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32章 潛入費恩的殺手(一)

作者 ︰ 死ZZ

當一個結果已經誕生,我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下一個目標,並追求更好的結果。太過執著于過去只會讓你沉溺在以往的成功,或者痛苦的回憶中。——帕拉提*帕西里爾))))))))))))))))

費恩中部,米里昂萊坎平原,血族大帳

血族的西方面軍在族長薩弗拉*瑟夫亞的帶領下,一路高歌猛進,他們避開了有充分抵御能力的城市和要塞,沿著小路一路蕩平了所有鄉村,現在距離王城只有不到四百公里的路程。薩弗拉不斷的看著旁邊的十二色火焰——這個時間早應該是他與副官圖里亞制定的最後匯合時間。不管什麼時候,圖里亞都是一個很守時的人。而這次,圖里亞已經比預期匯合時間晚了六個小時。

通過斥候(血族狼騎士)的密報,薩弗拉知道圖里亞帶兵在厄爾特山谷的雙子峰遇襲,但是他並沒有想過,他的副官的生命會終結在那里,更沒有想過,他的五萬大軍竟然半天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陛下,如果再等下去,東方面軍可能會面對更多的敵人,我們還是進攻吧!」血族的將官們開始議論紛紛,「是啊,陛下!我們的補給線已經被對方完全切斷,剩下的糧食已經不夠兩天的供給了。再等下去,我們的戰士將會無力面對攻擊王城的戰斗,而他們其他的城池也必將在我們虛弱的時候趁勢攻擊!」

薩弗拉皺了皺眉頭︰「安靜眼下我們迫切的需要知道南部的戰斗報告——那里還有我們五萬軍隊。只要我們匯合,攻擊王城的難度就會大大降低。而我也十分確信,索菲的人類就算想要援助費恩,克萊德里也可以將他們擋在外面至少一陣子。」

血族的將官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們相當清楚,血族的領導人說出此話並非是出自戰術考慮,僅僅是因為圖里亞是唯一一個「敢于質疑族長計劃,而未遭懲罰的人」。甚至曾經有人懷疑過,圖里亞可能薩弗拉的私生子,只不過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而已。但不管怎麼說,薩弗拉對于圖里亞都是十分信任和依賴的,如果攻擊費恩王城時沒有這個人,薩弗拉的心里也會很沒底。

「報,報告陛下!」一個斥候匆匆忙忙的沖進大帳,跪倒在薩弗拉前方。

薩弗拉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南部的戰事有消息了嗎?」

「有,陛下!」斥候急著說道,「大概有兩萬余人的我部軍隊正在沿山脈向費恩王城的方向開進,他們已經離王城不到二百公里了,由于中間敵軍進行了嚴密的封鎖,我們無法進行聯系!此外,我軍後方部隊遭到敵人數次小規模進攻,後方的將軍向陛下尋求指示!」

「不到二百公里」薩弗拉對敵方的小規模騷擾似乎置若罔聞,他走到地圖旁邊翻了翻費恩的地圖,用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帶兵的人是誰!沿山脈所行前方根本沒有任何可供攻守的有利地形,難道要我們的大軍繞個圈去找他們匯合嗎!!」薩弗拉這麼說著,已經感到了不祥的預兆。如果南部方面軍繼續沿山脈向王城挺近,勢必會遭到敵人的圍攻,他們雙方的匯合時間也會延長至少一天,圖里亞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而那就說明——他一定出了狀況。

「該死」薩弗拉用左手不斷的搓著自己的前額,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他在地圖上指著一個點說道︰「派一支小型特遣隊,無論如何要聯系上南部方面軍,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向這個位置開進!」

「那麼,後方的敵人攻擊呢?」

斥候的這一句話徹底把薩弗拉激怒了︰他猛的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如果事事都需要我親自處理,我還要你們干什麼!!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都能當上將官!?巴倫!」薩弗拉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將官,「去後方接替那個傻瓜,順便把他的腦袋給我拿來!!」

「是!」將官巴倫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佩刀,快速從營帳中走了出去。

「該死的」薩弗拉瞪著被他踢到地上的地圖,不斷看著費恩王城的位置︰(費恩,恐怕你已經不會屬于我們了)))))))))))))

福音特溫,王宮地下室

「這個是誰?」帕拉提拿起一張素描畫指著上面的人問前面的三個孩子。

「布魯斯*喬希*阿卡萊薩。」對面的一個十歲出頭的人類小女孩笑著說道,「福音特溫侯爵,士官軍餃,善用雙手劍,25歲,阿卡萊薩家族的次子,‘福音特溫北牆之戰’時戰死。15歲時就出入戰場,18歲世襲家族爵位,福音特溫首席劍士。」

