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29章 智與勇的對決(一)

作者 ︰ 死ZZ

坐在談判桌上的雙方都有需求和提供需求的籌碼,只要自己的籌碼能夠符合對方的需求,那便能達成一致。對方不能完成的要求,或只提供一些潛在的籌碼都是致使談判崩盤的重要原因——利薩特*貝蒙德)))))))))))))))))

福音特溫,大廳

托了沿海地區的福,風族冬季前的物資已經基本齊備,家鄉的後援士兵也陸陸續續的到達了北部戰場。而通過沿海物品稅使風族賺了個缽盆滿盈,其他東進的部隊光是在海岸進口稅率方面已經難以支撐了,他們不斷的派遣使者向風族要球降稅,但絲毫沒有進展。這時候,這群曾坐在一個桌上談判的盟友們才意識到為什麼獅王開口要了尤薩卡和塔瑪拉沿海的貧瘠地。但是如今似乎已經為時已晚,照這樣下去,他們的大部分物資可能會充當物品稅被風族收為己用。

萬般無奈之下,暗之主神的代言人艾柳卡來到了風族的領地,決定和獅王一談。

「好久不見,偉大的獅王。」艾柳卡坐在餐桌上笑著對長桌對面的獅王說道,「首先恭喜偉大的獅王攻陷福音特溫,為主神贏得榮耀。而作為神的代言人,我帶主神將此地的領導權賜予風族,你們將會永久的擁有這塊土地。」

艾柳卡說的話基本都是廢話,這種缺乏新意的開場白,讓利薩特感到好笑。艾柳卡這麼說,無非就是以「將福音特溫賜予風族」的「恩情」向風族索要一些東西而已。利薩特模了模下巴,眼下最重要的問題莫過于風族的沿岸稅率太高,如果艾柳卡想要降低稅率,必須給風族一個合適的價格。利薩特皺著眉頭看著艾柳卡和獅王,看看他們各自到底會開一個什麼價格。

獅王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非常感謝主人的代言人,我代表部族表示感謝。」

艾柳卡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又放在了桌子上——他的臉是一張面具,所以根本沒法進食。艾柳卡的面具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說道︰「這里的冬季馬上就要來了相信我們之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見識過這冬天是什麼樣子的(幽暗地域基本沒有冬季),希望這不會使我們的戰斗力下降,而我也相信閣下已經讓福音特溫進行了全面配給,只不過我們東進的盟友的物資尚未齊備,我希望慷慨的獅王能夠在稅率方面高抬貴手,讓我們能夠更好的備戰。」

「這個」獅王佯裝思索,他皺了皺眉頭,「風族的境況並不像我們的盟友口中說的那麼好,我們的配給也尚未完成。要知道,我們的港口並不大,不能夠停靠太多的船只。而到港的貨物還要依靠掛車(牛車或馬車)運出去,時間會相當長。如果我們的盟友在這里逗留太久,使我們自己的船只無法靠岸,那我們就會有點小麻煩——比如本地人付錢訂購的貨物,如果無法及時到手,我們就會喪失信譽,後果是很嚴重的。」

「嗯」艾柳卡的面具浮上了不快的表情,「我知道這一切可能會給風族造成麻煩,但如果不這樣做,我和風族可能會遭受主神的憤怒,這個後果也會很嚴重的。這樣吧,艾柳卡慢慢的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我听說風族之前偶遇盧森特領地的火巨人族的滅族,為了給主神贏得榮耀,他們接任了巨人的工作,拿到了盧森特。而我會將盧森特分封給風族。這樣你們就已經完成了契約的一半,如何?」

這個條件看似豐厚,但這在獅王的眼里,只是包藏致命魚鉤的一顆魚餌。如果風族不接受盧森特,那其他的部族只會背後議論,而且風族完全可以將此事推在始作俑者歐克的頭上,宣稱與部族無關。而如果接受盧森特,那就成了因密謀奪取盧森特,而殺害盟友,每個人都會把這個事實扣在獅王和整個族群的頭上。

利薩特認為應該接受盧森特,因為盧森特和兩個大公國——索菲和依戈薩接壤。如果風族無法拿下費恩,也沒有盧森特的領地,很可能就會失去進駐大陸的機會。而說盧森特的負面影響,收取盧森特會對風族的外交產生很大影響;而冬季到來的時候,面對索菲和依戈薩潛在的攻擊可能;以及人力的缺乏

