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夜寵 150.學會自保

作者 ︰ 七夏淺秋

清淺身子驚恐的顫抖著,眸中晶亮的淚珠隨著身子的抖動悉數滾落,緩緩淌至耳際。佔據她視線的,是卡在牢欄間火把微光盈盈躍動下,那張猙獰猥瑣的臉。幾乎興奮到扭曲的眉眼,那似要咧到耳根的婬笑。伴著喉中沉蕩張狂的笑聲以及嘴里吐出的腥檀惡臭氣息。

這一切,讓她所有的驚懼放大到了極限,身子教他粗裂骯髒的手肆意模索著,急切的朝探去。

從未經歷過的恐懼讓她忘記了呼喊,忘記了一切,除了那哽在喉間的絲絲嗚咽,她已發不出別的聲響。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忽然猛的一僵,臉上的神情瞬間由猥瑣變的痛苦,身子似被人猛的提了起來,他仰面重重被摜摔在牆壁上,那***他背脊的長劍,倏地穿透了他身子,帶著鮮紅從胸膛處穿出。

清淺側過頭,死死的盯著那被利劍貫穿的男人,看著他微凸的眼珠和因痛苦而張開的嘴,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遑。

稍稍平息了片刻,她艱難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瑟縮著將被男子撕裂開來的衣衫用小手狠命的攏上。

慌亂無措的視線中,緩緩踏進了一雙暗紋靴子,在她面前站定。

蜷坐在地的女子猛的揚起了小臉,眸光交匯的瞬間,他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位。

「不是皇上,是不是失望了?」連曦望著面容憔悴蒼白,眼梢掛著點點淚珠的女子,調笑道。

清淺並未應他的話語,只是將小手攏上衣襟,再次收緊了些。

連曦幾步跨至了她身旁,順勢坐了下來,瞥了眼男子倚在牆上的尸體,他輕聲道︰「你還好麼?」

清淺微垂著首,仍是默默不語。

連曦伸出手剛準備拍上她的肩頭,她卻將身子微微一閃,一副有些受驚的模樣。

「你便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他忽的起身,朝牢門行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清淺緩緩抬起頭,望向那抹背影,略顯艱澀的應道。

連曦頓住了腳步,轉過身,淡淡一笑,他守在門口的隨身侍衛幾步跨了過來,看了眼牢房內的尸體,幾人將尸體抬了出去。

瞥了眼尸體,連曦唇角一揚,「喂狗。」他擺了擺手,示意侍衛抬著尸體退下。

清淺看著遠去的侍衛,目光轉向他,唇瓣輕動,「謝謝。」

連曦看著蜷坐在地,衣衫凌亂卻淡淡吐著字句的女子,目光微凝了幾分。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遭遇了這種事,居然沒有大哭大鬧,現在反而看上去更鎮定了些許。這份膽識,是極為少見的。

「或許我知道七弟為何會選擇你了。」他輕輕撫上了腰間的玉笛,那驚涼的觸感,讓他忽的想起了竹煙,目光落向蜷坐于地的女子,他幽幽開口,「若你不在了,或許竹煙會過的更好。」

清淺微微一楞,隨即抬眸看向了他,那不羈悠然的男人在火光的映襯下,似乎與往日有了些許不同。她心中一震,他想要殺了自己。

正待她如此之想時,連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至了清淺身前,一手掐上了她的脖頸。

氣息瞬間變的困頓,清淺艱難的張了張嘴。可她的腦海此刻卻旋轉的飛快,眼前這男人,平日里一副不羈浪蕩的模樣,此時周身散出的戾氣,卻是濃重到極致。

清淺猛的揚起小手,捶打著收在自己脖頸處的那只手臂,狠命的抓挖與拽打,卻絲毫撼動不了那越收越緊的力道。

盤恆在連曦手臂的小手忽然無力的垂了下來。

清淺的小臉已因嚴重缺氧而暈的通紅,難不成她今晚便就這樣死在這里了。猛的提起一口氣,她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連曦,沙啞顫抖的開口道︰「即便…我死了,竹煙…也不會是…你的。」

