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根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創新

作者 ︰ 水葉子

徐安然的柔情眼波中,胡心月雙眼越來越亮。華佩佩貢獻

去而復返的李慕道驚碎了這幅絕的畫卷,隨著他一起來的,還有數十個狐修和一個頭梳雙丫髻的漂亮丫頭。

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的徐安然注意到自己的失態,當即從胡心月臉上收回目光,轉身之間靜氣凝神將回憶之潮強抑回心中深埋的角落,而正與徐安然痴痴對望的胡心月也猛然側過身去,只是她側身雖快,但臉上極度歡喜的神采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哎呀,你的臉好紅,還發燙!」,胡心月身邊頭梳雙丫髻的漂亮丫頭邊收回手,口中邊連聲道︰「這里山風太大,你準是著了涼,該是先回洞府才好」。

丫頭的大驚小怪讓胡心月臉上的紅暈更添三分,「閉嘴,從現在起不許你說話」,說完這句後,胡心月才轉過頭來對徐安然道︰「這是我的貼身丫頭,單名一個‘晨’字,讓觀主見笑了」。

「明明是叫‘雙成’的,‘金闕西廂叩玉.轉教小玉報雙成’,據說還是從那個鼎鼎大名的《長恨歌》中來的,怎麼就又改名成了‘晨’」,丫頭剛要說話,卻猛然記起的口令,也只能怏怏作罷。

「晨!」,徐安然看了看有著清秀容貌,此時正一臉委屈的丫頭雙成,「這名字倒別致!」。

李慕道帶來的人一到後就開始忙忙碌碌起來,邊看著他們忙碌,徐安然邊開口問道︰「首丘山中有一只通體墨黑的小,胡可見過」。

聞言,胡心月微微一愣,隨即若無其事道︰「當然見過,不過自它上次回山後,爺爺已下令讓其閉關修行,看樣子沒有十年二十年是出不了山了」,胡心月說話之間。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晨」一眼。

「它沒事吧?」,徐安然跟著追問了一句後,遂又自失的一笑道︰「你們的眼神很像,分開這月余以來,我倒是挺想它的」。

聞言,胡心月低頭之間臉上又起了一層紅暈,但口中卻依舊是若無其事的語調,「同屬一族,有些相像也屬正常。觀主盡可放心,它在洞中挺好的」。

「如此就好」,點了點頭,見李慕道等人並無意去動聚靈泉眼所在的那塊兒荊棘,徐安然遂也不在此多留,向胡心月一笑之後下山去了。

徐安然身影剛剛隱沒,胡心月的眼光還沒轉回。就听身側地小丫捅忙開口道︰「,你為什沒告訴他你就是那只小黑狐?」。

「你說我是狐身原形時漂亮。還是現在漂亮?」,一笑之間。胡心月踮起腳尖輕輕打了個旋兒,裙裾飛揚的她只有說不出的明。

「當然是現在漂亮」。

「我要讓他記住現在的我!單純的我;而不是那個小黑狐化身的我」,慢慢的,胡心月的聲音輕柔起來。「我要讓他想到我時就是現在的樣子,而不是先想到黑狐,然後才是我」。

聞言,小丫頭晨仔細地想了許久。「這……不是一樣的嘛?」。

「一樣?」,轉身過來的胡心月眼神中滿是「過來人」般的神情,「這又怎麼會一樣?小玉,你知道什麼是‘害羞’嗎?不遇見那麼一個人,你是永遠也不會懂的!狐身化人,最重要的不是修身,而是修心,有了‘人’的心,懂得了人地情感,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人」,從小丫頭身上將目光投向浩蕩地雲海,胡心月在說到這句話時,臉上竟有幾分傳道者的悠遠。

小丫頭只覺得今天地很不一樣,想了許久也沒明白這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索也懶的再去動這心思,只是低聲抱怨道︰「就算如此,那你為什麼改我的名字,‘晨’,那有人用這樣名字的,可也難听死了」。

