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不太友善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荷洛斯爾德靜靜地站在後花園的人工湖前，背影有些落幕地望著平靜的湖面。雖然這里的風景經過精心的人工設計，但也不是能讓荷洛斯爾德入神的東西。
本來正在試衣的莫倫，穿著馬褂襯著潔白的襯衣，看上去和荷洛斯爾德有些形成了對比。當莫倫走過來的時候，荷洛斯爾德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有些嘲諷地對莫倫說道︰「這就是你準備結婚的家了？」
莫倫淡淡一笑，道︰「暫時的，我還是一個並沒有安頓下來的人，你也不會是為了評價我的房子而來的吧？」
荷洛斯爾德道︰「你和羅萊就要結婚，羅萊在德國有一些特別喜歡的東西，我這次來是為了將這些東西送到這里，讓羅萊還能擁有那些東西。」
莫倫知道羅萊在德國生活過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可能會有一些特別喜歡的家具什麼的，荷洛斯爾德大概就是為了送這些東西過來。荷洛斯爾德輕輕一攤子右手，手掌上出現了一個細長的銅質箱子，箱子上的花紋像是很古老了的一樣，在陽光下反『射』著陣陣歲月沉澱下來的微黃光亮。荷洛斯爾德將這只有一尺多長的箱子，交給莫倫，道︰「這個是羅萊最喜歡的東西，請你交給她。」
莫倫有些困『惑』地接過了這口細長的箱子，緩緩地打開了箱蓋，里面用絨布盛著一根淺黑『色』的短木杖，杖頭有一顆反『射』著陣陣黑光的拳頭大寶石。莫倫看到這根短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短杖的身上擁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這是羅萊以前用過的法杖，威力應該不同凡響，就像莫倫和離恨一樣，是一件較趁手的武器。荷洛斯爾德將這東西交給羅萊，意義非常重大。
莫倫淡淡一笑，看著荷洛斯爾德的雙眼，荷洛斯爾德也沒有多少表情，看著莫倫的時候，眼中也沒有那麼濃烈的恨意了，但莫倫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憤憤不平。也難怪，荷洛斯爾德能像現在這樣站在莫倫面前，沒有動怒，沒有出手，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謝謝，但是我希望不會有使用它的一天。」莫倫輕輕地關上了箱蓋，將箱子放在了身邊的小桌子上。
荷洛斯爾德和莫倫此時就沉默起來了，兩個人本來曾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也根本沒有多少共同語言。正事一辦完，兩人就沒有多少話題了，氣氛沉閑得令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了。良久，莫倫才硬著頭皮問道︰「你會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克里絲想參加，我會留下來，但是別希望我還給你準備了結婚禮物。」荷洛斯爾德冷冷地說道。
莫倫輕笑了一聲，道︰「小氣，不過你能尊重月華，我很感激。對了，克里絲和你一起，你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荷洛斯爾德不耐煩地轉身望向湖面，冷冷地說道。
莫倫聳了聳肩頭，荷洛斯爾德靜靜地望著湖面，頓了一會，忽然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對金『色』徽章做過了什麼？」
