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光華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陶笛的桃花

作者 ︰ 苑瀲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想到再跟你講。」寶珠覺得哪里都想去,這個地方好,那個地方也不錯,一時之間倒是有些難以抉擇了。索性先不想了,反正離著江簡牧下個月的旬休,也有好多天,也就不急在這一時了。

江簡牧更是不著急了,本來去哪玩都是無所謂,對于他來說沒什麼不一樣,只要寶珠開心就好了。「不急,你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再跟我說。」江簡牧現在已經是無原則寵妻了,在寵妻的道路上越奔越歡快。

江簡牧想到自己的護衛首領張翼新,這廝很少求過江簡牧什麼事請,這一次開口了,江簡牧也不好拒絕。只是這個事情,還得先問問寶珠的意思,畢竟寶珠才是主母。「你身邊的幾個大丫鬟,除了蘆笙之外,看上去年齡也都不小了,你這個做主子的可有什麼想法?」

寶珠聞言很是納悶,江簡牧從來都不在意她珠璣園的下人的,就算是四個大丫鬟,平常也是有事情才會吩咐著。「這幾個丫鬟跟著我,也有好些年了,原先我本事打算在生下落落之後,就問問她們自己的意思,打發出去。」不過江簡牧現在提到這個問題,想來也是有什麼事情了。

張翼新原先跟寶珠就是有一點過節,江簡牧不敢肯定,在這個事情上,寶珠會不會還一直記著,「本來就是你的丫鬟,她們的事情我是不該過問。只不過,張護衛跟著我這些年了,求到了我面前,我這個做主子的也不能視而不見。」說道這里,江簡牧又有些接不下去了,這就是寶珠在大方,不計較那件事,可這是求娶她身邊的丫鬟啊。

寶珠原先躺著的身體,換了個姿勢,方便江簡牧捶背。「張護衛這不會是看上我那幾個丫鬟中的哪一個吧?你這是跟我通氣呢?」結合江簡牧前面的話。寶珠第一個想到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可能了。畢竟,主母身邊的丫鬟配府里的護衛,這在很多人家也都是常事。對于這些個後院的丫鬟來說,這也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

話已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江簡牧也就是放開了說。「就是珠兒你想得那樣?本來這個事情輪不到我過問。張護衛自己就能求個恩典。不過你也知道,那廝曾經畢竟對你不敬,雖然受到了懲罰。這婚姻之事也沒臉求到你這,就跟我說了。」

寶珠頓是冷笑,「他還知道沒臉,就那張大臉,放哪都能瞧見的家伙。這是擔心我不同意,直接求到了你面前,也不曉得他那張臉哪來的自信?他這是看中了我身邊的大丫鬟了,端是打得好主意,是哪一個?」

江簡牧口中的張護衛,除了是定國公府的護衛首領,寶珠不做第二人想。寶珠在跟江簡牧成親之前,兩個人無論怎麼樣都不是一條線上的人,自然雙方也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已經及笄的寶珠,也是有著自己認為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可能無關于愛情,只是覺得適合罷了。再者,十幾歲的少男少女,青春恣意飛揚,又都是從小就熟識的人,相處之間也就少了些拘束。

嚴平楓,從自己二嬸那邊論起來,寶珠是要喚上一聲表哥的。打小,寶珠的身邊除了自己的幾位,這個表哥也是出現的比較多的外男,相處起來也是輕松。可湊巧了,有一次,幾個人嬉笑打鬧之間,叫這個張翼新瞧見了,身為江簡牧的護衛,張翼新自是對寶珠這樣的行為不贊同了,話也就不好听了。

寶珠身為主子,也自是不會和這一個小小的護衛計較,那會兒,寶珠也沒有放在心上。倒是後來寶珠嫁進定國公府,張翼新那廝自作主張,來了一出「負荊請罪」,這算是將寶珠逼到了風口浪尖上。原先也沒多大的事情,被這麼一架,寶珠也是忙亂了一通。要知道,當時的寶珠在這府里可是還沒有站穩腳跟。寶珠對于這個張翼新,其實沒有什麼,從一個護衛的角度而言,張翼新做的事情並不算是錯。讓寶珠氣悶的是張翼新後來那一出,著實讓寶珠的日子難過了那麼兩天。

初到定國公府,寶珠這個新進門的主母,竟然和江簡牧身邊的自身護衛首領張翼新較量上了,還逼得張翼新負荊請罪了。光是這一點,這府里上上下下就要心里嘀咕了,任是誰也不願意對著這樣的一個主母用心啊。要不是後來寶珠了解到張翼新的為人,怕是少不得也要給他吃些排頭。只是這都過了很久時間了,寶珠當初沒有找他麻煩,現在自然也就不會拿著那件事來做筏子。