聞言,胡心月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既是解釋也是自語般的幽聲道︰「晨,我要的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呀……」。

下了玉筆峰之後,徐安然便徑直前往正在夯土加高地觀牆,無聲的跟徐安定及那些山民們一起干起活兒來,見他如此,下面那十幾個正齜牙咧嘴抬土的火道士先是驚訝不已,繼而又竊竊私語徐安然如此作為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一個正六品的道觀提點跟泥腿子們一起干活,這新觀還沒建成就已先折了三分威嚴。只是無論他們嘴上說什麼,但腳下的動作卻著實比剛才快了許多。

當晚,徐安然將兄長安頓在茅舍中,徐安定見素來在家最好享受的弟弟住的如此簡陋,由不得嘆了一句道︰「我若將此間所見告知父母,只怕他們誰也不會相信,安然,這兩年你真是變的太多了」。

聞言,徐安然但只一笑,陪著徐安定聊些家常直到他倦極而眠後,徐安然才又上了玉筆峰。

短短數個時辰,玉筆峰上已是大變了模樣,原本遍布的荊棘已被清理一空,只留下掩映著聚靈泉眼的那一小叢作為原生的風景,佔地畝許大小的峰頂四周都已圍上了竹編的籬笆,再一細看竹籬笆上斑斑駁駁的點滴淚痕,這些籬笆所取材的竟是名聞天下的湘竹。

籬笆內向陽的地方蓋著三間竹木草頂的茅舍,這茅舍式樣奇古,但正是這份古意恰與周遭的環境相融相得,弦月當空,披著淡淡月輝的茅舍無聲散發出一股詩意的清寂。

茅舍前左側,數十塊兒雲石堆成了一個錯落有致的假山,其間更有一注幽泉汨汨流動,假山上下的山石上,五七只紅頂雪羽的白鶴正蜷腿曲頸的安眠。而與假山斜對的則是一架竹木支成的秋千,秋千悠悠,一身芙蓉間裙的胡心月手持輕羅紈扇正微微蕩個不停。

眼前這房,假山,野鶴,甚或是那叢黑荊棘都在淡淡的月光下營造出一種出塵的清幽意境,唯有那架秋千及秋千上的那個明子為這份清幽中注入了一點生機,一分顏。恰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又如寧靜如鏡的湖面上那一暈漣漪,這份生機與顏使整個峰頂莫名的和諧起來。靜中有動,清幽又不至于清冷。

「這都是按我家的意思布置的,華心觀主,你喜歡嘛?」,見徐安然回來,正好從竹舍中走出來的晨忙跑上來問道。

「是你?」,見手持紈扇走來地胡心月點了點頭,徐安然嘴里雖沒說什麼,但心下倒對她多了幾分好感。眼前的這些布置的確是很合他的心意。

淡青的竹紋帷幄,樸拙的書案,看了看屬于他自己的那間茅

徐安然微微點彎向胡心月道︰「胡有心了,多

听徐安然稱贊,胡心月原本有些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還了一個明的笑容。

待他們主僕去後。在書案前坐下地徐安然掏出了懷中存著的那幾塊兒空白翡翠符牌,今天一戰。雖則最後辛離落了個肉身破碎的下場,但只論前面的斗法。徐安然卻明白無誤的知道的確是自己輸了。

若不是當日因虛平的指點使他在控符上下過苦功,若不是機緣巧合隨著隱機習練了三蛹功法,今天他必已穩死在辛離地銀棺法器下。說起來,這還是徐安然自習練符道法以來的第一次慘敗。留下地印象自然也最深刻。

而與辛離斗法之所以會處于下風,除了道力不敵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在于行符速度太慢。其他那些符道士因有丹元,是以在行符時可以先施放丹力自保後再出手。如今地他雖說也有了丹元,但這種器丹在他野華心」這個身份出現時卻沒法用,越是如此,與人以符道術斗法時毫無防護的他就需要更快的速度。

