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斬三國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三女同嫁

作者 ︰ 我的道

多時,一個作文士打扮的人在唐羽的帶領下到了華雄

「小的錢全見過龍將大人!久聞龍將大人之名,今日一見真乃名不虛傳,小的萬幸也!」來人見到華雄就給華雄行了一個半跪禮。

華雄高坐堂上,翹起二郎腿,很沒姿態,很傲慢地輕聲道︰「起來吧!」

錢全起身,微微抬頭看了華雄一眼,說道︰「龍將大人,我家主公的信,龍將大人可有看!」

「廢話,不看能叫你進來嗎?」華雄沒好氣地說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錢全被華雄突然的語氣給嚇了一跳,疑惑非常地看著華雄,心中這華雄說話行事和自己所听聞的似乎不一樣。

微微咳嗽兩下,錢全恭身道︰「小的此行還備有薄禮,一來代我家主公給龍將大人賠罪,望龍將大人能不計前嫌,二來也是我家主公一番心意,還請將軍笑納!」

「哦!」華雄掏掏耳朵說道︰「唐羽,叫人搬進來看看,看看郭將軍和李將軍送了些什麼給我。」

唐羽領命而去,錢全隨即試探道︰「龍將大人,對于我家主公所請,不知龍將大人——」

「急什麼?容我考慮考慮,先看看禮物再說。」華雄再度沒好氣地說道。

一件件禮品被搬到堂下,西涼地方並不富裕,加上現在四方都不安定,朝廷與郭李傕開戰在即,所以說是禮物。其實並沒有多少東西,大都是一些在華雄來說很普通,但在現如今卻少有的東西,其中有不少是必須要通過絲綢之路才能弄到地東西。

這些都不希奇,只有一件事物引起了華雄的注意,那是幾十個壇子。

在壇子進來時,錢全介紹道︰「這是西域特產蒲陶(古稱,非錯別字)酒!自來每年都有上貢給皇上。今幸而我家主公謀得幾壇。特送于龍將大人品嘗。」

「葡萄酒!」華雄眼中冒出一股驚喜。葡萄酒這玩意華雄以前是沒喝過的,劣質的葡萄酒在華雄來說還不如喝啤酒,可好點的卻又貴,華雄過去可買不起。

此時見到這古時候的葡萄酒,華雄頓時舌下生津,急切地問道︰「那有夜光杯嗎?」

「夜光杯?」

對這個玩意,錢全自然是毫不清楚。如今的他或許只在天上人間見過杯,其余所見恐怕全都是盞。

「喝葡萄酒就得用夜光杯!這東西好,實在是好!回頭打個夜光杯來嘗嘗!」

華雄喃喃自語,能用白玉做的夜光杯來喝葡萄酒,這種享受可不是一般人能過地,但現在華雄卻毫無疑問可以享受到。

在心里暗暗記下夜光杯地事後,華雄再度看郭李傕地禮物。

在禮物的最後,四個穿著新疆女性服飾的美少女突然款款而入。一身標準的民族服飾和清醇可人的樣子讓華雄眼前一亮。

當然這時還沒有新疆之說。西涼以西就是西域,但在華雄而言,這就是四個新疆少女。四女同時向華雄鞠躬。

「芭芭娜、可嬌爾、穆穆美、菜菜子,見過龍將大人!」

對于新疆美女,華雄以前雖然在電視里見過,也常常在街上見到新疆烤羊肉串的,但親眼見這還是第一次,本來懶洋洋的他頓時有了一點精神,撤下二郎腿,看著四個少女不停地點頭,暗暗思忖道︰「新疆美女和中原地就是不一樣,雖然美貌不及我的四個女人,但卻別有一番味道,尤其是這新疆衣服看起來耳目一新!」

這時錢全說道︰「這四位是我家主公在西涼挑選的美麗女子,全都是二八年華,處子之身,更精通西涼舞蹈,特獻給龍將大人!」

「好——好——」

華雄連連叫好,可是忽然間背脊一陣發涼,一股寒意從脊椎骨迅速地竄上腦門,讓華雄整個人一驚。

瞥眼朝後堂看了一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兩雙幽怨和一雙帶著怒火的眼楮,三對水眸各自瓖嵌在不同的美麗臉龐中,華雄的表情立刻變得很無辜,很淒涼的樣子,然後露出一個十分無害的笑容。

