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罌粟島的那段時光 正文 第二章 盜尸者 2

作者 ︰ 列傳

2、

月亮漸漸地從夜空中的黑雲中顯露出來。

我和伊莎貝爾上了樓,我沒有開燈,而是拉開窗簾讓慘白的月光照進窗戶,顯得屋里格外清幽。伊莎貝爾坐在鋼琴前,彈起了貝多芬的《月光曲》。

我的思維逐漸被音樂所陶醉。我陷入了幻境,我仿佛和伊莎貝爾仿佛置身于永恆之都的最高處面對著晴朗的夜空,月亮從遠處的山巒中越升越高,剎那間,漫天的星星化作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從空中緩緩飄落,落在大地的每個角落,使每個角落長出了一朵朵晶瑩剔透的冰玫瑰,每一朵冰玫瑰隨即緩緩盛開,然後飄向夜空。一朵冰玫瑰飄到伊莎貝爾的手中,她輕輕地朝那朵冰玫瑰吹了口氣,整只花化作一粒粒細小的冰顆粒。頓時,雪山之間刮起了刺骨的寒風,那些飄向夜空的冰玫瑰被吹成了冰沫,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但願不會給我們以後的生活帶來厄運。

此時的琴聲突然中斷,我立刻從幻境中醒來。「怎麼停了?」我問。

伊莎貝爾猶猶豫豫,「下面一段我彈得不是很熟,你來教我吧。」

「我來教你?不,我只對听音樂感興趣,我不會彈奏,能听你彈上一段我已經很高興了。」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靜靜地望著外面那寂靜的田野和林蔭大道。皎潔的月光使屋里披上一層銀沙,使我們不再覺得黑暗。我走到她身後,雙手抱住她的腰,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嘴唇輕吻著她的脖子和頭發,我感覺到她的血液在沸騰,身體也比以前更有溫度。她轉過身,面對著我,雙手摟住我的頸部,迷人的雙眼仿佛能將我的內心一眼看透。

我覺得她的心跳在加快,但心情有點無精打采。

「你怎麼了?」我問。

「有人來了,不像是弗蘭克。」她說。

我立馬松開抱住她腰部的手,站在窗前,並望向不遠處那異常寂靜的樹林和田野,身子幾乎要探出窗戶了。果真,在林蔭道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向這邊走來。他的身體暴露在穿透樹冠的縷縷月光下忽隱忽現。那不是弗蘭克,他看上去走路很吃力,但是有一點可以證明,他傷得不輕,如果嚴重的話可能會喪命。

「說不定他只是一個路過的人而已。」伊莎貝爾說。

「我看不像,看看再說。」

那個人離我們的房子越來越近,他走著走著,突然摔倒了,再也沒有爬起來。我倆立刻飛出窗外來到他身邊,我們將他的身軀翻了個面朝上,定楮一看,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那是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也是我曾經恨過的臉,他就是曾經背叛我們的——沃德林•鮑里斯。

我和伊莎貝爾感到很吃驚,沃德林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又為什麼會如此狼狽?過了一陣子,他微微睜開眼楮,當他看到我的時侯,嚇得他差一點昏過去。可我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說實話,我當時真的很同情他,只想幫他。

「別怕,沃德林,我們會幫助你的。」我說。

我們發現他是被一顆銀彈擊中了背部,而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北美的吸血鬼獵人是否有銀彈。莫非是吸血鬼獵人發現了他?不可能,鮑里斯家族和厄普頓家族的成員都很狡猾,行動又非常謹慎,不可能那麼容易被發現,就算真的有人要殺死他,他們也應該有能力擺月兌危險。

我和伊莎貝爾把他攙扶進屋,讓他趴在桌上,伊莎貝爾打開燈,還拿來了剪刀、紗布和盤子。我輕輕的把他的衣服剪開,月兌掉他的上衣。子彈就射在他的背部。無奈之下,我只能讓他忍受著疼痛,用手將那顆銀彈從他的肌肉里摳了出來,疼痛使他不得不放聲大叫,掙扎不已,直到昏過去。還好那顆銀彈不夠合格,只是傷到了他的肌肉。我把子彈扔到盤子里,讓伊莎貝爾把它處理掉。

