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緣何情動
驚訝的莫倫，將那塊可憐的龍鱗鋼鋼板從箱子里取了出來，火燒煙薰的痕跡很重，而且還是抹不去的。僅從這些痕跡上，莫倫就已經難以想像這塊龍鱗鋼經歷過什麼來。以龍鱗鋼的質地，是幾乎不可能出現這樣嚴重的損失的，但現在看起來，這塊龍鱗鋼鋼板原來所屬的東西，已經完全毀掉了。
龍鱗鋼，這種特別的太空金屬工藝，是出自莫倫的仙術實驗室技術，當中只有冶金技術中的成份配方經過變動，所以莫倫最為清楚龍鱗鋼的質量有多麼強悍。當看到這片鋼板的時候，莫倫真的完全震驚了。這塊可憐的鋼板，意味著龍鱗鋼這塊堅盾，出現了一支能捅穿它的長矛。
莫倫仔細地翻動著手中的鋼板，灰黑的痕跡很明顯是經過了激烈的溫度變化而留下來的。但這塊鋼板的樣子也很奇怪。鋼板上面的子彈孔，除了能擊穿龍鱗鋼之外，彈孔的分布也很特別，非常整齊，就像是經過了精密計算，再用電鑽在上面鑽出來的，分布成了一排排的小洞。莫倫相信。莫倫皺起了眉頭，無比困『惑』，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武器，才能給龍鱗鋼造成這樣的痕跡？
從理論上，龍鱗鋼並不是絕對無法被擊穿的，但是，莫倫已經說過，除了超級高級激光之外，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在戰場應用上對龍鱗鋼制造出來的東西，造成如此致命的打擊。而這種超級高級激光武器，就目前的技術，還不可能出現能方便攜帶的光能武器。
莫倫翻看著鋼板的時候，看到了鋼板的一角，上面有出廠時銘刻上去的出廠編碼，這是為了確認龍鱗鋼產品的流向。這塊龍鱗鋼的編碼是102156112，前三個字母代表了這塊龍鱗鋼的最終用戶類型，w是指外貿型，hv是指特別訂制的高級客戶，這說明這塊龍鱗鋼並不是在國外的環境下被破壞的。但是，無論這塊龍鱗鋼之前的使用者是誰，現在很可能都已經不再存在了。
「哇，發生什麼事了？」莫倫將手中的鋼板放回箱子里，驚訝地對郭子路問道。
郭子路淡淡苦笑道︰「為了得到這塊鋼板，我們損失了六名一流的好手。」郭子路一邊從懷里取出了一塊便攜光腦，遞給莫倫。
莫倫接過了光腦，郭子路又道︰「這塊鋼板，是我們在非洲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回來的。不久之前，我們在非洲的一個小盟友國首腦，在乘坐從一汽集團訂制的龍鱗鋼裝甲防爆車時，被行剌身亡。這個首腦是我們四方集團的一個重要貿易關系國，四方集團出口一些軍用級的商品到那個國家，換到我們需要的優質鑽石。國家現在已經將多種鑽石作為戰略儲備物資了，所以這個國家的鑽石供應非常重要，事實上，這個首腦控制著鑽礦，是四方集團的第三大鑽石來源。在這個首腦被行剌身亡之後，該國的國防部長軍事接管了『政府』，取消了和我們的關系，自然，鑽礦的供應也斷了。」
莫倫眉頭跳了跳，鑽礦物資的重要『性』，莫倫當然是清楚的。在光腦上，莫倫看到了一份有關這次事件的報告。但是資料的詳細程度很低，連現場的照片都沒有，只有幾張那可憐的裝甲防爆車，在事發之後的殘骸照片，甚至還不是在現場拍的。這份報告，莫倫實在看不出什麼來，只能在報告的推測結論中，得知這很可能是和四方集團的競爭方策動的行動，因為在行剌之後，幾乎瞬間就完成了政變。反正在那種地方，一天之內都可能有幾個國家變換了主人，也有幾個國家消失了，一點也不算什麼新奇事。
唯一的問題是，以龍鱗鋼裝甲打造的裝甲防爆轎車，是經過測試的，連火箭炮彈都可以無視。但在殘骸照片上，莫倫只看到了一堆很零碎的鐵碴，實在看不出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上去，就像是被無數支加特林式六管機槍同時掃『射』過一樣，鐵碎上布滿了相同大小的彈孔。看起來，被取回來的這一塊，已經是最為完整的一塊了，其也的殘骸，最大的也只有巴掌大小。
