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賴上榻 可趁之機

作者 ︰ 乙女要革命

水若冰剛要開口回答,許久未見的水若霜對著水若冰輕哼了一聲,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溫錦笑著一連喝茶,一邊暗中觀察著她們三人。

本來,溫錦只想邀請皇後、水若冰一起在這里賞花的。

水若霜是半途中插進來的,從她對水若冰的態度來上來看,她並不喜歡她這個二姐。

不過,正好,說不定她可以利用這一點,成來將來打倒水若冰的最佳利器溴。

……

鳳儀宮。

水若雅一手拉著水若冰,另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嘴著掛著著溫柔的微笑,「若冰,你平安就好。上次,真的是嚇死姐姐了。禱」

跟在她們身後,被忽視水若霜不高興的崩著臉,瞪著奪著大姐的水若冰,刻薄的說︰「大姐,你不要被這個狠毒的女人給騙了,說不定她是故意下毒,想要這招苦肉計博得你與皇上還有大家的同情……」

「若霜,若是你,你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嗎?」

被水若雅斥責的水若霜越發生氣的別過臉,不去看她們。

「姐姐,你最近太偏心了,我討厭你!」

語畢,憤怒猶如火在心中狂燒,她坐不住地椅子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若……霜……」

水若雅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水若霜的動作要比她快很多,只能眼睜睜地瞧著的她逐漸縮小的背影。

「對不起啊!若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任性的小妹了。

拉回眼神的水若雅心懷歉意的看著水若冰,握著她的手越縮越緊,恰巧反應出了她此刻的矛盾不堪的心境。

水若冰無所謂的笑了笑,「姐姐,她的心性還是個小孩子,想不通是理所當然的。」

她以前也曾認為自己的父母不愛自己,直到長大了,獨立了,才慢慢的體會到其中的滋味。

世上無完人,更何況,人作為個體,不可能圍繞著你一個轉。

要在孤獨中學會照顧自己,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堅強。

「若冰,你變了好多。」

有了她發自內心的安慰,水若雅攏起的眉頭漸漸松開,揚起食指拂開她眼前垂落的幾根青絲,繼而放開了她的手,背對著她淡淡的說︰「我想好了,過幾天,我會向皇上說明,讓咱倆回門去看看爹爹……可好?」

「好啊!」

水若冰爽快的點頭,反正她對那個水宰相挺感興趣的。

……

夕陽無限好,此時近黃昏。

水若冰一人游走在回宮的路上,舉頭望著天邊那一團團橙色的浮雲,心情突然變得復雜起來。

她不禁瞌眸對著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柔和的空氣,待她睜開眼時——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黑灰得只能見著五指大概的形狀。

走著走著,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她的心頭不斷的纏繞,似乎欲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主……主子……是你嗎?」

從對面忽然竄出一個黑影,听聲音,很耳熟,好像是她宮里的夏竹的聲音。

「夏竹,是你嗎?」

水若冰慢慢地靠近,對面的那個人影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後,性急的向她沖了過來,連忙抬起手中的紙燈籠,淡淡的幽光照亮了兩人的臉。

「主子,等了良久也不見您回來,可把夏竹我擔心死了。」

兩個並肩行走在小道上,水若冰取笑道︰「只是天黑了而已,又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沖出來,你還怕你家主子我被什麼東西給吃了不成?」

「主子,您還真樂觀,難道……你不知道……」黑暗中的夏竹停下來左瞧右看,才敢悄悄的在她耳邊慌張的說︰「最近,宮里還真謠傳了這樣的一則傳聞。」

「還真有啊!怎麼會?」

水若冰當它如笑話般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主子,你別不相信啊!這可是宮里的一位宮女親口說的,搞得現在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不敢半夜出門,生怕成了那個東西的嘴下食物。」她夏竹別的不說,就是膽子小啊!

「好,我信。看你這丫頭,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它有那麼可怕嗎?」

再說了,宮里又不養猛獸,除了有人故意裝神弄鬼之外,不知有何好害怕的。

孰不知,就在她們的身後的一排小林子里面,正有一又綠幽幽的眼楮在暗中觀察著她們。

……

「看吧!我說了沒事,下次,你不用去接我了。」

回到宮里水若冰一臉輕松的看著緊張地身體不容易停止顫動的夏竹。

「不行,主子的安全才是我們的最終職責。」

夏竹在安心地吁了口氣之後,仍倔強的對她說。

「好好好。那現在你去給我弄一點吃的,然後,洗浴之後,你便下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她又不是三兩歲沒斷女乃的小娃。

「好。主子請稍等!」

……

沐浴完後,看書看困了的水若冰神色疲倦地坐地舒適的軟榻上,幽幽地嘆著氣,不知不覺中,一只手放在了萌獸常常呆的位置上,她不由地多模了幾次。怎麼也遮不住眼底的哀傷。

小可愛,你已經消失了有半個多月了,不知道沒有我的日子,你過得可好?

