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亨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銅鼎的下落

作者 ︰ 靈魂深邃

第四十三章銅鼎的下落

莫倫調走了身邊的衛士,安排這樣一個不夠高明的局,但依然引來了這些敵人,莫倫的心中也不由好奇起,那個失落了的青銅圓鼎,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巫咒一派這麼緊張?而且也因為這個局,曝『露』了巫咒一派,的確和金『色』徽章財團有所關系。

莫倫身後的水彈人,被佐治盯上了,以驚人的速度直接接在水彈人的身上,向莫倫發『射』過來的數十粒如子彈一樣的水珠,失去了控制在半途中就已經碎裂了。莫倫將身後的情況,交給了由佐治帶領的阿瓦隆組織戰斗人員。

身處的這條通往近郊的小路,路邊的樹林只是一片很稀疏的喬木林,圍著莫倫的跑車,前後都有人沖來。佐治帶來了的阿瓦隆戰斗人員,一共也只有四個。但莫倫身後的異能人數量也只有五個,正好一人可以分到一個。

亮出了離恨劍的莫倫,卻面對著向著他撲了過來的四個人,這應該就是圖謀圓鼎的巫咒一派。經巫老驗證過,莫倫不敢對這些巫咒一派的人大意輕心,將神識運起,感應著全場的戰況。一邊還要在意身後的戰斗,一邊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四個人。

莫倫的身後,破空之聲陣陣,顯得戰況非常激烈。佐治所帶來的四個人,和似乎是來自金『色』徽章財團的異能者,轟轟烈烈地激斗起來。莫倫沒有辦法給身後留下太多的注意力,面前的四個人已經撲到了面前。

四個巫咒一派的人,一老一中二青,為首較年老的那個留著白『色』的胡子,頭發也比較斑駁,四個人都穿著一身似乎是苗地民族的黑『色』衣服。

白胡子老頭帶著另外三個人,站到了莫倫的面前,臉上也不禁為莫倫身後突然出現的佐治等人,感到有些意外。但看著莫倫亮出了一把似鐵非鐵,似玉非玉的短劍,大大咧咧地站在放著假圓鼎的跑車前,更感意外。白胡子老頭也許算得上是個老人精了,看著莫倫手中的離恨劍,神『色』間不禁有些遲疑。

那把離恨劍,只有一尺來長,沒有足夠的功力,這樣的武器基本毫無戰斗能力。能拿著這樣的武器,站在他們這四個人面前,臉『色』毫無波動,如果不是有所憑藉,那也就只有是個白痴了。

白胡子老頭遲疑了一下,他身後的三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冷冷地盯著莫倫,慢慢地散開來,把莫倫圍在正中間。莫倫淡淡一笑,天空中還有四架武裝量天尺哩。白胡子老頭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怎麼對待莫倫,冷森森地對莫倫說道︰「把銅鼎交出來。」

莫倫身後的戰況慢慢地離得遠了一些,莫倫知道這是佐治有意將危險帶離莫倫的身後,莫倫不想佐治承受太大的壓力,這眼前的四個人必須速戰速決。莫倫淡淡地冷笑一聲,道︰「你們,就是巫門遺族中的巫咒一派吧?銅鼎?你要就拿去吧?」

莫倫在車子的後座時拿出了用木盒裝著的假圓鼎,拋給了白胡子老頭。莫倫的舉動令白胡子老頭愣了一下,一把接過拋過來的木盒,倒退了四五步,防止莫倫趁機攻擊。打開盒子,白胡子老頭一看,眉頭緊皺起來,氣憤地把盒子用力一擲,對莫倫咆哮道︰「假的?」

「廢話,要有真的,白青銳的妻子還能受這麼多年的苦?廢盡心思就為了這樣一個圓鼎,甚至對著普通人下失心咒那樣惡毒的詛咒。今天這麼一個假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你們來。」莫倫冷笑著對白胡子老頭說道。

