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仙界力量的大門雖然及時被關上了，但是細小的裂隙是莫倫也沒有辦法堵上的，因為仙界的九洲神術結界和人間界之間不住流走的不穩定通道。莫倫現在就像是手中有一面盾牌，但是敵人的手中卻是一支大威力的散彈槍，莫倫的盾牌可以擋得下一部分的子彈，但是分散的子彈卻在人間界撕開了大量的裂隙。幸而隨著莫倫把大門關上了，裂隙失去了能量的支持，慢慢地就會消散。不過，這也讓莫倫意識到了，九洲神術結界的效力已經大大下降了。
裂隙出現的地方，大概是需要靈氣的支持，所以大都出現在一些人口密度比較高的地方，也就是全球各地區的主要城市，這讓災難的規模變得更大了。中國的情況比較良好，是因為莫倫一早就已經做好了所能做到的準備，各地的警隊都裝備了初級的合成橡膠盔甲，和配發了那種非殺傷型的電擊子彈，特制附帶了符法力量的子彈可以有效近距離殺傷異獸軍團。同時大批的高速型武裝量天尺布置在全中國各地的軍區，主要城市更是重度武裝。量天尺和特種一、二師保住了各主要城市，「術」部一二隊重點保護了首都到上海這一段地帶。異獸才剛剛一出現，太空中實時監控著的「星宿」衛星的「天圖」系統，就已經將所有的異獸災情發報給所有的攻擊隊伍，在不知和琪琪的配合之後，武裝量天尺第一時間壓制了異獸災情，後續的攻擊部隊迅速掃『蕩』了入侵的異獸。
雖然說是第一時間就控制下了異獸災禍，但是損失還是有的，在城市里開戰損失是在所難免的，但是相比起其他國家的不堪，中國的情況實在是讓那些仍在和異獸軍團作戰的國家眼紅。中國境內雖然仍然不時會冒著落隊的異獸戰情，不過「天圖」系統運行得很不錯，高速型的武裝量天尺數量已經高達六百多架，可以在十五分鐘之內出現在全中國任何一個角落。而且除了k1猛虎型戰機之外，j10、su37之類的舊型戰機上，也裝上了能大量搭載的木雷火箭和導彈，以常規戰機的作戰能力也能提供不少的火力支援，就更不要說那些和異獸同樣擁有高強度符法護盾的龍鱗坦克和電蛇坦克了，白平最新的杰出︰雷龍坦克在其中立了大功，以反重力浮行底盤為基礎下，安裝了強化版「雷火」主炮系統，能同時發『射』四發晶化炮彈，一次齊發的威力，強大得能殺死一名異獸大軍中的獸奴。
無論如何，中國國內的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常寬途給莫倫打來的電話，並不是問問莫倫需不需要派人出去幫助其他國家的獸災戰斗，因為早晚是肯定需要派人出去的。但是，莫倫是對這次災難唯一最了解的人，常寬途需要知道，現在的獸災是不是已經被控制下來了。
「救火？你讓我想起了科威特。」莫倫接到常寬途的電話時，獸災已經發生了二十四小時，凌武島回到了上海，也暗中起到保護上海的作用。莫倫微笑著望向處遠光龍集團總部大樓，兩頭異獸的尸體撞在了僂體上，雖然沒有造成傷亡，不過樓體也需要大修了。莫倫搖了搖頭，道︰「讓他們撐一下吧，現在還並不是特別安全，獸災還沒有完全被控制下來。所有的異獸都是能飛的，只不過形態上有些分別而已，就說我們還需要面對可能的飛行異獸入侵，暫時還抽不出兵力支援吧，事實也是這樣。對了，老常，有沒有活口？」
常寬途苦笑一聲，道︰「活口？我們的第一目標是保證不出現太大的損失，你知道，國家對這種事情很敏感的，出現太重大的損失，誰的臉都擱不住。所以我們一開始就是重火力攻擊的，活口的事從來就沒有人想起過。現在有人已經提出需要一些**樣本，來對這些異獸的生態作出研究，我們連一只活的都找不到，武器的威力的確令人很滿意，這也不可能有活口了，只能現在開始想想辦法吧。」
莫倫惋惜地嘆了一聲，因為莫倫只是魂游仙界而已，並沒有親身經歷到仙界。無論是在人間界對付異獸，還是將來反攻仙界，莫倫都需要對敵人有更深入的了解，至少可以找出這些仙界敵人的主要戰斗力成員們的弱點和習『性』。莫倫又道︰「盡可能地弄點活口下來吧，實在不行，出去救火的時候再想辦法。國內的情況還是以保證安全和不出現重大損失比較好。只是衛堂對這些異獸實在很有興趣，研究院的專家們也都一樣，畢竟，這是真正和人類不同的另一個世界的生物。」