再度看向那四個新疆美少女時,華雄已經神色一正,再也看不到一絲欣賞之色。

華雄目光在四個新疆美少女臉上掃過,突然說道︰「恩,這幾件衣服我要了!至于人嘛!唐羽,好象你還沒娶妻吧?看看有沒合意地!有合意地就送你!」

華雄此刻想著自己的四個老婆穿上這統一的新疆服飾,那肯定是美不勝收地,便打算要衣服不要人,可轉念想想把人給退回去,那等于擺明不給郭李傕面子,思量過後,華雄就打算把四個新疆美少女送給自己的手下。

錢全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心說這華雄果然不簡單,美色當前毫不動心,直接就送給屬下以收買人心,如此之人如果助朝廷,那自己也得自謀去處了。

唐羽聞言,恭身道︰「謝主公厚愛!但此四女乃郭李二將送于主公,卑職不敢受!」

沒等華雄再度說話,四個新疆少女突然跪了下來,為首的芭芭娜用生澀的漢語說道︰「尊敬的龍將大人!我等四人為郭李傕劫掠而來,一路行來,聞龍將大人之名,只為伺候龍將大人,願做牛做馬,終生侍奉龍將大人!若龍將大人不肯收容,我等回去必無善終!願龍將大人垂簾!」

「你們——好大膽!」錢全見此情形,頓時怒了起來,說話中就走向四女,似準備動手。

一旁唐羽忽然閃到四女身前,攔下錢全,手按刀柄冷言道︰「你想干什麼?」

肅殺之氣頓起,錢全見狀忙向華雄賠笑道︰「龍將大人。這——請龍將大人不要听信她們之言!這四個丫頭是小的出高價——」

華雄抬手制止錢全地說話,說道︰「怎麼來的我不管,好吧!既然要送給我,我收下便是!」

這話一說完,華雄登時感到後背一陣冰涼,急忙又說道︰「以後你們就在華府做侍女,專門侍侯

夫人的起居!」

具體原因華雄並不想知道,雖然他和郭李傕也算認識。但彼此並不了解。華雄現在只想表現自己的不羈給錢全看。讓郭李傕認為他華雄雖然有本事,但並非那種會為了大漢朝拼命的人。

而四個新疆少女不管郭李傕是怎麼弄來的,但能到現在才說出真偽,表示這四個少女的隱忍功夫也不錯,當當丫鬟也是不錯的!況且每天看看不同風格地新疆美少女,也是個眼福啊!想到這,華雄不由開始想見見這個時代地金絲貓了!

四個新疆少女聞言面上一喜。連連給華雄磕頭,錢全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怕華雄因此事對自家主公產生惡感,剛想說些什麼來掩飾一下,華雄就說道︰「不用跟我解釋,郭李二位將軍行事作風,我華雄也不是不知道地!你家主公與我都是西涼所出!我雖然殺了董卓,但照情理來說。我應該放過你家主公。不與之為難。」

錢全聞言心頭一喜,說道︰「龍將大人大量,但若龍將大人能與我家主公一同清君側。除奸黨王允,豈不快哉?」

華雄笑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急著奉承個什麼勁!你家主公就說王允是奸黨,而王允就說你們是惡賊,誰是奸黨,誰是惡賊我都不管!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康!所以這場仗我不管是誰贏,最好是快點結束!這個你懂嗎?」

「龍將大人愛民之心,世所共瞻!小的明白!只要龍將大人肯出兵為皇上除奸黨,此戰自然很快就會結束!」

華雄嘴角微微撇過一絲冷笑,看來這錢全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說客,不然就不會這樣自以為是地自說自話,在他心里,倒好象是真把自己這個華雄看小了。

「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兵我是不得不出,但不是除奸黨,而是助朝廷討逆賊!」

這話一出口,錢全的臉色就變了,不滿地說道︰「那龍將大人你又收下禮物?這豈不是——」

「哎——別亂說!禮物歸禮物,你給我禮物時,又沒說讓我答應你什麼?別人要送我東西,不要白不要!再則這禮物我也絕對收得!你還是安靜地听我把話說完。」

錢全一臉土色,華雄這句有些無賴的話讓他為之氣結,心中暗罵華雄實在太過奸詐。

華雄繼續說道︰「王允有朝廷聖旨可拿,我不得不听命!不過你別看我殺了董卓,士兵們穿著奇特的盔甲,就以為我華雄地兵有多厲害,那是驢糞蛋子表面光!實際上我華雄不過擁有安邑一地,平時又不收稅,光靠士兵種地自養一下,哪來那麼多錢建立強大軍隊呢?不像你家主公,領著董卓過去的十萬西涼大軍,又頂著天下第一軍的名頭,地處西疆,北邊是匈奴王為伴,東南邊還有楊奉做照應!」