莫倫看過整份報告，奇怪地沒有發現死者的照片和報告，莫倫困『惑』地對郭子路問道︰「被剌殺死了的那家伙呢？報告上什麼也沒有？到少也可以在尸體上，發現一些線索吧？」
郭子路臉『色』抽搐了一下，以郭子路的身份，現在的郭子路就是像剛剛听到了一句令他回想起了什麼恐怖事情，臉『色』變得很難看。郭子路語氣艱難地對莫倫說道︰「沒有了，在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那個家伙整個都蒸發了。」
「蒸發？」莫倫困『惑』地反問道。
郭子路干咽了一口口水，道︰「準確來說，應該是整個人都已經被分解成了最細微的東西，整個車廂，在我們得到的報告上，都能找到大量死者的血『液』組織，雖然已經被大火燒過，但是費了好大的氣力，我們還是得知，死者被分解成了無數碎沫，沾在車廂中，連司機、保鏢和不幸同在車廂中的財政部長，四個人都變成了肉沫蒸發了。」
莫倫瞪大了眼楮，這是什麼武器？可以將同在車廂中的四個人，都以最為徹底的方法消滅了？莫倫皺起眉頭，道︰「查出是什麼武器了嗎？」
郭子路搖了搖頭，道︰「我們能猜得出是什麼人做的，我們有一個偵查小組，從種種跡象來看，我們認為，這有很大的可能，是一種被稱為‘金屬風暴’的武器造成的。不同的是，我們這次踫上的，很可能是一種威力更為強大的新一代武器系統。你可以看看第二份報告，上面有我們能找到最詳盡的‘金屬風暴’武器系統的資料。」
莫倫看了看文件上的提注，果然還有一份附屬文件，莫倫打開來，資料也不是很多，只有一些圖片和技術原理資料。但標題上，卻已經注明，金屬風暴武器系統，是被稱為終極輕兵器技術的尖端武器技術。
金屬風暴武器發『射』系統（簡稱金屬風暴）是由澳大利亞的金屬風暴有限公司執行總裁邁克奧德威爾發明的，該武器發『射』系統無傳統的機械『操』作部件，主要由裝有彈『藥』的槍管、電子脈沖點火節點、電子控制處理器等組成。一定數量的彈丸裝在槍管中，彈丸與彈丸之間用發『射』『藥』隔開，彈丸在前，發『射』『藥』在後，依次在槍管中串聯排列；槍管中對應每節發『射』『藥』都設置有電子脈沖點火節點，電子控制處理器用來控制各個槍管的發『射』順序及每節發『射』『藥』的點火間隔。發『射』時，通過電子控制處理器控制設置在槍管中的電子脈沖點火節點，可靠地點燃最前面一發彈的發『射』『藥』，發『射』『藥』燃燒後產生的火『藥』燃氣壓力推動彈丸沿槍管加速運動飛出槍口。在火『藥』燃氣壓力作用下，緊接著的一發彈丸一端膨脹，鎖住槍管，以立即承受作用于彈丸前部的高壓燃氣。它不會導致高壓、高溫的火『藥』燃氣無端泄漏而點燃次一發彈的發『射』『藥』，也不會引起彈丸圓柱部的坍塌。前一發彈丸離開槍管後，後一發彈的發『射』『藥』即可點火，這樣可使膛內壓力迅速降到合適的水平，不致影響後續彈丸的發『射』。由此，每發彈丸按照順序從槍管中發『射』出去。
該技術是自1862年美國人理查德j加特林發明機械式轉管機槍（，又稱六管火神）以來輕武器領域最大的創新,將輕武器發『射』技術從19世紀機械式發展到21世紀的電子式。采用預裝填的彈『藥』、電子脈沖點火、電子控制處理器、無自動機、多管組合，實現了超高『射』速發『射』、變『射』速發『射』、齊『射』發『射』，同時實現了電子化，將武器的『射』速提高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單管『射』速最高可達60000發／分，變頻發『射』的範圍可從傳統的低『射』速變到以前無法得到的『射』速，多管最高『射』速可超過1600000發／分。
