」石路對眾人說。按照葉提供的資料,當合格的游民升級為族人後,明年部落里就沒有游民。俘虜今年得到樹皮人的補充,只是要讓他們適應,那得很久。

「說說看,族里缺的主要是哪些勞力。」接著長老們就開始議論。

「建築人員。」陸果首先說道。現在華部落修路和建村是常態化的活兒,指不定什麼時候,石路就給長老們命令。懂得建築規劃安排的人不少,只是他們手中缺乏足夠的勞力。

「采石、伐木和開荒也缺人。」葉補充道。現在政務組里囤積的材料一直都不多,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進程。這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人手不足。比如采石,華谷分布了一大堆采石場,卻因為人少,弄到的石頭還不夠華村用。

「族長,過去我們都是用交換的方式獲得人口。不過現在交換的價格也變了,還有我們更需要的是類似俘虜這樣的人,族人的話,我們只要培訓新族人就夠用了。」桃提出了看法。

其他長老也都贊同。俘虜的獲取方式就是戰爭,付出的成本同交換不相上下,不過獲取俘虜之後,使用成本就低了許多。

一些粗活兒,重活兒都可以交給俘虜去完成,這樣的勞作效率就比族人和游民高一些。加上修路、造橋、搬運等活兒充滿了危險性,讓族人去干,他們不一定願意。生活好了,族人比在游獵的時候更珍惜小命。

「那要去打誰才獲得俘虜?周圍的部族,都沒個固定的地方,我們有時候只能等待。」石路問道,「大荒原就是人口的主要來源,其他地方相對都太遠。那北華部落需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最終,林草領到了最重要的人口任務。