錢全起先听華雄的說話還頗有些不以為然,華雄除董卓的聲勢是人盡皆知的,其手下四萬兵絕對有足夠的實力,但那些錢從哪里來,到目前為止是個謎!

而華雄在這里哭窮,顯然是在忽悠自己,可是听到後面的話,錢全心中就有想法了︰莫非他是在暗示于我?表示他只會派些小兵將做做樣子?而且我家主公正在聯合匈奴王之事他怎麼好象也知道?無端端又提到楊奉——莫非是讓我們再聯合楊奉?

這樣想著,錢全對華雄地話更加注意起來。

華雄見錢全皺眉凝思起來,微微一笑,復道︰「唉!前日在朝中我就力主朝廷納降,若不是王允一意孤行,我華雄又如何想與你家主公為敵呢?你明白吧?」

錢全意會過來華雄地話,面含微笑地點點頭。

「明白就好!不過,我只有一句話想告訴你家主公,望你家主公謹記!」

錢全恭身說道︰「請龍將大人直言!小的必定將龍將大人之言一字不漏地傳達給我家主公!」

「如果你家主公像董卓在世時那樣濫殺無辜百姓,我華雄就算是傾盡全力。也要將西涼軍殺個片甲不留,我華雄絕對說得到做得到!」

豪氣干雲地一句話,華雄眼中精光乍現,仰頭挺胸,凜然之威自然流露。

不知華雄軍中實力地錢全背心都沁出一絲冷汗,連連稱是道︰「小的定將龍將大人之言轉達給我家主公知曉。」

華雄點點頭,他本來以為錢全沒這麼快明白過來的,但看樣子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態度。華雄就說道︰「時間緊迫。若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向你家主公覆命,本將軍就不送了!」

錢全頓時面現難色地說道︰「龍將大人之言,小的句句在心!但是小的若就此離去,實難令我家主公信服,那個——能不能——」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華雄又恢復之前地冷漠,該傳達地已經傳達了,華雄自然沒必要再那般做作。

「能不能請龍將大人書信一封。如此小地方可令我家主公了解龍將大人之意思!」

華雄搖了搖頭說道︰「可以啊!書信一封嘛!要不要本將軍派人連你的頭一起送過去?你第一天當兵嗎?該說的本將軍都說了,要本將軍書信一封卻是休想!話中玄機你已明了就行,只要記住萬一被王允的人逮就守口如瓶,不然我不害你,恐怕你家人也要不保,這個不用本將軍提醒你吧!」

「是是!」錢全戰戰兢兢地退下去準備離開,一邊走,心中一邊忐忑不安地思忖道︰「這華雄果然不是好相與的人!但喜怒無常。卻是有如薰卓!」

旭日東升。

今天是一個很晴朗的日子。也是一個很好的日子。

狀元試初考在即,整個安邑城都透著一股熱鬧和喜悅地氣息,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情景比之逢年過節也不遑多讓。

而在安邑城最大的城門口,城牆上掛滿大紅的布幔,布幔隨風飛舞間在陽光下透出絲絲金光,城門下的人們都開心地交談著今天的大事。

些收攤吧!還擺什麼擺!大慶三日,任吃任喝,你怕

「不是啊!這些東西再不賣就壞了!怪可惜的!要不你先去吧!」

「真是沒腦子,你看今天會有人買嗎?快壞了就拿到龍將大人那去,反正龍將大人要請客!說不定還缺不少食物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今天是一個大日子,也許對于華雄所了解的三國來說,這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日子,但對他,對安邑地每一個人來說,卻一個喜慶地日子。

因為兩天前,華雄向外公布了自己的婚事,他將在今天一同迎娶蔡文姬、士孫月、任紅昌三位美麗的少女!