「嗷嗷嗷——」

水若冰還以為自己听錯了,方才的倦意早已在幻听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可能是它!

可是——

「嗷——」

這次的聲音比方才要低很多,短很多,水若冰還是耳尖的听到了,趕緊套了一件外袍,沖下台階,想也不想地拉開門直往門外跑去。

準確的說,是往那聲音的方向跑去。

但是,她出了門口,無論她怎麼看,都尋不著心中的那道小白影。

「小可愛,是你嗎?」

于是,她叫了起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叫得越頻繁,四周便越安靜。

會不會……

此時的水若冰早已忘記了夏竹關門前的再三叮囑,夜晚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出去。

听到聲音的她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拼了命地往外跑。

直到——她沖進了禁地。

沒有星星的月亮的照耀,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也不見五指。

她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她想試一下,會不會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那虛無的門會在無意間向她敞開。結果,她不但被腳下的碎石給絆倒,摔了一個大巴趴,身體跌得生疼。

即使她摔得再狼狽,她都想找回屬于她的那個短小的生命。

「小可愛,我知道你在這里,快點出來啊!」

「小可愛,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小可愛,快回到我的懷中來吧!」

「……」

她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回答她的只有陣陣陰冷的涼風,以及草石松動的聲音。

「嗚嗚……你回來啊!我好想你!小可愛……」

咸濕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至嘴角,她每說一個字,淚水都會順著的紋路溜進她的嘴里——咸咸的。

那種苦澀的滋味充斥著她的口腔,直落她的心里,像塊烙鐵,直烙著她的心。

正當她傷心不已的時候,一只腳正悄悄地向她走去——

「你是誰?不知道這里是禁地,沒有聖旨是不允許踏進這點半步的知道嗎?」

好不容易忙完今天政事的赫連煌正琢磨著要不要去冰清宮的時候,偶然之間听到了女子的哭叫聲。

剛開始以為自己听錯了,可順著這邊來,聲音越來越清晰,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不顧禁令呆在這里哭叫?

赫連煌的聲音?

她沒有听錯吧!

水若冰緩緩地轉過頭,朝上聲音來的源看去。

可惜……

天太黑,根本就看不清人家的面孔。

「問你話呢!」

赫邊煌的語音還沒落下,水若冰想趁機逃走時,卻在經過他身邊時,被他抓了個正著。

「沒有朕的允許,不許逃。」

赫連煌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故意拉近了兩個的距離。

水若冰還來不及反抗,便被他一手給拉過,就在移動過程中,一個大的趔趄,腳下的一顆小石子將她險些絆倒。

還好赫連煌站在她的身後。

在她一聲驚呼之後,她成功地跌進了赫連煌寬敞而溫暖的懷中。

水若冰一手撫著被撞疼的鼻頭,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差點兒又流出來了。

這個人,就不能輕一點嗎?

「我逃毛線啊!赫連煌,我跟你有仇嗎?你干嘛總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出現……我恨你,恨死你了!」

水若冰操起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往他的身上砸去。

不分力道,接二連三的。

「冰兒……是你?」

赫連煌也听出了她的聲音,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只敢在他身上造次的小手兒,驚訝的說︰「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呆在寢宮里睡覺的嗎?

「為什麼要哭,誰惹你生氣了?」

下一秒,她再次跌進了他的懷中,被他緊緊的抱住,「告訴朕,誰欺負你了,朕幫你收拾他。」

「放手,你捏疼我了。」

被他弄疼的水若冰「嘶」了一聲,輕咬著下唇,高聲抗議。

「好,那你告訴朕,誰欺負你了。」

有了空間的水若冰,十分用力地一把將他推開,一臉憤恨的說︰「除了你,還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冰兒,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啊!朕這幾天都在自己的寢宮里渡過……難道說,你吃醋了?」

「才不是呢!」她吃毛線的醋的啊!

水若冰很不客氣地打破了他的狂想。

「那是為什麼?」

「……」

水若冰沉默地瞧著眼前的黑影,雖然瞧不見他的真實表情,他的偉岸的身影輕而易舉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既然你不想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朕。不過,在此之前,你得乖乖地回自己的寢宮去。」

這也叫不勉強?

正好!

他自動送上門來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怨不得她了!

「走,跟我一起回去,我有話要問你!」

水若冰反手抓住他的衣袖,拖著他便往前走。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使赫連煌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瞧著她那漆黑的背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這讓他了解到了一點,她的心情好像比方才好了許多。

這樣便好!

……

「愛妃,你這又是何苦呢?」

當光明重現,霍然出現在赫連煌眼前的是一位狼狽不堪的水若冰,發絲雜亂,衣衫上還沾有不少的灰塵,好像還有幾處地方被勾出了幾個小小的洞。

模樣滑稽可笑!