「很好,莉莎。」帕拉提眉毛上挑,點著頭拿起第二張,「這個呢?」

「黛茜*瑪斯特*阿卡萊薩。」莉莎旁邊的一個年級稍長一點的男孩伸手指著圖片說道,「阿卡萊薩家族長女,26歲,世襲伯爵位,無軍餃,金發碧眼的最強女戰士。武器是細劍,動作奇快,據說實力和他的兩個兄弟不相上下。」

「說得好尼克下一個」帕拉提看了看手中的圖片,瞥了一眼旁邊的葛倫奈爾,「格倫,你還沒有答對過任何一道題」帕拉提說著,把紙片轉了過來,正對著葛倫奈爾說道,「這個是最後一個,由你來回答。」

「這個」旁邊的兩個孩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圖像中的美女到底是誰,好似見過,卻又十分陌生。

「艾妮莎*斯科奇*阿卡萊薩。」格倫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阿卡萊薩家族的小女兒,21歲,狀況不詳,現下落不明。」

「非常好」帕拉提晃了晃自己的頭,看來人類的孩子已經開始接受了這個「本不該存在」的阿卡萊薩家族的小女兒(對外宣稱為私生女)的艾妮莎了。照這種趨勢下去,密西卡潛入敵後的行動應該會相當安全。當然,帕拉提是不會知道這個內情的。

「還有一個」帕拉提皺了皺眉頭,又拿出了一張素描畫,「這個人是誰?」

「但是,你剛才說那是最後一個了。」小女孩的嘴巴撅了起來。

「是的,我確實說過」帕拉提擺出一副哄孩子的語調,「但是,我們還在戰爭中,誰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開始第二輪攻擊,不是嗎?好,第二輪已經開始了,告訴我這是誰?」

「獅、王。」格倫旁邊的兩個孩子齊聲回答道。

「你呢,格倫?」帕拉提看著用小樹枝不斷勾著地面石地的葛倫奈爾,「你不認識他嗎?為什麼不回答?」

「我不認識他。」格倫的頭沒有抬起來,「起碼在敵人那里,我會這麼說。」

帕拉提笑著點了點頭,現在,他了解獅王為何如此器重這個小鬼的原因了。如此小的年紀,不僅在短期內學會了一招強力的攻擊性魔法,而且城府頗深,又不喜歡與人搶功帕拉提不知道到底是這孩子的天賦好,還是獅王教導有方。套句獅王的話就是︰至少,結果很讓人滿意。

「好,休息一下吧!」帕拉提揮了揮手,示意孩子們休息。三個小孩似乎都對地下室這種地方充滿了厭惡,紛紛快速跑了出去。

「還有其他問題嗎,偉大的藝術家?」帕拉提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觀察教學」的維克,「又或者,需要什麼補充的嗎?」

「沒什麼」此時,維克的心思已經不在觀摩教學上了,他拿起布魯斯*阿卡萊薩的素描,仔細的用手比劃著。「福音特溫的首席劍士,名不虛傳」維克笑了笑,把素描紙丟回到了桌子上。

「閣下見過他了?」

「是的,福音特溫北牆。」維克用手拉了拉自己的肩膀,「這家伙的劍術並不是我能夠匹敵的,如果單純靠劍術,相信我現在已經在聆听大地之母的聲音了。」

「但听說偉大的藝術家殺了他。」帕拉提撅了撅嘴,「要知道,當一個結果已經誕生,我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下一個目標,並追求更好的結果。太過執著于過去只會讓你沉溺在以往的成功,或者痛苦的回憶中。戰斗搏殺並非偉大的藝術家唯一的任務,所以,還是讓我們把這個話題放在一邊吧。」

放在一邊維克可不敢這麼想,福音特溫戰士劍術的平均實力確實是相當高的。攻擊福音特溫北部要塞時,如果不是獅王依靠對城內的爆破和奇襲對方法師,這場戰斗一定會更加慘烈;如果不是奧西斯打進了對方的內部,讓其宣布無條件投降,這場戰斗一定尚未完結。所以,維克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福音特溫這樣一個以「永不向侵略者低頭」為誓言的公國,到底是如何墮落成這個樣子的。但如果福音特溫人真的起兵反叛,可能後果就會相當嚴重。

「咚!」維克正想著,一顆人頭被丟到了他的面前。斯德克走了進來,喝了一口維克放在桌子上的水。斯德克放下水杯,笑著說道︰「真遺憾,偉大的藝術家的杯子里裝的竟然不是酒?」

「這是當值期間,偉大的戰士。」帕拉提笑著看了一眼斯德克,「不要跟我們的領導人學他不好的地方,我知道狼人的體質很不容易喝醉,但如果這種景象被普通的士兵看見,他們會如何評論我們風行者呢?」帕拉提的話語中充斥著身為「風行者」的優越感,而這種優越感在維克看來,明顯有些排斥自己的嫌疑。