如果說獅王不想要盧森特的領地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哪一點都不允許他們拿下這塊土地。獅王瞥了一眼旁邊的利薩特,利薩特手心向下把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悄悄的把拇指握了起來

「我們對此感激不盡」獅王在座位上微微欠身說道,「我們同意接受盧森特」看見艾柳卡的面具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獅王接著說道,「我听說血族的特遣部隊尚未找到容身之處,我希望偉大的艾柳卡能夠做個見證,讓他們暫且進入盧森特的領地駐軍,撐過這個冬天。盧森特地處險要,又和我們相鄰,相信血族嫡子歐巴卡會對此感到滿意的。」

艾柳卡面具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說實話,這個主意並不是艾柳卡認為對風族最好的主意。但是眼下的情勢使他不得不親自通知歐巴卡進駐盧森特,血族進入盧森特不僅保護了風族的側翼,而且時間將會摒去其他部族可能會有的不滿情緒。)))))))))))))))))

安修卡,王城,皇宮大廳

利迪特大公看著眼前的武將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我曾認為年輕的劍聖能夠在軍隊一展所長,但沒想到他的頭腦竟如此簡單。不過聖戰的接連失利已經使我們損失了六名將官,十二個校官,我確實迫切的需要有更多的新生力量站在戰斗的最前沿。」

利迪特看了看自己身前的費瑟夫,示意他起身坐在凳子上。沒錯,來揭休斯短處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休斯的副官費瑟夫*卡維綸。身為中將的費瑟夫在聖戰前五年的作戰會議上公開質疑利迪特大公和其他無知朝臣所謂的「水軍稱霸計劃」,導致他直接被降至士隊長,而他的兒子們也是被一路降職。之後,利迪特大公讓他作為尉官,負責指導休斯,再之後又被降職為士官,成了休斯的副官。

不過反過來說,身為中將的費瑟夫就算再怎麼降職,也不會去給一個新進的士官當副官。原因是「卡維綸家族」在安修卡的影響力非常強,而休斯在大陸有良好的名聲,利迪特大公便讓費瑟夫以考察休斯的名義將他趕出了軍團。高湖之戰之後,費瑟夫兩個兒子戰死,「卡維綸家族戰士」的名號再次響徹全國,而流言蜚語也傳進了利迪特大公的耳朵,迫于壓力,利迪特傳召了費瑟夫,想要看一下費瑟夫「考察的結果」。

費瑟夫笑了笑︰「魄力與戰斗力十足,腦袋也很靈活,但是他的政治靈敏性還不足以讓他成為一個出色的將軍。他還需要與人配合,需要磨練,需要時間。」

利迪特點了點頭,重新坐回了王位︰「費瑟夫*卡維綸今天,我以安修卡領主的身份,恢復你中將的身份,你能夠重新拾起曾被遺忘的榮耀,再次為自己的國家效力嗎?」

費瑟夫的鼻子輕哼了一聲,每當國家遭遇戰爭時,曾經針對他的朝臣們就全部消失不見,他必須和他的朋友們站出來解決所有事。可等戰爭結束後,他們會重新站出來指責自己的不是,把功勞據為己有,而愚蠢的利迪特也會「順應民意」,將他再度削職。

「愚蠢啊愚蠢的閣下啊在和平時,你的耳朵如此‘靈敏’,將功臣放逐,讓人民受苦

愚蠢啊愚蠢的領主啊在戰爭時,你的眼楮如此‘精明’,使忠臣獻身,令士卒赴死

主神啊偉大的主神啊願您在和平的時候刺聾他的雙耳,讓奸佞的小人橫尸街頭,人民得以解救。

主神啊偉大的主神啊願您在戰爭的年代刺盲他的雙目,讓忠勇的戰士為愛而戰,不再遭受恥辱。

我們滿腔怒火,卻未得償所願,若您听不到我的請求,請賜我一把利劍,斬殺奸臣,為國家清除阻礙。

我們滿懷希望,卻未得償所願,若您听不到我的請求,請賜我一把匕首,了斷余生,為自己尋求清靜。」

不知怎的,費瑟夫的腦子里想起了前陣子听到吟游詩人吟唱的這首歌曲,這是一首好歌,至少費瑟夫自己是這麼想的。陰郁的曲調融合了歌詞,讓每個感同身受的人或潸然淚下,或義憤填膺。只不過每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曾不會去想自己的領主到底有什麼不好——自己吃得好,住得上足以,不必在意其他的事情。費瑟夫本來也這樣想過,但是當他踏進議會大廳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明白,相信這樣一群人是不現實的,每個人都在拼命維持自己的地位,搶奪別人的成果。他之所以還站在這里,並不是維護領主,而是為了人民。所以「卡維綸家族」所需要的榮譽,已經是自己認定的,而不是領主賜予的了。