令他笑不出來。

「臣妾好得狠,倒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

話鋒一轉,赫連煌倒變成了那個被審的罪人了。

「當然是听到聲音了,被吸引去了,不過,現在看來,如果當時有月光的話,朕還真會被這身狼狽的模樣給嚇著。」

倘若在月光下,不是過份鮮艷的顏色,絕對會誤當成白色。

再加上她披頭散發的,十足的一女鬼裝扮啊!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今天剛好無月無星辰?

水若冰怨懟的瞧著他。

她果然被他給嫌棄了。

誰讓她出去的時候比較的急,根本就來不急整理。

「呵呵,愛妃別生氣,其實朕喜歡看你的樣子,很美。」說著,赫連煌先作了一個笑容示範,「來,笑一個給朕看看,像這樣。」

「應該像這樣。」水若冰回應他的則是一個鬼臉。

只見她伸出雙手,兩只食指朝上推著眼角,粉色的小舌頭吐出一半來。

其實一點兒也不好笑,也不逼真。

赫連煌還是笑了。

「愛妃,朕不許你這樣。」

他拉下她的手腕,冰冷的手指在無意間劃過她的光滑的肌膚。

水若冰垂下眼簾,輕哦了一聲。

「既然愛妃沒什麼事,朕回去了。」畢竟他不聖人,美色當前,不可能無動于衷。

「別走。」

水若冰也不知道此時的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態,無意間反手抓住他那厚實的手掌,不由將心中的所想的說了出來。

「嗯?」

赫連煌從上到下地瞧著她,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她的縴細的手指上,「愛妃這是為何?」

「當然是……讓你留下來陪我的意思。」

既然已經做了,說出口也不是什麼難事。

水若冰在這一點上,卻是相當的直率和主動。「愛妃……你不後悔?」

這次,兩人四目相對,赫連煌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情、欲的色彩。

水若冰稍微遲疑了一下,反正已經做過一次了,不怕……怎麼可能!

「朕今天還是回去吧!愛妃早一點休息。」

赫連煌想也不想地拉開她的手,腳還沒有踏出去,水若冰毫無顧忌的沖到他的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

他的沉默無非說明了一件事,他並不在乎她不是嗎?

那麼,做與不做根本就不會有多大的變化,她還擔心個什麼勁?

……

赫連煌坐上床榻,順手將立在床邊的水若冰拉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手摟住她嬌小的肩膀,另一只手則托起她小巧的下巴,讓他看清楚她怔愣圓睜的眼。

水若冰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瞠大的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小小的身軀因無措而緊繃著。

「愛妃,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短了,你還是怕我?」赫連煌俊臉湊近她,鼻端吸嗅著從她身上傳來的甜香。

「沒……」擠了半天,水若冰才由喉問發出像是快窒息的聲音。

「既然如此,放輕松一點。」赫連煌睨著她,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很……很輕松。」放在腿上的小手互絞,水若冰小小聲的回答,聲音緊張。

「可是,朕感覺不出來啊!還是說,怕朕狠狠的欺負你?」他嘴角一揚,逗弄的再問。

「不……不是。」她才沒有呢!

話雖如此,她仍死命的絞著雙手,她就知道,他一向以欺負她為樂,她怎麼可能相信他說的。

而且語氣中似乎還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

「既然沒有,那你的眼楮為什麼瞟來瞟去,就是不敢看我呢?」赫連煌笑容可掬的問。

她原本左閃右瞄的眼珠登時驚得歸位,固定在中央位置,也直直望進赫連煌不懷好意的笑眼里。

「……」

水若冰沉默地瞧著他,不知為何,他笑容越深,她就越覺得緊張起來,全身也愈發僵硬。

瞧水若冰眸中的那一絲緊張,即使表面強裝鎮定,身體卻相當的誠實,心懷戒備地全身緊繃。

赫連煌仍是可以看到她紅潤的唇瓣微微泛白,以及掩飾不住的顫抖。

彷佛已嚇夠了她似的,赫連煌的手臂猛一收緊,已然湊近她的俊臉微動,準確的覆上她稍啟開的唇瓣,原本托住她下巴的手滑到她的腦後,固定住她因驚嚇想往後縮退的頭顱。

靈動的舌尖鑽入她香馥的小口內,輕柔的誘哄探索,並勾起她閃躲顫動的香舌,纏繞不休。

水若冰只覺得如同下午那樣酥麻發軟的感覺又襲上她的四肢,而頭昏目眩的昏沉感又在她的腦袋瓜里作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與上次不同。

陌生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發出悶吟聲。

赫連煌滿意地稍稍放開她的唇瓣,俊目含欲的看著地恍惚迷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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