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玄兵 正文 第一部 天地動 第二十八章 赴少室山

作者 ︰ 萬博小冒

藏經寺後院練武場,陣陣擊打聲傳遍整座寺院。幾名僧人手持木棍,對一名上身**的少年狠狠的擊打著。少年臉上毫無一絲痛苦之色,反倒是擊打在他身上的木棍竟然擊打出金屬的聲音。待僧人打倦了,少年突然一聲大吼,身體泛出鐵青色。「砰」的一聲,木棍應聲而斷,木屑橫飛。木棍一斷,僧人立刻收勢,直立原地,向少年行禮。待少年還禮後,一名僧人笑道︰「今日叫我等對絕滅師叔動武,想必是絕滅師叔的‘鐵布衫’又有長進,來試試它的威力!」

絕滅道︰「有勞眾位了,絕滅慚愧,昨日才將‘鐵布衫’練至第七層,想試試它的威力有多強。」

僧人訝道︰「師叔的‘鐵布衫’以練至第七層?真是不得了,七層‘鐵布衫’可與五層‘金鐘罩’媲美,師叔能練到此境界,實在不易啊!」

絕滅臉色一沉,道︰「與五層‘金鐘罩’媲美?‘金鐘罩’共有十二層,而‘鐵布衫’共有十六層。七層‘鐵布衫’才能與五層‘金鐘罩’比較,如二者修煉到極致,豈不是‘鐵布衫’要輸于‘金鐘罩’?」

感到氣氛不對,僧人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听說絕怨師叔前日回來了,為何不見他呢?」

絕滅一听「絕怨」二字,連忙轉身問道︰「絕怨師兄回來了?他現在在哪?我為何不知?」

面對絕滅的發問,僧人忙回答道︰「是,絕怨師叔剛回來,只因絕滅師叔你太專注練武,沒注意罷了。此時絕怨師叔應該實在後山上,每次他回來都會到後山的!」得知金甲去向,絕滅口中默念「後山」,隨後轉身離去。

藏經寺後山,風景秀麗,山川相繞,有如詩畫中的景色一般。山頂,一棵桑樹佇立其上,樹下有一墓碑。此時,金甲靜靜地站在墓碑前,眼神隱隱透露許些滄桑,悲傷。無聲,是現在最好的選擇。良久,輕輕的撫著墓碑,金甲淡淡道︰「今生無緣,來世續緣。今生為人,來世為禽。禽中比翼,雙宿雙飛。不分不離,天長地久。玉兒,你在那里一切還好嗎?你要好好的在那里等我,等我到了那後,一同轉世。」隨後,又靜靜的看著墓碑不語。

絕滅來到時,看到靜立在墓碑前的金甲,眼中閃過一道歡喜。默默的來到金甲身邊,與金甲一起靜立一會,看著插在墓前的十八柱香,開口道︰「師兄,你已有六年未回來看望玉兒姑娘了。這次,你一次上了十八柱香,想要將六年的空白補上,是嗎?就怕玉兒姑娘不買你這人情!」

金甲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絕滅的玩笑,道︰「昨天,師父說讓我兩日後去少室山試煉自己。我想,既然要去,不如讓你同我一起去!」

听聞金甲要去少室山,絕滅心神一愣,吞吐道︰「什麼?讓……讓我和你一同去少室山試煉?我能行嗎?」

金甲笑道︰「怎麼不行?你的實力已經很強了,應該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大刀什麼程度。如今,江湖中人只知四大世家和天殺會有能人,也應該讓世人知道我佛門並不差于他們。佛門並不是只有一個金甲,還有你鐵絕滅!」

鐵絕滅雙手握緊,渾身顫抖道︰「好,我隨你去。隨你一同前去傳說中的中原佛門聖地,少室山。相傳,只要是佛門中人,一但進入少室山,要想下山,就必須闖過‘十八銅人陣’。我一定要闖一闖,必定要成功的闖過,讓世人知道我鐵絕滅的存在。」

感受到鐵絕滅的堅定,金甲略有欣慰。只因金甲是看著鐵絕滅步入佛門,一同與自己努力修煉佛門武學,鐵絕滅也好比是他的弟弟一般。忽然,金甲臉色變得認真,問道︰「絕滅,如今你的武功練到什麼境界?」

