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林手拿望遠鏡,看見山道上季秋恆輕易制服了小龜和犛牛兩人,為之氣結。
「蠢貨!這兩頭蠢豬。兩個連一個都對付不了,白養活他們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 !」望遠鏡被他扔得老遠。不過望遠鏡的質量實在不錯。撿起來還能用。
「你們還愣著干嘛?實施第二套方案啊!」
身邊幾人唯唯諾諾,跌跌撞撞,下山實施第二套方案了。
季秋恆冷冷的看著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兩人。
「說,是誰叫你們這樣做的?」
兩人閉口不語。
「不說是吧?不說我就讓你下山?」
小龜和犛牛看見季秋恆就要踢出的腳,簡直嚇破了膽。
「我說我說。」
「是誰?」
「我們老大。」
「你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夏默林。」
「夏默林?」
原來是你啊!老同學!想不到你還挺惦記我的。我們之間的仇恨也不至于這麼深吧?想置我于死地?好啊!看來還做有什麼壞事啊!
「你們走吧!以後離夏默林遠點!」
小龜還想上山,可是被犛牛一把拉住。他們很清楚,季秋恆不是一般人。再觸他霉頭就只有完蛋了。
「放我下來吧!這樣很累!」
「沒事,為女朋友服務,這是我的職責。更何況我的力氣大著呢!不礙事的!」
季秋恆清楚夏默林應該在山頂。不將他揪出來好好揍一頓,他還真不會甘心。
山路崎嶇。他還是一步步穩扎穩打向上走去。
「咦?怎麼老是有一種危機感呢?」季秋恆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可是什麼都沒發現。
驀地,他听見了山上傳來的響聲。什麼東西向下滾落?石塊!
一塊、兩塊,總之很多。來不及細听。他只顧向山下奔逃。
可是危險並不來自一處。他發現腳下一空,身體一個踉蹌,要不是將蘇穎抱得緊,她就要被扔出去了。
怎麼回事?山道為什麼會下陷?這種詭異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上。
山上還在滾落石塊。腳下還在下陷。
怎麼辦?心念電轉。
忽然看見旁邊的一處平整的地面。正想踩踏上去。可是心中一驚,又按捺住沖動。或許看起來那是一個很好的落腳住處。可是他有明顯的危機感。他不能冒險。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性命。蘇穎的生死還系在他身上呢!
「咚咚咚!」石塊終于滾落下來。由于他躲閃得比較快。並未砸在他和蘇穎身上。可也不代表危機解除。
腳底仿佛深陷泥潭,讓他的身體不斷晃蕩,不斷下墜。恍然之間,仿佛四周傳來無形的束縛之力。
「不好!」危機更加強烈。如果拿不出應對之策,他相信自己和蘇穎就會命喪于此。
山上不斷滾落下來的石塊只是起著迷惑的作用。沒有命中他的意思。或許是根本不能命中他。可是身周的束縛之感卻是實實在在的。這才是致命的招數。
季秋恆終于醒悟過來。對方一定是一名陣術高手。使用的還是攻擊力比較強的石陣。
的確很厲害。要是沒有你《蛻凡煉體篇》。季秋恆相信自己這次很有可能命喪于此。可是這本功法上面有相關的介紹。雖然僅僅是介紹,但是他卻能找出這人施加的陣法的破綻。
石陣是很厲害。就算他是高級學徒,一旦困在其中,其結果就只有一個——死亡。
不過厲害的石陣也要看是什麼人施展了。現在施展的這人就是一新手。對石陣的掌握還不熟練。下落的石塊凌亂,發出的聲音沒有一點規律。而且四周傳來的束縛之力也時強時弱,並非緩緩增加。
既然不熟練,那麼想找出破綻也是很容易的事。
當對方的力道零亂,控制力薄弱的時候。季秋恆猛然一躍。在山壁上借力,然後腳一蹬,在空中一個轉身,最後穩穩當當落在石陣之外。
石夸和石耀兄弟倆累得滿頭大汗。心中暗道︰這家伙太牛叉了。這樣都沒能奈何得了他。
「哼!得意吧!我們給他來個猛的!」長相粗獷的石夸說道。
「真的要那樣做?那樣的話我們也討不得好啊!還有可能法術倒退!」石耀不確定的問道。
「難道還有假?我們沒有退路!」
「那好吧!」
季秋恆正琢磨著怎麼將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找出來。可這時異變陡生。「呼呼」的風聲響起。四周飛沙走石。卷起一個個的漩渦。向季秋恆席卷而來。
這次更猛烈了。地面沒有下陷。卻變得粘稠起來。就在這狹窄的山道上。季秋恆身周築起一道厚厚的牆壁。雖然這道牆壁還是忽隱忽現,但是那種強有力的窒息感讓他不敢有絲毫輕視。
不能再等了。心中默念吐納術,身上施展拳腳寫意術。將全身力量蓄積在一點。朝著那個薄弱的地帶一拳轟去。
「轟!」
一聲轟響。整個力量的循環被這一拳打破,凝聚起的牆壁也轟然破裂。
「噗!」
「噗!」
石夸和石耀兄弟倆一口鮮血噴出。隨即臉色蒼白得難看。
他們沒想到季秋恆的力量竟然強悍如斯。他是普通人嗎?肯定不是。太妖孽了。
其實季秋恆體內也不好受。氣血翻涌。要不是他的毅力異于常人,能否破開壁障也是兩個字。
稍稍調息一陣。季秋恆才開始尋找敵人。
「咦?這麼快就消失了?想必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現在怎麼辦?上山?肯定不行了。說不定夏默林還在那里設有埋伏。他一個人倒還可以試試,可關鍵是有蘇穎。他不敢冒險更不能冒險。
「夏默林,這次的事我記下了。來日定當雙倍奉還!」
自此,季秋恆算是和夏默林這位老同學真正決裂。
「咳咳!」剛走了幾步,季秋恆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只是被他掩飾得完美,並沒讓蘇穎看見。
暗嘆道︰這次受傷不輕啊!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的!」蘇穎心疼季秋恆。不想他太累。
可是季秋恆又何嘗不心疼蘇穎呢?走了這麼長一段路,她肯定很累了。
「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