「這個」斯德克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信封——福音特溫貴族們準備發往費恩的求援書。斯德克將遞給了帕拉提。帕拉提接過信封看了一眼——接口被蠟封的死死的,只要一動,就證明信件曾經被開過,他不敢貿然嘗試,也不敢揣測信件的內容。

「我真高興此時偉大的藝術家和我們同在一室。」帕拉提說著,將信件遞給了維克。維克這才明白穆雷瑪傳召自己進行「觀摩教學」的真實目的,他使用血族的咒法確認了信件的內容——和穆雷瑪所說幾乎不差,而且其中應該不含暗號解讀,他把信遞回給帕拉提,表示沒有異常,然後起身要走。

「我有一個問題,偉大的戰士。」維克走到門口,折回頭來問斯德克,「為什麼偉大的戰士沒有听我的建議,去跟隨偉大的劍聖呢?為了地位?權力?」

斯德克皺了皺眉頭︰「為了榮耀!我倒是想反問閣下,為什麼當初一定要讓我跟隨偉大的劍聖呢?」

維克笑著點了點頭︰「因為偉大的奧西斯為人和善,跟著他不會知道太多,活的也會更開心些。」

帕拉提冷笑了兩聲,「戰爭需要愚蠢的士兵,但是不需要愚蠢的將軍。既然跟著我們的領導者可以成為睿智的將軍,又何須跟著別人做愚蠢的士兵呢?人是不會蠢一輩子的,大陸上有很多非要等到頻死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和無知的人;與之相比,也有早早就知道一些事,死時也不會有困惑的人閣下認為,哪一種比較好呢?」

對立已經產生,並且真實的存在著了。可能維克並不曾想過,在他在軍團會議上公開質疑穆雷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與整支「風行者」團隊為敵了)))))))))))))))))))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穆雷瑪坐在自己的床上向窗外望著,今天的天氣似乎比前幾天更加晴朗,但是太陽的位置似乎卻離自己更遠了一些。穆雷瑪沒有見識過光明大陸的冬季——雖然風族的「脊背要塞」就架設在冰封的山脈中,但是他相當清楚,在雪山地區和雪原地區作戰方式將會截然不同,而他們的對手會比自己更加有經驗。

穆雷瑪的大腦並非僅為這一件事而緊張︰獅王頭發末梢的黑色;密西卡深入敵後的近況;潛入費恩的殺手這幾件事的壓力在同一時間襲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總有辦法的」穆雷瑪伸了一個懶腰,卻掙痛了胸前的傷口。他把手捂在傷口的位置咳嗽了幾聲,按著床頭試圖站起身來

「什麼」就在穆雷瑪起身的一瞬間,他的余光掃到了幾個不該出現在福音特溫的家伙的身影。他想傳喚帕拉提或者斯德克,卻又想起了訓練「年輕的殺手」的事情。他猛力的用手按了一下床頭,床身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響動,穆雷瑪站起身來向樓下走了出去

一個皮膚黝黑的人類女孩兒跑進了一個死胡同,她著急的向四周找尋著出路,用力的敲著周邊住家的大門,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響應。

「別想跑了」幾團黑色的煙霧快速的在地上凝結起來,慢慢的畫作了人類的形狀——這是高等吸血鬼的特有法術。為首的一個吸血鬼用手指著那個女孩兒,冷笑著說道︰「乖乖的跟我們回去,你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要知道,北部首領——歐司農不喜歡等,他需要你們的血液合二為一,早日為他誕下子嗣!」

「絕不!」女孩兒向後退了一步,將後背靠在了身後的石牆上,「我絕對不會跟那種該死的家伙」

「我錯過了什麼嗎?」穆雷瑪一臉木納的向吸血鬼這邊走了過來,他繞過前面的三個吸血鬼,徑直上前,把身體擋在了那個女孩兒的前面。

「你是誰?」女孩兒和吸血鬼幾乎在同一時間問道。

穆雷瑪聳了聳肩膀︰「我是誰,或者你們是誰,有什麼關系嗎?但是有一件事」穆雷瑪撇著嘴皺起了眉頭,「吸血鬼是不能在風族的領地不按既定路線移動的,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既然你們能在陽光下移動,證明你們吸食了不少人類的血液,而我也有權利懷疑你、你、你還有你」穆雷瑪依次用手指著面前的這四個吸血鬼(穆雷瑪連續用了四個第二人稱代詞,是想強烈的表示對于這幾個吸血鬼的蔑視),「懷疑你們在我們風族的領地上,殘忍的殺害了我們的人民。」

「這不關風族的事,獸人。」為首的吸血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是奉命行事,所有事情的後果都會由我們北部的首領‘歐司農’來承擔,而他必然會選擇找偉大的獅王解釋事情的經過。所以,煩請閣下讓路」