听到金甲問自己練功如何,絕滅連忙平靜自己激動的心情,道︰「我的‘鐵砂掌’和‘鐵線拳’已有一定火候,‘鐵布衫’也已經練到第七層了。」

金甲嘆道︰「早叫你別專注修煉‘鐵布衫’,也多修煉一些其他佛門武功。你倒好,除了家傳的‘鐵砂掌’和‘鐵線拳’,偏偏盯住‘鐵布衫’不放。搞的現在除‘鐵布衫’以外,其他佛門武功一點不會,你不知道佛門武功相互配合的威力會事半功倍嗎?還有,如今你的‘鐵布衫’僅僅才練到第七層,只能勉強擠進一流高手行列,如想穩住自己的實力,就必須快些練到八層以上。」話畢,金甲看到鐵絕滅臉色沉重,無奈道︰「這樣吧,算上到少室山,也有一些日子。這段時間,我對你來點特殊點的訓練,爭取讓你在到少室山之前學會‘羅漢拳’和‘韋陀掌’,還有讓你的‘鐵布衫’達到第八層!」

鐵絕滅心中想到要下少室山,憑自己一身「鐵布衫」根本沒用,家傳武功又不能用。但是,鐵絕滅實在不想接受金甲的特殊訓練,只因金甲的訓練根本不是在鍛煉人,而是在摧殘人。細想其中的利與弊,鐵絕滅最終無奈的答應了金甲。

少室山,乃中原佛門聖地。其中的神秘,一直令人費解。流傳佛門之寶「易筋」「洗髓」二經乃是至高無上的武學寶典,一直倍受江湖中人所關注。但此二經卻是非凡人所能得,只是傳聞二經難練。

仰首觀望少室山,初到此地,鐵絕滅心中不由有些緊張,他不知自己能否安然挺過。十幾日的特殊訓練,令鐵絕滅感到深信疲憊。每日除了練「羅漢拳」和「韋陀掌」,鐵絕滅便是不斷地經受金甲的挨打式訓練。按照金甲的說法,這是在鍛煉鐵絕滅的「鐵布衫」,好讓他的「鐵布衫」早日達到第八層。也不枉金甲的「苦心」,擊打鐵絕滅的力道一天天的增加,在抵達少室山的前一天,鐵絕滅的「鐵布衫」終于達到第八層。但是,鐵絕滅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就是全身是傷。

步入山頂寺廟正堂,金甲向早已在正堂等待二人的方丈慈悲施禮,道︰「慈悲方丈,弟子絕怨同師弟絕滅赴往少室山,接受試煉!」

慈悲點頭道︰「老衲知道,你們的師父慈念早先已寄來書信,里面道明了你們來此的目的。你們暫且到廂房休息,明日隨老衲去銅人陣。渡世,帶你二位師叔前去休息。」隨著慈悲的呼喚,一名小和尚緩緩接近鐵絕滅金甲二人,向二人施禮,並示意隨他去廂房。金甲鐵絕滅二人忙向慈悲施禮,緩緩隨渡世離開。

次日,用心調息一晚,金甲鐵絕滅二人精神十足的跟隨來到銅人陣,十八名上身**膚色銅黃的僧人正靜靜等待著二人。精通佛門武學的金甲一眼便看出,這十八名僧人所站的地方形成兩個圓形,內九人外九人,正好成「十八小羅漢陣」,心道︰這麼快便做好了戰斗準備,看來這些銅人已有許久沒有與人動手了,已經等不及了。見到慈悲,十八名僧人微微向慈悲施禮,還禮後慈悲道︰「讓你們久等了,可以開始了。」

走進陣中,金甲冷靜的對鐵絕滅道︰「‘十八小羅漢陣’威力雖無‘一百零八大羅漢陣’厲害,但也威力驚人,它重在配合默契,這點他們絕對能做到。想破它,就要看我二人的配合了。等會他們一啟陣,記住緊隨我,被他們拆散了,我們說不定誰也無法通過。你主防,我主攻,不可硬拼!」此時氣氛已變得異常沉重,鐵絕滅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陣外的慈悲不由微微點頭,功力深厚的他自然听清金甲的話。在如此情形,還能保持冷靜的對對手的實力進行分析,這已屬不易。