首先是交換,部落會不時的送物資到星星湖,商隊會和各部族講好條件,林草要完成最後的交易。

其次是戰俘的獲得途徑。除了部落親自參加襲擊以外,購買友好部落手中的俘虜也是重要來源。林草需要在駐地建好戰俘營,關押戰俘,等待運輸隊的到來。

給林草安排好任務之後,石路就打發他北上。由于華部落還不想立即大規模攻佔地盤,所以仍然只派了一個步兵排隨行。

林草走了以後,石路又仔細的研究華部落目前的人口構成和分布,然後解決目前的人口短板難題。

由于華部落在華谷內四處的開闢據點,新的村子不斷涌現,族人已經開始慢慢分散。梅河之南的開發已經佔用了大部分的人。

其中神馬谷和百里村的人數相當,僅次于華村,而且這里的人基本上無法抽調到別處。其他各據點的人,基本就圍繞著這兩處為中心展開。

梅河的北邊,煤村那里有上千人。明年由于種植的北移,至少要有三個新的村。等棉田和煤礦進一步開發的時候,北邊可能有超過三千人常駐。

留下在華村勞作的人之外,能夠分到其他據點的人就不多了。南梅河路一直到錫村一帶,現在幾個據點加起來還不到千人,農忙時華村不得不調臨時的人去幫忙。

玉河高原的建設已經完成,不過駐守的人也只是暫住,冬天之前大部分人就會撤回來。平時留守的就不多。

「高原西北邊,需要建設的防御工事還不少啊,不到三百人在那里,危險。」石路在自己的辦公屋子對桑說。

「那明年我們需要增加至少一萬多人。高原上,三千人忙碌一年,能建設的差不多。」桑答道,「城牆進度一直太慢,能有四千人的話,明年能完工。」

坐在椅子上,石路抬頭看看屋頂,粗獷的建築倒還有一些原始美感。「那還真不少,不過糧食能夠嗎?」

「部落的存糧,三萬人能過一年。」桑說道,「不過大荒原南部的部族,現在並不缺物資,他們還沒到用人口換取鹽的地步,當然這也是他們同華部落的交換而帶來的好處。」

石路說,「南方我們接觸的不多,那交換游民就從南方入手吧!北方嘛,獲取戰俘為主。」

「這樣會不會讓游民和俘虜沖突?」桑問道,「南方來的是游民,北方來的是俘虜,待遇不一樣。」

「俘虜本來是要處死的,留著倒是能讓他們听話。」石路說道,這個時空,保留俘虜也僅華部落一家。

「北華部落都采用了我們的制度了,而且也是華部落管理,不如把他們並進來吧!」葉也提了主意。

「這不好,等以後族里規矩再嚴些,才用他們。你看熊族,交換來的沒事,最後並入的,老出狀況還不怎麼配合著干活兒。」石路說道。

晚上在家的時候,石路開始為一家人做飯。由于他的特殊地位,于是家里的用具也都是特別的。

石路弄了些鹿骨,和調料一起放進陶罐里慢慢的炖湯,銅鍋里悶著米飯。而其他魚和肉干之類,都是炒或者烤,做了一大堆。

夢也在一邊幫忙,兩人忙的暈頭轉向。桑她們三個女人在處理族里的事務,還沒回來,兩人除了做飯還得看孩子。

興和羚到處亂竄,特別是興老是要抱著小妹妹玉,羚就在後面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有時候動作大了,還在吃女乃的嬰孩玉就嗚哇大哭。石路這邊正炒著菜,都得馬上放下去訓斥幾句。

最先回來的卻不是桑她們,而是陸蔥和猛。這兩人得到石路和桑的認可後,幾乎天天來蹭飯。

猛還好,懂得照顧弟弟妹妹,只是陸蔥就咋咋呼呼的,在石路的家里也沒個正行。在外她很怕族長,進了院子比興還瘋。

石路一邊忙一邊嘀咕︰「怪胎,都混上軍頭了,還這麼鬧挺。要擱在原來時空,勾搭未成年少年,有傷風化,送黑屋里關死你。」

夢沒听清石路說什麼,只是對他說︰「族長,可別讓陸蔥來攙和做飯,早上的湯罐子被她敲破了」

陸蔥听到這話也不以為意,大大咧咧的嚷嚷道,「族長啊,家里也是人口短板啊!為什麼不讓幾個人來伺候呢?我在星星湖邊啊,那就什麼私活兒都不做,找來來做!」

「額,」石路倒是還沒想過找奴僕呢,沒想到陸蔥早就享受過。不過目前私人並沒有多少財產,加上各部族都沒有如此的傳統,他只能先讓俘虜們為全部落做事,未來根據生產發展再調整。

吃飯的時候,夢又提起這個問題,桑倒是稍微的考慮了下,覺得這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其他長老家也多少存在類似難題,大多數人都忙于部落事務,沒法兼顧家里。」

「以後再看看情況吧!」石路說道。私有化只是初步啟動,這個時候還不能公器私用。石路希望等到生產資料進一步下放,管理機構只承擔部分公共事務的時候,才考慮各家擁有雇工和奴僕。

晚上休息的時候,石路扯著獸皮蓋在身上,這東西還是很硬。「明年就有被子了。」說著他把桑放自己身上,當被用。

「明年家里怎麼辦?四個女人都忙碌,孩子沒人帶。」趴在男人身上,桑對石路說。

「這也不好找人。假如把找幾個可靠的俘虜來家里,那其他長老、組長、隊長家里也需要給他們。俘虜一分散,指不定有什麼事情。」他答道。

「我再找一個女人給你吧,專門照顧家。」桑出主意道。

石路說,「都有你們四個了,滿足啦。還有你想把我再分出去嗎?」

「她們幾個都會同意的,給你找個女人,就成一家人了。那樣,在家照顧孩子也就不會有人提意見。」桑撥弄著石路說道。

石路說︰「人多了,會打架的。等我想個方法吧!」

激情過後,抱著熟睡的女人,石路就在想,「難道要加快推動私有制進程?」

桑提出的多找個女人的想法,他倒是沒有考慮。家里的四個女人,桑那算作日久生情,葉算是當初為了平衡氏族才娶,不過也有了感情。

雲和夢,算是一時激情的後果,不過桑把她們接到家,從此就成為家里的重要成員。當桑和葉有了孩子之後,她倆就成照料家的主力。

四個女人,都不僅是陪睡而已,她們陪石路,既是延續過去傳統又是遵守新的規則。作為族人,四個人都很能干,管理部落時,石路還離不開她們。

只不過自己的家與別的族人有所不同。屬于石路自己的東西就很模糊,他可以任意的調用族里的物資,不會有人反對。名義上,神廟里的倉庫中,還有屬于他個人的大量東西。

「還是公私不分啊。找個管家管理自己的東西?長老們估計不同意。」石路想,「找女人?非得打起來不可,再說現在能找的都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下不了手。」

之後幾天,部落缺人、家里人手不足的事兒一直讓石路苦惱。不過很快,有新的事務等著他去忙碌,他決定先把這事兒放一邊,今後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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