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27章 冬季前的最後通牒

作者 ︰ 死ZZ

當你做出了威脅別人利益的事情時,就不要把為了國家或部族這句話掛在嘴邊——穆雷瑪*德拉塞斯))))))))))))))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穆雷瑪听著弗雷一字一句的將福音特溫和盧森特的事情全部講完,他拿起手邊的水壺喝了一口,然後不停的思索著︰「所以,獅王手里的尖刀最終還是捅在了自己人的背後,我為這件事的發生感到惋惜非常。偉大的歐克如果歸來,他不僅將承受獅王的怒火,還有其他部族的,甚至主神的憤怒」

「沒有什麼辦法嗎?」弗雷著急的說道,「我知道如果風族的嫡子願意,他必定有辦法解決這次紛爭,他有地位和力量,能夠讓幽暗大陸所有的人感到恐懼。卑微的我在此懇求偉大的穆雷瑪,希望他能夠免除加注在我們身上所有的」

「弗雷*米德里米索斯」弗雷的這席話听上去並不像請求,反而像是命令,穆雷瑪盡量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但是他的身體里的威脅感已經露了出來穆雷瑪把身體向後靠了靠,然後看了弗雷一眼︰「當歐克帶領我們英勇的戰士攻擊盧森特之前,就該考慮到這個後果。我十分相信他明白攻擊盟友所要付出的代價,但是卻執意帶兵前往。到底是為了什麼?讓風族頂著殺害盟友的壞名聲而是我們被迫開戰?又或者是歐克自己需要那塊領地??」

「不是的!」弗雷站起身來,他了解自己的父親,他們此次出兵並不是為了給風族制造麻煩。如果非得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歐克因為火巨人蔑視了血族而懷恨,最終將他們全部殺死。但這席話是不能在穆雷瑪面前說的,穆雷瑪並沒有獅王那樣的忍耐力,已投靠風族的他們如果表示對血族還有感情,最好的結果也是全部被驅逐。

「是為了早日完成風族與主神的契約。」弗雷說道,「拿到盧森特的我們就已經完成一半的約定,剩下的任務壓力就會小得多。我們是為了部族才」

「這不會改變你們謀殺盟友的事實!」穆雷瑪憤怒的敲了一下床邊的床頭厲聲說道,「難道還要在此跟我爭辯這個事實嗎?」看到弗雷被自己的言語所壓制,穆雷瑪的語氣變的溫和了一點,「這件事我沒法答應你有任何結果,當你們做了危害部族的事情,就不要把‘為了部族’這幾個字掛在嘴上。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我對此事非常抱歉,感謝風族嫡子的幫助。」弗雷說著後退了兩步打算退出房門。

「對不起,偉大的穆雷瑪。」這時,一旁的埃里森開口了,「我听說偉大的穆雷瑪早先有過承諾,只要在閣下心智完好的情況下,與閣下對決獲勝的人,就可以成為風族順位繼承人。不知這個承諾如今是否依然有效」

穆雷瑪看了一眼埃里森,然後又看了看弗雷︰「當然有效。」

「那好,容我冒昧。」埃里森起身向穆雷瑪鞠了一躬,「在下是投靠風族的血族士兵埃里森,希望能與偉大的穆雷瑪一戰,如果獲勝,還希望偉大的穆雷瑪能夠兌現承諾。」

「哼,哼哼哼」穆雷瑪冷笑了幾聲,此時,他已認定歐克所帶領的血族全部包藏禍心,他用手指了一下埃里森,「我不知該稱贊你的勇氣,還是嘲笑你的無知。明日在廣場,我期待有一場能夠撐得久一點的戰斗!」

