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又起波瀾
腦維技術是仙術實驗室最具突破『性』的成果，隨著腦維技術的出現，這種從前根本無法想像的技術，會帶來多大的改變，莫倫並不是不清楚。這種技術並不僅僅只是一種簡單的科技那麼簡單，還觸及了現有道德倫理的底線︰我們要不要對人類的大腦進行這樣的『操』作？
但莫倫認為，神會道德倫理，也是需要隨時代進展的，現有的底線在過去無異是一道天塹，當新的事物出現之後，社會道德倫理也只能隨之適應。只要能令人們可以接受這種科技，莫倫就覺得有這個必要將腦維技術發展下去。
白平他們開始著手技術方案的擬定，從最開始的設想僅僅只是可以讓腦維技術通『操』作光腦系統，到現在的可以進行腦維雙向交流『操』作，腦維技術的成熟程度已經讓莫倫非常滿意。但小範圍的測試並不能說是明什麼，莫倫需要更大規模的對比測試來確定腦維技術的發展程度。制定專用的腦維傳輸數據標準，令可以傳輸到大腦的知識數據能以更高的效率運作，這是需要為日後教育制試的改革打下的基礎。
但莫倫同時也意識到，雖然自己已經確立了堅定的決心，但在同時也正如白平所擔憂的那樣，無可避免地會面對巨大的壓力。腦維技術應用的主要領域︰教育制度，整個系統都會因為腦維技術的出現而產生巨大的震動，雖然莫倫的立場可能是正確的，但往往理應正確的事物，並不一定就會為人們所接受，莫倫並不想自己成為現代哥白尼。
白平他們等人默默地離開了多功能會議室，留下莫倫獨自一人在沉思著，知之輕柔的聲音在擴音器傳來︰「，你說不擔心，其實也是有一些的吧？」
莫倫輕嘆了一聲，微笑道︰「白平沒有說，但我還是能發現的，腦維技術的確是有些違反自然定律，白平更加擔心的，只是這種技術作為了種新興事物，需要更強的控制力度。正如所有新生事物的情況一樣，我們都需要先知道當中可能承擔的風險，我們創造出了很多技術，但我們都無法預知，我們創造的東西之中，會不會為我們帶來毀滅的可能。這是我們擁有的本錢，但如果沒有能糾正我們犯錯誤的因素時，我的一意孤行，很可能會產生不良的後果。」
知之沉默了一會，才輕聲說道︰「我們會為這樣做的，其實嚴格來說，我是犯錯誤時最後的防線。如果真的這樣的後果發生，我想，我們還是有能力面對的。」
莫倫輕輕一笑，搖著頭道︰「其實，所有的東西我都明白，我並不是一意孤行地認為腦維技術就一定可以無風險地使用，這種技術在腦維交流的時候，擁有探讀記憶的功能，讓不法之人利用的話，會產生什麼後果？但同時，我們卻可以用來得知被隱藏起來的真相，有利于罪案的偵破。知識可以自由地讓任何一個有意向的人垂手可得，社會的成長不就可以有更高的效率了嗎？如果說沒有風險的技術，那是不存在的，世間沒有完美的東西，只是我們需要回避和減低其中風險發生的概率，就正如葉家擔心武技流傳開去的時候，也會令凶惡暴徒得以犯禁的原因一樣。」
莫倫沉『吟』了一下，又道︰「正如我們所有的仙術科技術一樣，這些技術本來就不屬于人間所擁有，我們卻已經將之展示了出來。如果說我們的技術是將世界引導到另一個發展方向上去，那再奇怪的技術，也不再奇怪了，反正，這條路走下去，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知之也沉默起來，莫倫的決心已經很明確了，不會因為小小的風險而被改變，也沒有人可以改變。知之輕聲說道︰「好吧，我會盡量將腦維技術方案完善，，你要擔心的是其他方面，這些事情，我們還是可以處理得過來的。」
莫倫淡淡一笑，莫倫能做的，也就只有負責這「其他方面」了。莫倫正想起身離開的時候，又想志了些什麼，對知之問道︰「對了，知之，‘蓬萊島’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知之道︰「正在等段濤完成進一步的基礎技術改良啊？怎麼？等不及了？」
莫倫笑了笑，道︰「不，只是想作出一些改良，事實上，我覺得這個計劃有更大的潛力，只是自用就太浪費了些。海外仙山的破解進行得怎麼樣了？」
除了已經沉入大海的殘破仙山，莫倫在上面只得到了一個七寶如意球，其他仍受禁制封鎖的仙山破解，知之仍在進行之中。不過仙山上的禁制，各門各派都不盡相同，要破解起來也是一件大工程，知之也無法提速，因為嘗試破解的行動，只能利用紙鳥符去觸發禁制的反應。