白胡子老頭臉『色』猛地變得猙獰起來,但很快就像變臉一樣平復下來,咬牙切齒地對莫倫說道︰「這麼說,你是為姓白的小子出頭的了?」

莫倫搖了搖頭,道︰「本來我也沒這樣的閑情,不過人家給了我好大一個人情,也算是我朋友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可在意的,唯獨就是朋友的事,實在沒辦法不在意。而且,我也更好奇,你們為了這個銅鼎搞了這麼多事,這銅鼎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本來就是我們巫門的東西,我們來拿回去又有什麼不對?」白胡子老頭惡狠狠地對莫倫低吼道。

莫倫聳了聳肩頭,道︰「圓鼎是你們巫門舊物,我也早就已經知道了。不過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連白家都已經失去了圓鼎,你們用那樣的手段來找回銅鼎,我就看不過眼了。」

白胡子老頭冷森森地盯著莫倫,道︰「是那個巫法殘子告訴你的吧?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能令你有這樣的膽子來戲弄我!」

莫倫燦爛地一笑,離恨劍直指白胡子老頭,道︰「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哈!」白胡子老頭怒極反笑,喝叫一聲,手中突然亮出了一根黑『色』的巫木法杖,杖頭是一個只有拳頭大的深黑『色』骷髏頭。白胡子老頭將法杖杖頭一指莫倫,一道淡淡的黑霧飄搖虛浮著向莫倫飄來,仿似沒有實體的黑霧,不是莫倫運起了觀息法,也看不見這淡淡的黑霧。

莫倫不知道這巫門咒法里的是什麼,也不敢大意。在白胡子老頭揮起法杖的同時,他身後的一中二青三個人,也分散著向莫倫遞招過來。兩個黑衣青年人,從腰後抽了了一把厚背砍刀,刀鋒散發著陣陣寒光,顯得非常鋒利。

右手拎著離恨劍,莫倫左拳猛地凝起一團火屬真元,初習龍炎功里的龍炎拳,一招「龍象破虛」轟出,一火亮白的亮光和白胡子老頭發出的黑霧撞在一起。火屬真元強悍的焚毀能力將黑霧直接打成虛無,但兩個黑衣青年卻揮著兩把厚背砍刀,身形穿過了黑霧和亮光,向莫倫一上一下的合力砍了過來。

配合得很微妙的兩個黑衣青年,扣去功力和莫倫有著很大的差距,這兩刀能將莫倫砍成三截。就算是有符法護身在身,莫倫也不敢大意冒險,小退了半步,兩把砍刀險險地在莫倫的身前半寸劃過,和附加在莫倫身外的符法護甲相擊,爆起了一層淡淡的火星。莫倫吃了一驚,兩把刀上也是施過法的。

兩個黑衣青年似乎是長年合作過的,默契得很可怕,一擊沒能得手,一錯身又是幾刀朝莫倫身上招呼過來。莫倫不太擔心這兩個黑衣青年,目光的余角還在盯著那白胡子老頭,和另一個黑衣中年人。那個黑衣中年人,卻是拿出了一根比較長的黑『色』巫木法杖,柱在地上慢慢地念動著什麼咒語。

白胡子老頭卻趁著兩個黑衣青年向莫倫纏斗之際,猛地急念了一句咒語,嘴巴猛地張大,從喉嚨里向莫倫『射』出了一道黑芒。莫倫一驚,鬼才知道那是什麼,不由一急,莫倫怒喝一聲,離恨劍劍芒爆『射』,混著火屬真元的劍芒猛地掄圓了橫掃了一把,嗖嗖地幾聲,莫倫在瞬息間揮出了幾劍。纏斗著的兩個黑衣青年一驚,急退之際,已然太遲。以莫倫為中心點爆出了幾道半月形的劍芒,兩個黑衣青年退之不及,被近兩米的劍芒著實地劃中,但他們身上似乎有什麼防備之法,劍芒掃過,沒有將他們砍成幾截,劍氣上的火屬真元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樣,但兩個黑衣青年的身上,依然出現了幾道被火灼燒過的傷痕。