「偉大的穆雷瑪!」弗雷快速走過來拉了一把埃里森,轉向穆雷瑪說道,「他只是他無意他不是不是真的想和風族嫡子對決他」

「弗雷」穆雷瑪瞪了弗雷一眼,「你在嘲笑我的听覺?還是蔑視我的榮耀??出去」

「我唉!!」弗雷自知在這里說話只會多言多敗,他拉著埃里森快速走出了穆雷瑪的房間,斯德克看了看弗雷,又看了看穆雷瑪,不知道該不該走。

穆雷瑪見斯德克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下床拿過兩個酒杯,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伸手招呼斯德克過來,斯德克躬了躬身,坐在了穆雷瑪的對面。

「狼人,」穆雷瑪一眼就看穿了斯德克的身份,他給斯德克倒了滿滿的一杯藍色的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穆雷瑪笑著看了看斯德克,「感覺似乎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一杯了。來,請不要客氣。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敢當,殿下。」斯德克猶豫了一下,一是他沒想到身位風族嫡子的穆雷瑪會親自給他倒酒,二是雖然穆雷瑪的嘴里一口一個「你」字,但是斯德克並沒有感覺不快,尤其是當對方問到自己的名字時,反而像是認可了自己獲得的榮耀一般。「我叫做斯德克,很多人給我取過各種各樣的姓氏,但是我還是喜歡以前部族的名號——維迪雷森。」斯德克說著,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斯德克*維迪雷森斯德克*維迪雷森我記住這個名字了。」穆雷瑪點了點頭,又給斯德克填滿了一杯酒,「那麼,斯德克,如果方便的話,請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撒古塔,法師塔城外

西蒙讓北地的士兵排成四列,隆重的歡迎休斯一行的歸來。而休斯卻並不認為這是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盡管排場上確實做得冠冕堂皇。不少北地的新兵由于沒有參加撒古塔的戰斗而憤憤不平,對他們來說休斯並不是解決西進計劃的功臣,而像是阻礙他們戰斗的障礙。他們一個個鐵青著臉站在後排,不斷的盯著修斯。

「休斯*萊斯特」西蒙笑著從身後的士兵手里接過幾杯酒,向前遞給休斯一行,西蒙搖了搖頭,「我面前的年輕人又一次為自己和光明大陸取得了榮耀。而你們的領主馬上就會發現,給這個孩子一個‘士隊長’的軍餃是遠遠不夠的。而我在此,也代表北地和精靈部族向這位解決了大家西進問題的英雄表示感謝!就算安修卡對此可能會無動于衷,但是北地卻會牢記這位英雄和他的同伴所建立的偉大功勛!」

西蒙雖然把休斯捧的很高,但是這似乎在說休斯的這次行動雖有益于大局,但卻對于安修卡和北外交是沒有任何關系的,而且言語中似乎還帶著一些蔑視安修卡和向休斯挖角的嫌疑。

「您謬贊了。」休斯笑了笑,「閣下接下來的任務是西進防守嗎?」休斯想借著話語打探一下北地進駐撒古塔最初的目的。

「暫時不會。」西蒙似乎也看穿了休斯的想法,「維爾克西德的大軍還在撒古塔的邊境上——如果撒古塔的繼承人尚未塵埃落定,那麼這里勢必將會出現新一輪的紛爭,而我們東部勢力西進防守的計劃也可能會被干擾。所以我們將繼續在這里布兵,等待北地之王的命令。」

休斯感到了一絲惋惜,如今幽暗地域的敵人已經佔據了高湖,戰事一觸即發,他無法在這里等到撒古塔選出新繼承人。這次冒死行動的結果就是讓撒古塔成了北地的同盟,休斯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左臂,無奈的笑了笑。「西蒙將官,」休斯笑著說道,「很遺憾我們無法繼續待在這里了,我將會回到家鄉,通知北地決定采購的事情,並將合適的物資與援兵帶到高湖——願我們兩軍與我們的友軍共同在西面瓦解敵人的攻勢。還有,我的這位朋友」休斯指了一下站在西蒙背後不遠處的伍迪*布蘭登,「希望你能夠照顧他,讓他安全的回到撒古塔。」