「知道了，不過，說起另一個世界，這可真是熱鬧了。出現獸災的地方損失都非常慘重，但是非主要城市幾乎沒有出現過獸災，就算有也只是一兩只，不過，卻的的確確地告訴了整個世界，這種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敵人。只是還沒有任何官方的消息說清楚這獸災的來歷，諸多的猜測現在真是熱鬧得不行。我們國內的情況也是一樣，我看，早晚我們得告訴民眾們一些什麼的。」
莫倫笑了笑，道︰「把實情告訴他們？誰會信呢？這種事情我也不擅長，你們想想辦法吧。」
「只是我們想是沒有用的，這統一口徑是需要其他國家的合作。在獸災出現之前的那什麼鬼協議，秘密多國會議根本就沒有達成過共識，現在連統一的口徑都還沒弄出來。不過現在他們想不再統一起來都不行了，美國最嚴重，全國大概有數百頭異獸，就把整個美國弄得天翻地覆了。」常寬途有些無奈地笑著說道。
這一年，大概注定是多災多難的一年了，一年之內發生了兩次巨大的災難。獸災的出現，更是令全球狠狠地被震撼了。每一個主要城市都爆發了嚴重的獸災戰斗，紐約、華盛頓、巴黎、北京、上海、倫敦、莫斯科這此都是全球人口高密度的重要城市。仿佛是順著什麼發起攻擊的，獸災爆發的時候，只有全球反恐協議國有了一些準備，但是仍然沒有辦法應付。
受災最嚴重的美國，堪薩斯城沒有被莫倫扔的死亡力場炸彈給毀掉，但是卻給美**隊自己的重火力給轟上了天。第一波應變部隊在接觸半個小時之後，只殺死了三只異獸就幾乎全軍覆沒。荷洛斯爾德他們當是為莫倫打掩護，也只不過是順手殺了幾只。第二波應變部隊中，美軍出動了一隊從金『色』徽章那里弄出來的改造人部隊，裝備了最新的合金外裝甲，雖然沒有能量護盾的支持，好不容易殺死了幾只異獸。不料空中的飛行異獸也開始玩花式了，居然能噴『射』真元彈，那些真元彈的威力一炸就是一片，比「雷火」槍的威力還要強得多，第二波改造人部隊，只戰斗了七八分鐘就再次全軍覆沒。開始用真元彈狂轟的飛行異獸，美軍只好出動了四百多架戰機應戰，海量火力壓制才把僅有十來只的飛行異獸生生『射』落。不過飛行異獸也已經用真元彈摧毀了美軍在堪薩斯城所有的地面部隊，一轟就是一片，普通的裝甲、坦克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最後集結在最後據點死扛的一批地面部隊，不得不犧牲掉。美軍出動了一枚只有5000噸低當量精確戰術打擊型核彈，把堪薩斯城給炸了，才把入侵起源地的獸災給給鎮壓了下來。
雖然堪薩斯城的居民都早就已經撤出了大部分，不過美國國土上不和不抹去一個重要的城市，這樣的損失絕對是非常沉重的打擊。雖然核彈把獸災給炸平了，不過只不過是和不到一百只的異獸作戰，派出去的他們引以為傲的精銳部隊都全軍覆沒，動用的武器彈『藥』從火箭到導彈，金屬風暴到高能激光，損失的戰斗力讓美國的戰斗力減弱了差不多有一成。意識到地面部隊無法面對那些強悍得無懼槍彈火箭的異獸，美**方這才明白，只有高強度的武器，才能消滅這些異獸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為自大付出代價了。
獸災嚴重的地方，比如說，洛杉磯、紐約、華盛頓，這些地方的重要就不必多說什麼了，如果動用威力強大的武器，哪怕是遠程導彈覆蓋，一來精確度不夠，無法直接命中能高速跑動的異獸，殺傷力就低得幾乎可以忽略，火力密度不高也不行。但是這樣重的火力一轟炸過去，整個城市就算是可以從地圖上抹去了。美**方費了巨大的代價，甚至不惜得罪了莫倫，弄出來的改造人部隊，雖然裝備了鉭合金的外裝甲，但是已經證明了，只在和異獸接觸戰的時候擁有微弱的戰斗能力。笨重的高能激光坦克，一但被異獸接近，雖然激光的威力夠強，但是無法持續發『射』，那些裝甲在異獸的巨力之下，連一張紙都不如。全美各地爆發的獸災，在不斷地吞噬著美軍的有生戰斗力。不能失去那些重要城市的前提下，很快就只能派出普通的部隊應戰。血肉之軀，怎麼面對那些吼一聲都能震死個把人的異獸？