她話音剛落,脖頸處的力道便瞬間稍稍松動了幾分,她繼續道︰「你又如何知道…現在這樣對竹煙來說,便是…最好?」

是了,因為連澈是皇帝,竹煙在他身邊,並不會真的開心,宮斗並不合適她,而六王爺卻能給她一生一世,唯一的愛。

脖頸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清淺猛的咳了幾聲,開始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著,胸膛正順著她的呼吸,劇烈的起伏。

「你在這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連曦目光落向氣息不穩的女子,緩緩開口。

清淺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我是被陷害的。」

「可是幻彩?」

清淺一楞,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

「不僅我知道,皇上也知道。」連曦眼梢輕輕一挑,應道。

清淺心中輕輕涌出一抹失望,既然他知道幻彩有問題,為何還要將自己關進這里。她看不懂他做事的風格,一次次莫名的舉動,她已無力再去猜測什麼,她累了。

將心中的郁悶壓下,她瞥了眼連曦,目光深凝,「那枚珠花,應是上次我返家時,在我娘房中躲閃無意中潑下的茶水時,弄丟的。估計便是那時,被幻彩拾到了,然後她將珠花做過手腳後,利用清洛還給我的當口,再故意說話,讓我起了將珠花轉贈的心思。最終嫁禍與我。」

「放心吧,我會幫你查,不會讓你冤死的。」連曦站了起身,緩緩朝牢門處踱去。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清淺將手臂圈于雙膝上,眸光輕凝了幾許。為了保命,她不得不采取手段了,回想起方才在連曦將殺自己時,她說的那番話。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竟在後面的日子里,隱隱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

錦福宮。

連彥從重華殿歸來後,便直接踏入了錦福宮的內殿,幻彩正悉心的替清洛喂著湯藥。

幾步跨至床榻前,連彥接過了幻彩手中的藥碗,徑自在床榻邊緣坐了下來,「還難受麼?」他瞥了眼床榻上唇色蒼白的女子,輕聲問道。

「好多了。」清洛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先把藥喝了吧。」連彥輕輕的舀了一勺湯藥,將勺子緩緩遞至了她唇邊。清洛微微一低頭,將湯藥咽了下肚。

看著眼前女子神色安然的喝著湯藥,他不禁想起了那個倔強的望著眾人,卻沒有開口辯駁一句的女子,若是用自己的珠花來做手腳,那也太過明顯了,這事需要重新調查。見連彥一直陪著清洛,幻彩便向二人福了福身子,「九王爺,奴婢先回府一趟,替小姐拿些換洗的衣物過來。」

「嗯。」連彥點了點頭,淡淡應聲。

幻彩朝二人拜別,匆匆出宮,回到了王府。一進王府,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從床褥的角落下壓的床板中翻出了一包東西。

將那包東西揣入懷中,她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門,沿路謹慎的探向四周,她悄悄的來到了後院處。

打開後院的小門,她潛至了街市上,尋到一處背街的小河邊,她在一棵樹下用石頭挖了個小坑,將紙包中包裹的東西悉數倒了進去,隨即將土掩上,用腳踩了踩,將四周的枯葉朝那處鋪陳些許,看上去,就似此處無人動過一般。

看了眼一切都甚為妥當的處理,幻彩轉身,望了眼四周,匆匆朝另一處而去。

而那樹下小坑中埋入的,一絲一絲橘紅的植物,正是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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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評論區有些親親吐槽,覺得女主不夠強大。其實我設定的這個故事是比較現實的。女主一朝穿越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後盾,沒有依靠。如何強大的起來?她是人,不是神,我的故事並不夢幻,清淺沒有翻雲覆雨的能力。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即便是現代人,在無權無勢的宮廷中,同樣如履薄冰。只能靜待她的成長。

還有就是關于此次陷害,這麼拙劣的陷害怎麼也會有人信?是呀,的確很拙劣。但是通觀全文來看,其實一切都是合理的。首先,清淺的本尊就曾因愛慕連彥陷害過清洛,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次幻彩故意說出是清淺特地將珠花落在清洛那里的,那麼依她所言,珠花就是在之前就已動過了手腳。對于一個曾經有前科劣跡的女子,對于當時失了孩子弱勢的清洛。清淺的任何辯駁都是蒼白的。所以當時即便是漏洞百出,清洛也不會站出來為她說話。因為從前的往事,才會導致現在的不信任。大家當時就算覺得有問題,但在那一刻,誰也不會為女主說話的。因為他們都會很自然的選擇站在弱勢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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