「他不會有事吧?」伊莎貝爾問。

「他只是暫時昏迷。」我長吸了一口氣說,「傷口很快就會恢復的。」

當時,我和伊莎貝爾不再對沃德林傷口流出的血液感到渴望。

半個小時過後,弗蘭克回來了,他看到桌上躺著曾經的敵人沃德林。

「這是怎麼回事?」弗蘭克既驚詫又惱火地問。

「他受傷了。」我說。

「趕快殺了他?」弗蘭克因我和伊莎貝爾為沃德林療傷而感到不滿,「你門怎麼把他也弄來了?你們瘋了嗎?」

「我們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聖嬰之血’的人,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必須殺死他。」

「說不定他已經不是‘聖嬰之血’的人了。」

「你知道嗎?你確定他不是‘聖嬰之血’的人?」

「只是猜測。」伊莎貝爾插上說。

弗蘭克目光凶煞,「你們簡直是瘋了。」弗蘭克看了看沃德林的傷口,「說不定朝他開槍的是父親。」

我撇嘴一笑,「父親從不會親自殺一個像他這樣的無名小卒,如果真是父親開的槍,那他受傷的地方一定是心髒而不是背部。」

「說不定是父親下令讓別人開的槍。」

「別胡思亂想了。」

「不管怎麼說,此人不可留。」

「阿歷克斯,他醒了。」伊莎貝爾說。

我趕忙走到虛弱的沃德林身邊。他看上去還是迷迷糊糊的,我和伊莎貝爾將他扶到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眼里充滿了感激。「為什麼要救我?」他平靜地問。

「托上帝的福。」伊莎貝爾說。

「阿歷克斯,你父親實在是太狠毒了。」

「什麼?我父親?」我問。難道說父親也已經來到了紐約?還是說沃德林是被追到這里的?「你是在這里看到他的?」我接著問。

「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恐怕就不會在這里跟你們說話了。」

「死在我父親的手中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弗蘭克插上說。

沃德林這才意識到弗蘭克也在這里,他看上去恐懼極了,生怕弗蘭克突然來到他跟前將他殺死。

我看到弗蘭克手上的指甲正在變長,展現出一副準備打斗的表情。「好了。」我立馬上前攔住弗蘭克,「這兒由我處理。」

他這才緩解了一下情緒。「我要去看電視了。」說完,便去了別的房間。

沃德林松了口氣,「沒想到他來真格的。」

「你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我說,「但你還需要休息。」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問的有點晚?」

他哭笑道︰「你父親太狠毒了,他和他的手下殺死了厄普頓家族的全體成員,鮑里斯家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有這種事?」

伊莎貝爾也顯得半信半疑,「我父親也參加了嗎?」

「你說呢?」沃德林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強硬起來。

伊莎貝爾不知所措,「我只想隨便問一下。」

「在那個黑暗的晚上,我們在地下墓穴議事,亨克斯帶著他的人突然殺了進來,使我們猝不及防,他們殺死了厄普頓家族的全體成員,鮑里斯家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太可怕了!亨克斯和格林還挖掉了所有死者的心髒。他們還招募了當地的一些被稱為‘盜尸者’的吸血鬼組織。」

「‘盜尸者’是什麼組織?」我很好奇。

「他們在美國建國以來就生活在這里,也是吸血鬼團伙,他們習慣喝死人的血,經常跑到墳墓里盜取尸體。他們只听從于比他們強大的吸血鬼。他們有秩序的組織起來,隸屬于‘黑翼天使’的一只隊伍。」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他們用爆炸時能夠放射棘刺的手雷和殺傷力極大的槍支殺死了所有正在開會的‘聖嬰之血’成員,除了我。‘盜尸者’已經和你父親立下了契約,因為那樣他們會得到更多的尸體,他們只在晚上出沒,目前他們還沒有在陽光下生存的能力。」

我看得出沃德林沒有說謊。「你說的都是實話,我看出來了。」我說,「我們本來可以和睦相處,可你們翩翩站錯了隊。」

沃德林吃力地翻下桌子,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板上,然後站了起來,看上去還是很虛弱。「我們本來就是兩路人,誰讓‘黑翼天使’里有你父親的,他是‘上古者’,有能力決定一切,如果幾千年前他沒有發動那場政變的話,我想今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可這件事還是發生了,你是無法改變的,我也只能听他的,誰讓他是我父親的,他給予了我一切。」

