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異能興農家 第六十四章 嫉妒

作者 ︰ 撿貝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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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福開門市賣「老天爺爺給的東西」,梁家屯里的人們吃上了「神麥」,穿上了用「神布」做的衣服,有的人高興,有的人得了便宜賣乖,有的人嫉妒。

要說心里最恨、最不服氣的,還得算安桂花。

安桂花費盡腦筋想了個損招,卻給梁德福招來買賣開起門市。最可氣的是,竟然還雇佣了三小叔子,一天十文錢。自己的丈夫舍家撇業在外面打工,一天才九文啊。人家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自己可倒好,每天晚上靠回憶熬時辰,數著天兒地盼梁德順回家。

安桂花越想心里越來氣。想來想去,總覺得是自己給人家做了嫁衣裳,還捎帶著做了免費廣告。

「都是你們,好好地買她的布干什麼?這可倒好,給人家做了活廣告,促成了人家的大買賣。」安桂花對著她的要好伙伴兒揶揄道。

「還不是你個小蹄子引起來的?」

牛桂芬的後悔勁兒一點兒也不比安桂花小。雞的事她挨了宏遠娘的暗窩,放窩里的母雞跑了,炖熟了的公雞變成磚頭瓦塊,給人家送回去了。據說到了人家家里又變回一盆雞肉。這口悶氣如今還憋在肚子里。

本想著借買布到她家里找個茬口出出氣,沒想到那騷貨不卑不亢,不冷不熱,除了賣布算賬,別的話一句不說。她想發作都找不到因由。又貪圖布便宜,買了好幾塊兒。誰承想卻促成了人家發財致富?見安桂花嘲笑,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引起來的?要不是你們求著我,我才懶得給你們這些臊貨問哩。」安桂花罵人罵順了口,心里又想著李慧敏,一不留神把罵李慧敏的髒話罵了出來。

「你不是臊貨?你那里整天抹香油」牛桂芬豈是受氣的料,迎頭痛擊回來。

「今天你又抹了吧?」安桂花指著牛桂芬的嘴唇,對盧金平、吳巧改說︰「你們看,到現在還油汪汪的呢」

「打死你個小蹄子。」牛桂芬伸手過來要抓安桂花,安桂花圍著抱孩子的盧金平轉圈圈,心里想,反正你不敢撞這娘兒倆。

「我說兩個嬸子,你們就別起內訌了,既然給人家做了活廣告,把那騷貨捧起來了,你們就不想挽回點兒來呀?」

抱孩子的盧金平說。她是梁宏皋的媳婦,比安桂花和牛桂芬小著一輩兒,所以稱呼她倆嬸子。

「怎麼挽回?」牛桂芬首先停了下來。她們沒有宏遠娘的經歷,互相對罵並不真惱。也是平時罵慣了,彼此說話常常帶髒字,反被她們視作打情罵俏。

「我看呀,她最怕的就是說她騷貨。」盧金平得意地說︰「那天她的小不點兒女兒說唱兒,我只是說了個‘跟她娘一樣騷’,李慧敏的臉立時就難看起來,還渾身發抖,跟蠍馬虎(壁虎)吃了煙袋油一樣。要是有人每天在她跟前說幾個‘騷貨’,保準把她的威風掃下去。」

「你說這話我信。」牛桂芬說︰「常言說‘人怕揭短豬怕肥,’她要是真有那個短處,當眾揭發她,比殺了她還難受。」

「那天我也看見她發抖了。」吳巧改說︰「看來她肯定有過那事,人們一提就心虛,所以渾身發抖。」

「哎,老安,怎麼不說話了?心疼你的二兄弟媳婦了?」牛桂芬望著蹲在地上的安桂花說︰「看來,那一口袋麥子沒有白喂」

牛桂芬還沒忘剛才的茬口。

「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現在人家可是開門市敞著坎兒(光明正大)地賣哩,你也可以去買呀?」安桂花白了三人一眼,「你們說吧,我听著呢,好賴俺是親妯娌哩。」那意思是在說︰我不反駁就是支持你們,我們關系這麼近,總不能把話說得忒明了。

「我們就是這些了,你拿主意吧」牛桂芬豈肯放過她。

「你們可不要忘了,她家里有‘神氣兒’,就拿那天喊街,不是全應驗了。」安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把球踢給我,我再給你踢回去,而且還得踢到你的疼處。

「那天她發抖,她家里已經有了西河里抓魚、西山坡上尋果子事件了。就是有‘神氣兒’,也是在東西(物質)上,腦子(精神)里的事,我看保佑不了她。」盧金平一副知識淵博的架勢。