「如君所願,偉大的劍聖,希望閣下能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取得別人無所能及的榮耀。」西蒙說著,又一次緊拉了一下休斯的腰帶,劍鞘緊緊的貼在了腰帶上,「祝你好運,孩子。」

「休斯!」伍迪跑過來,緊緊的握住了休斯的雙手,「我,,非常感謝你為撒古塔所做的一切。當聖戰結束後,希望你能夠來撒古塔,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伍迪本想和休斯一起去西面,但是眼下,在父親光環的籠罩下,他也可能成為撒古塔的繼承人。兩者相較,他選擇了留下。留下卻不是利欲燻心,更不是因為懦弱

「再見,伍迪。」休斯只說了這句話,便揮手離開了北地軍營,一行人乘著馬車向南方走去。))))))))))))

安修卡邊境,奧斯雷迪

自動安修卡的聯軍在高湖被大敗之後,安修卡的大軍撤到了離高湖最近的「奧斯雷迪」城。奧斯雷迪是安修卡的第一座城市,也是他們的舊都,他們祖先所構建的軍隊曾被稱為「奧斯雷迪瘟疫」和當初在北地舊都「斯培卡納」構建的「斯培卡納颶風」並列大陸上最強的兩支軍隊。由此也可見光明大陸上兩大勢力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劃分了。

如今的奧斯雷迪在安修卡城的比對下,已沒有當年的巍峨壯闊,但它的城牆依然堅固,人口依然眾多,據說城內可容納二十萬軍隊。奧斯雷迪距離高湖要塞只有兩公里,只要幽暗地域攻擊要塞,奧斯雷迪隨時都可以參與防守。

迪亞戈看著清晨天上落下的白色雪花,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並沒有立刻化掉,他把手向上托了一下,雪花輕輕飛起,被風吹到了一旁。

「士官!士官!!」一個士兵大喊著從後向前跑了過來,士兵在離迪亞戈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他用左手捂著膝蓋,不停的喘著粗氣,右手遞給迪亞戈一道文書。

迪亞戈接過文書打開看了一眼,隨即默默的把文書疊起來放進了口袋。

「士官,你不高興嗎?」士兵抬起頭看著迪亞戈,「大公讓你連跳數級升到了上校,難道不該高興點?只要再差一級就是準將,我就該稱您將官了!」士兵樂呵呵的說著,似乎被授餃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迪亞戈。

迪亞戈把盔甲外的外衣緊了緊︰「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啊」

「校官,」士兵笑了笑說道,「這是奧斯雷迪附近特有的秋雪,奧斯雷迪是大陸上少有的短秋——秋天只有兩個月。我們通常把這種雪稱為‘季前雪’。這種雪每次都很準時,20天之後氣溫會驟降,到時的那場雪可真的是冬雪了。」

「20天?」迪亞戈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二十天之內,肯定會戰報不斷吧)迪亞戈想著,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看得見的關隘,「希望我們能夠撐上這20天。」)))))))))))))

福音特溫王城,廣場

埃里森整晚都睡不著,昨天他拒絕了弗雷取消決斗的要求,但是弗雷的話卻讓他更加擔心。穆雷瑪曾經在米爾西里森林全殲血族四千多人,而且是一個個在歐巴卡面前殺死的。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而歐巴卡對于此事也是閉口不言,更增加了穆雷瑪的神秘感。但是埃里森也有不得不戰的原因,雖然嘴里說是要贏得繼承人身份來幫助弗雷和歐克,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他自己。如果他獲勝,就可以以風族繼承人的身份要求血族交換她們;而自己的兄長們也全在米爾西里森林被殺,為了復仇他也必須一戰。

