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夜寵 089.莫要妄想

作者 ︰ 七夏淺秋

晚膳過後,清淺便回到房中,大刺刺的靠上床榻,悠閑的望著精致的帳幔哼著小曲。

目光一轉,她便想起了今日發生的種種意外事件,似乎這次出宮也極為隱秘。

眾人除了隱去身份,連名字竟也隱了去。

連澈連彥喚作木瑾,木寧。她喚為雪青,池宋喚為宋黎。

可思來想去,她卻是模不著頭緒溴。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念想。

清淺撐起身子一轉,坐到床榻邊,踩了繡鞋往門口而去,伸手拉開了雕花木門。

池宋正立在門口,看到她的模樣,輕輕一楞禱。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一副隨性悠然的模樣,發髻已教她放下,發絲正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偶爾幾根發絲微翹著。

繡鞋則塌了後跟被她隨意的踩在腳下…

清淺微揚了眉,笑了笑,「宋管家有何事?」

池宋收了目光,開口道︰「二位公子將要沐浴,這會請雪青姑娘過去伺候著。」

「……」

池宋見她不語,開口問道︰「怎麼了?」

清淺微微一窘,望了眼四周,低聲道︰「我還未曾伺候過沐浴。」

在皇帝身邊做御侍幾月來,她還真真未伺候過他沐浴的。

池宋突然笑開,她似乎是誤會了,「姑娘多慮了,你不必親自伺候二位爺沐浴,你只需整理好爺換洗的衣物送過去便好。」

清淺忙點點頭,應道︰「行,我這就給二位爺送過去。」

她返身回到房中,麻利的翻出了連澈和連彥的換洗衣物,端著往二人的房間行去。

來到連澈的房前,她吸了口氣,定了定神,伸手開始敲門。

「進來。」

房內響起了他清幽如水的嗓音。

清淺推開雕花木門,邁著輕盈的步履踏了進去。

房內正放著一個精致的大木桶,里面彌散出的暖熱氣息讓房內一片氤氳迷離。

連澈負手立在木桶的另一邊,緩緩轉身,似乎正淡淡的凝著她。

透過這濕暖的霧氣,她看的有些不真切。

顯然,清淺完全沒有重新打理自己就奔過來了。一如池宋看到她時的模樣。

凝著眼前正微微打量自己的男人,清淺瞥了瞥嘴。

走到他的床榻前,她輕輕放下衣物,「奴婢先告退。」

「寬衣。」

還未等她邁開步子,男人低沉的嗓音就悠悠的貫入了她耳中。

她一楞,呆呆的立在原地。

平日里替他寬衣只要月兌掉外袍就好了,可這次…是要月兌光吧。

她深吸了口氣,只覺尷尬不已…

半晌,她皺了皺小臉,終是轉過身來,略顯窘迫的移至他身前。

熟練的將他的靴襪除去,她起身將手伸向了連澈的腰間。

褪掉束腰和外袍,現在他只著中衣和單褲了。

清淺咬了咬牙,小手輕輕移至連澈的胸前,緩緩的從衣襟處將中衣一點一點拉開。

隨著她手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他精碩的肌理正一寸一寸的展現在她眼前。

他白皙卻健康的肌膚有著優美的線條,胸膛隨他輕輕的呼吸正微微起伏著。

順著胸膛往下看去,常年習武的他有著八塊稜角分明的月復肌,恰到好處。

而再往下是…寬松的單褲隨意的束在胯骨處,月復股溝正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

的確是很完美的身材。

她微微別開眼,一咬牙,扯掉了他的中衣。

隨即緊緊的閉上眼,模索著往他腰月復處探去。

觸上他滾燙的肌膚,她的手有點抖。

而突然被微涼的指尖觸踫,連澈亦有些顫。

他低頭掃了她一眼,卻未說話。

她閉著眼,胡亂模索著,終是將他的單褲褪了下來。

胡亂中,她不知模了他多少把……

清淺悻悻起身,閉著眼轉向門的方位。

緩緩睜眼,她加快了步子,向門口行去。

連澈抬眸,淡淡的瞥了眼她快步離去的背影,一腳跨入了木桶中。

*******

待清淺將換洗的衣物送至連彥房中後,便喚了伙計。

讓他替自己也準備一份沐浴的洗具,順便找來了一些花瓣。

沐浴完畢,她身著一襲素白的衣裙,周身彌散著清幽的花香氣息。