莫倫愣了一下，眉頭一皺，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荷洛斯爾德冷哼一聲，道︰「他們意圖和隱族聯絡過，昨天之前還派了幾個人想來見我。你猜出他們的是為了什麼目的？」
莫倫沒作聲，荷洛斯爾德道︰「他們好像知道了一些我和你之間的事，好像是你對他們做過的一些事情，令他們對你非常憤怒。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過節，試圖挑釁我對你的恨意，甚至，暗示可以和我聯手，消滅你。」
莫倫愣了好一會，才笑道︰「那你現在對我說這些，你難道不恨我嗎？」
荷洛斯爾德猛地一轉身，神情凶惡地對莫倫說道︰「你錯了，我的確非常恨你！」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荷洛斯爾德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緩聲說道︰「雖然如此，但是克里絲也許是正確的，我必須得尊重羅萊，看在羅萊的份上，我可以不再計較你。但那是我和你之間的過節，我不容許被人利用這一點來達到目的，我是荷洛斯爾德，不是誰的傀儡！」
莫倫笑道︰「好吧，看樣子你和金『色』徽章的關系也不怎麼樣，你想怎麼做？」
荷洛斯爾德轉過身，再次望向了湖面，淡淡地說道︰「深淵議會的意思是，我們不適合和金『色』徽章有所牽連。但是你卻和金『色』徽章有很嚴重的沖突，我能察覺到，他們對你是恨之入骨。也許你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是我不能看到因為你而傷心的羅萊。」
莫倫再次愣了一下，荷洛斯爾德的語氣中有些奇怪，莫倫困『惑』地問道︰「你是說，你想對金『色』徽章下手？」
荷洛斯爾德冷笑道︰「金『色』徽章和隱族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沖突，你以為自然教派在德國為什麼會被列入邪教組織而不受歡迎。這個教派，居然試圖污染我們隱族內部，哼，簡直就是無視我的存在。只是一直限于深淵議會的命令，我不能對金『色』徽章下手，而且金『色』徽章也過于神秘，我們的了解也不算太深。」
莫倫樂了，如果能得到隱族的支持，莫倫對付金『色』徽章就有了高出一倍的把握，莫倫這里並沒有那麼多的戰斗人員，隱族卻有很多高手。一直采取避世策略的隱族，很好地保存了自身的實力，和國內的武林門派相比，擁有更高的資源。
荷洛斯爾德輕嘆了一聲，道︰「金錢的魅力，現在甚至污染了隱族內部。金『色』徽章這次能找上我，隱族內部也有一些他們的說客，長此下去，隱族的將來也並不樂觀。金『色』徽章的勢力甚至比隱族還要強大很多，而我們只在歐洲有一些影響力。」
「為什麼一定要避世呢？像我這樣，什麼也不避，不也能生活得很好嗎？」莫倫淡笑著說道。
荷洛斯爾德輕勸地白了莫倫一眼，道︰「你和我們不同，你是世外之子，雖然站在世界里，卻又像不在這個世界。而隱族的避世是自古傳承下來的最大原則，沒有人可以改變，就算是我，也不能。」
莫倫有些困『惑』起來了，一直以來，莫倫對隱族的了解也不算深，唯一知道得更多的就只有荷洛斯爾德。現在荷洛斯爾德和莫倫獨處，也正好是個機會。
莫倫道︰「我一直都想知道，隱族是什麼？你們的這個奇怪的原則，是為了什麼目的而留傳下來的？」
荷洛斯爾德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們隱族的內務，不需要你來關注，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隱族和你，並沒有任何交集。」
莫倫也搖著頭，道︰「不，我不這麼認為，我最近的研究中得知，世間萬物，仿佛都有些神奇的聯系，但是我還沒能想明白個中因由。但是，我也已經知道，你們隱族已經存在了一段很悠長的歲月，甚至遠在現代人類出現之前。」