這些仍受禁制封鎖的仙山，不管完整還是殘破，都可能擁有一個真元動力爐為動力核心，一個七寶如意球的應用實在有限，莫倫不得不盯上了這些仙山上仙家級的法寶。段濤仿制的技術還是很笨重，效率也不高。如果情況理想，莫倫還想得到一個完整的仙山，從而仿制這面的禁制和法陣力量。
莫倫讓知之試著能不能以完整的狀態，取得一個仙山的控制權，莫倫對此有些興奮，如果真的能得到一座可以控制的仙山，那麼莫倫就可以得到一座能飛行的仙山洞府，那可是一大寶地啊，如果前主人不介意的話，莫倫甚至可以將之作為凌武門日後的洞府，這就是蓬萊島計劃的目標之一。
從蓬萊島法陣上仿效得出的反重力技術，要應用在大規模仙山洞府上，莫倫需要更大規模的真元能動力，至少也得是七寶如意球等級的。真元能動力爐發電機組的技術發展到理想階段的時間可能還需要一些等待，但莫倫手上的幾個計劃，急需這種巨大真元能的支持。
五行集團在年初的技術發布會上保證，今年會有一系統的新品上市。僅僅只是到了三月，仙水、仙顏同時推出了準備已久的一系統新產品。從活髓精華基礎上開發出了的一系列具養生效果的養生水、具壯陽效果的神力水同時推出。仙顏公司只推出了兩種新產品，卻是美顏活膚效果更高的活髓精華化妝品，當然，使用活髓精華成份較高的兩種仙額產品，售價自然也較高。一支120毫升裝的特等品售價19999美元，不二價，全年也只生產19999支，優等品全年也只生產99999支，售價1999美元，只供成為仙顏公司會員資格的客戶訂購，不過，近四成已經被聖雅高集團內部搶訂了。同時莫倫也啟動了對海外擴大發售的計劃，已經確定的會對德國、日本、美國、意大利等國家進行有限直銷服務，以保證仙顏產品服務品質。會對德國和意大利發售，也是因為卡爾在這兩國中的一些商業關系網能起到幫助作用，而卡爾本人也是使用過活髓精華注『射』『液』的，起到很多的活廣告作用。
進行新一輪發展高『潮』的原因，是人工靈氣環境系統已經改良成熟，應用在溫室基地中可以提高了產量，而擴大到第了第五期工程的五行集團自有溫室基地，產量因人工靈氣環境系統提升，現在有足夠的產能供應大規模銷售攻勢。
在這一系列行動發起之際，莫倫卻飛到了首都，帶著幾份技術方案文件上，在中南海和胡東陽、朱必森等人進行一次絕密會議。
這次會議的目的，是莫倫提出的幾項技術開發意見，以及就目前急需的軍事裝備改進計劃作出協調。中南海內的一處小偏廳里，莫倫被衛士帶領進去的時候，胡東陽和朱必森已經在等著了。這偏廳是古式首都四合院的一角，光線有些昏暗，但卻不影響視線，偏廳里的一套短座木沙發正中，放著一張四方的棗木茶幾，胡東陽和朱必森正趁這時間偷閑，下著一盤圍棋，棋盤邊放著一套精致的竹茶具，正泡著一壺清茶。
莫倫笑呵呵地對下棋下得有些入神了的兩人說道︰「這麼高興致啊？煮茶語棋，偷空到這程度來了？」
朱必森手中的一枚黑子「不小心」打在了棋盤上，把幾個白子打偏了位置，朱必森一臉無辜地對胡東陽說道︰「哎呀，讓小莫嚇了一下，這盤不算，這盤不算。」
胡東陽苦笑著搖了搖頭，沒理會朱必森，轉頭對莫倫說道︰「小莫啊，這次又有什麼鬼主意了？這段時間你可是風頭盡出啊！三亞那場新聞發布會真是精彩，活在未來，說得我都有些心動了。」
莫倫坐在了茶幾邊上的木沙發上，輕笑道︰「那只是一個起跳點，後面才會有更精彩的呢，就怕你老人家受不住剌激。」
「哈哈哈哈。」胡東陽大笑了幾聲，道︰「人老人，自以為什麼都見過了，可這幾年卻看不清楚了，不過也好，這樣對國家有好處。光龍國際這段時間可真的是痛快，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說吧，這次又有什麼新動作了？听老朱說，你那好像又弄了些新東西？」
莫倫道︰「還沒定案，只是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相關技術當中有一些還處于末期開發之中，但是可行『性』已經確定了。」
朱必森道︰「你說的可是和航母有關的，研究所那不會連航母設計方案都有吧？」
莫倫笑道︰「常規航母倒沒有，但文昌基地的發電站技術，我們都知道了是吧？我的設計是將那套技術，搬到航母上作為動力系統使用。」
朱必森奇道︰「不是說還處于實驗階段嗎？而且功率好像也不足于應用于航母上，還不如核能動力更高效。」