容顏清美素淨,肌膚勝雪,臉頰透著些許洗浴後的微微嫣紅。

發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還凝了些許水珠。

緩緩踱至窗欞前,她向街市上望去。

深海般濃稠的天幕,白月光,紅燈籠,還有街邊店肆中映透出來的柔柔盈光。

好似一襲綿長的橘色華彩,為這一條街秀美的街道平添了幾分妖嬈。

在這怡人的夜,能走在這樣一條街市上,應是一種別樣的情趣吧。

清淺唇角微翹,隨即便踏出了廂房,融入了這令人心曠神怡的街市中。

走在這不同于帝都風情的街市上,她嘴角噙著笑意,四處賞望著。

看到任何她沒見過的東西,便都要湊上前去瞧上一瞧。

來到一個賣玉飾的攤販處,她停了下來,細細的賞看著。

一枚翠色蓮花形態的墜子映入她眼簾。

透潤飽滿,她執起,愛不釋手的拿在手上觀察了良久。

細細摩挲著,溫潤的觸感讓她心中一動,終是決定拿下。

清淺歡歡喜喜駐在攤前,卻是苦著小臉離開的。

那枚墜子幾乎花光了她身上的所有銀兩,還是討價還價後的價錢…

她微嘆,看來在古代置物也是需把嘴皮子練的利索些才行。

清淺小心翼翼的收好墜子,一臉歡喜的繼續向前漫步著。

前方似是一處花木蘢蔥的開放式庭院,有三三兩兩的路人正坐在石凳上歇息交談著。

她愜意的感受著樹木花草的芬芳,悠悠的向庭院不遠處的一處涼亭而去。

行至一半時,面前卻突然閃出了一抹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清淺心里一驚,猛的後退了幾步。

對方卻敏捷的伸出手臂,攬上了她的腰身。

「美人,又見面了。」

借著月光,她終是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竟是今日和他們兩度爭搶廂房的那名男子。

怎會遇見他!

她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怒道︰「你干什麼?放開我…」

清淺因反抗而扭動著的溫軟身子,同沐浴後飄散出的陣陣幽香,撩撥的男子一陣心悸。

他將臉湊近,用沉醉的眼神凝著她未施粉黛的玉顏,指尖挑起她耳際的一縷發,他輕輕一聞,調笑道︰「傾世容顏就是不同…」清淺厭惡的別開眼,小手推拒著他,「再不放手,我便喊人了!」

她抬起腳,狠狠的往男子腳上踩去,卻被他靈活的躲閃了開來。

男子嘴角一勾,眸中蘊了一抹情濁,「喊吧,無人能听見的,爺就喜歡讓你叫。」

「死變態!滾!」

清淺劇烈的掙扎著,可她越掙扎,男子鉗在她腰身的手臂就收的越緊。

而他的另一只手則狠狠的扣上了她尖削的下頜,將她捏的生疼。

男子將嘴湊上來,朝她吻去。

「哎喲!」他忽的松開了力道,一只手捂上了左臉。

「他嗎的誰暗算老子,有種給老子滾出來!」

男子氣急敗環的向四周嘶吼著。

不遠處蔥郁的花叢中,一雙玄色暗紋靴子踏了出來。

男子身著一襲玄色錦袍,清俊的面容此刻凝了絲陰沉。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連彥仍清晰的看到,清淺在見到自己出現時,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驚恐化作了安寧。

他心中微微盈動,一個閃身跨至她身旁,伸手將她帶入了自己懷中。

由于慣性的作用,她是捎帶了一些力量撞入他懷中的。

眼前飛揚的,盡是隨她身子起伏蕩漾的發絲與發尖凝結的水珠。

青絲纏繞的華光凝珠,輕輕濺落在他手背,隨即化作一脈清流,蜿蜒而下。

一縷發絲帶著微微的濕涼劃過他臉龐。

清幽的氣息在他鼻端緩緩頃散,由濃及淡……

他咬了咬牙,放開了清淺,將她護至自己身後。

「又是你!你他嗎怎麼老和爺過不去?」

男子一臉嫌惡的看向連彥。

連彥皺了眉,走近男子,一雙眸子攫住他,帶著強烈的警告,「最好給爺收起你的妄想。」

男子卻並不惱,只是低低一笑,「收不收,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眸色暗沉的掃了一眼清淺,施展輕功,幾個跳躍,消失在了樹叢中。

