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聖 第二章 天虞山脈

作者 ︰ 九官

鴻蒙、天魔大戰後,整個大陸分裂成了四大部洲,東勝神州之南,一條隱約的山脈凸顯出來。

天虞山,位于神州浩土之南,綿亙數千里,如一條臥龍般匍匐在地上,顯得沉穩而又神秘。主峰天虞峰,不甚太高,但也挺拔俊秀,峰下被一條小溪環流而圍。旁有一村,名曰天虞村,靠山而成,民風淳樸。山與村相倚,天然成趣。天地間,一片祥和之氣。

「哈哈哈!你輸了!天翎,你要給我當馬騎!」突然,一聲突兀的童聲傳了過來。只見一群七八歲的孩子圍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哦!當馬騎!當馬騎!」那群孩子們歡呼起來,圍著一個男孩叫道。

「我!我」那個男孩面紅耳赤的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這個男孩面目清奇俊秀,兩目宛若明星,猛一看來倒像個神仙童兒。

「怎麼!想反悔!」另一個男孩滿臉鄙視的道。

「反悔是小狗,是小狗!哈哈哈!」那一群孩子又圍著這個男孩叫起來,興奮的不得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反悔!我」男孩臉更紅了,像天虞山上熟透的紅果一般。

「天翎!快,尚女乃女乃叫你回去呢!」男孩正茫然失措,突然跑來一個漂亮女孩拉了他就跑,留下一群還在發愣的孩子。

「尚女乃女乃?娘!」男孩一激靈,猛地甩開女孩的手,飛一般跑起來。

「天翎!天翎!你別跑,你還沒給我當馬騎呢!你是小狗,說話不算數!」另一個男孩氣的直跺腳,一群孩子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又亂說了一氣。

「哼!你們就知道欺負天翎,不要臉!」那個女孩撅著小嘴,氣鼓鼓的道。

原來跑走的那個男孩叫蕭天翎,世代住在天虞村。現在八歲,兩歲時,父親上山砍柴,一去未歸,至今生死未卜。母親上山尋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父親的影子,就像蒸發了一般。

從此,蕭天翎的母親臥病不起,家里的大小事務全落到蕭天翎八歲的肩上,剛才只是偶爾有空閑,才出來玩耍一會,和同伴打賭,規定誰輸誰當馬騎,可蕭天翎天生硬脾氣,讓他當馬騎,好比打他一頓都難受,怎麼都彎不子,所以才有剛才那一幕。

蕭天翎一口氣跑到家,尚女乃女乃正在娘的床上坐著,蕭天翎心里「咯 」一聲,走近一看,娘躺在床上,臉若白紙一般,像是剛死之人了。

「尚女乃女乃!我娘她她怎麼了!」蕭天翎小聲的問道,仿佛怕驚醒了已病入膏肓的娘。

「哎!天翎,你娘她她」尚女乃女乃欲言又止,表情顯得極其痛苦。

「你!你說啊!我娘她到底怎麼了,尚女乃女乃,你說啊!」蕭天翎突然控制不住叫道,看著娘的樣子,心里仿佛被萬千鋼針刺穿一般,猛地抽搐一下。

「你娘她,已經不行了!剛才吐了好多的血!」尚女乃女乃雙眼一閉,一行渾濁的老淚順頰而下。

「轟!」蕭天翎只覺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

「娘!娘,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看看孩兒!娘!」蕭天翎喊道。

「兒兒子!」蕭天翎他娘突然悠悠轉醒,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娘!你怎麼了?」蕭天翎見娘蘇醒過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

「兒子,娘就要見你爹去了,以後娘不在了,你要堅強,跟著鄉親們,一定要乖!不要不要調皮!」天翎他娘說了這幾句話仿佛費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便無力的閉上眼楮,不住的喘氣。

「不會的!娘!不會的!」蕭天翎哭道。

「尚!尚姨」天翎他娘無力扭過脖子,喊著尚女乃女乃。

「雨雯,有什麼話就說吧!哎!」尚女乃女乃嘆口氣道。

「尚姨,以後天翎就就托付給你了!希望你你不要推辭,天翎他是個好孩子!」天翎他娘有氣無力的道,臨死之時,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兒子。

「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要把天翎撫養成人,定會讓他做一個他爹那樣的好人!」尚女乃女乃道。尚女乃女乃是蕭天翎的鄰居,生有一子。八年前,兒子上山,失腳摔下懸崖,從此,尚女乃女乃生活無依,好在蕭天翎的父親蕭雲山是個孝順的好人,經常照顧無依無靠的尚女乃女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娘對待。蕭雲山失蹤後,蕭天翎他娘臥病不起,一直是尚女乃女乃幫忙照料。

「有尚姨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的合眼了!咳咳!」天翎他娘欣慰的笑了一下,猛地咳出幾口鮮血,昏死在床上。

「娘!」蕭天翎撕心裂肺的喊道。

「天翎!只怕你娘她捱不過今天日落了」尚女乃女乃悲痛的道,看著蕭天翎,眼里充滿了憐憫。

「不!不會的!」蕭天翎大喊一聲,撒腿就朝外跑去。

「天翎!你去哪?天翎!」尚女乃女乃嚇了一跳。

「我要上山去采藥,我一定要救娘的命!娘不會死的!」蕭天翎遠遠地留下這句話。

一口氣跑到村口,「天翎小狗,你說話不算數,還想跑!」剛才那一群孩子看天翎跑了出來,立即圍了上來,看樣子一定要把他當馬騎不可了。

「你們讓開!誰攔我救我娘,我就和誰拼命!」蕭天翎像一頭發瘋的猛獸一般,雙眼赤紅的叫道。

那群孩子何曾見過天翎這般模樣,都膽怯起來,悄悄地退開。

「天翎!你怎麼了?」那個來喊天翎回家的女孩輕輕的問道。這個女孩叫筱晴,是村里唯一的女孩子,平時對天翎極好,不是幫他做那就是做這,讓天翎感到很多溫暖。

「我要上山采藥,救我娘!」蕭天翎安靜下來,低著頭道。

「我和你一起去!」筱晴滿眼渴望的道。

「不!山路不好走,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去!」蕭天翎眼里充滿了堅定,他不會讓筱晴陪他去吃這個苦,因為他深深知道山上可能什麼危險都能發生,她更不願筱晴因為他而有意外。

「我」筱晴淚水滿眼眶里打轉,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從來沒有違背過天翎說的話,可她實在不放心天翎一個人上山,急的哭了出來。

「天翎,我陪你去吧!」讓天翎當馬騎的那個稍大的男孩道。

「不!狗蛋,你們都在村子里等我回來吧,我一個人去!」天翎說完,頭也不回,就朝山上跑去。

「天翎!你一定要好好回來,我等著你!」筱晴沖著漸跑漸遠的背影喊道。

「筱晴!天天翎呢!天翎哪去了!」尚女乃女乃年老體邁,走著細碎的蓮步,朝筱晴喊道。

「女乃女乃!天翎他上山了!」筱晴一把抱住尚女乃女乃哭道。

「哎!這孩子!好孩子,別哭了,我們在村口等他回來吧!」尚女乃女乃撫著筱晴頭頂道。

「嗯!」筱晴應了一聲,抬起頭來,朝早已沒有蕭天翎背影的山上看去。

「哎!」尚女乃女乃嘆了口氣,把筱晴抱在懷里。

孫兩人深深的望著山上,仿佛要把那青山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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