荷洛斯爾德有些驚疑地望了莫倫一眼，好像是讓莫倫的推測驚著了，但是荷洛斯爾德很快就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道︰「如果到了你必須知道的時候，我可能會讓你知道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是時候？我只怕到那個時候，一切就已經太遲了。」莫倫冷冷地說道。
荷洛斯爾德搖了搖頭，道︰「我很高興你能看到一些東西，但是，隱族的存在是一個秘密，在我們沒有確認你和那件事有關之前，你不會被告知這一切。這個是關乎隱族存亡的關鍵，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莫倫定定地望著荷洛斯爾德，道︰「如果我先找出了這一切呢？你會怎麼做？」
荷洛斯爾德轉身望向莫倫，淡笑著說道︰「你會知道的，我保證。」
莫倫翻了翻白眼，就如克里絲和羅萊說過的那樣，荷洛斯爾德果然是非常強硬的倔脾氣，如果決定了不說，莫倫也不願浪費表情。
荷洛斯爾德送過來的「嫁妝」，卡爾接收了過來，那些是羅萊喜歡而且用了很長時間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古董，但卻能保養得很好，有一些家具還是前卡爾皇朝時代留下來的東西。用了一架專機才裝得下，事實上這些都是在德國的古堡中運過來的，連古堡也轉送給了莫倫，那里會有一批新的家具。當莫倫看到卡爾送過來的清單時，才狠狠地吃了一驚，如果用市場價值來計價，總價值超過1億7千萬的古董。莫倫現在的家根本就放不下這麼多的東西，莫倫只得加緊尋找一塊合適的地皮興建新的家居。
忙得不可開交的莫倫，估計在成親之前都不會有機會合眼了，幸好莫倫不需要休息也能撐得住，除了排練、婚禮安排等事宜，重新掌權的地下研究院需要重新回到由仙術實驗室引領的正軌，五行集團生產的日程安排、供貨分配、技術使用授權談判等。雖然莫倫要做的已經只是下最後決定，但是因為太多的事情集中在短時間內發生，莫倫前所未有地忙得直喘大氣，偏偏知之為了很多事情不得不投入了大部分的精力，無暇為莫倫分憂。
夜里的莫倫還是沒有辦法休息一下，因為荷洛斯爾德的出現，莫倫對金『色』徽章的追查起了更大興趣。佐治留了下來參加婚禮，杰米拉暫時引導阿瓦隆的工作，試圖和那些同樣在追查金『色』徽章的勢力接觸之中。可另一邊，知之一直沒有把果實基地的數據重整報告交給莫倫，以知之的能力，這段時間太長了。
莫倫不得不和知之聯系，工作室的桌面屏幕上閃出了知之的光球身影，莫倫對知之困『惑』地問道︰「知之，怎麼拖了這麼長時間？」
「，我正在對數據進行重合分析，這里有一些奇怪的東西，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知之無奈地對莫倫說道。
知之將一份文件展現在莫倫面前的屏幕上，那是一份貨物清單，有一行被特別標注了出來，那是一大量的光能電池，各種規格的都有。莫倫困『惑』地問道︰「這些是光能電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知之道︰「如果只是一般的能源供應，他們會有很多辦法可以辦到。如果是攜帶型能源解決方案，他們也串聯不起這麼多的電池用于產生足夠強大的能量。就算是用于單兵高能激光武器的能量供應系統，也需要我們的技術支持才能做得到。可他們還是用了這麼多的光能電池，用意呢？所以我想，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電能，而是可能可以轉化的真元能。」
「可是，我們並沒有泄『露』這一部分的技術資料吧？」莫倫困『惑』地問道，就算是莫倫也不知道這一部分的技術資料，因為不是莫倫親自開發出來的。高斯也不會從莫倫的記憶中偷到這部分的記憶。