「我願意。」費瑟夫單膝跪地說道,「我願意重拾自己的榮耀為大公和主神而戰。」

「很好」利迪特大公笑著點了點頭,「你將會帶領第六兵團,這支部隊成立的時間並不久,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是一支散漫的部隊。他們大部分是新兵,一部分是從其他兵團中‘吸收’的,實力強弱不等,性格也截然不同不過,我相信你能夠訓練好他們。你還有別的要求嗎?如果合適,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費瑟夫思索了一下︰「我的次子,迪亞戈*卡維綸現在還在一線戰斗,這是我最後一個兒子,而且尚未婚娶,我希望他能夠回到王城陪伴我。這可能是個不情之請,但是我不能失去更多了」

利迪特的眉頭皺了起來,高湖之戰一戰,費瑟夫的兩個兒子在同一場戰斗殉國。而在戰斗之後,很多弄臣認為迪亞戈擅自帶兵撤退,有違軍法,他們執意要拿他治罪。而說實話,利迪特非常清楚前線根本沒有幾個可靠的將軍的事實,而讓他連升數級,跳到了中校,讓他繼續帶兵鎮守。而費瑟夫的這席話讓他感到很為難。

思索了一番,利迪特大公笑著點了點頭︰「奧斯雷迪的防守我希望可以找到其他和他一樣擅戰的領導者。你的請求被接受了,卡維綸中將,三天之內,他將會返回王城,回到家鄉,和他的父親一同度過一段時光。」

「一段時光」費瑟夫苦笑了一下。看來他們兩人中的之一仍舊要回到那個屬于他們的地方,那個曾讓百萬人為他們歡唱的地方,那個殘酷到親眼目睹自己親人和朋友血肉橫飛的地方,「那個該死的戰場」))))))))))))))))))

費恩南部,厄爾特山谷

厄爾特山谷,這是是一片較為復雜的山林地帶,穿插著各種不同高度的山丘和山巒。而這其中最出名的莫過于有名的「雙子峰」,這兩座小山不管從任何一個地方看,都像是一座連接的山脈,但其中卻有著相當大的空間足以埋伏一支上萬人的軍隊,陌生人來到這里多半會被這里的地勢所騙,血族的獸人也不例外。

自從攻陷費恩最南方的要塞後,圖里亞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敵人如此輕松的被擊敗,甚至可以說是不戰而退,好像提前就知道他們的進攻準備逃走一般。這種不好的感覺並非是因為對手知道他們要進攻,而是為什麼對方會不戰而退?又或者說,他們真的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進攻而落荒而逃??真的把費恩大部分的士兵調派到北部去了而無力應付??圖里亞不太相信,作為血族族長的副官,他十分清楚自己要攻打的對象的實力。以智慧而聞名的費恩領主阿萊納怎麼可能相信這種低級的小把戲?

正想著,圖里亞抬頭看見了前方的雙子峰,他抬手示意全軍停步,旁邊的傳令員立刻駕著自己的座狼向前方喊著跑了過去。

伏兵,之所以威力巨大,是因為貫穿了「奇」的效果。在對方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然發起進攻,這種意料之外的威懾力將會使經驗不足的敵方部隊因為恐慌和緊張而使能力下降;而潛伏部隊常常會挑選部隊的弱點和要害處發起攻擊,尤其是物資被破壞、甚至主將被殺時,將會使整個作戰計劃失敗。

圖里亞皺了皺眉頭,在自己兩個僕役的面前低語了幾句。他指了一下糧草車,一個僕從點了點頭,快速騎著座狼往後面跑了過去。另一個僕從快速跳下座狼,跑到前方的步兵處,交頭接耳的談論了一番。步兵听命情況後,一個接一個向自己周邊的戰友開始傳達圖里亞的命令。

