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殷流觴終究沒有踫我,而是與我相擁而睡。
也許是他摟得太緊了,以至于我醒過來好多次。
在小夜燈的輝映下,我看著他的睡顏,忍不住的鼻子一酸——因為這樣的景象,太過于熟悉了,熟悉得讓我想哭。
卻只能轉身而去,繼續陷入無邊的睡夢中。
配合我翻身動作的,是他雙臂收得更為的緊。
呵……他的確這樣的佔有欲極強。
……
我們的房間里,習慣性的會開著小夜燈。
因為我有夜盲癥!
我的夜盲癥,是近幾年才有的。
一開始,並沒有發覺異樣,以至于好幾次夜半爬起來上廁所,撞翻了東西,吵醒沉睡的殷流觴。
他多次讓我去看醫生,可是我並不听話。
直到有一次,打翻了玻璃杯,腳被割破後,終于惹怒了殷流觴,凌晨兩點的時間,被他強制送到了醫院。
那一次,幾乎是全醫院所有的醫生都被他叫來了。
一次系統的檢查,我終于被確定患上了「夜盲癥」。
那一次,我看見了殷流觴慘白慘白的臉色,那一次我看見了殷流觴看著我的神情有著愧色……
之後,殷流觴開始每天陪我吃飯,我的食物中開始出現大量的動物肝髒,我的床頭開始常備魚肝油……。
據說,這些都是能夠治療夜盲癥的食物與營養品。
呵呵……
可是,吃得我卻想吐。
……
早上是被一雙柔軟的手,給揉醒的。
清醒過來,我還沒有睜眼的時候就已經幸福的微笑了。
因為,能用這種方式喚醒我的,只有我的寶貝兒——小觶。
而小觶能出現在這個房間,那麼殷流觴肯定已經不在了。
我睜開眼,看著兒子,他也傻笑著看著我,我說︰「給媽咪一個早安吻,好不好?」
兒子沒有回答,而是俯體,如我所願的,給了我一個超級響亮的吻。
這樣的感覺——真好。
吃過早飯後,我接到了殷流觴的電話。
他告訴我,他是在機場給我打電話的,他要出國一周。這次,是因為公司的事情。
我一直忘記說明,現年24歲的殷流觴有兩個身份,一黑一白。
四年間,他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了有著上千號成員的黑幫老大。
四年間,他把一間小小的貿易公司發展成了在t市的聞名的實力企業。
他的身份是黑幫大哥,企業總裁。
他——可以在兩者間游刃有余的扮演著。
這是他的魅力與能力。
……
他離開t市!?
我笑了。
因為。
他不在,我更自在,剛想把電話掛斷,就听見他說︰「絕塵來t市了,他可能會打電話給你!你幫我招待一下。」
我應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段絕塵是殷流觴的弟弟,今年21歲。
他是殷家唯一一個能接受我和殷流觴關系的人。
剛掛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接起,果然是絕塵打來的。
絕塵出差來t市,這次,他的小女兒段絕夢也跟來了。所以他想要我在這幾天里,幫忙照顧一下。
提起夢夢,我就想起了那個可愛,粉女敕的小女娃,所以滿口就答應了。接下來,我就換衣打扮了一下,趕去酒店接夢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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