華府地門外廣場,也就是安邑內城應該是宮殿的廣場上聚滿了人,四處張燈結彩,百姓與一些穿著粗布麻衣的士兵四處忙碌著。

而在華府大門直通內城正門的道路上卻空無一人,紅地毯長長地將兩個大門連接起來,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華府門前雖然也張燈結彩,卻沒有內城城門上來得華麗,而一身新郎裝的華雄正站在城樓上俯瞰著內城中的一切。

「主公,一切已安排妥當,隨時可以進行!」

徐晃在一旁說道。

華雄點點頭,看著滿是人頭的廣場,輕聲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先去吩咐媒婆,讓新娘著好裝上轎,在安邑城內轉一圈吧!」

「是!」

徐晃領命而去。

另一方面,華府內院中,三頂大紅花轎整齊地排列一間宮殿般的屋宇前,三個穿著不同服飾的新娘正站在屋檐下抱怨著。

蔡文姬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婚紗,端莊中隱現一絲俏皮,可臉色卻十分不好地說道︰「這個死人,一大早就不見人!說去請爹爹他們來,可到現在我也沒見到爹爹。」

士孫月穿著紫色的婚紗,頭上還扎著一方紫色薄紗巾,紗巾直垂至肩,將她的面容很好地遮掩,卻又若隱若現。煞是動人。

听了蔡文姬的話,士孫月輕笑道︰「>然說了爹爹會到,那就一定會到,雙親不到,又如何成親?相公雖然辦得急了,但他說另有用意。我們應該支持他才好!」

「月兒姐姐說得極是!」任紅昌如同她在司徒府時一樣。一襲純白色地婚紗將她那絕世無匹的美麗襯托得猶如天使。「相公既有深意,我們應該體諒才是!」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他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們呢?」

正說著,三個媒婆從前院帶著丫鬟和轎夫趕將過來,口中連聲呼喊著吉時已到,請新娘上轎。

三女無奈,只能先上轎。任由轎夫抬他們出華府。

此時華府大門的廣場上已經擺了上千張桌子,但所有人都沒就坐,整個廣場被那一條紅地毯從中穿過,所有人就聚集在紅地毯的兩旁,恭迎著他們心目中的花轎。

很快,隨著鑼鼓聲逐漸響起,花轎也出現在紅地毯的一頭,一片喜氣洋洋地慢慢走向內城城門。

華雄站在城樓上看著這一切。嘴角暗暗浮現出一絲微笑︰總算走到這一刻。三個美女,其中有兩個更是史上有名,同時嫁給自己。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成就。

在過去看來,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不可思議的,可一切地一切卻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那麼地奇妙。

安邑城地百姓們在這個時間大部分都停止了一切地活動,各自聚集在道路兩旁,為華雄的喜事而開心,三頂花轎順利地出了安邑內城,在安邑城所有的主街道中穿梭。

而在這個時候,安邑城外的山道上,呂布和金伊一身荊棘,身後是天子儀仗,王允等一干文武百官在一千多士兵的護衛下正朝安邑城趕去。

很快三頂花轎又回到內城門口,停下轎,三個穿著婚紗的美貌少女走下,華雄站在城樓上,看向一旁的唐羽,說道︰「把我地東西拿來!」

唐羽有些擔心地說道︰「主公,你真要那樣嗎?這般做法,卑職聞所未聞,恐怕——」

華雄笑道︰「放心吧!沒事的!快去拿來,探子也回報了,王允他們已經進城,也快趕到了,不能在那之前完成婚禮,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王允這老小子也夠下本錢的,連天子儀仗都請到,想要逼我就範,沒關系,我就順他的意,不過也不會讓他好過!」

唐羽無奈之下,朝一旁的三個士兵打了下手勢,那三個士兵就進入城樓,不多時從里面取出一只很大的滑翔翼。

唐羽見到滑翔翼,面帶擔憂地說道︰「主公還請三思,這城樓也有數丈之高,自此處跳下,不死也摔斷腿,還請主公萬勿親身犯險。」

華雄搖搖頭說道︰「上次實驗你也看了,沒事!」

說話中,華雄接過滑翔翼,起身登上城牆,這樣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城樓上。

「你們看那是什麼?」

「奇怪,好象——好象是龍將大人,龍將大人為何會在那里?」

「龍將大人不會是想跳下來吧?」

這個消息一被人說出來,頓時引起騷動。

不止如此,就連城門口的三女見到這情形,面面相覷下也一臉疑惑。

不過沒等所有人有所反應,華雄已經抓好滑翔翼,起腳離開了城牆。

雖然只有十幾米四五層樓地高度,但自由落體下去,即便是華雄地體魄,也肯定會有生命之危。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看著華雄跳離城牆的這一幕,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仿佛看到他們心目中地龍將大人摔死的情景。