雖然金屬風暴武器采用的仍是常規發『射』『藥』，但其原理和結構與傳統的機械式武器有著天壤之別。它沒有傳統槍械上的運動部件，沒有彈匣和供彈機構，也沒有抽殼機構和拋殼機構。除了適當的輔助系統諸如後坐控制系統、目標獲取系統、架座等以外，唯一的運動件就是彈丸。由此，極大地簡化了武器結構，同時也使武器更加緊湊。它可按照程序以極高『射』速發『射』多發彈丸，形成極為密集的「彈幕牆」或「金屬風暴」，因而能得到比傳統武器高得多的毀傷概率。所以一開始，這種可怕的武器，有可以作為艦防武器，用于擊落來襲導彈的末端制壓。
但莫倫也看到了資料上，提及到在最近幾年，金屬風暴武器系統，已經開始出現輕量化、簡易化的成果，在設計開發之中，已經出現了手槍型的產品，但主要還是用于較重型的強火力武器平台使用。在2006年新加坡亞洲航空展上首次展出了裝載有金屬風暴武器發『射』系統的「赤背蜘蛛」()輕型遙控武器系統，該系統可作為車載武器、護航掩護武器，還可供特種作戰部隊使用。
附件中還帶有幾個金屬風暴武器平台下，不同型號武器的演示視頻，如車載型的金暴風暴，可以安裝在悍馬車的車項，樣子就像一個比較大的箱型物體，一端開有一排排的發『射』口，在發『射』時，莫倫看到了極為可怕的影像，從多達數百個發『射』口里同時發『射』出來的子彈，噴『射』出來的槍焰長達二米多，極為恐怖。
但是，報告上也提出，按現有的技術原理，金屬風暴武器平台，理論上也不會能擁有擊穿龍鱗鋼的威力，但金屬風暴武器系統的高強度火力，有可能引起龍鱗鋼的金屬疲勞效應。過于密集且急促的子彈，在一秒內同時擊中同一點數百次，哪怕是龍鱗鋼也會產生超高的高溫和軟『性』。但要擊穿，甚至摧毀，在理論上應該不太可能，龍鱗鋼的質量還是十分可靠的，這只能說，這種武器平台，已經被人改良過，威力達到了另一種層次。
莫倫困『惑』地對郭子路問道︰「這種武器技術是澳大利亞的？」
郭子路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只能說，應該是以這種武器技術原理為原型，制造出來的武器造成這樣的效果。澳大利亞的那家公司，其實我們一直都有留意，沒有收到該公司在這技術上有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的消息。新上台的『政府』是親美的，我想，只能是那樣子了。」
莫倫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道︰「上面說金屬風暴武器應該不會能做到擊穿龍鱗鋼，但是現在看上去卻是已經被擊穿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郭子路道︰「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能做到如此高密度火力的，也只有金屬風暴，但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子彈造成的效果。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所以只能從現有的資料上進行推斷。結論很可能是在子彈上，有了一些改進，甚至，是采用了金屬風暴發『射』方式的高能激光。但死者的情況，又將情況固定在了子彈上。只有有彈頭存在的金屬風暴，才能造成那樣的效果。」
莫倫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龍鱗鋼工藝出現了對手，莫倫知道是遲早的事，所以一早就已經準備了第二代龍鱗鋼技術。但是，龍鱗鋼工藝已經發展出了一系統的成果，並且取得了極為可觀的聲譽，以堅固結實著稱，在對外貿易的產品上，更是以這種賣點為大前提的。現在一下子出現了如此可怕的壓制手段，對龍鱗鋼的品質也會造成極大的打擊。莫倫能清楚，四方集團，一定已經因此而損失了不少訂單。
「這麼說，龍鱗鋼有對手了，而且，擁有這項技術的，還是最為麻煩的那個。看樣子，會有好戲看了。這一次，不會是一次預演吧？」莫倫苦笑著說道。