白胡子老頭向莫倫噴『射』出來的黑芒,卻像電閃一樣,在莫倫『逼』退兩個黑衣青年之際,向著莫倫的面門『射』來。莫倫獰喝一聲,離恨劍飛掄,在身前舞成了一團劍芒。黑芒卻像沒有實體一樣,穿過了莫倫的劍芒,打在莫倫身上,符法護甲起了作用,將黑芒擋在了莫倫身外,但符法護甲卻和黑芒同時輕輕一爆。莫倫受符法護甲破滅的反震力,不由震退了三四步。還好沒有被直接打中,但莫倫還是暗暗吃驚,這是什麼功法?可以從口中發『射』暗器的?

但白胡子老頭,似乎並不僅僅只有一發這樣的黑芒,一見一擊未能得手,嘴馬一張,嗖嗖嗖地又是三道黑霧同時飛『射』出來。莫倫剛剛受反震力震退,行動有些僵直,面對這樣的凶險的暗器,能破壞符法護甲,被直接命中鬼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來不及重新加持符法護甲,兩個被『逼』退了的黑夜青年,又奮力帶傷向莫倫撲來砍出了砍刀。

莫倫猛地深吸一口氣,平地里突然爆起一聲怒喝聲,仿如平地驚雷一樣,隨著莫倫這聲暴喝,莫倫身上的氣機猛地炸了開來,暴烈的火屬真元無限制地噴『射』發出來,在莫倫的身外形成了一層並不結實但能抵擋外力的真元氣息。以莫倫為中心,猛地爆發出了一團帶著灼燙熱氣的風暴。

兩個黑衣青年還沒近身,就被莫倫身上的氣息風暴吹得倒飛了出去,但三道如剌一樣的黑芒,卻依然穿過了莫倫的氣息爆發,前兩道黑芒被真元氣息中的焚毀能力吹散了,但最後一道卻直直地『插』在了莫倫的額頭。

那黑芒一『插』中莫倫的額頭就消失了,莫倫沒有感到什麼痛楚,但腦中,不,是神識和丹元都同時劇震了一下,隨著這一震,一股可怕的、深達骨髓的剌痛感仿佛從靈魂深處涌起來的一樣,令莫倫無法自制地痛呼起來。那痛苦仿佛是身上的靈魂被這一剌擊得要飛離身體一樣。正處于氣機爆發的莫倫,真元在丹元一震之際,失去了控制一樣瘋狂地爆發起來。「轟」的一聲,莫倫身上仿佛炸起了一顆炸彈一樣,掀起一道火灼灼的風暴。

但那黑芒,在經過莫倫的真元氣息之時,也被抵消了一部分威力,莫倫身上那種如同靈魂被抽離的痛苦,瞬間就消失了。但那只有不到一秒的劇痛,卻令莫倫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可怕,靈感神識仿佛在那一瞬之間被拉長了。真元爆發失去控制,在莫倫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無用地耗去了莫倫五成的真元。莫倫不由一驚,剛剛從劇痛中回復過來,莫倫混身都還有些發顫,身上滲出了一層大汗,真元少了一半,莫倫可沒把握還能對付這些人。

那只有速戰速決了,莫倫獰笑一聲,玩暗器?猛地喝叫一聲,莫倫啟動身上加持著的奇門︰神行術,緊握離恨劍,直直地沖向白胡子老頭,劍芒激『射』而出。兩個黑衣青年連忙揮刀攔向莫倫,兩抹寒光,一把刀向著莫倫的上身胸腔砍來,一把刀向著著莫倫的下盤膝蓋砍去。在神行術的速度下,莫倫卻如離水活魚一樣,靈活地從兩把刀中間的空隙穿過,劍芒仍然直直地指著張開嘴巴的白胡子老頭剌去。

在莫倫的劍芒剌向白胡子老頭之際,面前卻突然從地下浮起來一個淡黑『色』的虛無身形。這個虛無的身形,有些透明如鬼魂,像個朦朧不清的人身。莫倫愣了一下,從巫門玉符中的資料中,莫倫是知道這一招的。從地面下浮起來的虛無身形,有如幽魂,擁有人形的身體卻沒有實體一樣,是為巫門魂使,也就是使鬼那樣的召喚式法術。這個魂使,就是那個一直在念咒中的黑夜中年人召出來的。