不過，災情最慘的並不是美國，至少美國的軍武數量還算是比較多，實力上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日本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很不幸，日本擁有世界上人口密度前五十名次里的好幾個城市，差不多全國上下都屬于人口密度超高的情況，直接讓獸災在全國爆發。可憐的彈丸之地，就那麼一點自衛隊的實力，救不了全國的災情。第一波接觸就已經令地面部隊被異獸殺個精光，連引以為傲的艦隊，也被能在海水中活動的巨型異獸給全弄沉了，雖然日本也擁有電子戰士之些美日合作的軍隊，不過同樣也無力對付。僅僅二十四小時之後，日本就已經無力支持下去了，只能向他們的主子︰美軍請求支援，但是很不幸，美國收縮了所有的艦母護國，自顧不暇之時，誰還在乎日本的死活？不過再沒有支援的話，不出半個月，日本可能也得從地圖上抹去了，只好跟著美國，向全球發出了求援聲明。
也並不是只有中國有能力處理獸災，荷洛斯爾德派出深淵禁衛組成的「雄獅」德軍，也緊跟中國之後將獸災壓了下去，莫倫知道的，還有荷洛斯爾德帶著隱族強者去擊殺了入侵的異獸，畢竟那里是他們的地盤。像法國、巴基斯坦這些已經和中國打好關系，拿到了一些特別裝備，也有些戰斗力去和獸災奮戰，只是狼狽得多。俄羅斯雖然也有獸災，但是並不是很嚴重，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的關系，借助中方賣給俄羅斯的一批龍鱗盔甲，俄羅斯一支和「雄師」『性』質差不多的「尤里」部隊，也保住了莫斯科。雖然多國發出了求援聲明，但是看中國態度行事，中國方面都沒有開腔，自然就都以本國無力支援為由，拒不出兵，事實上也的確是抽不出兵力。荷洛斯爾德雖然不需要看莫倫或中國的態度行事，不過，作為一個魔王，誰以為荷洛斯爾德會把深淵禁衛派出去幫那些國家？
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絕望般的恐慌，末日將臨的說法充斥全球。大城市一片狼煙，軍隊仍然在和獸災作戰著。但是所有人都通過還能運作的媒體，看到了軍隊的無力。網絡在這個時候，成了最有效的消息傳遞渠道，每一個人，都可以將手頭上的資料發送出去。于是乎，在這樣巨大的規模之下，除了斷絕網絡之外的國家，所有的人們都能看到那些被拍下來的異獸片刻和照片。強悍得吼一聲就能震塌樓房、一揮臂就能將坦克甩出去的敵人，尤其是那些高大的獸奴，人形的外表和擁有智慧的舉止，任誰都能看得出，這是一種和人類有別的生物，對整個世界發起的侵略。而那些異獸，多多少少都和各國某些怪異傳說中的怪獸相似，沒多久，殘缺的一個個片段匯聚起來，有人發出了這樣的口號︰末日神罰。
沒有人可以說得明白這些是什麼樣的敵人，也沒有人知道這些敵人是來自哪里，但是，人們唯一都能認識到的，就是這些敵人，帶來了巨大的毀滅『性』災難。幸免于難的人們，在網絡上爆發了一**的恐慌和爭論，大小頭條口號開始橫行網絡。在中國的情況稍好一些，因為災情早早就被控制下來了，有能力維持國家運作的情況下，守撫民心的保證力度很足，再者，這兩年來的發展，讓人對于國家的力量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莫倫沒有算上的一個因素，在這個時候給莫倫弄出了一個新的變數來。擁有末日心結的人類，在這種時候，出現的狂熱『性』沖動就多不勝數了。頭腦一開始不清楚，瘋子就多了起來。那種仿佛竭斯底里之下爆發出來的瘋狂，連莫倫都被嚇了一跳。