「能不能行,做過才知道。」牛桂芬咬牙切齒地說。安桂花一提喊街的事,引起了她的憤恨,恨不能立即把李慧敏「騷貨、爛貨、臭貨」數一頓。

「這不得了」安桂花陰陽怪氣地說。

其實她心里早就想報復梁德福夫婦倆了。自從他們從西山坡尋果子回來,跟老人走的特別近。老公公幫他們出謀劃策,又打井又幫著賣布賣小麥,還在大庭廣眾下為李慧敏辯護,說她有福氣。因為這事他們老公母倆還絆過嘴呢。

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老公公對她這個大兒媳婦越來越看不順眼,給他說話,哼不哼哈不哈的,好像欠他什麼似地。

欠他什麼呀?還不是梁德福兩口子給他送這送那,自己沒東西送,被比下去了。

要是光這樣下去,她這個長房長媳在這個家里就一點兒地位也沒有了。自從梁德福賣了果子還了她的錢以後,她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兒。

現在可倒好,老2梁德福開起門市,老三梁德貴在里面打工,兄弟倆綁在了一塊兒;老公公一天到晚長在那里,一家子就外著他們這一房。她心里的氣,早已頂在腦門子上了

只是她不能明著說。和自己要好的這幾位,都是煽貨(注1)。讓她們撲捉到一點兒信息,不出半日全村就能全知道。到最後怎樣不了人家,自己落個挑唆家故事的罪名。

見她們說的差不多了,自己陰陽怪氣地搊一句,不提名道姓,也不涉及因果。願怎樣領會就怎樣領會吧

……………………

老天爺紛紛揚揚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雪,把大地裝裹的一片潔白。什麼枯草樹枝樹葉樹墩紅荊疙瘩,都被埋在了厚厚的積雪下面。摟柴火的人們,也只好掛起 子放起筐。過起真正的農閑日子。

大雪過後,被洗淨塵埃的天空格外晴朗,太陽分外妖嬈。人們打掃了自己庭院里的積雪後,然後都到大街上,一起清除道路和道路兩旁的積雪。

據說,這是梁家屯有史以來就立下的規矩︰大街是全村人的公共場所,每個人都必須自覺維護。下了雪掃雪,被雨水沖毀了墊土。誰家要是不出來人,被全村人唾棄。

下午陽光依然燦爛,一點兒風絲兒也沒有。被憋悶了兩天的大人孩子,紛紛走出家門,來到已經被打掃干淨、地皮又曬干的大街上,玩耍嬉戲。

這個時空里還沒有娛樂場所,沒有電視電腦,街道是人們唯一散心解悶的地方。無論老人孩子年輕人,都有上街的習慣。

男人們見了面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地侃一氣,吹多大也沒人上稅;

女人們談論的都是家庭瑣事,誰家的婆媳革(鬧)了氣,誰家的姑娘找的婆家怎麼樣,誰誰刁,誰誰蠻,誰誰家的媳婦(婆婆)受氣……東家長西家短地聊個沒完。

小蘿卜頭宏遠性子野,一天不到街上就悶得難受。上午在街上和小朋友們打雪仗,把衣服都弄濕了,被他父親說了一頓。當然濕衣服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他一走,小宏根就在家鬧著要找哥哥。出去又怕磕著踫著。責令宏遠下午不許出去,要哄著小宏根在家玩兒。誰知剛一撂下飯碗,宏遠就腳底下抹油——跑出去了。

小宏根見宏遠走了,哭著叫著要出去。梁玉雲听說街上的雪掃干淨了,便想陪著他。

「樂樂,你去吧?」梁玉雲牽著弟弟的手,問梁曉樂。

梁曉樂眨巴眨巴一雙大眼楮,扎到正在做針線活的宏遠娘懷里,裝女敕賣乖扮可愛︰「娘抱抱,到街上找哥哥玩兒。」

「樂樂跟玉雲姐姐一塊兒去吧,娘給你們做衣服。要不,過年時沒有新衣服穿。」宏遠娘耐心地對梁曉樂說。

宏遠娘這一段夠忙的,門市剛開張,一切都得她親自打理。也就顧不了做針線活了。

現在有了小叔叔梁德貴站櫃台,又下了大雪,想趁這個空擋給四個孩子每人做身新衣服,好干干淨淨地過年。

「不嘛我就要娘一塊兒去。」梁曉樂繼續撒嬌,抱住宏遠娘的脖子,模起耳垂兒︰「娘抱抱去。」

她個兒小腿短走不快,出門經常被宏遠娘抱著,又有模耳垂的習慣,對宏遠娘來說已習以為常;而對梁曉樂來說,是為了對接靈魂方便。要不突然之間扎到娘懷里去模耳垂,人們一定感到驚奇。經常演示,給人一個「有這習慣」的印象,也就不去考慮別的了。

不過,梁曉樂心里也覺得很對不住宏遠娘的,畢竟現在體重也有二十來斤了。可又沒有別的辦法。干脆就一直裝女敕,累著宏遠娘的身體,用豐厚的物資回報她。

……………………

(注1︰指慣于煽風點火,播弄是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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