魂使的攻擊方式非常奇特,在和活人接觸之中,能吞食目標的魂魄,而且魂使的攻擊虛無,卻也能帶來不弱的傷害。魂使的威力要視乎煉制魂使之力的實力。但看這個魂使可以這樣迅捷地出現,實力應該不低。魂使的手爪上,帶有巫咒,一但擊中就等于一個詛咒。

莫倫不敢大意輕試這樣的魂使,巫門術法和上三門功法不同,而莫倫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防御巫法攻擊的門道,對這些的法術攻擊有些容易吃虧。但莫倫不甘這樣就放過了白胡子老頭,在急剎身形之際,手中的離恨劍月兌手飛『射』出去。

月兌手而出的離恨劍,劍上的劍芒飛快地消退,莫倫還沒有辦法做到法劍在離體之後仍然激放,但莫倫和白胡子老頭的距離,已經只有不到四米,劍芒在急縮之間,仍然向著白胡子老頭剌去。被莫倫這一手震驚了一把的白胡子老頭,不得不停下了噴『射』黑芒,掄起黑骷髏頭巫木杖,向著離恨劍擊打過去。

莫倫一邊急退避開魂使的爪擊,一邊用劍脈控制著離恨劍,直剌過去的離恨劍,劍芒已經縮得只有半米多了,卻突然一個急旋,打著轉月兌離了白胡子老頭的杖擊,繞到了白胡子老頭的身側。白胡子老頭眼中『露』出驚恐之意,沒有料到莫倫居然練出來劍脈,可能離體控制飛劍。

嗖嗖嗖幾聲,離恨劍打著轉在白胡子老頭的右臂上狠狠地劃了幾下,血水飛了出來。白胡子老頭痛叫一聲,急退幾步,閃開離恨劍的纏身。召出魂使的那個黑衣中年人,也被震驚了,連忙揮起長長的黑『色』巫杖,擊打向飛舞著的離恨劍,叮叮幾聲,離恨劍被巫杖打中了幾下,偏離了本來的方向。同時劍身被擊打中的同時,莫倫控制著飛劍的劍脈也同時震動起來,控制得更為困難了,不得不讓離恨劍飛了回來。

但莫倫並沒有握回離恨劍,而是讓離恨劍在身側飛轉,自己卻空著雙手,運起龍炎拳,向著撲過來的魂使連連出拳,拳頭上附著火屬真元,受龍炎拳的驅動,莫倫每揮出一拳,就像一枚鞭炮輕爆起來一樣,加持著神行術的莫倫,魂使根本追不上,反而給莫倫趁勢擊中了幾拳。

陰魂類的魂使最怕的就是這種火屬的攻擊,被擊中幾拳,魂使的身形顯得更透明了,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樣。召喚出魂使的那個黑衣中年人也備受反震,口中吐出了一口血水,『逼』得黑衣中年人對著魂使連連念動咒語,手印連結,喝叫一聲,魂使的身形飛快地脹大了一圈。

劍脈初習的莫倫,離體控制飛劍需要極高的真元,已經耗去了一半真元的莫倫,有些後續無力了,握回飛到手邊的離恨劍,莫倫急速倒退,白胡子老頭捂著右臂上被離恨劍劃傷的傷口,血水直滲。怒極的白胡子老頭沒料到還能被莫倫『逼』到這田地,不管右臂上的傷處,左手粘著血水向前一揮,幾滴血水灑了出去,同時白胡子老頭念了一聲︰「化!」

幾滴血水飛快地化成和黑芒相似的血紅『色』剌形,向莫倫飛『射』過來。莫倫輕嘆一聲,低估了這些人的實力,這白胡子老頭的修為不弱,這血水所化的血剌,也許是『逼』出了不得已的手段,莫倫沒把握可以承接得下來。