但就他現在的具體情況而言,要想短期內提高符道法地行符速度幾乎是不可能,畢竟象提高手速、腳速及縮短符念誦時間這些事都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華佩佩貢獻自斗法結束一直到現在,徐安然反復思索這個問題時,唯一想到的可行辦法就是以身上的器丹玄陰丹力來驅動符道法。

與馭器于外來護身不同,單以玄陰之力驅動符道法並不需要將水精劍從體內召喚出來,這就在隱蔽上提供了可能。

坐在書案前想了許久,徐安然召喚出體內的水精劍,邊在空白符牌上刻繪雲,邊極力將玄陰之力注入這面上清符牌。

腳下步罡踏斗,手中主變幻,但直到徐安然將這個符念誦完畢後很久,手中地翡翠符牌也沒有半點動靜。看來,此事遠非他想的那麼簡單。

「原本驅動符的是生陽氣機,而現在則變成了玄陰氣機,一陰一陽之間截然相反,這是否意味著符圖上雲的刻繪也需要由陽而陰?」,站在屋-中的徐安然想到這里,當即轉身到書案前伏子取過一面空白符牌,以陰篆刻之法重又制了一面上清符牌。

再次行符,符牌還是紋絲不動,看來單單僅此依然是行不通。

修內的金丹及符道士與外修的器丹道士根本分屬兩途,且長久以來處于水火不兩立的狀態,這種背景之下,幾乎無人能兼修兩種法門。而以生陽氣機為基礎的符道法去行玄陰符術,這在徐安然之前幾乎是聞所未聞,正因如此,他根本無從借鑒,有了想法後也只能全憑自己模索。

所幸徐安然自開始習道法以來,基本全靠自,是以對整個探索的過程不僅不覺得枯燥,反倒有樂在其中之感。

由符牌雲推及到罡步及主,徐安然一點點的進行著由陽到陰的反向逆推,在這種提出猜想,進而驗證,修改,再驗證的過程中,時間如水而逝,隨著桌面上廢棄的符牌越來越多,窗外也由暗迎來了萬道霞光的清晨。

「觀主起身了嗎?朝食已經準備好了!」,輕輕的叩門聲驚醒了正自沉思中的徐安然,「你們自己吃就是,無需等我」,頭也沒抬的說了一聲後,徐安然便又繼續伏案推演起罡步逆行後方位的變化。

從清晨到中午,再到黃昏,三次橋听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看著那四樣涼了又熱,熱了又涼的精致山珍,再也忍不住的胡心月叫住了晨丫頭。自己向徐安然門前走去。

「等等!」,听到橋聲,正好從書案前起身的徐安然扭頭說了一句後,便轉身走到了屋-中。

這次他要行的是離火符,不過用以驅動地卻是玄陰之力,腳下的罡步方位早已逆反而變,手中的主也由日君訣變為月陰訣,就連口中念誦的符似也逆反過來,腳手口三處的動作同時完成。徐安然手中的符圖在經過無數次的寂靜後,終于離手飄出。

不同于以生陽氣機驅動的離火符,眼下這張符圖既沒有無風自燃,也沒有輕微的爆響聲,離手之後就這般憑空消失不見。

「又失敗了!」,看著這前所未見地一幕,徐安然心中嘆息剛起。就見身前驀然出現了一團火焰,這團火焰呈幽碧。恰似山野間的冥火,不僅感受不到一絲熱力。反倒有幽幽的陰寒氣息透出。

冥火團直接飛向徐安然選做靶子的翠竹架,幾乎是片刻功夫,整個翠繡架就已被燒成一團黑灰,而最為詭異的是。整個燃燒過程中竟然听不到半點兒聲音。

靜靜的看著整個架被燒為灰燼後,終于醒過神來的徐安然激動難抑地狠狠一揮手,「終于成功了!」,讓他興奮的不止是這個離火符地施放成功。更在于由此證明了他原本的猜想是正確地,這也就意味著他在今後行符時可以直接使用玄陰丹力,而無需再每行一符時都要以上清符為媒介。