蔡文姬三女更是同不少人一樣驚呼出聲︰「不要!」

聲音在廣場上並沒掀起很大的騷動,因為在下一秒,所有人都見到華雄整個人並沒有迅速落下。

在滑翔翼的作用下,華雄從城牆上略微傾斜地下落,巨大的滑翔翼就像鳥兒的翅膀一樣,讓華雄從城

華府大門滑了過去。

落至半途時,華雄忽然在空中飛過一道弧線,轉而飛向城門口的三女。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神奇的一幕,不少人喃喃自語。

「飛——飛起來了!」

「這——怎麼可能!」

「龍——龍將大人!」

緊接著。所有人同時歡呼起來,齊聲高呼著「龍將大人」,部分人更立刻跪了下來,口中喃喃呼叫著一些很可能會讓華雄捧月復大笑地話語。

「神——神仙!龍——龍將大——大人一定是神仙下凡!一定是!」

「神仙啊!」

這樣的聲音並不小,華雄听在耳里,不由一臉汗顏地嘀咕道︰「靠,我怎麼听著像是在叫老婆出來看上帝啊!這些人——大驚小怪的!」

話沒說完,華雄就看到一幕讓他狂汗不已的畫面。

「厲害!你太厲害了!相公。我也要飛啊!」

只見蔡文姬在地上高興地都跳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更不停地向華雄揮手,飛吻連拋個不停,讓華雄再度嘀咕道︰「這丫頭最大驚小怪,不過——怎麼感覺像是我把她給教壞的!希望蔡小姐的們不要怪我。」

可是不僅是蔡文姬,一干敲鑼打鼓的送親人員全都跪下來或叫神仙,或叫龍將大人,一副很虔誠祈禱地樣子。就連士孫月和任紅昌也捏緊粉拳,一副想歡呼又不敢歡呼地樣子。

「不就是飛一把嘛!又不是沒飛過!」

說到這滑翔翼,華雄倒不是第一次飛,過去一個很偶然地機會陪一個朋友去玩過一次,也是因此,很多東西都不會的華雄卻能夠在和匠師們數十次的嘗試後,做出這個滑翔翼。

口中無所謂,可華雄心里還是很得意的。自己到現在為止。能顯擺的機會不多,現在難得又有了一個顯擺的資格,說不欣喜那肯定是騙人的。

滑翔翼帶著華雄逐漸落下。在飛到蔡文姬三女身邊時,離地已不過兩米左右,華雄正要隨手將滑翔翼推出,卻遇到一件讓他駭然不已地事情。

在他的身下,蔡文姬突然很不顧儀態地跳將起來,一下就抓住華雄的腳,口中大呼道︰「人家也要飛起來!」

「有沒搞錯,你以為說飛就飛啊!老子又不會造飛機來哄你!」

蔡文姬的這一舉動實在太莽撞,肯定是被興奮沖昏了頭腦,惹得華雄登時大罵出口。

一旁士孫月和任紅昌更是看得花容失色,掩口而驚。

說時遲,那時快,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華雄就隨著腳下突然增加的力量,迅速落下,眼看就要很狼狽地摔在地上。

好在華雄早已今非昔比,應變能力更非昨日阿蒙,危急中雙臂使出全力,硬是在空中將滑翔翼改變了方向,方向的改變和華雄的力量帶來一股不算太大的風。

這股風適時地帶華雄一些平衡力,揚手放開滑翔翼,華雄和蔡文姬落地。

蔡文姬在華雄地腳下,在華雄落地地剎那間就要摔倒,百忙中華雄借著落勢一個俯沖,很順利地將蔡文姬扶進自己懷中,二人隨即保持著這很狗血的姿勢。

華雄在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思忖道︰「幸好我拼命地保住了原本的落地姿勢,顯擺出來地形象才得以保存!這該死的丫頭,我開始後悔保住你不經歷滄桑了,這人果然要經歷事情才能長大。」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蔡文姬似乎還沒有什麼覺悟,被華雄俯身摟住,對這很狗血的姿勢一時情動,興奮的她突然地就親了華雄一口,說道︰「相公,你太厲害了!」