離地百多米的半空中突然閃出了數道閃電,直直地身著白胡子老頭等人劈去,同時一條條細小的木棒在半空中憑空出現,落在莫倫面前的地上。

閃電和木棒同時起作用,幾乎毫無防備的白胡子老頭,在閃電才起之際,心有感應,立時閃開了一些,同時在身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氣。武裝量天尺終于出手了,電龍幾乎同時擊中了白胡子老頭四人,落了一地的木雷同時爆了起來。受知之控制的量天尺,在看到莫倫有危險之後,瘋狂地發起了攻擊。

木雷只有手指粗的一根根木棒,但爆炸起來卻有如一顆顆手雷,量天尺一次投下了不下百枚木雷,轟轟烈烈地炸起了一片。發難後的量天尺躲在半空中,瘋狂地用機載機槍掃『射』著。白胡子老頭雖然防備著了,但依然被電龍劈中了,慘叫一聲,木雷又炸了起來,轟轟烈烈的爆炸聲中,莫倫听到了白胡子老頭急叫了一聲︰「撤!」

木雷爆炸掀起的塵土,令莫倫看不清楚對面的情況,等木雷平息下來的時候,塵埃散去,白胡子老頭已經沒了身影,但地上卻留下了一具黑衣青年的尸體,發火的知之用量天尺上的機槍掃『射』,這黑夜青年的功力稍低,被『射』中了起碼二三十槍。

塵埃散去,莫倫咧了咧嘴,卻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白胡子老頭的功力有些奇怪,好像不比莫倫高,但那些巫門法術,卻是巫老所不能望其肩的。那古怪的黑芒,應該也是巫門魂法中的一種,能令魂魄都有被抽離的感覺,莫倫想想就不禁有些後怕。但至少,巫咒一派和金『色』徽章財團的關系,已經曝光了。

莫倫身後傳來些動靜,回頭一看,是佐治帶著四個阿瓦隆組織的戰斗人員,走了回來,那四個戰斗人員,有兩個黑人,一個拉丁人,一個淡金發的青年。包括佐治在內,五個人身上都有些狼狽,顯然經過了一場激戰。

佐治身上穿著一套仍處于試驗階段的改進式太空橡膠盔甲,是莫倫送給佐治的,是件馬褂式的盔甲,防御能力沒有龍鱗盔甲那麼強,但也可以防彈減震,而且輕便易用。此時穿在佐治身上的淺盔『色』半軟『性』橡膠盔甲,上面出現了幾個小洞,看樣子是水彈打出來的。

莫倫有些心驚,太空橡膠里混著納米龍鱗鋼鋼絲,都能被打成這樣子,那個水彈人的攻擊力也不低。莫倫有些擔心佐治,不禁問道︰「沒受傷吧?」

佐治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因為擔心你,所以沒有去追那些人。」

莫倫打量了一下阿瓦隆組織的戰斗人員,兩個黑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瘦的精赤著上身,展『露』著一身壯實的肌肉。壯肥的那個卻戴著眼鏡,厚厚的嘴唇,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可伸縮金屬折棍。那個拉丁人是個瘦小的矮個子,手中居然是拿著一本雜志大小的書本。那個淡金發的青年,卻是像個普通人一樣,空著雙手,連身上的衣著都像個與此事無關的普通人。

莫倫對于這幾個阿瓦隆組織的人並不是很熟悉,第一次見面,打量了一下,道︰「沒有人受傷就好。」

佐治望向前面電龍和木雷肆虐過的土地,地上留下了一具尸體,對莫倫問道︰「這些是什麼人?怎麼會和金『色』徽章的人一起出現的?」

莫倫也皺起了眉頭,道︰「這些是我引出來的人,如今也證實了我的一個猜測,這些人和金『色』徽章財團是有關系的。看起來,是我這方面上的人,和金『色』徽章財團屬于盟友或伙伴一樣的關系。這些人擁有的能力,和我是『性』質相同的。」