「不錯。」

「沃德林,為了你的性命,我勸你隱居起來,永遠也不要露面,也不要提吸血鬼的事,你走吧。」

「阿歷克斯。」伊莎貝爾好像很不情願這樣放掉一個大敵,她在對我施眼色,示意我殺了沃德林。

我輕搖了搖頭,還是堅持讓沃德林離開。「沃德林,你走吧,你的生死由你決定。」

「你們殺了我吧!還等什麼呢?來呀?」

「隨你怎麼說。」

他咧嘴一笑,「好了,你可不要後悔,我敢說我無法活著走出紐約,等你看到我的尸體時,你就知道你父親究竟在哪里了。另外我要告訴你們,想要找到‘盜尸者’,那你們就去幾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迫不及待的想听。

「聖古斯塔沃、多納多、紐約,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先找到紐約的,因為這里有他們的首領。」他一邊拿起他那件破爛的衣服,一邊吃力地走出房門,好像知道他很快會死去。我和伊莎貝爾緊跟其後,誰也沒想去把他拽回來,我們願他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宿。

最後,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樹林里。我父親不會放過每一個背叛他的人,他一定會找到沃德林的。

這算是什麼事?沒事添亂!現在一想,沃德林的死活對誰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讓他繼續苟且偷生,他永遠也別想成為我們的威脅。

我和伊莎貝爾回到屋內靜坐下來回想著剛才沃德林所講述的,這簡直就令人難以置信。希望我們「黑翼天使」從今往後永不分裂,只要我們在一起,任何困難都阻止不了我們。另外,我還想要發展一只屬于我們自已的隊伍,消滅其他的邪惡勢力,來創建一個與人類隔絕的世界。

這時,弗蘭克走出房間,很氣憤地說︰「如果下次我再看到沃德林,我發誓我一定將他活活釘死在棺材里。」然後,他偷偷地瞅了瞅伊莎貝爾,發現她沒有開口的意圖,便問她︰「你有什麼看法?」

「無所謂。」伊莎貝爾說。

「我也無所謂。」

「弗蘭克,伊莎貝爾,有件事我需要你們幫忙。」我用十分懇求的語氣說。

「什麼事?」

「不要把你們剛才看到的告訴其他人好嗎?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就當是給沃德林一個改造的機會,你們覺得怎麼樣?看在我們多年在一起生活的份上,我求你們了!」

「我答應你。」伊莎貝爾直接答應了。

「你呢?弗蘭克。」

弗蘭克尋思了大半天,才無奈地說︰「好吧,我答應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誰讓你是我親哥哥的,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發誓我會宰了沃德林。」

「謝謝!」我一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將最後一道窗簾合上,轉過身說︰「要不我們明天先到周邊的幾個城鎮去逛逛,看看有沒有我們需要找到的‘盜尸者’,尤其是墓區,如果有,那我會亮出我父親送我的戒指告訴他們我是誰。如果沒有,那我們在去沃德林剛才說的其他幾個地方。」

「什麼是‘盜尸者’?」弗蘭克很疑惑。

「沃德林剛才說的,你也許不知道,我們倆也不知道,更沒看見他們是什麼樣子,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沃德林說的是實話。」

「好吧,等找到了再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就這麼說定了。」伊莎貝爾看上去興致勃勃。

「我想我們應該現在就去。」

「那這座房子呢?我們還會來嗎?」

「這座房子?」我有點拿不定注意了,「還是先留著吧。」

「我覺得還有用。」弗蘭克說。

此時,我的那些到賭場賭錢的朋友們回來了,我們三人沒有跟他們說沃德林的事,表情顯得很淡定。瑪格麗特拿出了在賭場剛贏的三千萬美元,大家興奮不已。只有伊莎貝爾和弗蘭克保持冷靜,我用心靈告訴他們︰「不要說出沃德林的事情,就當我們不認識沃德林。」