莫倫道︰「那只是實驗樣機，估計今年內應該沒有余力作再大的突破了，但明年或後年，這套技術的功率至少可以提升一到兩倍，通過減小體積和串聯系統，可以得到功率較高的動力系統，應用于航母上問題不大。」
朱必森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技術成熟了的話，在建的一艘可能來不及安裝使用了，但後續的應該沒問題。」
「不。」莫倫接著話頭說道︰「我的目標其實並不是常規航母，我這里有一個更大的計劃。」
「不是常規航母？」朱必森和胡東陽都愣了一下。
莫倫從懷里的內衣袋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筆記本，這是仙術公司為莫倫專門制造的專用設備，莫倫在本本上輕輕一按，本本自動展開成了一片19寸大小的屏幕，采用了微量如意金屬成份，令屏幕可以記憶兩種狀態，展開來的時候也不會有折痕。
越薄的屏幕上出現了一條粗長的飛船狀船艦，銀灰『色』外形，以超質感3d技術建造的模型，看上去非常『逼』真。莫倫將屏幕放到桌子上，對胡東陽和朱必森說道︰「這就是我說的東西︰空天航母。」
「空中的航母？這我們已經有這樣的技術了嗎？」朱必森愣了一小會，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對莫倫說道︰「反重力飛行技術？」
莫倫道︰「目前已經掌握了基礎的兩種技術，都在改進當中，反重力飛行技術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只是如果要建造空天航母，反重力技術需要巨大的能量支持，這就是文昌基地那套機組實驗的後續技術支持。當這種技術都成熟了，這套設計也就能成事了。」
「造價呢？『性』能如何？」胡東陽看得出這空天航母的技術，是多麼的震撼，但基于職業的觸覺，很快就想到了關鍵之處。
莫倫道︰「如果動力系統部分足夠強悍，至少可以維持在空中飛行半年到一年不等，視功耗而定。而如果這空天航母都能成事了，反重力艦載戰機也不是問題，可以容納最多80架戰機，而且還可以擁有更多的艦載武器，維持強大的空中打擊能力。而空天航母的最佳裝甲技術，自然就是龍骨鋼，但是第二代龍鱗鋼也可以。前者的造價可能較昂貴，後者相對便宜一些。」
「多少？」胡東陽和朱必森同時好奇地問道。
莫倫沉『吟』了一會，才道︰「前者為180億左右，後者80至100億，都沒有算上艦載機和附加武器系統，艦載機的設計方案還在擬定之中。」
胡東陽和朱必森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里說的是人民幣，但仍然十分驚人，以國內建造力，哪怕只是采用後者的方案，都能建造兩到三條常規航母了。
莫倫又道︰「此方案僅供參考，決定采納與否，由國家來決定。細節設計因為工程太大，我還沒有展開。但是理論上，一條空天航母的運作效率，要高于三條航母。老化、折舊等問題也要比常規航母低，而且還是擁有防護力場的，有效使用壽命也更長。」
無論如何，這套方案還是夠驚人的了，胡東陽和朱必森愣了一陣，胡東陽道︰「這真的是活在未來了，方案是不錯，但是需要高層的決定。」
「這居然是從你的家居設計中月兌胎而來的？」朱必森神情怪趣地望著莫倫說道。
莫倫笑了笑，道︰「兩位首長也知道，我在上海的家不太像話，雖然一直都在找一片好點的地方建個家，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地點。所以我想到了人造地，後來想到了干脆利用反重力技術進行人工造地技術。」
「像這樣的空中家居？」胡東陽也樂了，指著桌面上的空天航母設計圖對莫倫笑道。
莫倫道︰「不，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到能浮在水面就可以了，不過反重力技術需要的動力部分有了突破的話，會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朱必森有些明白莫倫的概念了，笑道︰「你不會是想把家放在上海的江面吧？」
莫倫也笑道︰「有這個意思，就看能不能獲得批準了。這也是新型造地技術，可以應用于海上作業，所需要的動力部分也比空天技術低。」