「所以這令我很困『惑』，我的分析結果顯示他們在進行的很有可能是法陣實驗，但是這批電池，能產生的真元能也達到了可以驅動大型法陣的程度。」
「異能人呢？他們會不會有能力辦到？」莫倫疑道。
知之道︰「能量轉換？如果有異能人可以做到能量轉換，也需要知道轉化過程」
說到這里，知之的聲線突然頓了一下，莫倫也靈光一閃，和知之同時說道︰「于永川！」
能量轉化，就是能量形態之間的轉化，熱能轉化為動能，動能轉化為電能之類的，但是真元能的轉化要復雜一些。而異能人中，也的確擁有一些能量轉化的方法，最為直接的就是能量具現化。而于永川的巫法，可能就能提供這種能量轉化過程的特征，再被異能人利用來轉化。
「這麼說，他們可能擁有了使用強大真元能的可能『性』？但是，他們使用真元能來干嘛？」莫倫皺著眉頭問道。
「啟動法陣！他們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來啟動他們實驗中的法陣，所以需要用我們的光能電池來提供能量載體。」知之語氣非常確認地說道。
莫倫暗自一驚，如果他們擁有了這樣的實力，會是啟動什麼法陣？莫倫向知之問道︰「他們已經成功了嗎？」
知之道︰「數據中沒有顯示他們已經成功了的跡象，但是我估計已經很接近了，只不過，果實基地已經被毀滅了，他們未必可以保有全部實驗數據。這可能會拖累他們的實驗進度，也許可以拖緩一段時間。只是有一部分東西已經被搶在毀滅前運走了，我不能估計他們的進度。」
莫倫遺憾地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那你最近就在為了這個忙碌啊？」
知之有些氣憤地說道︰「也不是，重新取回地下研究院的管理權後，我需要對周長平帶來的一些混『亂』作出改正，否則會影響白平他們的進度。這不，現在白平他們也在幫忙呢。」
屏幕一閃，白平等四人的實時視頻頭像界面就閃現在屏幕上，都愁眉苦臉的樣子。莫倫愣了一下，道︰「周長平做了些什麼？」
地下研究院是有進度指標的，這是在仙術實驗室帶領下的工作日程安排，能提高研究進度的效率。可是在周長平接管的那段時間內，仙術實驗室的進度和地下研究院分離了，沒有了仙術實驗室的直接指引，地下研究院的研究進度慢了不少。這是當然的，在那段時間內知之不再管理地下研究院的項目，很多項目都不得不自已解決。
失去了仙術實驗室的速度效率，但進度指標還在，周長平不得不強制提高地下研究院的研究進展。硬『性』指標的限制下，沒有按期完成進度的研究小組會減低資源供應甚至撤消小組。在這種強壓競爭的環境下，地下研究院所有的研究小組不得不玩命地干。但沒有仙術實驗室的技術支持，要重新回到以前的速度是不可能的，這就造成了不少研究小組互相之間產生了惡『性』競爭，甚至出現了搶奪研究成果和盜取研究概念的事情來，影響很不好。
可是這樣的惡『性』競爭，居然讓周長平可以保持了進度指標，險險達到了過關線。在這樣的前提下，周長平只看重結果，就放任這種惡『性』競爭行為的漫延。在此之前，地下研究院的學術氣氛還算是過得去的，現在卻變得了一片混『亂』。莫倫好奇之下，查看起這段時間以來地下研究院的運作記錄，幾乎被周長平氣瘋了。雖然仙術實驗室是莫倫最為重視的實驗室，但配合仙術實驗室研究項目的其余小組，可以補全仙術實驗室人員不足的缺陷，所以莫倫不願看到地下研究院的秩序被破壞了。
在當時的環境下，地下研究院人『性』陰暗的那面被完全引發了出來，為了爭奪完成指標的任務，不得不使出了混身解數。不經意提及的一個概念會被其他小組盜用，完成進度較高的項目會被搶先要走，甚至本小組完成了的項目，也有可能會被其他小組據為已有。很不幸，就像人們所知道的那樣，這樣的環境下，小人會比君子更適合生存。更要命的是，周長平本來就不是特別擅長這方面的管理工作，只看成果之下，並不是特別專長的專家排濟了本應是這領域內的一流專家。在莫倫放手不管的那段時間內，相關的研究小組撤消了六個，佔全部實驗小組的一成，被清退的專家達到一百多人。其中有一些清退標準還是很荒謬的，例如患有潔癖的、強『逼』癥的專家，會以不適合為由清退，更不幸的是，這些專家才是真正的專家。