「還有更多這樣的人?」莫倫的說話讓佐治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問道。

莫倫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些人我還是今天才第一次證實了存在,會不會還有更多這樣的人,或者更強,還不清楚。」

佐治嘆了一聲,道︰「看來,要調查的事情還有很多。」

現場一片狼藉,莫倫讓佐治帶著人先離開。莫倫看著再次報廢的跑車,四百來萬的跑車本來被異能人控制著撞入樹林,損壞並不嚴重,但莫倫在氣機爆發的時候,將車子掀翻撞得更嚴重了,不幸地成為莫倫第三架報廢的車子。

現在死了個人,莫倫也沒當回事,不過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莫倫把黑衣青年的尸體留在毀壞了的車子邊上,頭痛地拿出手機給常寬途打起電話來。常寬途和莫倫算是同道,莫倫將和巫門巫咒一派的人發生了沖突,死了個人。常寬途當場就驚呆了,巫門另一個名字就是巫毒門,莫倫和這樣的人產生沖突,萬一有個不測,那可就真的是地震了。常寬途連忙讓莫倫給出位置,調出了一隊人手來收尾。倒是擔心莫倫的常寬途,一直在手機里念叨個不停。

現場所處的樹林位于小路邊上,沒有多少車子經過,而且表面上的痕跡也不多。常寬途派來的人很快就到了,9517所的專屬衛隊,那個黑衣青年的尸體會用一架醫護車接走了,常寬途已經接手了這次事件的調查,這個黑衣青年的尸體,也將可以查出一些資料給莫倫,莫倫需要知道那白胡子老頭的身份。

乘坐常寬途派來的車子,莫倫回到了實驗室中,量天尺上的影像資料,已經被整理出了一份,包括巫咒一派的四個人,金『色』徽章財團的五位異能殺手,每一個人都有特寫照片作為對比檔案。佐治和杰米拉也已經在多功能室等著了,莫倫走進多功能室中的時候,佐治正把腳搭在桌子上,面前擺著四五瓶的仙水飲料,剛才的激戰耗去了不少的體力。一見莫倫進來,佐治淡笑著拋給了莫倫一瓶仙水飲料。

杰米拉正在用光量子顯示板,翻看著這次事件的記錄資料,見莫倫進來,輕嘆一聲,道︰「原來他們的目標一開始並不是你,而是另一個人。」

莫倫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是有些巧合,不過最後還是轉到我的身上來了。」

這件事,應該是巫咒一派,得到了白青銳妻子病情好轉的消息,同時也發現了巫老的出現,可能就是巫老解開了失心咒,那白胡子老頭知道了巫法一門也有傳人留下來。可能是生怕巫老得到了銅鼎,帶著人回來觀察覺事態發展,不料莫倫拿出了一個假的銅鼎,坐不住之下,向莫倫出手了。

但卻有更多的問題出現了,巫咒一派有傳人留下來也許不值得奇怪,但為什麼會和金『色』徽章財團走到一起的?兩者的結盟又是為了什麼樣的目的?或者說,金『色』徽章財團根本就是控制著巫咒一派呢?

莫倫對巫門並不是特別了解,看來只有巫老才能對這些事情更清楚一些。但莫倫卻想到了,金『色』徽章財團所擁有的東西,既雜又繁,異能人、修行者甚至極端科技都有,這樣的實力,所帶來的影響力之大,也讓莫倫對金『色』徽章財團重新評估起來。加上金『色』徽章財團的那些人種進行研究,有這些東西的支持,難道金『色』徽章財團有打算征服世界?沒這樣老套的東西吧?

莫倫重新看了一次戰斗的錄像,異能戰斗的情況莫倫錯過了。杰米拉對這些人比較熟悉,異能殺手中的五個人,擁有水彈人、隔空移物、隱形、土行和『操』縱植物。而阿瓦隆的四個人中,胖的黑人羅里擁有的是手部發電能力,瘦的黑人杰森擁有的是**強化,和綠巨人一個樣,怪不得那時是赤著上身,淡金發青年叫羅伯特,擁有的能力是心靈感應。只有那個拉丁人哈奇萊的能力最奇怪,是無中生有,他可以從手中拿著的那本書中,變化出很多武器,包括槍械。這令莫倫很感興趣,這樣的異能,是怎麼做到的?尤其是那個哈奇萊的能力,無中生有,哪怕是仙術之中也算是比較復雜的法術了吧?