獸災爆發68個小時之後，世界各地空然涌現了大批自稱某某神靈的使者，甚至自稱為神的家伙。鼓動著宗教狂思想，無數這樣的瘋子，宣稱這獸災是某個上帝、耶穌、濕婆甚至黑暗魔神之類的家伙，給世人最後的警告、磨煉或洗禮之類的。在美國，大批著名的主教、祭司，突然異口同聲地宣稱這是上帝假借惡魔之手來毀滅世界，然後進行各種不同的目的，有廣收信徒的，有大賣贖罪符的。甚至有自稱為神的使者甚至干脆就是神的家伙，鼓動民眾暴動作『亂』。日本，大概是天『性』的關系，這種活動進行得非常激烈，一些同樣自稱是神的使者或者就是神的家伙，鼓動大量的民眾集體『自殺』，一時間，死亡人數居然比死于異獸之手的還要多。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混『亂』的活動觸發了靈感，或者真的就是仙界的力量洗了某些家伙的腦，或者干脆就是某些仙界的力量附身，整個世界，大大小小的宗教突然涌現了無數頭腦發熱的家伙。中東多國突然爆發宗教狂『潮』，宣稱這獸災是神的指使（中東人口不多，獸災情況很微），要順應神的指示發動對世界的戰爭。非洲，也有同樣名目的人們，狂熱地發動了宗教清洗，借著宗教的名義，瘋狂地爆發了無數的種族屠殺。在那些宗教沖突本就嚴重的地方，頭腦發熱的人們爆發了可能比獸災還要嚴重的沖突。
一時間，在莫倫目瞪口呆的情況下，人們就將本來就已經混『亂』不堪的世界，弄得更加混『亂』了。各類邪教橫行，一些狂熱得過頭的家伙，甚至視那些和獸災對抗的軍隊和『政府』為仇敵，甚至對軍隊發起了攻擊。美國在六個小時之內，就爆發了四十多起這樣的沖擊軍隊報告。
甚至中國，也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些曾經橫行過的邪教再次死灰復燃，宗教惡行也涌現了起來。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中國國內這要的混『亂』情況並不嚴重，莫倫猜想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有人察覺到仙界敵人的存在，宗教的影響力很分散。而且中國的獸災早早就被控制下來了，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真的會擔憂什麼末日，生活如常的中國，這樣的狂熱環境根本就不存在。
但也不是絕對的，國內也還是有些宗教問題存在。在中國大西方，就有兩個一直存在宗教問題的地方，在此時也爆發了宗教暴動。一下子變得比以前更為激烈的暴動，成千上百的暴徒發了瘋似地沖上街頭打砸燒搶，無惡不作得像是毫無顧忌。武裝暴動的暴徒們，趁著『政府』的注意力放在了對付獸災的時候，發起了武裝沖擊，很快就攻佔了幾處國家『政府』機構，事情很快就升級到了武裝暴動叛『亂』。
莫倫也很快就接到了荷洛斯爾德的電話︰「我的天啊，莫，你知道嗎？居然有人假借我的名義聚集信徒，說這次的災難是我出手的。我知道這消息的時候，真的想殺人了。莫，我們都沒想到，人在這種環境下可以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上面的力量在作怪？」
莫倫苦澀地扭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感應到有仙界的力量在全世界的範圍內這樣影響人心。不過，無論有沒有，我相信絕望之下的人們，都會有各種不可思異的想法，更不要說這個世界本來就瘋掉了的人也不少。」
「可是，這樣子下去，混『亂』的勢頭會變成無法控制的。你也知道了吧？中東幾個國家已經轟轟烈烈地開打了，看看那些火『藥』味，估計你那里周圍幾個地方，也大有爆發戰爭的可能。」荷洛斯爾德極為無奈地嘆著氣說道。