莫倫氣得差點把光腦辦公桌拍碎了，仙術實驗室一向只開發框架，細節補完就需要這些高質專家來進行。把真正的專家們都清退了，留下來的都是米蟲，這讓莫倫接管地下研究院也只是接管了個飯堂。
莫倫氣憤地低吼道︰「這王八蛋，把地下研究院當政治跳板了！知之，把這些吃干飯的都給我滾蛋，把那些清退的人按情況找回來。媽的，我都快結婚了都不讓我安生一下。這種清退理由都想得出來？他是傻瓜嗎？這又不是選美，也不是聖人堂。真要像他那麼辦，白平他們幾個都得回家了。」
屏幕上的白平他們四個人愕然，正在整理專家名單的四人都愣了，白平愕然地問道︰「我們幾個有什麼問題嗎？」
莫倫白了白平一眼，道︰「怎麼沒？小艾是歌德風女孩，段濤有輕微嗜吃癥和完美主義心理，就你白平，也有點心智不成熟。」
「心心智不成熟？」白平呆了，周艾和段濤、衛堂哄然大笑起來。衛堂大笑著說道︰「哈哈，看起來就我一個是正常人啊。」
「你？你是最嚴重的一個。」莫倫恨恨地對得意的衛堂說道。
衛堂愣了，道︰「我是最嚴重的？」
莫倫咬牙切齒地對衛堂說道︰「工作狂！他們三個還行，至少還偶爾會出來曬下太陽，你就鑽在里面不出來了。我度蜜月期間，你們把該做的都做了，放假！讓其他小組去忙！」
莫倫把衛堂說得愣住了，一臉的愕然，白平等人也哄笑起來。知之『插』嘴說道︰「，把這麼多人同時清退，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影響個屁！」莫倫爆了一回粗，憤憤然道︰「現在是我作主，該滾的就給我滾，我這又不需要安『插』親信，他們從哪來的就滾回哪里去。我只要有能力的人，有意見的叫他們去找胡東陽！我才不管他們是什麼關系戶，我這不需要這玩意！」
周長平管理地下研究院的這段時間內，在給上面看的成績只能說是不過不失，但是在莫倫看來，簡直就差點讓他毀掉了由仙術實驗室帶領出來的良『性』運作秩序。地下研究院已經是一個由仙術實驗室帶領出來的技術開發基礎，莫倫容不得這里出現不和諧的東西。但這也讓莫倫對周長平恨之入骨了，附帶著，對朱玉書也恨上了幾分。
天一亮，知之就整理出了清退名單，受到支持的莫倫，在這里是絕對管理權，不需要手軟，反正有人扛著。多達六十多人在天亮後開始工作時，就發現自己的進入權限被取消了，所有的個人物品一早就已經被整理好，塞到手里，保安就要求他們離去。早前因偏見和排濟而被清退的人被重新找了回來，莫倫甚至在後天就要成親的時候，還親自接見了這批人，保證可以讓他們得到從前公平的環境。
剛剛清退了那群米蟲，莫倫就接到了胡東陽的電話，還真的有壓力傳到了胡東陽那里去了。莫倫無奈地搖了搖頭，胡東陽有些尷尬地對莫倫說道︰「小莫啊，這第一把火燒得也太快了吧？手筆也蠻大的。」
「那你想要效率，還是要一群米蟲？這些都是周長平留下來的親信、無能和廢物，年後這就得重新運作了，我沒那麼多時間玩把戲。我這里難道就沒有壓力了？老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後天就結婚了，還要為這些事情煩心，我也很不願意呢。」莫倫不滿地說道。
「好好好，新婚快樂，新婚快樂，放手干就是了，有什麼我這給你頂著，只要你能按期拿出成績來。不是我催你，明年是什麼日子，你也清楚，今天還沒完，明年也是很重要的一年啊，軍委那群人也像豺狼一樣盯著呢。」胡東陽笑著說道。
明年？莫倫想了想，建國六十周年，整數年，按慣例會有些重大的活動，也難怪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莫倫笑了笑，道︰「好好好，不過，我這也有些技術需要解禁，技術開發辦公室那里已經打過招呼，你看是不是能過，我需要這些技術。」