阿瓦隆組織也有在進行這樣的研究,但目的是為了幫助這些人認識自己的能力,並且用于正途。只可怕礙于技術和資金的缺乏,一直進展不良。莫倫也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人的異能是怎麼來的?而且似乎都是後天變異擁有的。地域還很廣闊,就像是全球範圍內都有這樣的異能人出現一樣。

莫倫曾經要求過杰米拉把實驗室搬來中國,此時再次提起,因為莫倫對于這些異能實在很感興趣,而且這里有莫倫和知之這樣的人在,對于特別的能力有更容易察覺和研究的能力,對研究會有更大的幫助。不過杰米拉表現得有些擔憂,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莫倫笑了笑,對杰米拉說道︰「你看,我這里也擁有一個規模極大的實驗室,資源上的支持會做得更好一些。如果你是擔心我會控制了你的研究室,你大可以放心,留下來觀察一下我這里實驗室的運作,我是從來都不干涉實驗室的研究的,只有我直屬的專用實驗室我才會過問。你可以在這里作為獨立的實驗室進行研究,我這里的資源,會更容易取得進展。」

杰米拉是主動找上莫倫的,但也對莫倫並不是完全信任,眉頭輕皺地對莫倫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感興趣?是什麼原因?」

莫倫淡笑一聲,道︰「我的理由和你一樣,只是為了一個答案,事實上,我的實驗室也是為了相同的目的而成立的。」

杰米拉答應認真考慮一下,莫倫也不『逼』杰米拉馬上答應。莫倫讓杰米拉對金『色』徽章財團和巫咒一派有關的事情進行調查,因為過去杰米的調查方向,以異能人方面為主,所以沒有多主意過當中出現的巫咒一派。

但莫倫更感興趣的是,那個圓鼎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白家失落之後流落到哪里去了?對巫咒一派如此重要,莫倫也想先一步找回來。那應該是一種威力強大的法器,也許是太古時代的東西,威力就更加難說了。

對異能殺手、金『色』徽章財團的調查,莫倫交給了佐治和杰米拉,帶著裝有戰斗記錄的光腦筆記本,莫倫去到了白青銳在上海的物業,江灣豪園的項層。計劃開始之後,白青況和他妻子就呆在這里,巫老也在這里保護他們夫『婦』兩,上空還有兩架量天尺。

位于江邊的江灣豪園,共有四期五十八層樓高的私人豪宅,白青銳購下的是項層。電梯被改成了直接到戶門的設計,白青銳開啟電梯門的時候,莫倫才能進來。這毫宅的室內設計很有時代感,正對站電梯門的大客廳上,放著兩套四方型的六個一組的單人沙發。在沙發上陪妻子曉華的白青銳,。一見莫倫到來,就松了一口氣,巫老也在窗邊回頭笑著望向了莫倫。

「有收獲嗎?」巫老淡笑著向莫倫問道。

莫倫點了點頭,把帶來的筆記本,放在沙發前的矮玻璃桌上,打了開來,調出戰斗記錄,將放大的個人特寫顯示出來,對巫老問道︰「這些人應該就是你說過的巫咒一派的人,但很奇怪,他們和一個國外的巨型財團聯盟合作起來了,我有些擔心他們之間的合作『性』。你看看是不是可以認出是誰。」

巫老走過光腦筆記本前,屏幕上顯示的照片,經過數據處理放大效果,每個人臉的特寫都非常清晰。巫老的目光很快就被白胡子老頭的照片吸引了,指著照片對莫倫驚訝地問道︰「你見到這個人了?」