弗蘭克有些沉不住氣了,還好他說的只是「盜尸者」的事。「我們要趕緊去找‘盜尸者’。」

我的那幾個頭一回听到「盜尸者」這個名字的伙伴們感到十分詫異。「‘盜尸者’是什麼東西?」馬里奧好奇地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于是弗蘭克開始胡扯起來,「我們扎到了一個‘聖嬰之血’的成員,我們逼迫他說出美國所有和‘黑翼天使’關系友好的組織,于是他便告訴了我們‘盜尸者’這個組織,‘盜尸者’為我們‘黑翼天使’效力,請相信我,不要多問了,這都是真的。」

「然後呢?」

「他被我們……殺死了。」

一旦弗蘭克說出我沃德林的事情,瑪格麗特就會再次陷入悲傷,為了不讓大家永遠地蒙上沃德林的陰影,弗蘭克只能這樣。

于是,我們來到了郊外的一片墓區,這里被霧氣所籠罩,在月光的映襯下散發出詭異而恐怖的氣息。我們徒步朝墓地的中央地帶走去,穿過一座座立著的石碑。走了一會兒,我們停下來。我覺得差不多就是這里了,如果這里沒有「盜尸者」的話,那就證明我們來錯了地方了。于是我便開始大喊︰「我是‘上古者’亨克斯•奧古斯特之子阿歷克斯,我以‘黑翼天使’的名義召喚你們出來。」

我們繃緊了每一根神經,靜靜地等待「盜尸者」的出現。

過了一陣子,仍然沒動靜。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地方。」弗蘭克小聲說。

伊莎貝爾則非常有耐心。「再等等吧。」

大約幾分鐘過後,我們終于听到了挖土和石棺蓋子滑開的聲音,隨後,一只只爪子陸續鑽出濕潤的地表,地下傳來了掘土的聲音,我感到整座墓區都在動,一口口石棺的蓋子劃開了,「盜尸者」從里面爬了出來,他們密集的向中央靠攏,把我們團團圍住,他們面相冷漠、凶殘,不像真正的吸血鬼那麼高雅有氣質。

「說點什麼吧。」弗蘭克向我耳語道。

于是我向「盜尸者「們亮出了父親的戒指,當他們看到這顆戒指以後,頓時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似乎被戒指的某種魔力給震懾住了。「別害怕。」我說,「我是亨克斯之子,我以‘黑翼天使’的名義帶領你們為‘黑翼天使’而戰。」

一名「盜尸者」走近了我,他好像是這只「盜尸者」團隊的頭目。「我們有什麼好處?」他問道。

「尸體。」我瞥了一眼其他的「盜尸者」,「很多的尸體,死在你們手里的都是你們的食物。」

「以前都是‘上古者’喚醒我們,今天怎麼會是你?」

「因為我是他兒子,我和他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我想我也有權力命令你們。」

「那你想我們干什麼?」

「很簡單。」我向他跟前靠近了幾步,「召集所有‘盜尸者’,听從于我的命令,如果我父親知道此事,那就告訴他,我想見他。」

「‘上古者’現在不在美國。」

「那他在哪兒?」

「他去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我只知道他在哈雷路亞。」

「哈雷路亞,也就是傳說中的‘夜之島’嗎?」

「看來你是知道的?」

「我明白了,看來此島真的存在。」

「他帶領著很多長老和「僕人」去了那里,我們也不知道那里是否真的沒有白天。」

「我想我們不必急著去那里。」伊莎貝爾對我說,「再說了,我們也不是道去那里的路線。」

這名「盜尸者」告訴我們他叫沃克爾•約克納,是「盜尸者」的頭目,是德國和美國「盜尸者」的混血兒。他命令其他「盜尸者」分別去了阿巴拉契亞山脈下的聖古斯塔沃、多納多去尋找其他的盜尸者,那里是紐約州和賓夕法尼亞州的交界處。經過一番商議,我們把最終的集結地選擇在了多納多市郊的一所沒有人居住的豪宅。

「盜尸者」推選我來做他們的臨時頭目,我還讓他們認識了我的其他幾位朋友,和我們來此的目的。我們聚集起來,並且在當天晚上就趕到了多納多,跟著沃克爾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那所豪宅,我們算是非法闖入,但願當地警方不知道此時。這所豪宅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十八世紀留下的房子,窗戶和門已經經過了現代人的維護和裝修。沃克爾用一根細長的鐵絲很輕松地將房門撬開。我們走了進去,房里的一切依然保持著美國獨立戰爭時代的風格,牆上掛有當時的美國國旗、軍服和兵器。我們上了二樓,這里同樣顯得比較復古,和一樓裝飾的沒什麼兩樣,幾乎屬于一個小博物館。我們緊接著上了三樓,也是最高一層,這里就顯得比較現代化了,有主人的臥室、廚房和洗手間。