胡東陽很痛快地答應了莫倫的要求，莫倫把手機關了，微微苦笑。看樣子，明年還有得忙。手機又響了起來，莫倫一下子就頭痛了，簡直就想把手中的手機給扔了，可偏偏能打到這手機上來的都是重要人士。
一接听，是宗藍，本來正在幫崔月華準備婚禮，又是伴娘，崔月華搶過了宗藍的手機，語氣甜蜜無比地問道︰「有沒有想我？」
「我能說沒有嗎？」莫倫笑道︰「怎麼，是你想我了？可是听說婚前我們是不能見面的哦。」
崔月華道︰「隱族婚儀沒有這條規舉，不過，听卡爾說，荷洛斯爾德找過你了？」
莫倫笑道︰「嗯，不過別擔心，看樣子，克里絲已經升階為女皇了，荷洛斯爾德現在好像很听話呢。」
「呵呵呵，那就好，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荷洛斯爾德並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崔月華闊心起來，淡笑著說道。
莫倫道︰「好！要不要我去見見你？」
崔月華這才恍然地說道︰「啊，忘了說正事，不是我找你，是陳三勝，你不在家，陳老沒你手機號碼，找到宗藍這里來了。」
莫倫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了在受傷前答應了陳三勝的事。莫倫回到了家中，陳三勝已經在家中焦急地等著莫倫了，果然就是為了那件事而來的。
早就答應過了的事，莫倫取了一支備用的活髓精華注『射』『液』，因為提高了產量，每支的效果已經下降了一些，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托比斯等人是崔月華調給莫倫的貼保鏢，此時也得跟去，莫倫只得讓阿德隆作司機，開了架停在車庫的一汽集團生產的豪華「龍馳」，把莫倫和陳三勝一起送出去。
「不好意思啊，陳老哥，前段時間出了些意外，把這事給擔誤下來了。」莫倫滿是抱歉地對同樣坐在車後座的陳三勝說道。
陳三勝道︰「不要緊，那是人力不可測的意外，不過小兄弟是不是還有什麼麻煩？」
莫倫搖了搖頭，道︰「沒事，還能應付得過來，陳老哥的這位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陳三勝笑道︰「呵呵，說起來就長了，不過，老哥這條右臂，就是因為這朋友而失去的。多年交情了，最近听說他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不得已才請小兄弟出手啊。」
陳三勝的這位朋友，並不是在上海，莫倫不得不讓車子走高速公路到機場，再轉專機飛到天津，在那里再乘坐五行集團天津仙顏分公司的專車，來到近效的一處大院前，大院前居然有持搶的衛兵崗哨，讓莫倫愣了一下︰這里是軍屬大院？
在大院前正在車子出來，莫倫乘坐的是一架並沒有通行證的「龍馳」，從里面出來的是架改裝過的北吉，看到「龍馳」的時候停了下來。這車子是限量生產的豪華轎車，莫倫訂購了一批，分配到分公司作商務車。但「龍馳」還並沒有大量上市，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得到的。
陳三勝下車準備去讓衛兵放行，北吉里走下一個年青人，看到陳三勝的時候對陳三勝打起了招呼︰「陳伯，你怎麼來了？」
陳三勝轉頭看了看，驚喜地叫道︰「是小鋒啊？正好，我們是來見遲老弟的，讓衛兵放行吧。」
那年輕人向衛兵揮了揮手，衛兵把攔扛升起，莫倫此時剛剛打開車門走下來。那年輕人好奇地打量著莫倫，對陳三勝問道︰「這位是？」
「莫倫，五行集團。」莫倫並不備有名片，只能伸出手去和那年輕人握手。
但那年輕人卻愣了一下，冷笑著打量起莫倫來，道︰「你就是長平說起的那個莫倫？」
莫倫眉頭跳了跳，這家伙，好像有些不太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