看到那些宗教暴『潮』的行為時，莫倫著實無語了半天，神神怪怪之說直囂塵上，什麼版本都有。是人心太脆弱了，還是真的有仙界的力量在從中作怪？莫倫也都不想深究了，反正，無論如何，這股暴『潮』再發展下去，就月兌離了莫倫計劃中的走向了。甚至不需要獸災了，人們自己就能毀滅自己了。想到這里，莫倫有些明白了琪琪對人類本身的看法，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莫倫長長地嘆了一聲，道︰「沒辦法了，我們需要全球的合作，看看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吧，荷洛，方便的話，盡力壓制這樣的活動吧。不管多大的代價，必須將事態控制下來，仙界有沒有作怪都不要緊了，我們需要世界按我們的計劃發展下去。」
「好啊，我也很久沒有做個真正的魔王了。對了，隱族的成員個個都有些魔力，在這樣的環境下發展信徒真是方便啊，你看我是不是借機吸納信徒？隱族在美國本來就有這樣的組織的。」荷洛斯爾德怪笑著說道。
莫倫的眉頭跳了好幾下，最後無可奈何地說道︰「隨你意思，只要能把事態控制下來就行了。」
莫倫才把停止了通話，手機都沒關上，電話又進來了，是常寬途打來的，作為軍方重要顧問和專家，莫倫也被十萬火急地召往中央開緊爭會議。
中南海內的絕密會議室，人頭涌涌，莫倫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來了。朱必森、胡東陽甚至連已經退休的遲浩強都來了，不過，莫倫也看出了，這次會議有參與者，都是比較高級的，至少是可以知道獸災真相的人。
主持會議的是胡東陽，不過這里並沒有設什麼『主席』台，一道圓型的會議桌，大家都圍著坐下。胡東陽示意大家都坐了下來之後，站起了沉聲說道︰「相信大家都明白，這次緊急會議的目的是什麼。首長現在還在和那些協議國溝通，美國一天打三十幾次電話來，實在抽不出身，所以由我來主持這次會議。」
「還談什麼？直接讓軍隊打掉這些反『亂』分子。國家有難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是非常惡劣的暴行，是絕對不可以願諒的！」老當益壯的遲浩強，被莫倫治好了之後，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不過脾氣也一天比一天強了。
遲浩強一提出，很多人都低聲附議起來，確實，發生獸災的情況下出現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的。而且中國的情況已經有所保證，在這樣的條件下出現武裝叛『亂』，根本就是叛國，如果嚴重一點，國家此時仍在緊急狀態之下，是可以被視為敵對武裝抹殺的。
不過，還是有人提出了異議，宗教事務局的局長馬其權也參加了這次會議，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打斷了眾人的話頭，道︰「我不贊成，他們現在也不過是受到環境因素的剌激而混『亂』起來罷了，國外的情況也都差不多是這樣。再說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在這時候施以強硬手段，對于穩定民心可能會起反作用吧？」
馬其權的話也引來了一些附議聲，遲浩強一拍台，「啪」的一聲巨響，怒目瞪著馬其權，不屑地說道︰「腐儒！現在是國家緊急狀態之下，就更需要強硬的手段穩定大局。就算你說得對，那些王八蛋的確是混了頭，但在戰備時期，這樣的行為仍然是叛國！你知道叛國罪是什麼意思吧？要不要去查查？」
「一味殺戮，難道就難保證解決問題了嗎？如果這樣不但沒有壓下動『亂』，反而令情況列為嚴重，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國家現在也正是處于緊急情況，就更不能這樣胡來！」馬其權也怒言相對地對遲浩強說道。
兩種立場的沖突之下，兩派人開始爭吵起來。胡東陽憤喝一聲，讓頭腦也都有些發熱了的人們冷靜下來，道︰「你們都說得沒錯，不過，現在我們不是來爭論對錯的，我們需要一個決定！我們無法拖得起這件事，必須及早解決！」