「這下至少在行符速度上吃不了虧了!」,心下低語了一句的徐安然順手拉開了房門。

「有什事值得觀主這麼高興?」,說話之間,胡心月隨意向屋里探看了一眼,頓時一愣道︰「你……」。

順著胡心月的目光轉身看去,徐安然這才察覺出不對來,他這間昨晚還是整整齊齊的房內,現在卻已是一片狼藉,燒成灰燼地翠竹架且不說,屋內地上凌亂的紙團幾乎鋪滿了一層。

昨晚一遍遍試驗,僅憑那幾塊兒空白翡翠符牌自然遠不夠用,繪制符圖,推演方位變化,每一次細小的失敗都會產生一個新的廢紙團,這一天一下來就成了這般模樣。

「你先去,我稍後就來!」,微微有些臉熱地徐安然說話之間已轉身將門關上。

全不顧胡心月頗有些幽怨的目光,就著清水匆匆吃過飯後,徐安然便徑直下了玉筆峰。

到了懸古石崖,徐安然首先就看見在土牆下忙碌的火道士幾乎少了一半兒。

走到許德祿身邊,徐安然指了指火道士所在的方向︰「其他人呢?」。

「走了!上午走了五個,剛剛又走了兩個,現在還在的就只剩下六個」,許德祿看著那些火道士搖了搖頭,「我看這六個怕也堅持不過三天去」。

聞言,徐安然微微一笑,「走了正好!本觀還真

不肯走」。

「其實我倒向勸勸觀主,好歹將他們再留個十天半月的為好」。

「嗯?」。

「眼瞅著這新觀就建好了,介時就該舉行開觀大典,此事萬萬疏忽不得,但這般重典總不能就我們兩個道士在吧?暫且留下他們,好歹也能充充門面」。

「開觀大典!」

「是」,見徐安然臉上頗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許德祿當即加強了語氣道︰「一觀建成,少則傳承數代,多則傳承數十代,這開觀大典乃是一觀之始,關涉到本觀今後的氣數,萬萬疏忽不得」,說到這里,許德祿又補充了一句道︰「就是依著教門科儀,開觀也屬于三重典之一」。

徐安然建這新觀也意在以此地踐行日益廢弛的教門科儀,听說開觀乃是教門三重典,他的臉也整肅起來,就其本心而言,倒並不太在乎這虛妄的熱鬧,但既然決定踐行教門科儀,他就要粹第一步做起。

看著那些火道士沉吟了片刻後,徐安然搖搖頭道︰「不行,這些人不能留,免得壞了觀中風氣,老許,待會兒你讓這些山民傳個話,就說本觀有意招募道童,有意者可于近日來報名!對了,傳話的時候說清楚,本觀沒有火月例。且科儀謹嚴,這兩條務必不能忘」。

「若是這樣,怕是招不來人了,要不權且變通,等開觀大典之後再……」。

「若沒有了這兩條,我又何必建這新觀?此乃新觀立觀之本,我寧可開觀時無人可用,于這兩條上也絕無變通可馴。

「是」,見徐安然說的堅定。許德祿也不再爭,「那賀客……觀主若要發請柬時,最好早點交代下來」。

「那兒有什秘客,崇玄上觀我自會去一封符書,至于其他,也就是通知下本道區的山民了」,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徐安然看著許德祿道︰「老許,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咱們這個開觀大典注定是熱鬧不起來了,但你要記住一條。哪怕沒有一個賀客來,凡教門科儀上規定的程序也半點不能簡省」。

見許德祿面有苦的點了點頭,徐安然也不再說,他知道對撫陽觀感情極深的老許希望有一個熱鬧隆重的開觀大典。但此事他卻是沒什辦法可想。

從許德祿身上收回目光,徐安然隨意看了看正干的熱火朝天地觀牆,「老許,徐居士去那兒了?」。

「噢。看我這記,倒把這麼件大事給忘了!昨晚有山民連來報,說南邊六十里外的彭家寨外出現了一股約有百人的盜匪,事情緊急,我又沒找著觀主,正好徐居士听見了此事,連就跟那山民去了彭家寨」。