胡東陽和朱必森相視苦笑，都不住地搖起頭來，胡東陽苦澀地說道︰「這可沒有任何先例，不過不是不能商量，可是，這樣的家居放在江面上，會不會太引人注意了些？」
莫倫聳了聳肩，道︰「難道我現在受到的注意力還不夠多嗎？」
笑了幾聲，胡東陽才道︰「好吧，雖然你這想法驚人了些，但不是沒有可能，我給你談談看。不過，這技術太奢侈了些，太資本主義了啊。」
莫倫笑了笑，道︰「就當是新型尖端建築技術的試驗吧，不是說活在未來嘛，這可算是杰作了，現在陸地面積不夠用，這技術大有作為。」
胡東陽和朱必森點了點頭，莫倫這里的技術，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會是越來越驚人的，也就見怪不怪了。朱必森更有興趣的是莫倫拿出來的裝備改良方案，仙能公司和一汽生產的龍行引擎，可以改裝應用于現階段的軍事裝備上，但需要一個五年計劃來逐步改裝。經過改良和實際使用測試的木雷飛彈擴大版，也設計出了幾套密集火箭彈的方案，與金屬風暴偷換了概念，能瞬間發『射』大量的木雷飛彈，具自動引導制導功能的木雷導彈還在開發中。
莫倫也將模擬核彈的成果拿了出來，干淨無輻『射』污染，只要加大載體，威力可以和核彈相比，但造價卻比核彈更具『性』價比。而應用于航天器上的「軒轅」粒子噴『射』引擎，能設計成東風型洲際火箭，能攜帶模擬核彈彈頭。
一系列的裝備改良、設計方案，讓朱必森樂不可支，對莫倫樂呵呵地說道︰「好小子，這次帶來的禮物還真多，看來今年的閱兵儀式會很壯觀。」
莫倫搖了搖頭，道︰「這些並不是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還有壓軸的？」朱必森和胡東陽對望了一眼，同聲說道。
莫倫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地說道︰「研究小組最近有了一項非常重大的技術突破，這項技術是極度先進的，甚至遠遠超越了現代科技的領域。你們都知道，仙術公司有一種產品，叫‘思維魔力’吧？」
胡東陽和朱必森同時困『惑』地點了點頭，莫倫又道︰「最近的技術突破，就是我們已經成功地取得了腦維技術的雙向交流成果。」
胡東陽和朱必森都有些惘然之『色』，不是很明白莫倫所說的技術，莫倫將腦維技術的原理慢慢地述說了一遍。大腦與光腦的意念『操』作技術，並非一般的『操』作，而是你可以將意念，轉化成實際的光腦數據。而逆向數據傳輸，能將光腦數據向人的大腦傳送，構成最高效的學習過程而出現的全新角度的教育方式時，無論是胡東陽還是朱必森，都看出了這項技術的驚人之處。
只需要將課堂上需要學習的的知識，整理成光腦數據庫文件上，再通過腦維傳送，可以讓人在一夕之間掌握大量的知識，速度驚人之余，後果也將非常驚人。在莫倫的設計之中，市售光腦就已經可以應用這套技術了，只要家中有一套光腦，再加一套腦維傳輸設備，任何人，都可以在隨時隨時，接受新知識。當電影《黑客帝國》里那樣快速的學習方式成為現實，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時，沒有人能不震驚。腦維技術的測試之中，已經做到了電影里那樣的效果，一瞬間就能讓人學會開飛機、開坦克、格斗技巧等等。
這套技術的重點，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套腦維『操』作設備了，莫倫將重心放在了全新的教育方式上，突出了這一點，也讓胡東陽和朱必森沉默起來了。
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良久，胡東陽語氣沉重地對莫倫說道︰「這真是聞所未聞的技術，尤其是你指出能應用于教育的這一點，你知道會引來多大的震動嗎？」
莫倫緩緩地說道︰「當然明白，腦維技術能使所有教育系統于一瞬間崩潰，老師成了多余，學生可以更自由，更方便地獲得知識。整個教育系統都可能面臨末日，我會因此而得罪無數的導師。在我們國內現有的教育制度下，會有相當多的利益關系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整個教育部門以下，看到這套技術的同時都將雞飛狗走，整個教育系統的人有可能會因此而失去很多東西，職位、工資、權力，這是對整個系統的毀滅啊！我都無法想像會是什麼樣的情況。」朱必森語氣震驚地說道。