郭子路也是苦笑一聲，道︰「很有可能，死者生者是一個非常注重自身保護的人，出入都是防爆車甚至坦克護駕，就連他的所謂辦公室，都是防爆功能的。所以要行剌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動用到如此可怕的武器吧？」
莫倫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麼，我可以做些什麼？」
郭子路道︰「我這次來，是奉朱首長的命令。四方集團這次損失了如此重要的客戶，也很是惱火，加上龍鱗鋼的品質一向都是堅不可摧，所以需要進行一些補救工作。而且，上面也很吃驚，龍鱗鋼剛剛才準備列入大規模軍備換裝計劃，現在的情況變得有些令人不安。所以，朱首長希望，莫同志可以想想辦法，給龍鱗鋼挽回一局。」
莫倫淡淡一笑，龍鱗鋼工藝就是莫倫的仙術實驗室弄出來的的東西，第二代龍鱗鋼和第一代龍骨鋼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不是因為沙漠溫室基地一役的變化，莫倫一早就可以將這些技術發布出去了，第一代龍鱗鋼工藝，在莫倫、段濤等人看來，還是極不成熟的。
之前因為第二代龍鱗鋼的符法護甲，需要真元能驅動，所以莫倫需要段濤完善後的真元能電力平台作為支持技術。龍行引擎出現之後，第二代龍鱗鋼的技術才有了應用的可能。實際上是第三代龍鱗鋼技術的第一代龍骨鋼，因為需要龐大的真元能才能煉制，現在還不具備量產的可能。
龍鱗鋼對于軍事技術之所以重要，就是因為龍鱗鋼擁有極為出『色』的『性』能質量，可以應用在許多領域上。在當今環境下，使用終極毀滅武器的可能『性』已經不是很大，相互都擁有保證毀滅的手段前提下，次一級的強力軍備就成了彼此競爭的本錢。而龍鱗鋼，就是目前最為優秀的起始發展條件。
郭子路剛走，莫倫卻不由得微笑起來，龍鱗鋼的危機，卻成為了莫倫的轉折點，真是太戲劇化了。挾著光量子網絡技術的風頭，莫倫應該中以取得一些進展的。
老實說，莫倫並不願意走這麼多彎路，才能達到目標，但是現實卻是容不得莫倫不違心而為。但無論如何，莫倫知道情況從現在開始，會慢慢變好的。
果然，在郭子路的這一次見面之後，地下研究院和仙術實驗室的項目合作流程被再次啟動了。一直限制著仙術實驗室研究進展的資料限制正在逐步取消。看著周長平極為不樂意的臉『色』，莫倫的心里就別提有多痛快了。
仙術實驗室的運作漸漸回到正軌上來，莫倫給仙術實驗室下達了啟動第二代龍鱗鋼工藝的量產研究。說是研究，其實只是讓知之花了幾分鐘，整理了一下技術文件而已。所有的技術資料，已經反復實驗測試過無數次，莫倫自己就已經使用過了第二代龍鱗鋼和龍骨鋼的技術。量產技術也不是很困難，只是需要比較龐大的真元能支持而已，所以附帶著連超巨型真元能動力爐發電廠技術的運作也不得不同時上馬。
只是，第二代龍鱗鋼的符法護甲，在生產過程之中，需要真元能激光的支持。如果有達到規模較大的量產水平，就需要很多的紅寶石支持。很不幸，這是一種無可取替的資源，低質量的寶石可以作為代替品，甚至人工合成寶石，莫倫也可以通過人工重力系統大量生產出來。但是紅寶石的質量不夠高的話，就算是煉制之後，使用壽命都會只有極短的時間，于成本控制不利。更不幸的是，四方集團又失去了一種非常重要的鑽石產地的控制。
鑽石是一種稀有資源，甚至是一種可以作為戰備儲備物資的資源，是有錢都未必可以弄得到的。現在這樣的條件下，莫倫甚至不得不負上了尋找紅寶石的責任。莫倫苦笑著，地球上這種東西是非常稀有，但莫倫把目光放到了太空之中。
在莫倫焦頭爛額地為一連串的技術開發事宜頭痛著的時候，令莫倫更為並頭痛的事情又到來了︰婚期近了。
周森子費了很大的力氣，為莫倫算出了幾個比較適合的大喜日子，但莫倫只選了時間最為接近的一個︰2009年元旦。這天是假期，可以讓一些本來不方便參加婚禮的人，在這個時候都能來參加。但是，眾所周知，婚姻大事，馬虎不得，那會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不信？你不見有些新人，在籌辦婚禮的過程中就崩潰了的例子嗎？