啟陣,內外十八人已經開始不斷的交換位置,逐漸縮緊包圍金甲鐵絕滅二人的範圍,以求完全困住二人。察覺到他們的意圖,金甲絕不容他們如此,率先搶到一片生門,堅決抵守。不清楚對方所練什麼功法,便無法輕易對付。金甲並不著急闖陣,而是逐一與十八人硬拼一遍,來模清對方所使功法。但其結果令金甲很是苦惱,他發現這十八人所練的功法很雜。其中六人練的是「阿羅漢神功」,六人練的是「降龍伏象功」,還有六人練的是「心意氣混元功」,這三種功法分別出自羅漢堂,般若堂和達摩院,各有所長,如今三種功法相互密切配合,實在不易對付。

在金甲試探對方功法的同時,鐵絕滅可說是有苦難言。金甲試探一人,便有十七人攻向他,鐵絕滅只有出手保護,也幸好有「鐵布衫」,否則鐵絕滅此時絕對是倒在地上。模清對手所使的功法,金甲開始主動進攻,他也發現鐵絕滅靠八層「鐵布衫」無法持久支撐眾人進攻。于是暗自傳音于鐵絕滅,讓二人調換,由金甲來負責防御,讓鐵絕滅負責攻擊。鐵絕滅初用「羅漢拳」對敵,火候不足,威力無法正常施展出來,對十八人的威脅不大。但十八人亦無法奈何二人,憑借著金甲以練至八層的「金鐘罩」再加上「金剛不壞體神功」的配合,令對手無法傷到他們。如此僵局一直持續下去,此戰局隱隱出現了消耗戰的氣息。

若進行消耗戰,對金甲鐵絕滅二人是絕對不利,金甲身具神力,但他卻不願用。此時,金甲已經察覺到鐵絕滅的體力逐漸不支,如在這樣下去鐵絕滅定然會倒下。金甲心中一橫,按住鐵絕滅示意不讓他動手,有自己來帶他闖陣。雙手合十,運聚功力,佛光顯現。金甲一心多用,左手使出「光明拳」,右手使出「般若禪掌」,腿上踢出「如影隨形腿」,力攻三方,威力傳射八方。鐵絕滅知道此時如若自己插手,金甲定要分心于自己,所以只是全力施展「鐵布衫」不斷死守,等待金甲成功破陣。

如影隨形,無影無形。金甲已完全將「如影隨形腿」改變了,腿力剛猛卻又不失靈敏。無數腿影顯現,虛中帶實,令十八人開始手荒腳亂,「十八小羅漢陣」一開始松懈。但,金甲用腿功只是要對方的陣勢亂,真正對敵的是拳掌。「光明拳」與「般若禪掌」是佛門最強的拳掌法,其威力可想而知。待對方陣腳混亂,金甲的拳掌也到了。只見金甲左拳隱泛聖潔白光,一股柔勁傳遍十八人全身。以柔克剛,金甲在十八人還不知的情況下,便破去了他們的銅身。銅身一破,「般若禪掌」已到。熊熊佛光從金甲右掌發出,勁道剛猛,結結實實的逐一打在十八人身上。

「踫踫踫……」連續十八聲巨響,十八人受掌力所傷,全被震退。「十八小羅漢陣」完全崩潰,金甲忙拉著鐵絕滅走出十八人的包圍,來到慈悲面前。

微笑的點點頭,慈悲道︰「很好,將‘武’與‘智’很好的運用,老衲也無話可說,你們成功通過試煉,可以下山了!」

听聞已通過試煉,金甲微微向慈悲施禮,正欲離去,只听鐵絕滅道︰「方丈,適才成功通過試煉的只是我絕怨師兄一人而已。如沒有他,以弟子現有的實力,根本無法通過試煉。所以,弟子請求可以待在少室山修煉,來日重新試煉!」

看著金甲驚異的眼神,慈悲微笑贊道︰「很好,你本可隨你師兄一同下山,但你自知自己實力不足,這是你自己心中的佛心不許自己貪此便宜,可見你與我佛的緣分極深。你就住在後山的茅屋潛心修煉,待來日憑借自己的實力,再過試煉!」

鐵絕滅心中歡喜,連連道謝。隨後與金甲道別,說自己定會在這一兩年下山,與金甲共闖江湖。看到鐵絕滅堅定的神色,金甲無奈的嘆了口氣,拍拍鐵絕滅的肩道︰「潛心修煉是好,但這幾年就別一味的修煉你的‘鐵布衫’了,好好的練練其他佛門武功,這樣才好過試煉。我就說這麼多,以後多來看你,保重了!」話後,金甲獨自一人離開少室山,返回藏經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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