「副官,」一個紅頭發的獸人騎著座狼慢悠悠的走到了圖里亞旁邊,「我錯過什麼了嗎?如果有,我希望這位尊貴的戰士能夠告知我,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面前隱瞞任何事。如果一切沒有問題,就按照我原先制定的路線,直到休息點時才能進行休息。如果我面前的這位年老的戰士已經體力不支,那麼我會取消他帶兵的資格,讓他滾回高湖。」

圖里亞盯著眼前的這個獸人,微微欠身︰「殿下應該清楚,此次戰斗,雖然我是最高指揮官,但我沒有必要,也沒有膽量,向殿下隱瞞任何事。雙子峰的地勢絕對不會向地圖標示的這般簡單——這張圖竟然連周圍高度都沒有標注。我認為殿下應該取消在雙子峰休息的議題,這里很容易將萬人之眾隱藏起來,我們應該加速通過。」

這席話使身為血族第二順位繼承人的瑪爾洛臉上有些難堪了,血族族長薩弗拉讓他以監軍身份跟隨圖里亞行軍,雖然是打著隨軍學習的旗號監視圖里亞,但是他的權利確實沒法和對方相比。而當圖里亞搬出「最高指揮官」,以及把瑪爾洛的命令變成議題時,他就已經喪失了和對方爭論的權利。

瑪爾洛皺著眉頭說道︰「偉大的戰士在面對敵人時應該有足夠的勇氣,而不是畏畏縮縮的害怕敵人的進攻。」瑪爾洛撂下這句話,轉身向前方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圖里亞在座狼上鞠躬笑著說道︰「每個偉大的戰士都應該能區分勇敢和莽撞的不同,而擔心也有怯懦和冷靜兩種不同的解釋。我希望血族的第二繼承人有著聰慧的頭腦,將會明白我所做的目的。」

瑪爾洛什麼也沒說,只是加快了座狼的速度,快速向前方跑去。羞恥?有一點吧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雖然這里的每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卻感覺每個人都在嘲笑他一般,讓他感到十分羞恥他怨恨自己沒有和對方理論,而給了對方機會,讓對方在言語上壓制了自己;怨恨自己的父親沒有給自己帶兵的權利;甚至怨恨自己「只是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怨恨的面在他的心中越擴越廣,幾乎牽連到了他所認識的每個人

「嗖!」就在瑪爾洛憤憤不平的時候,一支箭矢快速的擦過了他的前額,鮮血從他的腦門上飛迸出來。瑪爾洛拉著座狼的韁繩,猛的向後一扯,座狼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一拽,行動亂了起來,一下子將背上的瑪爾洛甩飛出去。一排箭矢齊刷刷的向血族軍隊的中部射了過去,血族的士兵反應非常迅速,扛著大盾的戰士迅速向對方射箭的一側支盾擋了上去。

「敵襲!敵襲!!」一個士兵的吶喊聲剛剛響起,就被自己旁邊的炮聲給淹沒了,血族的數十架車炮的響聲同時響起,轟向了剛剛費恩軍隊射箭的位置,而與此同時,費恩埋伏的炮兵也一同開火了。雙方的炮彈不停的在峽谷中四處狂飛著。而現在,就是考驗雙方領導者的統率能力,以及雙方士兵的素質的時候。

「移動起來,讓你們的炮移動起來!!去找合適的掩體!!」圖里亞的侍從之一艾塞爾高聲的向前方部隊喊著,軍隊在把注意力放在雙子峰中間寬闊地的時候,沒想到對方卻從別的方向采取了進攻。進攻的位置是左翼山峰到山腰間的位置,是攻擊血族整個陣型中最好的角度;費恩的軍隊裝備精良,而單從箭支數量來看,卻似乎連一千人都不到。有幾顆炮彈打到山體的時候,卻沒有轟下一塊石頭,可見對方的陣營里有法師。

就在這時,費恩的伏兵發現了血族陣營中沒有法師,他們在山頂快速掉頭,將炮口瞄準了血族放置糧草的糧草車這一側,而圖里亞卻離這些糧草車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為什麼」圖里亞不斷的思索著,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將伏兵設置在山頂位置——這確實超出他意料之外了。但是對方人數佔了絕對劣勢,可謂是冒死阻擊,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當圖里亞回過神來的時候,數十顆炮彈已經出膛,向他的位置飛了過去