華雄一怔,這尚且是三女身上自己得到的第一個吻,唇上的溫度似乎都有些增加,華雄扶著蔡文姬起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正人君子咒,正色道︰「胡鬧,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要是摔下來我壓著你,肋骨都要斷好幾根!」

「知道啊!可是人家也想飛,還是相公你厲害!這樣都把人家救回來了,成了人家救命恩人呢!」

蔡文姬似乎知道自己剛才的問題,嗲聲嗲氣地說話,更不停地用可憐的表情向華雄拋去一個又一個媚眼,隨即湊到華雄身邊輕聲呢喃道︰「那個,相公,你剛才說什麼飛雞?是什麼東西?造出來能讓人家飛嗎?」

華雄一听這話,整個人頭大。暗暗叫苦︰「老天爺,你饒了我吧!火藥和蒸汽機都發明不出來,還飛機,這不要我命嗎?」

華雄挺挺胸,虎軀抖擻兩下,咳嗽兩聲,不再理蔡文姬,轉而走到士孫月和任紅昌面前。說道︰「三位娘子。為夫接你們來了!還請三位娘子隨為夫一同步上紅地毯吧!」

蔡文姬這才想起現在的場合。暗暗吐了吐丁香小舌,白了華雄一眼便不再說話。

而那些軍民們見華雄安然落地,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只是口中議論紛紛,看向華雄地目光越來越有些那啥什麼的了!

華雄把手中三個大紅繡球拋出去,三女都接在手中。

這時,士孫月突然說道︰「相公。爹爹等似乎都還未到!」

成親沒有女方家長,不管三女在華雄的燻陶下有了多大變化,還是無法改變這一點在三女心中的重要性。

華雄很神秘第一笑,說道︰「已經到了,岳父岳母他們都進了城,隨後就到。」

安邑城門口,一身荊棘的呂布和金伊遠遠地看到城門上張燈結彩,二人面上俱起了一絲喜色。他們這大部隊的到來。華雄是肯定會知道的,而看到這情景,呂布不由說道︰「看來華雄倒還知曉。想必已在城內迎接!」

王允凝視著安邑城門,空無一人的城門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地氣息,輕聲道︰「且行將進去!為大事計,此次見到華雄,無論任何口舌,你二人切不可沖動,一切自有本官做主!」

呂布二人一同點頭,上次負荊請罪所造成地傷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可是今天

邑附近,便又負上荊棘,加之山路顛簸,一路過來二少,身上血痕卻是越來越多,乍一看上去煞是嚇人。

大部隊浩浩蕩蕩地來到安邑城外城門口,卻發覺一些很古怪地事情。

「怎麼?這城門大開,城牆上竟無一守兵,城內更仿似空無一人!」

呂布和金伊各自嘀咕,同時看向王允,王允也正皺著眉頭思索︰「我等動靜過大,華雄應已收到風聲,他在城牆上作喜慶裝飾,卻不置一人于其上,城牆內外有如空城一般,莫非他竟棄城而走?不會,安邑雖非兵家必爭之地,可也是他好不容易才發展到如今,其聲勢亦是安邑之民所造,他不可能會放棄如此之城。可又為何如此呢?」

一眾文武百官也都是一臉納悶,王允在朝上一番言論,讓大家都覺得一定要讓華雄出兵,絕不能放華雄坐山觀虎斗,但又不好借聖旨以壓華雄,那樣欺壓功臣,會引起民眾不滿。

況且華雄早把話撂在那,如果皇帝下聖旨,他就自殺。雖然這話沒什麼人信,即便是連那個小皇帝也不太相信,可要真下聖旨,別說滿朝文武覺得不妥,就是小皇帝自己也覺得有點恩將仇報。

是以大家商議過後,隨同負荊請罪的呂布和金伊,行天子儀仗來安邑再度請將。

可現在這尊貴無比的天子儀仗卻遇到似乎無人的空城,這不得不叫人納悶生疑。

「且入內看看!」王允吩咐道。

大部隊再度開拔起行,步進安邑城,果如大家所料,城內所有的房屋都關得嚴嚴實實,了無人聲,但每一個房屋上都掛著紅色的布幔,一片喜慶之色,看上去似乎是在歡迎,只可惜是個沒有人的歡迎。