埃里森想了很多,贏了之後怎麼辦,輸了又會如何。「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提早觀察一下環境。」埃里森想著,邊來到了這個廣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很多觀戰的獸人和人類已經將這個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來了來了!」幾個獸人士兵看到走過來的埃里森,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通向人群內的道路。弗雷快速的從人群中走過去,拉著埃里森小聲說道︰「現在還來得及,雖然穆雷瑪的身體尚未恢復,但是你也絕對不可能贏過他。結束這場鬧劇吧!」

埃里森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如果現在他終止決斗,絕對會被全城的人瞧不起。他慢慢的推開了弗雷,走到了場地中央。「提出決斗者——埃里森在此。」埃里森站在場地中央高聲喊道。

利薩特無奈的搖了搖頭︰「太年輕了智者是不會向波濤洶涌的大海提出決斗的」

「將官,」一旁的維克走過來問道,「偉大的穆雷瑪什麼時候會到?」

利薩特皺了皺眉頭︰「按他的習慣反正中午之前應該會到。」

穆雷瑪住宅

「真吵啊」穆雷瑪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醉倒在桌子上的斯德克,躺下又睡了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听說今天我們偉大的領導者要參加決斗?我是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這陣敲門聲把醉倒的斯德克叫了起來,他搖了搖自己的頭。自己從未醉的如此厲害過,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醉倒在部族嫡子的桌子上。斯德克沒有多想,他站起身來把門打開了。

「殿下!」帕拉提以為是穆雷瑪開的門,卻看見了斯德克,他向內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穆雷瑪,又看了看斯德克,「閣下是」

「我是斯德克*維迪雷森。」斯德克皺了皺眉頭,宿醉的感覺不好受,使他的腦袋有些發昏,「昨天殿下請我喝酒,不知不覺就」

「喔。」本以為跟身體不好的穆雷瑪喝酒會被罵,沒想到對方只是「喔」了一聲就了事了。帕拉提看了看斯德克,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的領導者每次決斗前都會把催眠藥放進酒里喝個半醉,這樣才能在夜晚更好的休息,否則會睡不著。」帕拉提說著,把手里一個標有「風行者」印記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里面裝著穆雷瑪的早飯。

被尊崇的領導人斯德克見過很多,但是這種被朋友和下屬照顧到家門里的斯德克還是第一次見到。大部分將軍都會表現出萬無一失的樣子,即便有困難,也只會對同等或高于自己級別的人求助,而不是向下屬尋求幫助。而穆雷瑪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露出一些不足讓別人發現,對于那些主動幫助自己的人,穆雷瑪所做的就是接受別人的幫助,在對方幫助自己的基礎下,也培養了他們的信心,也讓彼此的心走的更新。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把這種情況拿捏的恰到好處,如果運用不當,反而會給包藏禍心的人培養野心。

福音特溫,廣場

臨近中午的時候,穆雷瑪總算到達了場地。埃里森對于穆雷瑪的遲來並沒有感到不爽,在這種烈日當頭的情況下,火焰法術的隱蔽性卻相對增加了不少。埃里森和穆雷瑪走到了場地中央

「呼~」埃里森不等穆雷瑪站定,手里揚起一陣火焰,直接向穆雷瑪的臉上掃了過去。穆雷瑪迅速向後連跳兩步,躲開了近程火焰的攻擊。而當他即將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圈光暈

「轟!!」沖天而起的火柱打了穆雷瑪一個措手不及,他接著火焰向上的沖力在空中直接一記後翻埃里森看準穆雷瑪移動的時機,迅速往他的身上丟了三個火球,巨大的火球在穆雷瑪身上逐一爆裂,將他沖擊到了十幾米之外。

「很強」穆雷瑪從地上爬了起來,埃里森迅速沖了過去,抬起膝蓋頂向穆雷瑪的下巴「砰!」正中目標,穆雷瑪再次向後飛了出去

「怎麼會!?」站在後排的密西卡驚呆了,以穆雷瑪的實力,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一下都不應該打中他,但是事實卻是穆雷瑪接二連三的受到了對方的重擊,而且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他的實力竟如此之弱??」不僅是密西卡,場下的觀眾,連埃里森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在米爾西里森林以三百士兵全殲血族四千之眾的穆雷瑪?」

