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現在就有個任務。不知道你要不要去?」
「現在?」
「是啊!你以為我沒事在這瞎逛什麼啊?我來飛鳴巷是有任務的。不過被你耽誤了。」
什麼叫我耽誤了?明明就是你不小心惹到了我。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季秋恆哼哼道。
既然有任務,季秋恆也不擺地攤了。早早收攤回家。
「我們在芝仙路匯合!」
「好!」
兩人商議一番,就敲定了整個計劃的細節。
不過最讓季秋恆感到好笑的是,他們想要對付的人竟然是飛鳴巷中長壽堂藥店的店主吳啟安。要是讓吳啟安知道,一定氣得吐血。他還沒采取行動呢?季秋恆倒先下手了!
芝仙路一家咖啡廳門外,莫小昕早就在那里等著季秋恆了。
「呵,你總算來了!」
「你以為我容易嗎?擠公交累死人啊!」
「沒帶警察來吧?」
「你把我當什麼了?臥底?」
「嘿!我坐公交怎麼沒感到擠呢?」
「那是本性。看見你這樣的美女,都想給你留下一個好印象。因此他們寧願自己擠一點,也要給你留下一方寬松的空間。」
「真的嗎?不會是你自己是這樣想的吧?」
「嘁!我有女朋友了,對其她人不感興趣。」
「好了,你的偷盜經驗很豐富吧?」
「第一次!」
「不是吧?」
「真的?」
「真的。」
「那你等會听我吩咐。」
「行!」
芝仙路6號。季秋恆跟隨著莫小昕小心翼翼的潛伏而入。對于莫小昕這樣的慣偷,大白天潛入卻不讓人發現,也不算什麼難題。季秋恆的身手也不錯。要知道他對《蛻凡煉體篇》的修習從沒停止過。高級學徒耶!要是他全力奔跑,就算正面從一人身前經過,也不會讓他發現自己身形。
「咦?這地方我來過!」
「噓!別出聲!」莫小昕制止季秋恆說話。
「可是這地方我真的來過。」季秋恆心道。只是一時想不起多久來過的。
莫小昕帶著季秋恆走安全梯。
「為什麼不坐電梯呢?」季秋恆疑惑的問道。
「你傻呀!你不知道那里有監控設備嗎?」
看著這熟悉的道路,季秋恆終于想起是什麼時候來的。任長學不就住在這里嗎?
上次,他恰好遇到了電梯維修,于是他只好走樓梯了。這次沒有遇上維修,也不得不走這里。
「目標在幾樓?」
「六樓!」
「竟然是一樓之差。」
任長學家住五樓,和吳啟安家僅有一樓之差。季秋恆不得不感嘆世界真的很小。
「看來你還是個開鎖專家嘛!」看見莫小昕麻利的將房門打開,季秋恆感嘆道。
「這是必須的。不過你最好別說話了。」
季秋恆心中有千百個問題盤旋,還是被壓了下來。
「真是奸商!」看見房內金碧輝煌的裝潢,就知這里一定經過專門的設計師重新設計。季秋恆低罵一聲。就算長壽堂藥店再賺錢,也不會有這麼夸張吧!
屋頂的造型流暢。水晶燈、水晶花瓶、水晶盤碟應有盡有。牆壁上還掛有好些名人畫作。還有那一套套彌漫著古典氣息的紫檀木家具,要是季秋恆有一只儲物袋,能裝下這些東西,他會毫不客氣的全部收走。
「帶不走的東西別看!」
莫小昕帶著季秋恆進入書房。頓時一只密碼箱就就出現在眼前。要不是知道這是吳啟安的家,季秋恆真懷疑是她的家。
密碼箱對于莫小昕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僅僅鼓搗了幾下,密碼箱就被她打開了。
里面能帶走的東西全被莫小昕毫不客氣收走。看得季秋恆一陣暢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吳啟安,你就等著哭吧!
「好了,你把這些儲蓄卡和存折都毀了吧!反正我們要著也沒用。」
這女人還真狠!
只是季秋恆不知道,莫小昕對于這類人,都是采取同樣狠辣的措施。想要不遭受這樣的災難,那就別欺騙消費者,賣假藥糊弄人。
「現在我們分頭行動。抓緊時間將房內值錢的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能毀壞就毀了吧!不過動靜不要搞太大,動作也要快。萬一吳啟安回來就不妙了。」
季秋恆很不客氣。
偷就偷個昏天地暗,盜就盜個轟轟烈烈!
「兵兵砰砰!」
莫小昕眉頭微皺。這小子也太肆無忌憚了。你這是來偷盜,又不是砸場子?
其實季秋恆還真有點砸場子的感覺。當初吳啟安不是叫人來砸自己場子嗎?他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是這次遇上了,他就得好好報復一番。于是就搞出這樣大的動靜。
「發泄好了沒?」莫小昕看見問道。
「還沒呢!」季秋恆見著什麼順眼就砸什麼,看見什麼不順眼也砸什麼。
「你再不走,樓下的人就來抗議了。」
「沒事,樓下的我認識。」
季秋恆的目光落在客廳中紫檀木家具。
莫小昕也為吳啟安悲哀了。看來他今晚回來不僅沒地兒睡覺,連個坐的地方都沒了。
「 !」季秋恆很認真的將上好的家具砸個粉碎。
季秋恆拍了拍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心情舒爽的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莫小昕詫異的看了季秋恆一眼。笑道︰「想不到你平靜如湖水般的外表下也隱藏著一顆如火山般的心髒啊!」
其實這次任務是莫小昕對季秋恆的一個考驗。看他的身手如何,是否值得合作。也看他的人品怎樣,是否會報警。更算是將他拉下水,干了這麼一票,也和自己捆綁在一起。
莫小昕給出的評價還算不錯。如果滿分100分,季秋恆可以得個65分。也算及格了。本來季秋恆只能獲得60分,不過靠著他猛砸吳啟安家中物品的血性,得到了5分的加分。
「嗯,這次任務配合的挺不錯。繼續發揚!以後就是我莫小昕的合作者了。像那些大任務,我不會忘了你的。」走出吳啟安家門,莫小昕說道。
季秋恆有些郁悶。搞了半天,她現在才承認自己的身份啊!
正埋頭走路的季秋恆突兀的頓住身形。抬起頭來。卻看見一張久違的依舊青澀的臉。
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多年以前,他望著她。
那是一個梳著馬尾的女孩。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稚女敕的臉龐上。波瀾卻在他心中蕩漾。
多年以後,他還是望著她。
這是一個清純羞澀的女孩。臉上依然露出點點羞紅。如一朵絢爛的鮮花,再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朝陽。
可惜……
那時,一起追逐的陽光,早就隨風消散。那時,一起一起哼唱的歌謠,早就遺忘在夜空。那時,一起凝望的黑板,早就失落在遙遠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