王允等模不清情況,只能讓部隊繼續朝中城走去,及至中城,那中城門上依舊沒有一兵一卒,只是遠遠地可以看到城門內地街道上聚滿了百姓,一張張桌椅整齊地擺放在街道兩旁,只余下中間一條不足一丈寬的通道行走。

華雄大婚,下令全城大宴三日,自內城廣場到中城,凡家中有桌椅者全部拿將出來擺流水席,當然擺這個全城宴可不全是華雄出錢出糧。

安邑經過華雄的發展,雖然說不上物產豐富,但在糧食和金錢上卻可以自給自足,那些商會的商人也賺了不少錢,經過華安的提點,他們很識趣地負擔了這次三日全城宴的大部分費用,可謂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為此天上人間還拿出相當數量的高度酒,這些個高度酒是華雄了解了當時釀酒技術後讓那些釀酒師傅們研究出來地,純度雖然趕不上後世地茅台五糧液什麼的,卻也比現有的啤酒也不如地酒好上許多,而且尚屬研究階段,還未正式進入天上人間銷售。

數量少,自然能喝到的人都不多,能喝這些酒的也只有那些對安邑地方建設有功的人。

呂布等上百人再度面面相覷,一臉疑惑的樣子,王允更是皺眉道︰「這華雄到底搞什麼鬼?」

當天子儀仗到達百姓們面前時,原本喧鬧的百姓們在剎那間全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滿身荊棘的二人身上,還有身後那天子儀仗和文武百官,以及那一千多兵士身上,目光中滿是疑惑。

隨即有幾個衣著光鮮的人走上前來,恭身問道︰「敢問來者何人?可是前來為龍將大人慶祝的?」

朝廷官員的打扮這些百姓不是不知道,但如今是華雄結婚,按道理來說即使皇帝下旨來祝賀也不為過。

呂布和金伊互望一眼,一臉疑惑的樣子,可是听到說為華雄慶祝,二人心中就有氣,想起之前王允所說,二人便沒有開口。

王允見此情形,不明就里下不好發作,當下壓抑怒氣搪塞道︰「正是正是!我等受皇上差遣而來,還請諸位讓個道。」

一听是皇帝派來的,百姓們紛紛起身相迎,幾個衣著光鮮的人便向王允等說道︰「請大人稍等,小的這便為大人開道。」

說完,轉身面向百姓們說道︰「諸位鄉親,皇上派人來了!大家都幫幫忙,把桌椅搬到一邊,好讓這些大人們過去!」

這樣說著,百姓們就全都開始搬桌椅,不過有不少人卻暗自嘀咕︰「龍將大人成親兩日前就公告全城了,皇上現在才派人來,未免太怠慢我們龍將大人了。」

「沒錯,哼,還要我們讓道!事沒辦過一件好事!官威倒挺大!龍將夫人們的花轎都沒讓我們讓道。」

「朝廷的官比董卓也好不了多少!」

「算了算了!畢竟是皇上一番心意,遲到總比不到好!龍將大人想必也會高興的。」

種種的嘀咕聲王允是沒法听到的,但眾人口耳相傳的速度卻十分地快,大家一起行動,很快就將道路清理出來,任由王允一行人向內城行去。

邊行間,呂布不由問向王允︰「王司徒,這華雄歡迎不似歡迎,他到底在慶祝什麼?」

「本官也不知!去了便知!」

而兩旁的百姓們也對這支隊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尤其是對前面兩個身披荊棘鮮血淋淋的壯漢。

也不知是否流血過多,呂布和金伊的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

很快這一行人就到了內城的城門口,正好見到城門口的三頂大紅花轎,王允等人一驚,王允心中念動︰「莫非華雄在成親?不對,他成親怎不通知士孫瑞和蔡?」

這樣想著,王允轉頭看向士孫瑞和蔡,卻見士孫瑞和蔡也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三頂花轎。

就在這時,華雄帶著三個穿著婚紗的新娘子從城內走出,恭身拜倒。

「小婿請三位岳父大人入內城受禮。」

「女兒見過爹爹!」「孩兒見過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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