「穆雷瑪!穆雷瑪!穆雷瑪!」場下的獸族士兵突然全都吶喊了起來,為穆雷瑪加油鼓勁。

「啊,你的進攻到此為止了」穆雷瑪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頸,轉動了一下脖子,他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甚至讓人無法看到他的眼楮,「去死吧,小鬼!!」穆雷瑪說著,用自己的食指向了埃里森,但是卻沒有做其他任何動作。

「只不過是嚇人而已!」埃里森喊著,使出了他最強的法術,穆雷瑪的這一個眼神讓他非常不安,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使出最強的絕招。在火焰凝結,即將觸發的一瞬間

「這家伙竟然在笑!?」埃里森的心頭再次浮上一陣不安,「為什麼??」

「死吧!!」穆雷瑪仍然只是用一根手指指著埃里森,臉上卻不斷的獰笑著,仿佛自己勝利了一般。

「砰砰砰!!」火焰法術的爆破聲接連響起。塵土過後,眾人卻只看見倒在地上渾身灼傷的埃里森,穆雷瑪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依舊用手指指向埃里森剛才站立的位置。場外響起一陣猛烈的掌聲和吶喊聲

「贏了??」維克愣了一下,轉向旁邊的利薩特,「怎麼回事??那家伙的法術被反制了嗎??」

「並不是,但原因卻很簡單。」利薩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穆雷瑪用法術把那小子周圍的空間閉鎖了,就像用精鋼的杯子蓋住了爆炸物一樣,他的法術在釋放的瞬間擊中了自己周圍封鎖的魔法壁,爆炸了這很像穆雷瑪的風格,盡管被全程壓制,但只要命中一招,就將敵人全部消滅。」

「呼~~」穆雷瑪長出了一口氣,一坐在了地上,斯德克連忙走了過去,伸手要扶。「啪!」穆雷瑪一把拉在了斯德克的手上。「狼人,」穆雷瑪笑著說道,「介意今天晚上再陪我喝一場嗎?」

「榮幸之至,殿下。」斯德克笑著,把穆雷瑪拉了起來,舉起了他的右手「讓我們為偉大的穆雷瑪歡呼吧!」

「穆雷瑪!穆雷瑪!穆雷瑪!!」

「了不起的謀略家啊」獅王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觀看了這場決斗,強者壓人不算強,弱者反撲才是真。如果穆雷瑪一開始就以高調的實力壓制對方,在這群士兵的眼里看來,也只不過是以大欺小罷了。而全程被壓制時,雖讓自己出于了不利的局面,但是卻是為了反撲的一瞬間,把握住所有人的心。「了不起啊」

雖然獅王這麼說,但是他忘了,忘記了把穆雷瑪的繼承順位重新調整到密西卡的上面。))))))))))))))))))

斯烏盧涅邊境

四匹馬拉動的巨大馬車在寬闊的土地上一路疾馳著,這架馬車足以容納休斯一行,休斯在馬車上不斷的盤算著要和利迪特大公和斯烏盧涅的領導者斯坦說什麼;威斯利躺在馬車的中央休息著,嘴里不時傳出幾聲細微的鼾聲;亞夫、費瑟夫和海勒在談論著大陸局勢和針對這種現象有效的政策方針,海勒對政治不太擅長,他根據自己那理想化的思維不停的跟其余兩人爭論著;卡培倚在自己的斧子上眯著眼楮來回晃蕩著,他也是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阿瑞納斯和伊莉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出聲,伊莉雅正在用自己的小刀不斷的雕著手里的一塊木材;阿瑞納斯什麼也沒做只是盯著伊莉雅手里的東西,揣測著雕刻完成後的成品是什麼樣子。