江簡牧一听寶珠的話,就知道自己和張翼新都想多了,「你身邊的陶笛,他是瞧中了。」盡管如此,江簡牧也不覺得寶珠就要同意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寶珠身邊的那四個大丫鬟,放在外面,也是千金小姐的待遇,知書達理,每一個還都具備一技之長,不然也不會陪嫁府里來。張翼新自身的條件倒是足夠了,只有一樣,他的年齡比著陶笛大了許多,還是個鰥夫。只就這一點,怕是寶珠就不會同意了。又有多少人,像是寶珠和自己這般被放在一起呢?好人家的,只要腦子沒壞,都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寶珠愣了一下,原來是陶笛,怪不得了,這幾天陶笛都是一副心事忡忡、魂不守舍的模樣,問她什麼事請也不說,想來應該也就是這件事了。寶珠略一思考,沉吟道,「按說老爺你開了這個口,我不應該提出反對的意見,可我身邊那幾個丫鬟,說句不中听的話,我是當她們姐妹來著。婚姻大事,我也想問問她們自己的想法,不想就這樣平白委屈了她們。我知曉,老爺會覺得我這樣虛偽,可這卻是我心里的真實想法。先不管我對這個張護衛的看法,只要是陶笛願意跟他過,我也是不會阻攔。」鰥夫就鰥夫好了,只要疼人,知冷知熱,不比找個年輕的小廝強。

平常寶珠跟江簡牧說話,都是用你直接稱呼,一旦說到別的詞匯,江簡牧就知道寶珠嚴肅認真了。「好了,珠兒,我這可是什麼都沒說,你就先迫不及待給我扣上帽子,我可沒有那樣想你。」江簡牧是不願意寶珠胡亂扣著一個罪名,不然以後在某個事情上了應景了,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指不定還要再折騰他。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江簡牧自覺自己受不起那樣的折騰了。

「就如同張護衛是你的人一樣,你關心他的事情,陶笛也是我身邊的丫鬟,尤其是這終身大事,是第二次投胎,我這才反應過了一些。你就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好了。」在寶珠的認知中,江簡牧從來都是好說話的,現在先對說些軟話,才好方便後面提要求不是。「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保證這事,張護衛要想娶走我那大丫鬟,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成的。你到時可不要插手,不然我可跟你急了。」

江簡牧豈有不依之理,「都听珠兒的,誰叫那陶笛是你的丫鬟呢。」江簡牧故作一臉無奈相,心里想的則是,張翼新跟他求恩典時,可是說了,自己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怕是寶珠還不知曉咧。「不過說起來,你那些個丫鬟還是幸運的,有你這樣的一個主子為她們考慮,也不枉她們幾個跟你主僕一場。」

「你不也是嗎,不也因著張護衛在你身邊伺候了多年,在為他打算。」人都是感情動物,相處久了,自然如此。寶珠是這樣,江簡牧亦如是。

江簡牧淨了手,用干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也就是給寶珠捶完了。「我這個主子可算不上,張護衛自從妻子孩子都死在了疫病之中,這些年也都是一個人過下來了,從來也不肯再娶。要不是這次求到我面前,我還不曉得珠兒你身邊的人,有著這樣打的魅力,竟然將這廝那冷硬的心焐熱了。」這些年,張翼新也是夠苦了,現如今真遇到這樣一個人,江簡牧也是盼著他們好的。

呃??????寶珠還真不曉得要怎麼說了,想不到,平常看上去整天樂呵呵的張翼新,竟然也會有那樣鮮有人知的過往。照著現在的價值觀來看,為著亡妻守了那麼些年,也算得上是個好男人吧。這樣,以後事情成了,陶笛也會有好日子給過。當然了,這些也只是江簡牧這個上位者眼中張翼新,怕是做不得數了,寶珠覺得還是派人私下打听打听張翼新的事情,同級人眼中的張翼新或許較之江簡牧的所言更有血肉立體感。

寶珠起身換到江簡牧剛才坐的凳子上,「你也躺下,我幫你也捶捶,不能光知道享受不是。」寶珠讓江簡牧也躺下,自己也給他松松筋骨,有時候這樣的小事,不借助下人之手,在兩夫妻之間做起來,也是一種情趣。寶珠的內心還想著找人打听張翼新的事情,手中的力道也就沒怎麼控制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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