胡東陽說完，把目光望向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莫倫。動『亂』一事，關系到獸災的處理，莫倫對于獸災是最為了解的人，自然也最清楚這些宗教動『亂』對局勢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所以莫倫的意見尤為重要。莫倫微微點了點頭，道︰「的確，馬局長和遲老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個人支持遲老的意見。如果只看國內的情況，我們也不必太強硬的。不過，現在整個世界都處于相近似的宗教動『亂』之中，也就是說，這是一件會影響到全球的重大事件。在我們還面對著另一個威脅的同時，絕不可以再添上我們自身引發的麻煩了。不過，正如我們都知道的那樣，人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會團結的生物，總是會有些人思想不清醒的。如果是在平時，我們可以勸服他們改過來，但是現在不能，因為我們沒有這個本錢去磨時間，也沒有這個必要。實質上，我支持的，是盡可能的強硬態度，盡一切手段，以雷霆之勢平息這些骯髒的動『亂』。」
馬其權听莫倫的意見時有些不愉，但听到莫倫後面的解釋時，也不由得有些恍然。的確，這情況和平時不同，現在是全球危機的時候，可以說是正處于戰爭時。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是很有必要的，再說了，事態也的確是必須盡早控制下來。
胡東陽點了點頭，在大局觀上，中國還需要等待機會出兵救助其他國家，所以國內的情況必須穩定下來。而世界環境下，獸災加宗教動『亂』，已經讓事態變更更為緊急了，沒有人可以再浪費時間在那些反動分子身上。胡東陽道︰「莫同志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必須以全球目光的角度卻看待這件事。現在無數的國家都在發生這樣的情況，一點重手不會有任何人有意見的，很可能我們也可以起個榜樣的作用，這樣至少也可以讓全球的事態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下來。就這樣決定吧，老朱，具體的方案你來處理。」
朱必森痛快地笑了起來，作為軍委辦公室的負責人，朱必森也是軍人出身，最看不得這種在國家危難時落井下石的行為，早就想出兵鎮壓了，只是礙于沒有命令，現在有了尚方寶劍，朱必森有些尷尬的笑道︰「事實上，我知道會議的結果很可能是會出動軍隊的，所以，武裝部隊已經出發了。」
「你」胡東陽愣了一下，指著朱必森愕了一陣，不過很快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吧，算你走對棋了。」
兩小時後，中國國防部宣布西藏、新彊兩地的暴動為武裝叛『亂』分子，將實施軍事打擊手段鎮壓，以挽救局勢。這一回，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再指責什麼，切膚之痛在身，誰還顧得上什麼宗教自由、民主自由之類的東西。美國那位女總統，在地下避難所發出聲明支持中國的決定，因為美國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更重要的是，中國已經私底下答應了，在處理完這些動『亂』之後，才會有能力支援協議國。
同時，莫倫的五行集團也收到四方集團的訂單詢問，借兵不成，以美國為首的多個國家不得不轉向尋求裝備訂購途徑了，德、法、俄幾個國家的情況，就是因為擁有這些裝備才處理了獸災。莫倫收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滿意地笑了︰一百七十億，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