他們定的行程是走大路,從阿斯尼到斯烏盧涅,然後轉乘礦車到達安修卡。一路上的行程比較順利,但是他們在阿斯尼的時候看見了很多藍頭發的士兵——「北地往阿斯尼派遣士兵了嗎?」休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阿斯尼的事情上,如果北地在聖戰後壓制維爾克西德和提賽兩個公國,那麼進駐阿斯尼就是早晚的事。反過來說,現在進駐阿斯尼很可能就是為了完成以這一步計劃打好堅實的基礎。維爾克西德的瑪奇領主稱帝,以及密謀奪取撒古塔的政權,這兩樣罪名給了北地一個很好的開展借口;而提賽近幾年的戰斗力正在逐步萎縮,如果維爾克西德淪陷,擺在提賽面前唯一的路就是依附北地。

如果照這樣來看「聖戰之後的路似乎更難走」休斯這麼想著,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砰!」馬車突然發出了一陣巨大的響動,向車體左側歪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亞夫和海勒快速抄起武器下車一看究竟,北地架勢馬車的士兵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巨大洞口下的幾個矮人。

「這幾個小矮子用陷阱放倒了一匹馬!」北地的車夫輪著手臂走了上去,「讓我來教訓一下他們!」

卡培快速從車內跳了出來,他一腳踢在了車夫的小腿上。「你說誰是矮子??」卡培晃著手里的斧子指著前面的矮人說道,「這是我的家人!!不要這樣跟他們說話!」

「卡培,看來是任務太忙耽擱了你太多時間。」門口的一個矮人收起武器說道,「我長話短說,安修卡的一個士兵——好像是吧?想要傳召休斯——就是那個曾經被我們族群收養的高瘦的小子。斯坦本想要找你們,但是我們人手不多,無從下手。所以,如果休斯和你在一起,還是馬上進入史都爾城,找到斯坦。我相信他想要找你們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利迪特的傳召。」

「我知道了,非常感謝你,夏恩諾。」休斯從馬車里跳出來向說話的矮人打了個招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抽出人手,帶我的朋友們先去礦車那里,讓他們先去安修卡。」

「沒什麼太大問題。」夏恩諾晃了晃身體說道,「不過我需要他們幫我解決一些可能在地底發現的地精。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們能夠敲破那些地精的腦袋,讓它們的腦漿流進地精的窩里,那樣他們就會害怕,一時半會不敢再到地面上來。當然,」夏恩諾指了休斯一下,笑著說道,「別忘了——地精算什麼,我們有礦車!」夏恩諾笑著轉過身去,他拿起一支充電電燈,邊走邊喊道,「快走,小子們!我的時間可是用金幣計算的!如果你們走慢一步,就需要付錢!」

「阿瑞納斯!」休斯叫住了阿瑞納斯。作為隨身法師,阿瑞納斯應該時刻留在休斯身邊,便于提供一切法術保護,但休斯思索了一下,還是「保護好他們,想想怎麼和大公報告,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重復我們這次冒險過程中的任何一刻。」

休斯本想讓話語說的樸實一些,但是阿瑞納斯卻會錯了意,以為休斯是說自己這次的旅行是相當不愉快的。「好的。」阿瑞納斯點了點頭,轉身跟在夏恩諾後面走進了礦坑。

「走吧,兄弟。」卡培拍了拍休斯的肩膀,休斯點了點頭,兩人向另一側的礦坑走了過去))))))))))))))))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我相信風行者的規定里面有確實的條例,」穆雷瑪邊走邊說道,「決斗者失敗,獲勝者有權殺死他。而且部族里面的規定,寫的也是一樣的。」

「我只希望偉大的穆雷瑪能夠網開一面。」弗雷低頭說道,「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僕,頭腦太過簡單。」