「不但見過,還差點著了他的道,這個人會一種口吐黑剌的法術,很厲害,我中過一招,非常不好受。」莫倫皺著眉頭道︰「你認識他?」

巫老緩緩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眉頭輕皺著道︰「只听過些傳聞,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巫咒一派現在的頭人,這人叫于永川。我幾十年曾听人說過他曾出現在雲南,但沒有踫過頭。但巫咒一派中,擁有一種叫魂剌的術法,和你說的那種口吐黑剌非常相似。這是一種介乎于法術和法器之間的法術,體內要煉出魂剌才能使用,一經剌中,魂魄會四分五裂,非常歹毒,而且中者無救,就算是本門中人也無法可解。你中過一招,還能不當場倒下,實屬大幸,不過看起來,也是于永川已經練到了瓶頸了。」

莫倫一陣恍然,道︰「所以他才需要銅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修為?」

巫老點了點頭,道︰「看起來應該是這樣子了,不過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別的什麼什麼財團聯手?這我也有些想不通了。巫咒一派的人,都有些心高氣傲的,尤其是于永川還是頭人。」

「為了利益吧,再心高氣傲的人,為了利益還是可以暫時放下立場的,我也在奇怪,他們之間有什麼利益關系?」莫倫困『惑』地說道。

巫老雖然是巫族遺民,但巫門分裂已經太久了,加上彼此之間互不來往,甚至仇視,所以巫老對于永川也不是很了解。除了能認出于永川,也是因為于永川那白胡子和臉上表現出來的巫法修為。

莫倫調出了銅鼎的復制品照片,困『惑』地盯著上面來說︰「巫咒一派為的就是這麼一個圓鼎,而且似乎還比較重要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莫倫向白青銳問起這銅鼎的詳細下落,但在那個十年動『亂』之期,失落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這圓鼎原本是怎麼得來的,除了白家祖上,實在沒有人清楚。至于在失落了之後,流落到哪里去了,也是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白青銳也進行過調查的。

巫老、莫倫和白青銳都在沉思著,莫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莫倫打開手機看了看來電,這個手機只要幾個重要的人才會有,能打電話來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事。看來電顯示,來電的是常寬途。

莫倫對巫老和白青況抱歉了一下,走到窗邊接通了電話,那頭的常寬途就抱怨起來了︰「小莫啊,你這次是干什麼來了?衛士也不帶,看現場的樣子,似乎很嚴重呢,你那輛車也算是完全報廢了。你現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了,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啊。」

莫倫淡淡一笑,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再說了,如果我有危險,一般的衛士能保護我嗎?」

「說什麼呢?調配給你的衛士,都是有裝備龍鱗盔甲的權利的,還有量天尺的配合,至少也不會有等閑人能靠近你吧?別為難那些衛士們了,上面的命令,他們是要完全遵守的。」常寬途斥責著對莫倫說道。

「好好好,以後會更注意一些,不過這次是『逼』不得已,也有些大意輕敵。」莫倫為了避免常寬途長篇大論,只好先打包票了。

「輕敵?這麼說這人是你的敵人了?你要和五毒門開戰?不對,那個尸體上沒有痕跡是五毒門中人,這是怎麼回事?」常寬途困『惑』地問道。

莫倫淡笑一聲,道︰「這個說起來就長篇了,以後再找機會和你慢慢說吧。不過,調查的報告請盡快給我一份復件。」

「這個沒問題,只是,這次的事已經驚動了上頭,只怕我也免不了要上去交代一下,我看著像是你和巫門有沖突了吧?」常寬途頭痛地說道。

莫倫皺了皺眉頭,道︰「現在還沒法子確認,不過我打傷了一個好像是掌門的人,應該不會輕易與之。只是,我們這些門派的事,上頭已經知道了。」

常寬途道︰「這個問題不大的,在9517所成立之前,上面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只是沒有達到你現在這種高度而已。不過,我這倒是有個疑問,你是怎麼拿到所里其中一樣實驗品的復制品的?」

莫倫奇道︰「復制品?什麼復制品?」莫倫腦中靈光一閃,驚道︰「銅鼎在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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