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婚禮的準備就已經全面展開。雖然莫倫不想舉辦太過龐大的婚禮，只請一些相熟人的來參加就行了。但很不幸，莫倫這男方里沒多少需要準備的，可崔月華那邊，就不太一樣了，卡爾那邊的親朋好友、商業合作上的一些伙伴、武林中人，人數逐次增加的時候，莫倫最後得到的賓客人數，讓莫倫瞪大了雙眼呆了整整一分鐘，最後不得不把婚禮的規模擴大到令莫倫頭痛的程度。
幸好，卡爾還算是個不錯的泰山大人，把大部分的婚禮準備工作都承擔了下來，崔月華和羅萊的意識結合之後，有意于西式卻又非一般西式的婚禮︰隱族婚儀，這更加麻煩。卡爾讓托比斯來照顧莫倫的大婚之事，準備隱族婚儀，又要準備在表面上為眾賓客準備的簡樸不簡單的中、西兩式婚禮。到後來，連周艾、宗藍、周森子都不得不加入了籌辦行列，負責中式婚禮的事宜。
到了這個程度，莫倫原來想到一個溫馨浪漫而又簡單的婚禮的願望，徹底泡湯。隱族表面上不參加婚禮，但卡爾的勢力、羅萊在隱族的勢力，都不難錯過這次婚禮，這一方面的賓客人數，佔了最大頭。賓客總人數超過一千人，讓莫倫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混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反而是莫倫這男方里的賓客人數，還佔不到一成，除了在福建老家的叔叔一家、歐爾文一家、馮道才等武林中人、白青銳兩夫『婦』，就只有一些可能來可能不來的人了，像常寬途、朱必森等人。
開始的時候，莫倫還能抽空來處理一下籌辦的工作，但也只是讓卡爾請來的裁縫量一材、幫忙選擇布置。隨著規模漸漸擴大，要籌備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所有的布置也不得不升級到了極盡豪華之能的程度，光是從三『色』花公司訂的花卉，金額就已經高達一百多萬，用的全是頂級素心蘭、君子花、紅玫瑰。崔月華的興致要比莫倫高得多了，到後來，莫倫反而被拋到一邊去了，用崔月華的原話來說，就是︰一邊去，別擋路。
無奈的莫倫只好埋頭技術開發事宜上去，反正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只需要莫倫在婚禮那天穿上新裝的程度了。第二代龍鱗鋼量產工藝已經整理出來，但莫倫還要為幾個項目進行開發，包括了真元能發電技術。
這一天，陳三勝卻找到了莫倫，說是在賓客上有些問題要向莫倫尋求一下意見。莫倫約了陳三勝在尚武會所見面，但陳三勝卻一直遲疑不決地沒把話說清楚，莫倫有些好奇，再三追問之下，陳三勝才道︰「我知道小兄弟最近的情交有些不順，所以我想替小兄弟請一個老朋友來參加小兄弟的婚禮。」
莫倫困『惑』地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道︰「沒問題啊，我正嫌我這邊的賓客人數實在太少了呢。」
陳三勝臉『色』有些尷尬起來，道︰「只是，這個老朋友年事已高，不是很方便活動。我听說，小兄弟有種道法可以令人回復元氣，這個老朋友是老哥的生死之交，所以不知小兄弟是不是能替老哥出手一次？」
莫倫淡淡一笑，道︰「沒問題，陳老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只是我最近實在抽不得身，你也看到了，婚禮我都沒法子去參加準備工作。我可以先安排個時間，不過，陳老哥的朋友，現在的身材情況怎麼樣，我最好能有個底才好辦事。」
陳三勝興奮起來，道︰「太好了，我可以先安排個時間見見面，到時就有勞小兄弟了。只是，這位老朋友的身份有些特殊，小兄弟最好能前去見他。」