「算了,起身吧。」穆雷瑪坐在凳子上揮手說道,「既然偉大的戰士替他說情,我也無法拒絕他的請求。既然他在這場決斗中活了下來,證明主神垂青了他。他的性命隨你處置吧。」

「感謝偉大的穆雷瑪!」弗雷低頭後退了兩步,「我也帶他向偉大的風族嫡子表示感謝。」

「穆雷瑪,你找我??」密西卡進門的時候和弗雷撞了個正著,弗雷沒有多說話,他立刻側過身子,閃開密西卡向樓下走了出去。

「是啊,我了不起的妹妹。」穆雷瑪猶豫了一下,「我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交給我面前的偉大戰士。」

「什麼事?」密西卡以為穆雷瑪在故弄玄虛,她沒有掩飾心中的不耐煩。

穆雷瑪笑了笑︰「相信我,這個任務至關重要。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請問,我的妹妹對部族是否有難舍的留戀?或者對部族的某個人?」

「當然有。」密西卡笑著在胸前抄起了手,「你,父親,奧西斯,母親,都是啊!」

穆雷瑪皺了皺眉頭︰「超越親情的感情,有嗎?」

「沒有!」密西斬釘截鐵的說道,密西卡相當清楚穆雷瑪是在說他和弗雷,但是感情已被切斷,剩下的只有憤怒,而這個回答也是相當忠懇的。

穆雷瑪點了點頭︰「我們想要統治敵人,就必須要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性。我希望獅王的愛女,我面前的姊妹能夠接受這個請求——潛入敵人的陣營,和他們一同生活。」

「你瘋了!!」密西卡揚了一下手,來回走動著,「我這幅模樣怎可能和他們一同生活。」

「如果改變一下呢?」

穆雷瑪的手在密西卡身上一揮,密西卡瞬間感覺自己的臉部肌肉和骨骼都在扭曲,密西卡疼得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用雙手抓著全身的皮膚和肌肉。她清楚的看見自己臉上的皮毛在不斷的掉落不,不僅是臉上,他渾身都發出一陣陣滾燙的劇痛,不斷的掉落著破碎的毛發和肌膚。幾分鐘後,密西卡身上的疼痛停止了,穆雷瑪把無力的她扶到了凳子上,她面前的鏡子里映出了自己的模樣——一張人類的臉︰金色的長發,高挑的鼻子,大大的眼楮,嘴巴無法長大到讓牙齒呲出來。密西卡照著鏡子不斷的作出各種各樣以前無法作出的表情,對自己的好奇掩蓋了把自己變化的恐怖。

「能變回來嗎?」密西卡抬頭看了一眼穆雷瑪,卻突然覺得穆雷瑪的這張臉讓她感覺非常害怕。

「當然,我親愛的妹妹。」穆雷瑪按著密西卡的肩膀對著鏡子說道,「我怎麼能讓我的妹妹帶著這樣一張臉過這一生呢?」

「但是,」密西卡看著自己的這張臉不僅感覺臉上發燙,沒有皮毛的臉漸漸變紅,「我不懂得人類的生活習性,怎麼能融入他們呢」

「只要你對部族沒有存留任何特殊感情。我就可以讓你融入他們」穆雷瑪說著站起身來,密西卡不知是被穆雷瑪蠱惑了,還是被自己的這張漂亮臉蛋兒深深的迷住了,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穆雷瑪開始施展法術,他的雙手按在了密西卡的頭上︰「今天開始,你是福音特溫出生的人類,你的名字叫做叫做」穆雷瑪對人類的名字並不熟,他臨時編了一個,「你的名字叫做‘艾妮莎’,你是福音特溫貴族‘阿卡萊薩’家族的女兒,一路被獸人追殺逃往東部的。」穆雷瑪手上游散的白色氣霧狀的法術突然快速凝結在了穆雷瑪的雙手上,一道白光閃過,密西卡的瞳孔頓時變得無神了

「艾妮莎*阿卡萊薩」穆雷瑪模著自己的下巴笑了笑,「是時候該為你安排一場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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