「將官!!」艾塞爾高聲向圖里亞的方向喊著,圖里亞快速催動跨下的座狼,快速向前,閃過了對方的炮擊,而所有的糧草車在對方的這次射擊中全部被毀了。

「目標山頂還擊!!」「瞄準山頂後側150米!!」艾塞爾的話剛剛出口,圖里亞高聲喊了一句,將瞄準位置進行了改變,數十發炮彈從不同的位置幾乎全部落在了同一地點,巨大的震動聲響起的同時,原本搭載著費恩火炮的兩三個車輪從山頂滾落了下來——至少命中了兩台。

「前軍靠近左側快速行軍,加速通過這個山峰!」圖里亞快速指揮著,不斷的傳達命令,「中軍抽調人手上山,必須要將敵人困死在山頂!後軍保持步調,和中軍跟著前軍快速移動!!」

這時候圖里亞才發現,自從進入了這片地形復雜的山地,他就已經中了對方的計策。「總有辦法化解」的這種心態使他面對敵人似乎板上釘釘的伏兵存有一絲挑釁,甚至是一絲僥幸的心理。

費恩選擇攻擊血族的中軍,其目的很可能是想打散整支軍隊,如果隊伍就這麼被打散,很可能會被孤立而消滅,不用說攻下費恩了,自己是不是自身難保也說不定。為了避免被孤立,圖里亞選擇了全軍向單方向全面進軍。這種孤注一擲的方法,在未來的五分鐘讓他的整支軍隊險些葬送在這片曾23次殲滅所有敵人的領土上。

「他媽的!」幾個血族的士兵一邊罵著,一邊拖著地上的瑪爾洛迅速向前方跑去。前軍的奔襲速度相當快,當圖里亞在指揮中軍和後軍前進時,他們已經向前奔出了3公里,就在前軍到達雙子峰中央的寬闊地時

「轟轟轟!」上百架跑車堵在了他們的出路上,一齊向血族的士兵發射,巨大的炮彈碾過、穿過、壓過無數血族士兵的身體,飛灑的血跡和殘肢混成了一片,將旁邊的牆壁和地面映的緋紅。前軍因為沖的太快,指揮官也並未下達確實的命令,為了躲避炮火,他們開始向寬闊地的樹林跑去。但就在臨近樹林不到50米的時候,林地和山腰上同時出現了上萬的費恩士兵,他們拉動手里的長弓,點燃火炮的導火索,炮彈和箭支一齊落向血族的士兵們

「該死!!」托利安趕上前軍的時候已經晚了,費恩的士兵所發的箭支鋪天蓋地的向他所在的方向射了過去,但說實話,這片開闊地離托利安的距離至少也有500米,就算是魔法弓箭,要射這種距離的目標也太遠了些。但是雙子峰出口位置的大炮又一輪裝填完畢了

「拿起你們的武器,廢物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我們沖出去!!」托利安向周圍高喊著,示意血族的士兵集結起來,一個士兵起身向托利安的方向移動了兩步,就在他即將走到托利安面前時「砰!」一顆炮彈正中這名士兵的身體,將他打飛出去。托利安看了一眼地上的這個獸人士兵——身體直接被告訴的炮彈碾成了兩截,上半身不停的在地上抽搐著

「主神啊」托利安抽出劍緊閉著眼說道,「難道偉大的主神拋棄我們了嗎」

「噠、噠、噠」托利安睜開了眼楮,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藍天,突然布滿了一層層的烏雲,雨滴落下的瞬間,突然變成急雨,無情的澆向了費恩士兵的大炮

「喔~~喔吼吼~~」托利安發狂般的興奮狂叫著,他示意周圍的士兵聚攏起來,高聲向四周喊著,「主神顯現了神威!他願意幫助我們沖出這個峽谷!!偉大的神做了他能夠做的,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托利安說完,提著自己的劍快速的沖上前去,後面跟著的是他剛剛聚攏起來的士兵,再後面跟著的是追上前軍的血族中軍和後軍

可就在這時,兩支合計五萬余人的費恩軍隊,也分別從前後兩個不同方向以夾擊,向血族的軍隊沖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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