莫倫搖了搖頭，道︰「真的是這樣嗎？」
胡東陽和朱必森凝神望著莫倫，莫倫輕嘆一聲，道︰「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三年以上的大學，如果一個人有八十年壽命，吸收知識的時間佔去了人生八分之一以上的光陰。但我們的教育制度效率如何？在人口基數龐大的前提下，我們的教育質量並不理想。我不想就此問題作長篇大論，這是很多國家都面對著的問題。我們的教育資源不足卻是肯定的，一些落後地區甚至連像樣的教室、教具都沒有。但學習的成本卻在不斷增加，我們真的需要這樣的教育制度嗎？不見得，也是許我偏激了些，但是，問題是很明顯的︰我們能做得更好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去做？」
胡東陽和朱必森仍然沉默，莫倫最後提出來的問題發人深省。為了避免因為改革帶來的震動嗎？為了避免既得利益關系受到損害嗎？這些考慮中，有沒有將學生這層因素放上天平？
莫倫輕嘆了一聲，又道︰「我的童年是在村里度過的，那個時間，讀書還並不沉重，我有個還算快樂的童年。但我的堂弟，他讀大學，卻需要賣了我從前的家才能支付得起學費。可是在大學里，一個教授要帶的學生超過200人也不是奇談，試問如此制度之下，能出高效嗎？」
「我並沒有說，老師的角『色』從前就成了多余，事實上，我們還是需要像聖師孔子那樣杰出的老師。在腦維技術的底下，我們得到了一個提高教育質量的機會。除了知識，我們的老師，號稱人類靈魂工程師，但我們的學校里，卻很少有這樣的老師了。盯著和教績掛鉤的工資，卻沒有相應的質量。」
「一個好的老師，對學生的影響是很大的，甚至可能會影響學生的一生。比如說，一個語文老師講課、教導學生的成績杰出，能影響一個學生在文科上的發展，也許可以就此出現一個作家，又或者思想家。在童蒙年代，一個老師能給學生的成長過程帶去極大的影響，而我們卻根本沒有資源去做這些事。我們在網上看看，所謂網民們的質素，代表著教育和社會環境下的表現。我隨意打開一個網論網頁，能看到的是大量的粗口、噴子。這就是現代教育下缺失的部分功能。上思想政治課，有多少起過作用？又有多少人，能從中得到質素教育？」
「老師的角『色』，在腦維技術的前提下，我們可以進行更高質量的教育，我們仍然傳授知識，因材施教。但在教授課本的知識之余，我們能有更大的空間去進行質素教育。我們有少先隊員，共青團，但很少發揮過作用，而腦維技術，可以讓我們得到更多的精力，去關注人生成長階段中的一些事情。」
莫倫緩緩道來，像是在對胡東陽和朱必森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淪為產業系統的現有教育制度，確實刻意地忽略了很多其實應該在學校里能學到的東西。知識是力量，但卻不是人生八份一光陰里僅僅需要的東西。
胡東陽和朱必森沉默著，良久不曾作聲，莫倫的一番演說，的確震撼人心。很多問題其實一早就已經能看到的了，只是沒有那樣的機會，那樣的手段去改變。而現在腦維技術的出現，可以看成是一個契機，將教育資源，發揮出更高的效率。
胡東陽長長地嘆了一聲，道︰「好吧，我會將這份技術，提交到中央上進行決定，我想你的這一番演說，還需要再重得一次。我個人，其實很希望能看到那一天。給書包減重這是我听過最荒謬的口號。」
莫倫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能說服胡東陽只是第一步，後面的風暴，還在咆嘯著。
胡東陽將莫倫的提案提交上中央，如莫倫所料，引起了一陣極大的震動，久久沒有給莫倫回音，看樣子也需要一段時間等待。莫倫回到了上海，一邊主持技術開發工作，一邊等待著回音。
莫倫燒錢行動已經全面啟動，需要更大資金的回流，對海外擴大出口就成了莫倫資金來源的主要途徑。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美國方面傳來了仙水、仙顏產品進口受阻，原因是『藥』理檢測不過關。不用想也知道，金『色』徽章在其中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