我們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不知什麼緣故,我們似乎對去「夜之島」的決心不再是那麼堅定,也不急于找到我的父親和聖杯,可能是因為「盜尸者」的加入使我們的實力變得強大了,從而使我們產生了戀戰情緒。此時的我或我們更想著在美國好好與「」

「一旦召集起所有人,我們就立刻對‘聖嬰之血’進行清剿。」沃克爾說。

「你知道‘聖嬰之血’的集結地在那里嗎?」我問。

「這個嗎……我略知一二。」

「什麼?略知一二?你不是很確定?」

「這倒有一個地方值得探討。」

「什麼地方?」

「我前一段時間听我的部下告訴我說在阿拉斯加的威爾士親王角就經常有‘聖嬰之血’神秘的出現。」

「你確定?」

「我想你父親也知道這個事,不過他沒有過多的去考慮。那些‘聖嬰之血’經常穿過白令海峽去俄羅斯最東部的楚克奇半島與其他‘聖嬰之血’會面。白令海峽是他們月兌離美國的唯一交通要道,‘聖嬰之血’的活動區從楚克奇半島繼續向西延伸直到西伯利亞森林,想要在那里找到他們,好像不太可能。」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弗蘭克問道。

「我的部下打探到的。」

「你手下有那麼多人?」

「全世界只有美國有‘盜尸者’,而我是所有‘盜尸者’的頭目,所以我當然知道‘聖嬰之血’的下落。」

「只知道他們的下落,卻不曾下手干掉他們,如此可以證明他們比你們強大。」我說。

「也許‘聖嬰之血’有更強大的領導者。」伊莎貝爾猜測道。

「也可以這麼說。」沃克爾顯得有些無奈,「誰讓當初亨克斯沒有把最後一個‘聖嬰之血’的‘上古者’殺死。」

「怎麼可能?」我很驚訝,「他明明殺死了所有的‘上古者’,難道我父親還會騙我嗎?」

「你父親還見過他,至于他叫什麼名字我也忘了,你父親還承認當初沒有對他的尸體進行檢驗,也有可能那根木樁沒有刺穿那個‘上古者’的心髒。」

「就算有‘聖嬰之血’組織還有‘上古者’活著,那又怎樣?」

「因為有了他,‘聖嬰之血’的數量就會日益增加,今天你把他們趕走,明天他們就會重新回來,真是令人討厭。」

「那你們沒有武器嗎?」

「多得是,我們的敵人也有,再加上那些可惡的吸血鬼獵人的參與。」

「吸血鬼獵人好像也不是站在他們那邊。」

「是的,前幾天,我的幾個手下為了尋找那些在阿巴拉契亞山留下痕跡的‘聖嬰之血’,被傳說中的‘鬼猴’給殺死了。」

「‘鬼猴’是什麼東西?」

「一種體型碩大的猴子,它們身高約1.5到1.8米,反應靈敏,彈跳力十足,能夠原地躍起六到八米高,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靈長類動物,還曾經多次襲擊過人類。」