「好,」穆雷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人類女孩兒,又轉回頭來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讓他來找獅王,如果獅王說把人給他,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如何?」

為首的吸血鬼點了點頭︰「難怪人們都說風族的家伙大多是沒有心智的白痴,這跟你們長年習慣做別人的奴隸應該有相當大的關系殺了他」吸血鬼說著,快速施展了一道沉默法術,將周圍的聲音團團封住。其余三個吸血鬼快速向穆雷瑪的位置沖了過來

穆雷瑪快速迎著對方的攻擊迅速上前,一抓撕向最前方的吸血鬼,但是利爪在接觸對方的時候,吸血鬼卻瞬間變成了一團黑霧,繞到了穆雷瑪的身後。就在穆雷瑪試圖轉身的時候,吸血鬼的匕首快速的向他的面門刺了過去,穆雷瑪試圖後退,但另一個吸血鬼快速的夾住了他的脖頸,讓他無法動彈。

眼看刀刃就要刺到穆雷瑪的眼珠,穆雷瑪腳步離地,依靠自己的力量快速一記後翻,試圖翻到身後吸血鬼的後面,讓他擋住尖刀。但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間,自己眼前的吸血鬼再度化為一團黑霧,試圖刺擊他的吸血鬼的刀鋒穿過黑霧再度徑直扎向他的面門,更糟糕的是後方的吸血鬼已經按住了穆雷瑪的頭

「噌!」這一刀結結實實的扎了下去,但是扎進的不是穆雷瑪的眼楮,而是人類女孩兒的胸口

「該死」穆雷瑪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扶這個女孩兒,但是對方的攻擊沒有停止,第二刀繞過這個女孩兒再度扎向穆雷瑪

「死吧!」

「嘶嘶」就在刀鋒離穆雷瑪的眼珠還有不到3公分的距離時,一股寒氣迅速順著刀尖直接侵襲了持刀的吸血鬼,他的身體迅速凝結。這個吸血鬼已經無法進入霧化狀態了,只能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快速的從腳到頭被冰封起來

「不好」按著穆雷瑪腦袋的吸血鬼在感受到寒氣的同時,快速松勁,以霧化狀態試圖潛行

穆雷瑪解決完第一人的瞬間快速轉身,他雙手向前一分,一股颶風直接將眼前的這團黑霧吹的支離破碎

「還有兩個」穆雷瑪站定身體,憑借自己的感知能力四下搜尋著剩余的兩個吸血鬼。就在對方試圖從他背後襲擊自己的同時,穆雷瑪迅速轉身,他單手抓起對方的臉猛烈的向前疾跑,一把將對方的頭按在了一棵大樹上。吸血鬼試圖掙扎,但最終卻被以霧化狀態注入進了前方的這棵大樹內,與樹木合為一體了。

「確實是好身手」為首的吸血鬼笑著自言自語,「擁有著強大的法術的強**師只要能夠擁有這個身體」吸血鬼說著,快速從盲點位置沖向了穆雷瑪,「我將永遠不會害怕那該死的太陽了!!」吸血鬼說著,以黑霧形狀迅速的沖進了穆雷瑪的身體

「我成功了!」進入穆雷瑪身體那為首的吸血鬼興奮異常,但是,這種人體構造在他以前佔據對手身體的時候從未見過——周圍的空間簡直像是深入海底的封箱,里面還不斷的傳出各種聲音那種發瘋般的哭,笑,狂叫,那種無力感的啜泣,嘆息,驚恐

「我想死」

「吞噬我」

「放我出去」

「我想回家」

「我不要死在這里」

「我不要什麼榮耀」

「這、這」正在吸血鬼驚恐萬分的時候,他慢慢的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那是成千上萬的一團團,一個個真實的人真實的人的靈魂它們听到了吸血鬼的聲音,紛紛將頭轉了過來,慢慢的向他走來

「別、別過來!!!!!!」

穆雷瑪快速跑到人來女孩兒的旁邊,低身抱起她查看著傷勢——刀子刺進了前胸,如果不能及時醫治,肯定會流血致死。

「傻女孩兒」穆雷瑪皺了皺眉頭,剛才就算這個女孩兒不為他擋刀,他也不會有絲毫損傷。但是看著這個女孩兒,卻讓他想起了自己不想記起的往事——想起那個曾在他眼前,因重傷流血致死的妻子兩個影像不斷的交錯出現在眼前,最終合在了一起

「救她!一定要救她!」在穆雷瑪看來,眼前的人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兒,而是他那已過世很久的妻子。他只是想彌補,彌補自己曾經無法做到救助自己所愛之人的過錯穆雷瑪快速把女孩兒背在身上,向自己的住宅跑去

「噌!!」就在穆雷瑪剛剛邁出步子的時候,背上女孩兒的獠牙深深的插進了他的咽喉,穆雷瑪兩眼直愣愣的望向前方,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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