連彥冷笑一聲,轉身行至清淺面前,淡淡開口,「往後夜晚莫要一人外出了。」

清淺微紅了小臉,垂著首,點了點頭。

「不過…二公子怎會在此的?」她突然揚起頭,一臉好奇。

對上她似星若澈的眼眸,連彥略顯閃爍的別開了眼,「剛好路過此地。」

清淺微微頷首,卻仍是若有所思的凝著他。

連彥微了皺眉,輕瞥了她一眼,聲音微冷,「看我做甚?」

清淺卻眨了眨眼,輕輕一笑,「幸好你路過。」

連彥楞了楞,緩緩的將目光移向她。

其實,不管她是否真的相信。

這如銀的月光下,她絕美瀲灩的笑顏和她那句話,卻是真真不假的。

也不枉他費心的跟蹤她,擔心她一場。

連彥抿了抿唇,卻仍是未掩住唇角那淡淡的笑意。

他微垂了首,將雙手剪于身後,邁開了步子。

行了幾步,卻沒見清淺跟上,他回頭,望向似乎還立在原地發呆的女子。

「還不走?」

清淺輕撥額前發絲,靦腆的笑了笑,「來了。」

月色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前面那個悠然而行,而後面那個則是急急當當一路小跑著。

*******

折騰緊張了一天,回到客棧後,清淺便爬上床榻,沉沉睡去。

半夜,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阻,似乎有人掩住了她的口鼻。

清淺緊皺了眉,下意識的晃動著腦袋,艱難的睜開了酸澀的眼。

「別動,不許叫…」

來人探低了身子,在她耳邊吞吐著這幾個字。

逆著月光,她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卻生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肩胛教人捏的生疼,來人將她一把拽了起來,挾在了懷中,低低道︰「乖乖的跟爺走,莫要反抗,爺不想讓你受傷。」

她微微側頭,瞥見了同他一道來人手中 亮的刀,在月色下映射著雪白刺目的光芒。

清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掃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乖巧的點了點頭。

男子狡黠一笑,在她頸側印下了一吻。

清淺緊咬著牙,卻表現出一副乖順的模樣,低聲詢問,「爺可否讓我穿上繡鞋再跟你走?」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她雪白的天足正赤赤的踩在冰涼的地面。

「動作快點。」

男子稍稍放開了她,清淺彎腰,拾起繡鞋。

正要往他臉上抽去時,房門被人一腳踢了開來。

男子一驚,一把撈起了清淺,攬著她就要作勢往窗外跳。

連彥卻敏捷的閃到窗前攔住了他,一手向男子右臂擒去。

隨男子一同而來的人則揮刀向連彥襲來。

池宋一腳飛來,與眾人糾纏在一起。

而連澈的暗衛此刻也得令,攪入其中,將帶刀的人一一分散開來,牽制著。

男子看到此刻情景,一個晃神,教連彥踢中腰月復,後退了幾步,他手上力道微微放松了些。

連彥迅速上前鉗制住他的左臂,男子手一軟

左手擒上清淺的手臂,連彥順勢一拉,將她護在了自己身後。

男子眉間一擰,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向連彥刺去。

連彥一個晃身,躲過他的攻擊,男子再次揚起匕首向他襲來,攻勢一次比一次猛烈。

清淺躲在連彥的身後,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手掌教汗水沁的透濕。

由于被她拽著一只袖子,連彥的行動似乎有些被制約。

男子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看準了時機欲朝連彥的右臂刺去。

清淺一眼瞧出男子的動機,順勢抓起了床榻上的枕頭,跨出一步朝連彥手臂上擋去…

霎時間,房內四處飛揚著如冬雪般的棉絮和鵝毛,紛亂了每個人的眼。

清淺將殘破的枕頭向男子甩去。

連彥飛快的掃了她一眼,右臂緊緊的環上了她的腰身,將她護在了自己懷中。

她溫軟暖膩帶著清香的身子,生生的輕撩著他每一處感官。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隨著他輕盈的閃躲和猛烈的進攻越收越緊。

他不想讓她在自己手上有什麼閃失。

腰上的力道,讓清淺有些窒息,她輕輕的掙了掙。連彥微了皺眉,卻攬的更緊了。

幾輪對持下來,男子只覺已無勝算,便向來人使了個眼色,紛紛從窗欞跳下而逃。

待房內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一瞬都聚到了清淺身上。

被連彥緊緊攬在懷中的女子,正輕蹙了眉,有些窘迫的微垂著頭。

只著一件寬松月白的中衣,發絲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肩頭。

而踩在鵝毛和棉絮間的那雙光腳丫,則定在原地,腳趾不停的相互交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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