「天哪!」

「他們和吸血鬼獵人一樣,見吸血鬼就殺,都亂成一鍋粥了。另外,‘聖嬰之血’還召集一些無家可歸的街頭混混,並把他們也變成了吸血鬼。」

「那只能多增加幾個‘聖嬰之血’的數量而已,體現不出他們的實力,越年輕的吸血鬼就越不堪一擊。」

「你看上去也很年輕。」

「可我存活的時間很長,我已經活了幾千年了。」

「沃克爾,你的部下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弗蘭克等不及的問。

沃克爾看了看牆上的鐘表,「估計到不了天亮。」

「時間也太長了吧。」

「只有這樣了,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

「可以,你們呢?」弗蘭克把目光轉向我和伊莎貝爾。

「好的。」我說。

我的其他朋友們不想到酒吧那喧鬧的地方去,所以就留在家中打牌。

沃克爾帶我們來到了多納多市區周邊的一家最受惡棍迎的酒吧,听說酒吧的老板是一個攜帶雙黃金手槍的槍手,因槍法出眾,懲惡揚善,受到了當地警局的關注。還經常把一些警察難以抓到的罪犯捆綁起來扔到警局門口,然後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人看到他的真實面目,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這讓人們聯想到了影片里的蝙蝠俠、超人、蜘蛛俠等英雄人物,他成為了多納多的傳奇人物。有了他,這里變得比往年安寧多了,小孩子們喜歡稱他——「金槍俠」,一些玩具商還通過自己的想象制作了各式各樣的金槍俠玩具。沃克爾還告訴我們那名槍手把酒吧交給了他的助手,一個名叫邁克爾•霍華德的人,有一次幾個惡棍強迫他說出金槍俠的名字,邁克爾沒有說,結果被那些惡棍一頓毒打,還在他腿上捅了三刀,還好沒有生命危險。第二天,毆打邁克爾的那幾名惡棍被綁在了警察局門外的路燈上,後來被警察發現,最後,他們因故意傷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不管怎麼說,那個黃金槍手我們不認識,但願他不是吸血鬼獵人中的一員,我相信他也不會主動找我們麻煩的。

我們進了酒吧,里面很熱鬧,所有的娛樂設施都很先進。可以看出這里都是一些沒有職業的人,他們是街頭上的流氓惡棍,他們在城市的街頭巷尾擾亂社會治安,無處不在,無惡不作。他們所干的這些惡事對于那個金槍俠來說都是小事,有警察處理,我想金槍俠是不會管這些混混的閑事的。

我看到不遠處一個站在台球桌旁的男子手里拿著一瓶威士忌正在強迫一個女孩喝酒,結果被那女孩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沒想到那男子更加猖狂了,他看上去醉醺醺的,而且還帶有一副很得意的樣子。他很快找來了他的幾個伙計把那女孩按在桌子上,強往她的嘴里灌酒,周圍沒有任何人上前幫助女孩解圍。

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弗蘭克第一個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個往女孩嘴里灌酒的惡棍,其他幾名惡棍似乎被激怒了,他們揮起拳頭向弗蘭克打了過去,結果弗蘭克收拾他們就像收拾小孩一樣,輕松地把他們的手臂給擰斷了。其他人都很驚訝,周圍的人聲立刻停下了,只有動感的音樂還在響徹。那個女孩得救了,他連忙向弗蘭克表示感謝。那幾個不知輕重的小混混趕忙爬起來,相互差扶著離開了酒吧。

周圍的人們都在目不轉楮地看著弗蘭克,弗蘭克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們,說︰「有什麼好看的?如果我下次再看到同樣的事情,後果會比他們更慘,大家繼續。」

周圍又恢復了喧鬧的氣氛。弗蘭克和沃克爾玩起了斯諾克,他們球技出眾,吸引了眾多斯諾克愛好者。他們受到了愛好者們的追捧,使得這里的氣氛變得更加活躍。

可我總是在想,萬一這家酒吧的老板真的是一個吸血鬼獵人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我總覺得這里一點也不安全,總會有一股不安的感覺纏身,而且那些所謂的「聖嬰之血」就在我們身邊秘密對我們進行監視,他們也有可能在酒吧之外的樓層上注視著我們,我有預感,吸血鬼獵人很快就會出現的,而且將和這里的吸血鬼殺得不可開交,這里將成為吸血鬼與吸血鬼獵人的新戰場,如果嚴重的話,狼人也會來添亂。吸血鬼各個組織對歐洲大陸的主宰權長久爭奪不下,便在幾百年前又開始對美洲大陸展開爭奪,他們之間最主要的戰場就在美國。直到現在,在美國還有很多吸血鬼獵人使用的武器仍然是弩箭和回旋鏢,他們技藝高超,來無影,去無蹤,行動詭異,能殺死自己看到的任何敵人。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把這里的金槍俠和那些吸血鬼獵人聯想到了一起。我想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里,否則就都會有危險,弗蘭克的行為說不定已經將我們的身份暴露,也說不定已經有人去通知金槍俠這里來了不速之客。

我強要求伊莎貝爾、弗蘭克和沃克爾離開這里。他們見我的表情很嚴肅,所以沒敢吭聲就跟我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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