「就他一個人?」,听說這事,徐安然心中媚一緊,「有盜匪來襲為何不報知府,即便府太遠,各地也設有村保里正」。

听徐安然這般說,許德祿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那些村保里正都是各地的富戶,早在上次胡八爺聚眾作亂的時候就被殺個干淨,本道區內如今連半個沾身的人都沒有了,山民們一有事首先就跑到這兒來,不瞞觀主說,這兩天有不少各村寨的山民上來遞狀子的,為地都是田土紛爭,鄰里不和之事,口口聲聲說要請觀主給他們做主,我怕煩著你,都打發給各村寨的耆老們了。不過彭家寨這事那些耆老們也沒辦法,一听說有警,當即就派人來此地報信兒」。

「這樣可不行,我撫陽觀絕不能插手地方政事,否則還叫什麼道觀?罷了,此事以後再說,我先去彭家寨看看再說」,掛念著兄長的安危,徐安然說完之後便即行符遁去。

找到彭家寨,還沒進寨門徐安然就听到一陣響過一陣兒的歡呼聲,走進去後,卻見著合寨百姓里三層外三層的都聚在寨子中央的打谷場上。

分過人群看去,打谷場正中的大石碾子上正站著一臉汗水地徐安定,雖然滿臉是汗,但他的精神卻異常地高漲,緊圍著大石碾拙著的是一群手持各式器械地健壯山民,這些山民看向徐安定的眼光中滿是崇敬。

在人群中看到了徐安然,徐安定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跳了下來,兄弟二人自到一邊說話。

「好淨這麼痛快的廝殺了!可惜收網時配合地不好,要不然這股盜匪一個也別想跑!不過這些山民身體好,人又听話,只要勤加訓練,倒不愁成不了好兵士」,不等弟弟開口,徐安定已率先說了這麼多,「對了,在這寨子里我還順便替你料理了兩樁糾紛,倒也讓他們心服口服,看來,過去那四年的書總算沒白讀」。

見兄長如此興奮,徐安然倒一時不知該說什。

「安然,如今你管著這麼大一片道區,卻連半點防衛力量都沒有,卻讓這些山民如何自保?左右我也無事,且在此地留上一段時日,好歹訓倆人馬出來護住一方安全才好,免蕩幾十個小毛賊也鬧的人心惶惶的難以安定」。

徐安定說到訓練人馬時,眼神份外攝人,見他如此,道區內如今又是這麼個情況,徐安然也沒多想,遂俱頭答應下來。

當下,徐安定連懸鼓石台也不回了,就此在彭家寨留了下來,徐安然自回新觀不提。

當晚,徐安然在玉筆峰上做完收心功課後,見已深沉,遂開啟遮蔽聚靈泉眼地符陣,用水精劍又取了數十塊翡翠符牌。

伏案繪制符牌時,徐安然腦海中驀然浮現出個念頭,「若是將體內的玄陰氣機與呼吸導引來的原生道力注入同一面符牌,結果又將如何?」。

因著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沉思了良久,徐安然微微自失的一笑,此事必定極難,眼下根本沒有時間稜試及驗證這一想法。好歹要等開觀大典之後再說。

……

PS︰今天這章七千字,昨晚說的話總算沒食言!累,真是很累!

看到書評區有好心書友建議字數超過六千的章節應當分為兩章,說如此一來對點擊及月票都有好處,首先感謝這位書友的提醒。然後抱歉的是我不想采用這種虛活兒,一天能寫多少就傳多少。

最後,還是再次要一下月票吧,如果有就請支持本書,我唯一能回報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更新!謝謝!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塵根最新章節 | 塵根全文閱讀 | 塵根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