莫倫皺了皺眉頭，不是因為需要去見別人的原因，而是陳三勝的語氣有些奇怪，但莫倫還是答應了下來。反正手頭上余下的活髓精華注『射』『液』中，還是有些余量的，答應了明年給歐爾文的份量，還不急著需要用到。
陳三勝很滿意地帶著莫倫的答復離開了，莫倫為了此事從實驗室中暫時偷閑了小半天，干脆就留在了尚武會所這里。從武林大會之後，聲勢再增的尚武會所兩層都投入了使用，赫然已經成為上海甚至中國規模最大的武術健身會所。陳克勝的那一套，的確很有效率。
武林大會的余波還在，尚武會所除了得到了大會參賽者的新進會員之外，一些功力較強，修為較深的武林中人，也被尚武會所聘為教員。很不幸的，並不是所有現存武林門派都有過上好日子的，相當多的武林中人連混口飯吃都成問題。尚武會所這一手，居然再次吸引到了一些本來沒有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好手。莫倫巡視了一次尚武會所兩層上下，超過一百多名教員，有一半都是從武林大會中留下來的優秀選手。這些優秀的教員，也正好符合莫倫將來的需要。
陳鬼手前輩是尚武會所現任的董事長，卻也能從這些教員之中，選出品德較好，資質較高的，傳授經過整理的凌武訣，幫助他們進入築基階段。這里會是莫倫計劃的起始地點，但修行一事，本就無法急進，哪怕是莫倫的活髓精華注『射』『液』，可以提升功力也是一樣。
但就目前的進度，莫倫已經非常滿意，計劃正在按步就班地逐步進行之中。莫倫離開的時候，到停車場取混天綾的時候，卻在電梯外踫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李緣。
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冬裝運動服，但卻是非常貼身的那種，上身才套著一件外套。此時已然是冬天，倔習武之人，本就身強力健，李緣的功力也不低，些許寒意倒不足為慮。束著馬尾的李緣，提著一個運動背包正準備乘電梯上樓，卻不期然地和莫倫遇上了。
李緣看到從電梯中走出來的莫倫時，正走到電梯門前七八米外的轉角，愕然地望著莫倫。莫倫向李緣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笑笑問道︰「你也是尚武的會員了嗎？」
李緣神態有些不自然地微微扭了扭臉，淡笑應道︰「是啊，陳克勝說了可以給我們這些人打五折，我貪圖點小便宜，就辦了會員，怎麼？不歡迎嗎？」
「怎麼可能？」莫倫打趣道︰「無比歡迎才對，有個像你這樣漂亮的會員，尚武會為此而再多一批新會員的。」
李緣有些勉強地笑了一下，但卻找不到話題了，只好和莫倫冷場起來，沉默地望著對方。良久，氣氛都變得有些尷尬了，李緣才輕輕捂著額頭，側著臉對莫倫問道︰「對了，听說你快要結婚了？」
「對啊，新娘你也見過了，很美，對嗎？」莫倫幸福地笑了起來，雖然因為婚事將近，崔月華變得有些瘋狂了。
李緣卻沒有回答，只是垂眉望著地面，喃喃道︰「你很喜歡她吧？」
「那當然，不然怎麼會娶了她呢？」莫倫淡淡一笑，有些尷尬地『騷』著後腦說道。
李緣沉默了一會，猛地一抬頭，目光復雜地閃爍著神光，像是掙扎著什麼，但李緣卻提高了聲線，對莫倫說道︰「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上你了呢？」
莫倫當場呆住了，吃驚地瞪著李緣的同時，混身僵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李緣猛地撲到了莫倫的懷里，一對火燙的紅唇貼在了莫倫的嘴唇上。如像崔月華那樣的情況再次重演，哪怕是莫倫，也都一下子蒙住了，呆呆地僵著身子，由得李緣吻著了他，一動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